省實驗小學大門對麵,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裏麵坐著程光明和謝一靜。程光明說:“等一會放學後,你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謝一靜說:“他瞞得我好苦!”


    程光明說:“一等男人嘛,家外有家也很正常。像我這樣的人就不同了,連已經談好的女朋友都會被人搶走!”他對謝一靜拋棄他嫁給白鬆華一直耿耿入懷,所以發了一下牢騷。


    謝一靜說:“光明,你就別挖苦我了。本身我心裏就在滴血,你何苦再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程光明連忙賠笑說:“對不起。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謝一靜歎道:‘你雖然沒諷刺我,但是現實生活給了我一個莫大的諷刺。我的婚姻就是一出諷刺劇。這都是幼稚惹的禍啊!“


    程光明說:“這不怪你幼稚,隻怪白鬆華太狡猾了。也許你還不知道,這幾天有人告訴我,當初白鬆華救你,就是精心設計的一場騙局。當時綁架你父親的人和他是一夥的。他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結果把你感動了。”


    謝一靜問:“你聽誰說的?這都是真的嗎?”


    程光明說:“當然是當年參與演戲的人當中的一員。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程光明就把聽到的情況給謝一靜講了一遍,謝一靜聽了後如夢初醒。多麽拙劣的騙局,但是當時卻沒有看出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謝一靜悔恨交加,不由得哭泣起來。


    程光明安慰她說:“也怪我。當時也不去問你一下原由,如果我知道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放棄我選擇他,我一定能很快發現其中的破綻。”


    他越這樣說,謝一靜越悔恨。哭得也越厲害了!隻不過哭聲很壓抑。因為畢竟是在大街上。


    程光明不知道怎麽安慰她。他有點後悔告訴她真相了。真相是殘酷的,它帶給謝一靜的是毀滅性的打擊。因為在謝一靜的心中,一直都以為白鬆華最初對她還是熾烈的愛著的。隻是後來變壞了。現在把真相告訴給她後,她對白鬆華僅有的一點留戀都化為烏有了。她認識到,自己的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場悲劇,而不是像自己之前所分析的那樣,是由喜劇演變而成的悲劇。


    正不知所措時,實驗小學放學了。


    程光明說:‘別哭了!放學了!“


    謝一靜這才停止抽泣,往校門口望去。學生正在往外湧,校門口有不少人在接自己的孩子。


    程光明指著已經走到校門右邊的一對母子說:“瞧,在右邊第一棵桂花樹邊的,就是白鬆華的二奶和他的兒子。”


    謝一靜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美麗少婦,正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往前走。那男孩長得酷似白鬆華,簡直就像是一個童年版的白鬆華。毫無疑問,這就是白鬆華和這個女人的孽種。


    程光明說:“你不想上去打她一巴掌嗎?是她破壞了你的家庭。”


    謝一靜說:“唉!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程光明說:“一靜,你的心腸真好!總是這麽寬容!”


    謝一靜說:“即使是她主動破壞的,我也不會怪她。因為我的這個家庭,本來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程光明說:“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呢?”


    謝一靜說:“離婚!這毫無疑問。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會和他妥協!我要告他重婚,讓他聲敗名裂!我恨她!”


    程光明說:“僅僅靠這估計還不能把他怎樣。”


    謝一靜心裏滿是對白鬆華的仇恨。她急切地問:“光明,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我恨死他了!是他,,破壞了我和你的愛情,是他愚弄了我二十年,是他毀了我的一生。我要報複他,我要殺了他!”


    程光明說:“一靜,你要冷靜,千萬不要做傻事!即使你要報複也要借助法律手段,讓法律來製裁他,不能在擊垮他的同時也把自己搭進去了。這樣做太不值得了!你說是不是?”


    謝一靜說:“也是!和這種人同歸於盡確實不劃算。光明,你告訴我該怎麽做?”


    程光明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


    找了一家偏僻的酒店,要了一個小雅室,兩人邊吃邊談。謝一靜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地報複白鬆華的辦法。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既然你白鬆華欺騙我背叛我,我也要背叛你。她決定今天把自己獻給程光明,一是還一下二十年前的情債,二是讓白鬆華戴上綠帽子。


    她說:“光明,我突然想喝點酒。你不會吝嗇酒錢吧!”


    雖然對白鬆華毫無感情可言,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出軌。出軌是需要勇氣的。有些事隻有喝了酒之後才有勇氣去做。


    喝過幾杯酒,謝一靜已經是滿臉緋紅。她說:“光明,我有點頭暈。你去訂一間房,我躺一下再走。”


    程光明說:“不如就在車上躺一下吧!”


    謝一靜想,這個男人怎麽到現在還這麽傻?她說:“光明,你是不是舍不得出房錢?我這裏有。”


    程光明笑道:“你別寒磣我了!行,我聽你的。你等一會。”


    酒店三樓有客房,程光明訂好房後,就打電話讓謝一靜上樓。他擔心被人看見了。


    謝一靜進來後,關上門,說:“光明,你怎麽不來扶扶我。我喝醉了!”


    程光明就過來扶她走到了床邊。他心裏有點慌。謝一靜風韻猶存,勾起了他埋藏多年的愛戀。但是他不敢做什麽。


    正在這時,謝一靜突然抱住了他。程光明不知所措,有點結巴地說:“一靜,你,喝,喝多了!”


    謝一靜說:“不!我一點都沒醉!我清醒得很。比過去二十年的任何一刻都要清醒。我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二十年前就應該屬於你了。光明,如果你不嫌棄我,我請你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程光明說:“可惜的是,我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謝一靜說:‘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的。我隻想和你一起要回本來屬於我們的幸福,哪怕是短暫的一段時間。光明,你不要有任何顧忌。“


    程光明這才放下了精神負擔。懷中的謝一靜,本就是他的所愛。這麽多年來,失去她,一直是他心中的隱痛。現在這個女人失而複得了,怎不令他激情澎湃?


    激情過後,謝一靜喜極而泣。她喃喃地說:“光明,這一天來得真是太遲了!太遲了!”


    程光明今日得償所願。心情也大好,他叮囑謝一靜先不要發作,悄悄地收集一下白鬆華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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