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運也是個老幹部了,聽了鍾成的話之後,不覺感到十分羞愧。自己比鍾成年紀要大,但考慮問題確實太幼稚了。人也有點多嘴!今後一定要注意。他說:“還是你考慮問題成熟一些。我自愧不如。今後還要多向你學習。不過,我還有一個擔心,如果我們現在穩而不發,那花定國會不會繼續把壞事做下去?每耽誤一天,就可能會有一個女孩受到傷害。這也不是一件小事啊!”


    鍾成說:“這個問題你提醒得好。我們要尊重每一個生命。不能說我們在辦大事,就任憑壞人作惡。我們必須要采取一點措施,免得他繼續荼毒生靈。這樣吧,你想辦法給他打一個匿名電話,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警告他一下。或許可以讓他收斂一下。目前,我們也隻能這樣做了!”


    張啟運說:“我馬上去辦。”


    鍾成立即把情況給鍾越講了。鍾越氣得臉都白了!她說:“怎麽這麽不爭氣?難道男人一有了錢就會變成禽獸?鍾成,迅速報案,將這個禽獸捉起來!”


    鍾成搖了搖頭。鍾越急了,說:“鍾成,你不是也正想把他搞掉嗎?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鍾成把自己的顧慮對她講了,說:“搞掉他是必然的。罪證在我的手裏,我隨時可以向他發起進攻。我覺得當前的時機不對。春來集團目前的形勢不大好,如果此時花定國也進了班房,春來集團必垮無疑。我現在的想法是,等春來集團過了目前這個坎後,我們再來收拾他不遲。其實,隻要春來集團有一個能幹的人接手,沒有花定國春來集團也照樣能運轉。對縣裏的利益沒有影響。上次你說得對,我們隻是對花定國本人不滿,對春來集團是沒有惡意的。為了大局,我們必須尋找到一個兩全之策!”


    鍾越聽他一說,冷靜了下來。她問:“目前,春來集團有沒有合適的人接班?”


    鍾成說:“聽說他的兒子是個弱智,後繼乏人。不過,她的老婆還年輕。”


    “其實這私營企業,也不一定非要讓自家的人當總經理。選一個能幹的人幫自己管理,自己做董事長就行了!”


    鍾成說:“這是一個好思路。我找人去考察一下,看一看如果花定國垮了,春來集團會不會沒人擔當重任?”


    他把萬家樂找來商量這件事。萬家樂說:“我去找張誌華打聽打聽。”


    最近,萬家樂有意地和張誌華過往甚密,經常在一起喝酒打牌聊天,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他已經通過張誌華了解了許多關於春來集團的事。這次,在和他天南海北地閑聊了一番後,他把話題轉到了省外某私營企業老總暴死後妻子和兒子爭奪遺產,結果導致企業破產的事。他裝作很隨意的問:“天有不測風雲,假設花定國也出了什麽問題,你們春來集團會不會倒?也會出現同樣的悲劇嗎?”


    張誌華說:“這很難說。目前公司雖然有一個常務副總,但是不是大將之才。威信不高。恐怕不能駕馭局麵。”


    “這很危險啊!一個國家也好,一個企業也好,除了一把手以外,還必須有一個副帥。副帥必須具備在主帥不在的時候駕馭局麵的能力。這樣才不至於主帥一旦出了意外,這個國家或企業就群龍無首,一盤散沙了。你知道東北軍垮掉的原因嗎?西安事變之後,張學良被蔣介石扣押了,由於東北軍沒有一個能統領全軍的副帥,結果發生了內訌,迅速地土崩瓦解了。老兄,你身為集團副總,要在這方麵留心啊!企業興衰,人人有責啊!”


    張誌華說:“還好花定國還不太老,精力也很旺盛,暫時還不用操這個心。”


    “老兄此言差矣!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這個世界不確定的因素是很多的。”


    “莫非花總出了什麽問題?”張誌華敏感地問。


    “暫時還沒有。”萬家樂不敢和他說太多。繼續暗示他道:“既然你覺得那個常務副總不行。為什麽不想辦法推舉一個有能力的人上來?或者幹脆自己取而代之?”


    張誌華這時有點心領神會了,他預感到花定國一定是犯了什麽事了。隻是萬家樂還不想說給他聽。


    從萬家樂那裏回來後,他就找陳永嬌密謀了一番。


    、、、、、、


    晚上,花定國斜靠在床上看公司的財務報表,嚴峻的形勢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今年的虧損已經成了定局。


    穿著睡衣的陳永嬌走了進來,經過了張誌華的幾番滋潤之後,本來就嫵媚多姿的她顯得更加嬌豔動人。她扭動著曼妙的腰肢,偎依在花定國的懷裏,說:“老公,聽說今年的形勢不妙!你這個總經理一定要想辦法扭轉局麵啊!”


    花定國摟著這個可以做他女兒的嬌妻,親了一下她的臉,說:“老婆,不要因為暫時的失利就亂了陣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自有辦法度過難關。”


    陳永嬌雖沒有正式在公司上班,但花定國平時也教她過問一下財務,以免出現搞鬼的現象。她憂心忡忡地說:“財務的人跟我說了,別的都好說,就是近兩千萬的集團內部集資金到年底就要兌現了。按以往的情況,可能仍然會有一千五百萬的資金會繼續留在廠裏,隻要兌現利息就行了,但是大約會有近五百萬的資金要連本帶利要支出去。這個資金缺口你要想辦法。不然,這個年不好過。”


    花定國說:“放心吧!這五百萬我已經有著落了。我早就料到今年會是一個虧損年。我們這個產業已經是夕陽產業了,必須盡快轉變經營方向。我的計劃就是投資房地產。房地產屬於暴利行業,你別看目前不景氣,挺過這個寒冬就會發大財。我決心已定,明年要大幅度地進軍房地產。”


    陳永嬌雖然對花定國本人沒有感情,但對他的產業還是很有感情。她不希望他的事業垮掉。她說:“我們的主業也不是沒有盈利空間,今年的虧損主要原因就是來源於管理不善。你那個負責生產的常務副總馬愛國,哪裏懂什麽管理?我建議你借這個機會換將。”


    “那你說換誰?”馬愛國是花定國前妻的弟弟,花定國也想換掉他,但一直不好開口。


    “幹脆叫我上!”陳永嬌不好直接提出讓張誌華上,就曲線救國,主動請纓。她和張誌華已經商量好了,要盡快搶奪集團的領導權。在公司樹立權威,一旦花定國一倒,就可以直接接管集團。


    張誌華研究了武則天稱帝的經過後,對陳永嬌說:“目前你的條件比武則天那時更優越,因為花定國的兒子沒有接管公司的能力,將來你是最理想的接班人。你要學習武則天,慢慢剪除花定國的羽翼,迅速地進入權力中心,表現出自己的管理才幹,將來接管公司就是眾望所歸了。”


    陳永嬌說:“瞧你!這都哪跟哪?我哪能和女皇相比!”


    張誌華說:“不要妄自菲薄嘛!首先,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皇!你在我的心中至高無上!”陳永嬌聽了後獎了他一個火辣辣的吻。


    張誌華接著說:“一個公司就是一個帝國,你現在是總經理夫人,就相當於這個商業帝國的皇後。如果花定國倒了,你一上,就是這個小帝國的女皇了!”


    兩人經過商議後,決定第一個步驟就是排擠馬愛國。不管是陳永嬌上,還是張誌華上,都叫達到了目的。


    所以今天乘著花定國對公司虧損不滿的機會,她提出了換掉馬愛國,自己接管公司常務副總的要求。


    花定國笑著說:“我的小寶貝,你在床上還是一個好手,管理企業恐怕不能勝任吧!”


    “去你的!人家和你說正經話,你卻來取笑人家。什麽床上好手,你可好久都沒有碰人家了。肯定是到外麵沾花惹草了!”陳永嬌扭過身子,裝作不高興地說。


    和一切對老婆在房事上有所虧欠的男人一樣,花定國在其他方麵對陳永嬌是百般遷就。看見她不高興了,花定國就說:“家裏有這麽一枝花,我何必到外麵去沾花惹草!主要是工作壓力大,人的年紀也上來了,精力不濟了。我不讓你當常務副總,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太累了,吃不消,影響美容。我這是關心你!”


    陳永嬌的目的沒有達到,當然不會罷休。她說:“人家閑的慌嘛!你知道美麗的最大殺手是什麽嗎?是空虛,是無聊。我成天無所事事,容易得抑鬱症。老得特別快。有事情在手,人會感到充實,就會心情愉快,精神煥發。你知道美麗的第二大殺手是什麽嗎?就是缺少男人的滋潤。你現在兩方麵都不能滿足我,我馬上就要變成黃臉婆了。”


    花定國說:“好,好,我馬上安排你參與公司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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