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楚那天晚上縱火焚燒犯罪現場的人是誰,鍾成專門去了一趟貴人酒店。


    周大貴正好在酒店,見鍾成來,十分高興。吩咐手下酒宴伺候。


    鍾成吩咐他不要鋪張,找了一個雅間,點上了三五個特色菜,對分了一瓶酒。


    之後,周大貴說:“五樓新開了一家按摩院,我們上去休閑休閑。”


    鍾成說:“大貴,你可別害我,我是市委幹部,要是讓人知道我上那種場合,影響多不好。我今天不是來搞腐敗的,我有事求你。”


    大貴說:“我們兄弟間還用求這個詞嗎?你這是在罵我。你有什麽事,就直接下命令吧!我保證指到哪打到哪。如果打折扣,我不是人。”


    鍾成說:“道上的人還熟嗎?”


    大貴說:“雖然沒有在道上混了,但是朋友還在。許多兄弟還在道上混呢。你有什麽事,我幫你擺平。”


    鍾成就說:“我想找個人。這個人長什麽樣,我沒看見,但是剛剛被我削掉了右邊的耳朵。這是我唯一知道的特征。你幫我去打聽一下,這個人是誰?”


    周大貴驚訝地說:“什麽?你削掉了人家的耳朵?我不信!”


    “事出緊急,我不得不那樣做!你幫我找到他就行了。”


    大貴說,這個不難。這江北道上也就那麽些人,挖地三尺,我也要幫你把這個人找出來。怎麽,他惹你了?”


    鍾成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講了講,讓他探聽一下與盛全發、向青一案有關的事情。


    大貴說沒問題,我先安排好你,再去辦事。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麵具,說:“兄弟,我幫你想了個辦法,你帶著這個進去,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誰也不會認出你。不是有假麵舞會嗎?我們來個假麵風流。”


    鍾成想,這還真是個好辦法。但是自己雖然多情,但也沒有濫情到到找風月女子的地步。於是他說:“雖然戴著麵具,但我還是我嘛!你給我來個素的,純按摩,不搞歪門邪道。”


    周大貴說:“我知道,我知道,純素的真沒有,但是可以葷素搭配一下。”


    鍾成笑道:“你們花樣真多,我倒要看一看,你是如何葷素搭配的。”


    周大貴把鍾成帶到上麵,不一會,十幾個美貌的女子魚貫而入,真是環肥燕瘦,姹紫嫣紅,排成一排站在麵前。這些女子,仿佛妃子一樣,等待著皇上的挑選。她們有的搔首弄姿,有的眉目傳情,在他們中間,鍾成驚訝地看到了一個女子,長得幾乎和李倩一模一樣。隻不過比李倩穿的我暴露一些。


    大貴說:“這是我們貴人的精華了!你覺得怎樣?”


    鍾成笑道:“如果說江北縣的美色有一石,你們貴人最起碼也占了八鬥。古人說才高八鬥,你們是色高八鬥啊!”


    大貴說:“難得你這麽誇獎,這些都是新上市的,沒人動過,你今天嚐鮮,你任選,選一,選二,選三,都可以。”


    鍾成想,這真是一場男人的盛宴,女人在這裏是商品,是男人的玩具。剩下的十多個小姐在搔首弄姿,希望他能挑中自己。鍾成的眼睛卻隻在那長得和李倩一樣的女孩身上停留。


    他本來是不想找小姐的,但是他心裏有一個結需要解開,他心中始終把沒有真正的得到李倩作為人生的一大遺憾,現在有一個長得和李倩一樣的女子出現了,他心中忍不住產生了在她身上找到補償的念頭。


    於是鍾成說:“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找一個就行了。”他指了指那長得像李倩的女孩,大貴讓他留下,其他女孩失望地走了。


    鍾成跟著她進了一間套房,關上門,小姐就開始脫衣服。鍾成連忙製止道:“不忙!不忙!講點情調好不好?我們先聊聊天!”


    小姐道:“有情調的人都去談戀愛去了,這裏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先生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鍾成說:“其實不然,現在這風氣,談戀愛也是做生意。談戀愛之前,不是都要看看對方的條件嗎?這不是做生意是什麽?我們現在雖然是金錢交易,但是也可以把交易做的像談戀愛一樣。我們現在玩一個遊戲,從現在起,你叫李倩,你叫我鍾成,還不好?”


    女孩說:“就聽你的,我倒要看看你怎樣弄出情調來!”


    他示意她坐在他身邊。她就挨著他坐下了。


    他取下麵具,抱著她,撫摸著她,親吻著她,仿佛回到了和李倩相戀的那段美好的時光。


    他讓姑娘說:“鍾成,我愛你!”他讓她不停地說。


    而他,也低聲地喊著:“李倩,李倩!”


    就這樣,他進入了姑娘的縱深領域。在挺近縱深的過程中,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種滿足不隻是生理上的滿足,更多的是征服欲的滿足。


    不過,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姑娘竟然還是第一次。床單上的梅花兩朵證明著姑娘的純潔,也見證了金錢的罪惡。如果把她當成李倩,他感到特滿足。但是拋開這種臆想,他又覺得有負罪感。


    他問她叫什麽名字,姑娘回答叫卓曉婷。


    鍾成拉到身邊說:“曉婷,你很可愛!能不能談談你的事情?”


    卓曉婷輕描淡寫地說:“我的故事很簡單,家裏窮,雖然成績很好,但是我們沒錢去讀大學。我們那裏的女孩大都出來幹這一行,賺錢給家裏做了樓房後,就回去嫁人。也有不回去的,她們就用賺的錢去開個小店。”


    鍾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說:“卓依婷,我今天成為你第一個男人,這是我們的緣分,也是我的榮幸。我不是說假話,我很心疼你。很喜歡你。我覺得你不應該走這條路。我可以幫你的。比如說,我可以給你一棟買樓房的錢,或者投資讓你開一個小店。”鍾成有股份在貴人那裏,所以敢這樣說。


    卓依婷說:“你是不是想包養我?”


    鍾成說:“不是,不是,我想給你創造一種新的生活。”


    卓依婷不相信,她說:“你就別逗我了。像我這樣的女人,你們玩玩就行了,但是別拿我們開玩笑。”


    鍾成說:“我沒有逗你。聽我說,你還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你還沒有被這個世界弄髒,你還來得及重新開始。”


    卓依婷說:“你以為我真的是第一次嗎?我是做過處女膜修複手術的。我不是好女孩。你也別把自己當救世主。”


    鍾成知道她在騙自己,他確信這個女孩是第一次。他說:“你也不要抹黑自己嘛!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是這樣,我為你一個好去處。不開店,也不去工作,我讓你去讀書,好不好?你不是說成績很好嗎?我可以把你培養成大學生。”


    大學生?卓依婷動心了。這個曾經的語文課代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學校。誰曾想,造化弄人,讓她高中肄業當了按摩女郎。命運,顛覆了她的人生,也顛覆了她的人生觀。她以為自己這一生就這樣毀了。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大俠一樣的人,來救她於水火,來讓她過上夢寐已久的生活。她又怎能不動心呢!


    “真的嗎?”卓依婷問。


    當然是真的。等會你就跟我走。鍾成告訴她。


    卓依婷感激地說:“那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說著,鑽到了他的懷中。


    穿戴整齊之後,鍾成把卓依婷帶到大堂去等周大貴。


    周大貴回來了,看見卓依婷和鍾成靠的很近,就說:“看來這小姑娘很會來事,兄弟很滿意哦!”


    鍾成說:“的確很滿意。我想把她帶走,可以嗎?”


    周大貴說:“行啊,你要玩多少天就多少天。”


    鍾成說:“我的意思是帶她離開這裏,與你們這裏斷絕關係。你算算,需要多少錢,從你分給我的股份中扣除。另外,你還要給我一筆錢,我要供她讀書。”


    周大貴說:“看來你是玩真的了。行,沒問題。你直接帶人走就行了。”


    他把鍾成拉在一邊,說:“兄弟,不是我多嘴,你要是想娶她,我可不讚成。你是官場中的人,應該找一個檔次高的人做太太,好為自己加分啊。”


    鍾成說:“想多了。我隻是覺得和這個女孩有緣。我突然想當一回救風塵的英雄。你就滿足一下我的英雄欲吧。注意,不要把她的事告訴任何人。”


    周大貴讓鍾成放心。他說:“這件事我們就這樣定了。對了,兄弟,我剛才出去打聽了一下,有眉目了。被你削掉耳朵的人叫鄧偉,是強哥手下的兄弟。”


    鍾成問:“強哥什麽來路?”


    周大貴說:“斧頭幫的老大。”


    鍾成說:“還真有個斧頭幫?人人手裏都拿著個斧頭嗎?”


    周大貴說:“也不是,主要是強哥喜歡拿個斧頭玩。這個幫派也不幹其他壞事,專門放高利貸而已。暴力討債罷了。”


    鍾成問:“現在,強哥在公安局的後台是誰?知道嗎?現在混黑社會的人都在體製內有後台,要不然,以政府強力部門的強大,他們怎麽可以生存下來。?”


    周大貴說:“聽說他表哥是檢察長左問道。左問道以前是公安局的局長。就是在他的庇護下,斧頭幫才在江北發展壯大了。”


    鍾成想,這就對了。這個案子一定與左問道有關。想要毀掉犯罪現場的人一定就是左問道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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