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斐言回到了別墅之後,就感覺身體內的五髒六腑都有火在燒一般,他直接一拳頭就砸到了牆頭上。


    齊非看到他這樣,急忙呼來了風宇漠,席語剛做完治療,這會兒正坐在客廳裏休息,看到風宇漠火急火爆地跑上樓,她不放心,也跟著上樓去了。


    肖敏也猜到應該是越斐言身體裏的病毒開始發作了,她正好要記錄一下他發作時的情況,這樣更有助於她家老大研製出疫苗。


    所以,肖敏和葉果果都跟上了。


    風宇漠和齊非倆人正拚命地想辦法拉著發瘋砸牆的越斐言,可是,他們卻根本拉不開。


    風宇漠正準備對越斐言用麻醉針,被肖敏攔了下來。


    “不能輕易用麻醉,還不知道這個病毒到底是什麽情況,用了麻醉,沒準會適得其反的。”肖敏知道風宇漠擔心,可是,現在越斐言的情況,真的不能急。


    席語忍不住上前,還沒走到越斐言麵前,倒是被越斐言一把拉了過去。


    “小語!”


    “越斐言你別亂來!”幾人都同時大呼。


    然而,越斐言根本聽不到她們說什麽,一把就將席語的手咬在了嘴裏。


    “唔!”席語被他咬得疼得眉頭緊皺,不過,她沒有掙紮。


    “咯吱!”一聲骨碎的聲音,肖敏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可是,越斐言卻在咬住了席語的時候,就整個人都安靜了。


    於是,風宇漠急忙拿過抽血的針管,在越斐言身上抽取了血液。


    發作時的血液,病毒的顯性會更明顯,也許這樣化驗一下,對找出成分更有幫助。


    不過,肖敏急忙跑下樓拿了藥,直接就搭在席語的手腕上,聽著剛才的聲音,肖敏不用檢查,都知道席語手腕上的骨頭隻怕都碎了。


    這越斐方還真下得了嘴!


    席語咬牙忍著痛,看著手腕上的血一直往下流,看到越斐言慢慢冷靜下來的樣子,這點痛,她能忍。


    直到良久,越斐言才終於鬆開了嘴,然後就直接一頭倒下去,暈過去了。


    “抬他到床上,風宇漠你自己給他檢查,我要帶小語下去處理傷口。”肖敏一邊按著席語的手腕,一邊說道。


    她現在可沒功夫管越斐言怎麽樣,她隻知道,她不能讓席語的手報廢了。


    葉果果一直看著,嘴角都不知道抽了多少遍了,如果不是知道越斐言這般真的不是他願意的,她真的,特麽,她好想抽死這個男人啊!


    和肖敏一起陪著席語下了樓,風宇漠和齊非也急著將越斐言抬到床上去。


    “疼你就哭出來。”葉果果一邊看著肖敏給席語的手腕消毒,一邊說道。


    血肉模糊,用來形容現在席語的手腕,再恰當不過了。


    “還好。”席語終於開口說了句話,隻不過,誰都聽得出,她隱忍著的疼痛。


    “別把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越斐言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葉果果知道,席語又鑽牛角尖了。


    “傷到骨頭了,這段時間,你都別動到這個手了,不然的話,真的要報廢了。”肖敏檢查完之後,又用了藥,重新給傷口盡行了包紮。


    “嗯。”席語點頭。已經毀容了,她自然不希望手也報廢了,要不然,她就真的成了名附其實的廢人了。


    肖敏給席語處理完傷口之後,風宇漠也下來了。


    “少夫人,你還好嗎?”風宇漠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事情演變成這樣,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還好,越斐言怎麽樣?”席語點頭,隻是受了點傷,沒什麽的。


    “算是發作過了,隻不過,不知道下一次發作,會是什麽樣子的。”其實,總體而已,越斐言這一次的病毒發作,倒是比起以前的要簡單了一些,隻不過,讓席語受傷了,風宇漠很愧疚。


    “我們先對血液盡行化驗,看看能不能檢驗出些什麽來。”肖敏也不想去說什麽怪誰不怪誰的話,畢竟,這樣事情,誰也不想發生的。席語不想,越斐言也不想。


    “嗯!”風宇漠點頭,他也希望能從這一次的血液裏檢查出些什麽來。


    肖敏和風宇漠要忙,葉果果陪著席語就出了實驗室,在客廳坐著。


    越斐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肖敏和風宇漠還在實驗裏沒出來,席語看到他,隻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眼睛。


    “少爺,你病毒發作的時候,把少夫人的手咬斷了……”齊非跟在越斐言的身後,看到坐在那裏的席語手上包紮好了,於是,將越斐言做下的事情,告訴著他。


    “少爺,你房間有監控的,你自己可以看的。”齊非生怕他家少爺不信,於是急忙補上了一句。


    “……”越斐言看了眼齊非,沒有說話,齊非也不再說了。


    “越斐言,要不是看在你特麽的是被病毒影響了的話,我真想弄死你!你還真的下得了嘴!直接把小語的手腕都咬斷!你屬狗的麽?”葉果果覺得,這幾天自己過得那叫一個窩囊!明知道那些渣渣就在北城,她卻不能拿那些渣渣如何。


    說好了要保護好席語的,結果呢,瞧瞧,手都快斷了。


    “抱歉。”越斐言這句話抱歉是看著席語說的,席語隻是抬起頭,輕輕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有什麽好抱歉的,這一切都不是他願意的。


    就當,她陪他痛一下吧,這樣也好,起碼心底不會那麽難受。


    席語沒有說話,越斐言卻坐到了沙發上。


    “越斐言,你會犯渾嗎?”葉果果問道。


    “不會。”越斐言知道葉果果說的犯渾是什麽意思。知道席語為他所做的,雖然他想不起來,但是,他也不會因此再犯渾了。


    “那好,我出去砍個人。”葉果果直接站起身,就真的出門了。


    至於,她到底是去砍誰,就不知道了。


    “少爺,少夫人,你們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飯?”越姨心疼地看著席語的手,輕輕地抹了抹眼淚。


    最近越姨心疼席語,心疼得天天都在掉淚。


    “越姨,我想喝點湯。”席語不想越姨難過,所以看著越姨說道。


    “好,我這就去端上來。”越姨點頭,隻要席語肯吃東西就好。


    “疼嗎?”越斐言突然看著席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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