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諸如“五眼同盟”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對香江通信線路資源的特別“關注”之外,香江數字高速公路本身確實是一塊商業化大蛋糕,所涉及到的設備采購訂單,同樣擁有無限吸引力,讓各方勢力趨之若鶩,即使在“抽獎台”上,被遛得成了狗,也甘之如飴。


    最後,香江通訊網絡公司股東名單依所持股份比例高低排列如下:香江外匯基金管理局旗下香江發展投資基金、港府、香江電訊公司、和記電訊公司、米國電話電報公司、一本電信公司、英國電信公司,再往後便是澳呆利亞電信公司、新西蘭電信公司、中信、星加坡電信公司、法國電信公司等,以及諸如阿爾卡特、愛立信、諾基亞、NEC之類電訊設備供應商,或者代表更深隱藏勢力的其它聯合財團、私募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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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份分配完畢後,香江通訊網絡公司隨即宣布,向香江發展投資基金發行兩億美元債券,用於啟動香江固定網絡線路升級和擴容,所需設備招標采購,進入研討階段。


    簡而言之,大鱷們喝酒吃肉,都很滿意,真有欲求不滿的,隻能怪自己的貪心和能力不匹配了。


    至於高氏財團這邊,環宇電子、高興科技都以終端設備供應商身份,參與了法國的Minitel的成功建設,還是有分蛋糕資質的,而且很快高弦便會把半導體產業一步步往香江引導,後麵章節再詳細表述。


    歸根結底,分蛋糕的好處,來自香江外匯基金的巨大盈餘,高氏財團憑本事跟著分一些油水,不算撈過界。


    但有一樣,這一切都屬於做鋪墊,無數博弈後形成的妥協平衡局麵,隻是為了降低阻力,實現高弦的抱負。


    做為一個必要的環節,高弦決定接受BTV一次高端的麵對麵采訪,由甘國亮擔任主持人,回答香江外匯基金管理局成立以來,香江社會對其關注的各種問題,甚至包括各種謠言、神話。


    這個安排並不突兀,事實上,在歐美日發達地區,政要參與電視節目並不罕見,香江這邊,那些社會名流熱衷於各種公開活動,真以為人家單純喜歡出風頭?


    BTV對此極為重視,一切工作都圍繞著高爵士的時間轉,特意調整了原來的節目編排時間,早早地打出節目預告“周五晚七點,探秘外管局,對話高爵士,不見不散”,引得BTV的收視率這幾天一直都在誇張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廣告商為之擠破了腦袋,集團股價也隨之上漲。


    當然,本來ATV還想競爭一下這個大卡司,但做為BTV的磨刀石,高弦對其近幾年的表現並不滿意,ATV的影響力確實提高一些了,可往往負麵,什麽老板公子泡本台女藝人,酒後撞死交警獲刑坐牢,於是他便讓秘書回絕了。


    ……


    茶餐廳內,熙熙攘攘,上了歲數的秦素梅,也加入了忙碌的行列。


    王惠玲抱著兒子小寶,站在吧台後麵,熟練地結著賬。


    突然,小寶望著電視屏幕裏出現的高弦,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地喊著,“伯,伯……”


    雖然還沒有人察覺到異狀,秦素梅還是給兒媳婦使了一個眼色,“你抱著小寶去休息吧。”


    心領神會的王惠玲,一邊走出吧台,一邊哄著小寶,“走,去看爸爸做蛋撻了。”


    一位明顯想留在店裏蹭電視,享受一段休閑時光的顧客,打趣道:“秦姨,生意這麽好,怎麽不多招幾個工人啊。”


    秦素梅笑著解釋,“也就是今天顧客才多,平時沒那麽忙的。”


    隻聊了幾句,顧客們的目光便被電視牢牢地吸引過去了。


    甘國亮一行人的采訪車,在新華人行大廈門前停下,甘國亮對著鏡頭介紹道:“觀眾朋友們,現在我們來到了外管局的辦公地點,探秘開始。”


    “來,一起看一下銘牌,八層,九層,十層,就是外管局的辦公室了,看起來和普通公司差不多,哦,有一點不同,這個電梯是專用的,好把人流分開。”


    電梯門打開,前來迎接的香江外匯基金管理局副總裁任智剛,微笑著伸出手,寒暄道:“歡迎各位光臨。”


    甘國亮一邊走,一邊打趣,看起來,這裏有點局促啊。


    任智剛點了點頭,外管局剛開始租用兩層寫字樓辦公,還顯得寬敞,但隨著工作量激增,就越來越擁擠了。


    甘國亮問出了很多人理所當然地想到的問題,外管局這麽有錢,就沒考慮置辦自己的總部大廈嗎?


    任智剛笑了笑,現在外匯基金盈餘確實比較充足,但需要麵對很多不確定情況,而且歸根結底,外匯基金屬於香江,當然要優先解決緊要問題。


    一行人邊走邊交談,任智剛介紹當中,不時地提醒一下,不好意思,這個辦公區域有保密要求,請攝影師不要把鏡頭直接對著這裏。


    “理解,理解。”甘國亮對著鏡頭說道:“觀眾朋友們,我們得到特別批準,現在進入了香江最緊要的金融重地,以滿足整個香江社會越來越強烈的好奇心,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必要的工作守則,還是要嚴格遵守的。”


    他們大致走完了香江外匯基金管理局的各個部門,最後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任智剛輕輕地敲了敲門,裏麵傳出中氣十足的聲音,“請進。”


    “高爵士,電視台的采訪團隊到了。”任智剛推開門,把甘國亮等人讓了進來。


    “各位請坐。”高弦放下手裏的文件,離開辦公桌,平易近人地邀請大家在會客區落座。


    攝影師、工程師、助理等采訪工作人員開始忙著調整機位、燈光、信號等等,還不時地被香江外匯基金管理局一方的人提醒,避開辦公桌的方向。


    高弦開玩笑道:“我要是不上鏡,也沒關係,又不是評選香江小姐,沒那麽多講究,”


    簡而言之,通過鏡頭傳遞給觀眾一個印象,這次來到香江金融重地的采訪非常特殊,而且沒有事先精心設計的“雕琢加工”,甚至甘國亮現場才提交了采訪內容的提綱,就是如此一個樸實無華的香江外匯基金管理局和總裁高爵士。


    ……


    電視機前的無數觀眾,欣賞得津津有味,一小部分好奇心得到了滿足,並議論紛紛著:


    原來外管局在這裏啊。


    聽說外管局的錢,多得到處撒,本以為豪華得像皇宮,想不到辦公室和普通公司差不多嘛。


    剛才瞥到一眼高爵士,貌似有點憔悴啊,是不是為了工作太操勞了?


    ……


    在這個簡單籌備的幾分鍾間隙裏,BTV肯定是要插播廣告的。


    廣告商們瞪圓了眼睛,掐著秒,還有沒有時間,輪到我們的廣告?


    ……


    商界精英們所具備的一個起碼的成功素質就是,會管理自己的時間,電視節目最多瞧瞧時事新聞,像什麽肥皂劇、綜藝之類,自然不感興趣。


    但在這個晚間黃金節目時段,即使是站在香江金字塔頂尖的那一小波人,也要守在電視機前,仔細聆聽香江財爺爺高爵士的談話,說不定那裏麵就隱藏著無比重要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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