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艦艇在馬島戰場外圍打轉,等著扮好人,本質上就是一次投資,包括人力、燃油在內的明晃晃成本,在那裏消耗著,終於收獲到了想要的聲望,目的完滿達成。


    如此一來,高爵士在皮諾切特心裏的地位又提升了許多,進而帶來了很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好處,其主要體現在高弦和皮諾切特的秘密協定上。


    比如,智利的國際貿易結算,也使用高益銀行、有利銀行的戶頭;智利駐香江總領事館搬到高氏財團在港島中環的物業單位,等等。


    本來,這些運作會一步步地推進,可現在明顯加速了,尤其高弦指示香江置地趁熱打鐵,安排人到智利做投資酒莊的準備,都有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意識,結果因為皮諾切特的特別關注,一路暢通。


    不得不承認,獨裁統治就有這個便利,隻要搞定老大,其它便不在話下了。


    高弦投桃報李地又給皮諾切特出謀劃策道:“如果總統先生仍然不滿意目前英國對智利重要性的認知程度,不妨暫時中斷一下智利所提供的便利,到時候,倫敦便要給總統先生更大的尊重了。”


    雖然高弦隔著電話說話略顯含糊,但皮諾切特這樣的政壇老手,立刻領會出了其中的精髓。


    於是乎,智利空軍很快便玩了一個花招,以進行維修保養為理由,關閉南部雷達站二十四小時。


    這下,智利向英國提供協助的重要性,有了再明顯不過的對比說明,英國皇家海軍輔助艦隊中的加拉哈德爵士號與崔斯特瑞姆爵士號,便在這一天被阿根廷擊沉。


    被坑了一把,吃了苦頭的英國,連忙又和智利各種聯絡,總算“哄”得皮諾切特開心,克服“困難”,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開放雷達站。


    得到反饋的高弦,意猶未盡地歎了一口氣,馬島戰爭對於自己的價值也快榨幹了吧。


    別看英國和阿根廷打得好不熱鬧,英國媒體將其渲染成當前國際形勢裏的核心事件,恨不得所有人把英國當成世界中心,但馬島戰爭的實際影響力,尤其對全球經濟的影響,還真搶不走中東地區那邊的風頭,因為福克蘭群島的位置可以用偏僻來形容,目前大西洋和太平洋之間的海上航線主要走巴拿馬運河,又沒有發現石油,價值主要體現在戰略上。


    國際市場上原油、黃金等等的價格走勢,波瀾不驚,也反映出了資本對馬島戰爭的不太在意。


    所以,高弦完成了在智利的特使任務後,就把主要的心思從馬島戰爭上移走了,開始勤奮地忙乎自己的私活兒,撒切爾夫人配備的那些助手,也樂不得跟著高爵士遊山玩水。


    當然了,表麵文章還是要有的,美其名曰,打探拉美各國對英國的態度,反正能讓這些被忽悠得起了跳槽心思的英國正府高級專業人才們,有借口就是了。


    ……


    米國往拉丁美洲輸出的“芝加哥男孩”,稱得上遍地開花。高弦從情況最典型的智利開始,一路走過去,就沒中斷過和這個圈子的接觸。


    拿高弦目前來到的拉丁美洲最大國家——巴西來講,也是如此,比如保羅·古德斯,便屬於典型的芝加哥大學經濟係出品,其在一九七八年獲得博士後,回到巴西,發展成了一個經濟學家。


    “老劇本”裏三十多年後,保羅·古德斯以經濟顧問的身份,支持雅伊爾·博索納羅競選巴西總統,當雅伊爾·博索納羅成為巴西的“不靠譜”後,保羅·古德斯順理成章地坐上巴西經濟部長的位置。


    不過,目前,保羅·古德斯還沒進入巴西正府部門,但他在商業和學術領域很活躍,也很有聲望,甚至還在智利大學那裏掛了一個教授的身份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高弦收集情報自然是事半功倍,甚至為主導香江貨幣政策做積累的同時,更具體地確認了米國和歐洲一些國際銀行的“過度”投資活動,其中就包括高弦所留心的諸如米國銀行之類,可提供趁火打劫機會的“倒黴蛋”。


    當高弦忙完正事,帶著包括小布殊兄弟在內的朋友們吃喝玩樂,領略當地特色的時候,一個撒切爾夫人配備的助手,行色匆匆地湊過來,低聲說道:“高爵士,首相打聽您的行程,希望您盡快前往倫敦。”


    高弦一邊欣賞著扭來扭去、挑逗意味十足的電臀,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道:“知道什麽事情嗎?”


    “和皇家海軍謝菲爾德號驅逐艦被阿根廷從法國購買的飛魚反艦導彈擊沉有關。”對方回答道:“首相希望法國交出飛魚反艦導彈的參數,但法國總統密特朗不答應,並且似乎想提什麽苛刻的條件,進行刁難,把責任推到英國身上,搞得唐寧街十號有點進退維穀,所以首相希望高爵士可以再次出馬,以私人身份,探查密特朗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這是用我用得順手了啊。”心裏嘀咕了一句的高弦,眼珠轉了轉,然後點頭道:“告訴唐寧街十號,我這就動身。”


    接下來,高弦擊掌示意助興的節目撤下,然後朗聲解釋道:“各位,突然情況,我要馬上前往倫敦,所以這次拉美之行,隻能畫上句號了。”


    尼爾·布殊戀戀不舍地嘀咕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盡情地玩,還沒夠呢。”


    高弦哈哈一笑,親熱地拍了拍尼爾·布殊的肩膀,“機會多得很,下次哥哥還叫上你。”


    就這樣,高弦一行人坐上協和飛機,從裏約熱內盧起飛,先到紐約,把小布殊這些人放下,然後直奔倫敦。


    ……


    正應了那句老話,報應不爽,英國擊沉了阿根廷的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後,也被阿根廷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其實,在高弦眼裏,阿根廷的心思挺可笑的,甚至更進一步地反映出了,拉美國家“躺”習慣了,以至於幼稚了。


    按照阿根廷的說法,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在福克島群島二百海裏外的非交戰區域航行,並且朝著遠離福克島群島的方向航行,英國的潛艇不應該攻擊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


    英國的思路就直接多了,我管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在哪裏航行,往哪個方向航行,隻要你具備威脅我的實力,被我發現了蹤跡後,那我就幹掉你。


    這才是真正的生存法則,不管過了氣的英國,還是已經取代英國、成為世界頭號強國的米國,都奉行這個信條,頂多再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可阿根廷還在那裏做出一副你不講理、悲憤莫名的樣子,並在英國居高臨下地提出停火條件時,無比強硬地拒絕。


    當然了,阿根廷的“悲憤莫名”,也不難理解。對於阿根廷這種實力的國家,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的地位,應該和航空母艦之於大國差不多了。


    還別說,阿根廷真漲臉,報複行動當中展示出了令人稱道的軍事技巧,要不是謝菲爾德號驅逐艦在前麵擋著,阿根廷的飛魚反艦導彈,就極有可能擊中英國皇家海軍的航空母艦了。


    這下,輪到吃了大虧的英國急眼了,拒絕了所有和平方案,誓與阿根廷死磕到底,直到重新控製福克蘭群島。


    不過,飛魚導彈這種性價比出色的武器,讓英國非常忌憚,所以必須盡可能降低其帶來的威脅。


    撒切爾夫人見到高弦時,不無後悔地歎氣道:“高爵士早就提醒過我了,但我卻沒有早早采取行動,這才導致出現如此重大的損失。”


    高弦表示理解撒切爾夫人的難處,英法兩國相愛相殺了好幾百年,關係無比錯綜複雜,可沒那麽容易無緣無故地開口。


    “首相閣下希望我怎麽做?”高弦開解了撒切爾夫人幾句後,主動轉向正題。


    撒切爾夫人開誠布公地回答道:“我知道,高爵士在法國也有投資,並和密特朗總統熟識。所以,我想請高爵士再次以私人特使身份,前往愛麗舍宮,摸清密特朗總統到底怎麽才肯答應,交出阿根廷所用飛魚導彈的參數。”


    “時間不等人啊,南半球要進入冬季了,再拖下去,軍事行動的困難將會進一步提高。”


    高弦想了想,法國可不是智利能比的,當年為了擺脫米國的控製,都敢退出北約,甚至成為第一個和中國建交的西方強國,人家就是不願意的話,還真誰都無法勉強。


    於是,高弦試探道:“首相閣下有沒有製衡法國的談判底牌?”


    撒切爾夫人被問住了,她要是真有底牌的話,也不用把高弦找過來了。


    最後,撒切爾夫人來了一句:“如果法國拒不交出飛魚導彈的參數,那英國不排除對阿根廷使用核武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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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老娘們撒潑犯渾嘛。”高弦強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點頭道:“明白了,那我這就動身前往巴黎了。”


    於是乎,高弦馬不停蹄地前往法國。


    不過,這次行動,高爵士走的是低調路線,沒像去智利那樣,坐著協和飛機,拖著引爆,橫貫南美洲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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