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的亂子,高弦已經懶得飛去直接過問了。


    如此重大的安全事故接連發生,那些之前不以為然的利益集團,還敢逆勢而動嗎?


    至於接下來的拉斯維加斯旅遊觀光業滑坡,對賺錢大計的負麵影響,確實很難避免,可這種低穀時期,或許對新生勢力,是一次深入拉斯維加斯當地的難得發展壯大機會,溫恩輝應該很擅長應對這種情況。


    更何況,香江這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高弦布置呢。


    就拿拉斯維加斯又起大火這件事來講,便是對香江的再次震動。


    之前,香江最高的摩天大樓是一百七十八點五米的康樂大廈,也就是如今的高興集團總部——高興大廈;而在去年,合和中心以二百一十六米的高度,刷新了這個記錄,同時也成為亞洲最高的摩天大樓。


    這多多少少地反映出了香江這個彈丸之地,高樓林立的密度,進而高層建築物的消防安全問題不容忽視。


    去年十一月份米高梅大酒店火災發生後,BTV按照高弦的指示,派出新聞小組實地攝製了節目,一經播出,引發了香江社會的廣泛關注;這次拉斯維加斯希爾頓酒店重蹈覆轍,相當於再一次拉響警報,立法提高消防安全標準的大勢,同樣不可阻擋了。


    當然了,高弦不適合搖旗呐喊的角色了,免得給外界一種為消防新標準商機代言的感覺。盡管他的主要動力來源於此,可畢竟,有些事,做得,說不得嘛。


    諸如此類,隻是“外事”,眼前高弦有一個“內政”,已經到了落實的時候了,即通過調整香江置地的管理層,來達到完全消化這家昔日香江最大地產公司的目的。


    算起來,高弦成功收購香江置地的時間大約有三年了。當初為了穩定其管理層主要由英籍人士組成的局麵,高弦除了任命新的董事會主席和總經理,以及占據相應數量的董事席位之外,並沒有大刀闊斧地整編香江置地的管理層,讓其以相當高的獨立性,繼續運行著。


    換而言之,香江置地幾乎就是單純地換個東家而已,甚至比怡和時代還自由,進而內部的反彈算不上大。


    到了現在,香江置地內部大部分關鍵位置,已經被高弦不動聲色地換上了忠於自己的人,是時候結束這個“過渡期”了。


    這種“過渡期”結束包含很多含義,比如最為重要的財務方麵,香江置地賺的錢,要開始向母公司高興集團上交了。


    為了實現這些轉變,高弦要進行一些重大人事調整,他的入手點從參加香江置地的置地廣場啟用典禮開始。


    所謂的置地廣場,就是香江置地把位於港島中環商業區,包括告羅士打行、舊連卡佛行、溫莎行、公主行、公爵行在內的一係列老舊建築物,按照全新的整體規劃,拆了重建,屬於香江置地在一九七四年提出的,耗資六億港元的中區重建計劃的主體部分。


    置地廣場的動工時間為一九七六年,雖然期間東家從怡和換成了高弦,但整個重建計劃並沒有耽誤,甚至因為財政支持更充足,在建設進度加快的同時,也盡善盡美起來,比如,主動配合港府規劃處,在各座大廈之間架設空中行人天橋,進而將香江置地旗下這些位於中環商業區黃金地段的貴重物業貫通起來,乃至四通八達到諸如郵政總局、天星小輪碼頭、地鐵站等樞紐位置。


    如此一來,置地廣場儼然變為了小王國,成為中環的“自然心髒”。包括歐洲各個奢侈品牌在內的高端店麵紛紛入駐,印證了重建計劃的成功。


    具體來講,置地廣場所指的這片建築群的基座,麵積超過兩萬平方呎,共分為五層平台,其全部單位都辟作精品店和風格各異的飲食店;置地廣場中央可舉辦各項表演,比如時裝表演、音樂會、展覽等等;四周則設有咖啡廊、茶座,而上蓋為可透光的玻璃纖維。


    至於環繞置地廣場的大廈,拿重建的告羅士打大廈來講,樓高四十七層,可供出租麵積六十萬平方呎,其中寫字樓麵積四十六點五萬平方呎,其餘為商鋪。


    再說重建的公爵行,同樣樓高四十七層,可提供出租麵積六十萬平方呎。


    單單這兩幢重建的大廈加起來,可提供的麵積,比原來的老舊建築物,增加了將近八十萬平方呎。


    至於現階段的香江地產業行情,以甲級寫字樓為例,平均·每平方呎月租金大約為二十一元,而中環黃金地段的甲級寫字樓,則能接近每平方呎月租金三十元。


    簡而言之吧,香江置地一直被稱為港島中環大地主,地產界的“明珠”,而置地廣場的落成,將這種地位和價值,具體化到大眾麵前,進而印證了當初高弦殫精竭慮地把香江置地收購到手,是多麽的英明。


    置地廣場的開幕式選在正月十五下午六點,高弦請來了港府裏僅次於港督的二號人物——布政司姬達,來主持這個盛大典禮。


    姬達是一位相當資深的英國殖民地官員,一九四六年從英國皇家空軍香江基地退役後,便進入港府工作;他在香江一九六七年社會風波當中扮演了英方核心決策人物的重要角色,並在一九七零年代香江廉政公署成立後,成為第一任廉政專員。


    不過,反腐是一項牽涉甚廣、非常考驗執行技巧的工作,而姬達領導下的廉政公署,對基層警員秋後算賬的力度太大,以至於引發了警員和廉政公署人員的衝突,以及眾多警員家屬的抗議。


    港督麥理浩見這麽下去,香江社會就要動蕩了,於是頒布了特赦令,並換掉了姬達,而做為補償,把布政司這個港府二號位置,給了沒幾年就該退休的姬達。


    高弦和姬達談不上多深的交情,這個場合真正要的是港府布政司來充門麵,姬達倒也配合,和高爵士談笑風生。


    稍微有點公司正治敏感度的人,便能察覺到這個場合的非比尋常,這幾年幾乎不管香江置地的高爵士,這次出席置地廣場的開幕式,顯得非常高調,和布政司姬達居於中位,以至於堂堂的香江置地董事會主席夏伯殷和總經理韋彼得,成了跟班小弟,站到了後麵。


    適逢元宵佳節,置地廣場流光溢彩,配上摩肩擦踵的人群,堪稱氣象萬千。


    高弦的致辭雖然不長,但卻耐人尋味,“多謝姬達爵士大駕光臨,主持置地廣場的開幕式……我相信,做為這塊風水寶地的業主,置地公司將成為高興集團的璀璨明珠……”


    夏伯殷和韋彼得相互看了一眼,都隱隱地猜到了,高爵士隱忍了這麽長時間,終於要開始對香江置地動手了。


    當然了,夏伯殷和韋彼得都是高弦親自從和記挖過來的高管,空降到香江置地,以維持英籍人士主導公司運營的局麵穩定,他們不至於因此心生不滿。


    果然不出夏伯殷和韋彼得所料,一係列慶祝活動結束後,高弦和他們連夜深談,“置地龐大的中區重建計劃得以順利完成,全賴兩位的周到工作。”


    夏伯殷和韋彼得連忙謙虛幾句,“高爵士過譽,這是分內之事。”


    高弦繼續鋪墊道:“香江會重建新會所大廈這個項目比較特殊,所需資金大約為兩億元,香江會出不起,要由置地墊付全部,然後用三十年的租金拆賬來抵。”


    “按照初步的測算,二十一層的新香江會所大廈,有二十八萬平方呎的樓宇麵積,除去香江會自用的部分,每月出租收入大約在六百萬到七百萬之間,用以拆賬還債,倒也不失為一項長期穩定的財源。”


    夏伯殷和韋彼得受教地點頭,“匯豐、怡和這些香江會的老會員,雖然有強行攤派的嫌疑,但我們也不算虧。”


    高弦給夏伯殷和韋彼得續上茶,話鋒一轉,推心置腹道:“去年,我當眾宣布,有意讓出高興集團董事會主席一職,可接任人選一直讓我大傷腦筋。”


    夏伯殷笑道:“高爵士正當年富力強,理應能者多勞。何況,高興集團也離不開高爵士的英明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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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出高興集團董事會主席一職,是我的真心所想,我要把更多精力放在高益那邊。”高弦笑著重申道,“我考慮多時,這個接任人選,還是從內部選拔為好。”


    說到這裏,高弦的目光,在夏伯殷和韋彼得的臉上打了個轉,然後緩緩說道:“我認為,夏伯殷先生德高望重,正是我滿意的高興集團董事會主席人選;韋彼得先生工作出色,足以水到渠成地接任置地董事會主席一職。”


    “隻要高爵士信任,我無不從命。”聽了高弦的安排,夏伯殷雖然略感意外,但很快地平靜接受。


    韋彼得試探道:“那置地總經理的工作……”


    高弦微微一笑,“就從高興集團選個人,過來接任吧,置地的管理經驗,高興集團那邊還是應該多多學習的。”


    夏伯殷和韋彼得心下了然,高爵士果然開始“整編”置地了。


    不過,就算看明白了,夏伯殷和韋彼得也不敢起任何反叛的心思,高爵士的權威在那裏擺著呢,誰敢作死啊。


    何況,夏伯殷距離退休也就差幾年的時間了,也興不起那個野心,升到高興集團董事會主席的位置上,即使在高爵士的萬丈光芒下,沒有實權,成為吉祥物,個人待遇也能漲一漲啊,何樂而不為!


    見夏伯殷和韋彼得乖乖地聽從了自己的安排,高弦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夏伯殷先生老成持重,這也符合高興集團穩重的發展戰略和……公眾形象!”


    聽著高弦在“公眾形象”上加重了語氣,夏伯殷不由得心裏微微一動,這是暗示什麽嗎?身居高位者總免不了發表一些觀點,高爵士該不是在點撥我,接任高興集團董事會主席後,不要在敏感的香江前途問題上明確站隊吧。


    想到這裏,夏伯殷當即表態道:“高興集團在香江商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我接任高興集團董事會主席後,一定謹言慎行,維護集團的利益。”


    高弦滿意地朗聲大笑,舉起茶杯道:“能與二位共事,是我的幸運,祝這段友誼地久天長!”


    夏伯殷和韋彼得也都附和地笑著,神色裏充滿著心悅誠服,香江置地是時候徹底融入高氏財團了。


    ……


    PS:鞠躬感謝書友:中了埋伏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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