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黃創杉的眼光自有過人之處,展培忠注定留不住了。


    高弦離開大宴會廳之前,又把展培忠叫了過去,“目前我手上有百分之二十五的青洲英坭股份,並有計劃增持到百分之四十,應該過完年後市場才會有所動靜。”


    展培忠受寵若驚道:“多謝高爵士指點!”


    “雖然你不在我這裏效力了,但我還是非常欣賞你的操盤能力。”高弦親切地拍了拍展培忠的肩膀,“你要是資金周轉方麵有困難的話,可以去高益財務尋求支持,我會提前打好招呼。”


    展培忠頭腦暈乎乎得隻剩下點頭哈腰的本能了,等恭敬地注視著高弦的背影消失在貴賓包廂門口後,他才琢磨過味來,大喜過望之下,也有點悵然若失。


    毫無疑問,高弦是在給展培忠指點一條從香江股市上發一筆財的金光閃閃明路,如此寶貴的機會,對於一直念念不忘炒股的展培忠而言,不亞於久旱逢甘露。


    可是,高弦這麽提攜展培忠,卻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的重新將其招到麾下效力的意思。


    “唉……”展培忠搖了搖頭,拋下複雜的心情,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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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忠,高爵士很欣賞你啊。”黃創杉故作輕鬆地試探道:“該不是,高爵士想要讓你回去效力吧?”


    “高爵士麾下人才如雲,不差我這一個。”展培忠笑著搖了搖頭,“剛才高爵士叫我過去,就是談了一下關於股市行情的話題。”


    黃創杉恍然地哦了一聲,繼續試探道:“那麽,你有什麽打算了麽?”


    展培忠正色道:“黃先生,多謝您這幾年對我的關照。不過,精工體育會那邊,我恐怕無法再繼續效力了。”


    “想必您也清楚,我這個人的最大興趣就是炒股,雖然近兩年收手了,但魂牽夢繞地一直難以忘懷,比女人還有感覺。”


    “這不,香江股市的行情正在轉好,我打算重操舊業,還請黃先生多多包涵。”


    “果不其然。”黃創杉暗自嘀咕了一句後,做出寬宏大度地理解姿態,“你有理想,有前途,我當然是鼓掌祝賀,怎麽可能攔著呢。”


    “對了,炒股本金方麵,你能周轉開麽?我這邊可以提供支持。”


    “等我詳細計劃過後,再向黃先生求助。”說到這裏,展培忠終於還是忍不住,顯擺了一把,“高爵士已經表態,給我提供資金支持,再加上黃先生的幫助,炒股本金肯定不成問題。”


    感受到展培忠身上難以掩飾的意氣風發,黃創杉不由得撓了一下頭,想不到,給自己打工好幾年的展培忠,也有如此給力的圈子資源,都到年關了,竟然高弦還願意借錢,幸虧自己一直沒有虧待對方。


    眼珠轉了兩下,黃創杉又開始旁敲側擊展培忠,發現了什麽炒股發財的機會。但這一次,展培忠就有點故作玄虛,甚至守口如瓶了。


    宴會雖然還有精彩不斷的節目,但黃創杉卻感覺索然無味起來,於是對展培忠說道:“在這裏呆得差不多了,我們換個地方坐坐,商量一下工作交接的事情。”


    展培忠巴不得趕緊無事一身輕,好全身心投到自己癡迷的炒股事業上,當即欣然答應。


    等見到之前被打發到車上,正鬱悶等候的黃星皓,黃創杉吩咐道:“明天開始,你接手精工體育會的日常管理工作,有什麽不懂的事情,都向培忠學習明白了。”


    黃星皓聞言大喜,因為他最喜歡出風頭了,而精工體育會升入香江甲組足球聯賽後,三下五除二地奪得兩次冠軍,在圈子裏堪稱風光無限。


    不過,黃星皓還沒蠢到家,很快便反應過來,於是疑惑地問道:“那培忠呢?”


    黃創杉哈哈一笑,“培忠自己有事業要做。”


    ……


    展培忠相信,高弦不會耍自己玩,因為雙方身份地位相差懸殊,沒有那個必要。更何況,這裏麵有沒有貓膩,跑一趟高益財務,便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當然了,展培忠肯定要做一番功課,比如了解一下高弦提到的青洲英坭。


    論起資曆來,青洲英坭算得上香江的老牌上市公司了,但在唯股價論的大背景下,其被踢出了恒生指數成分股,空出來的位置被金門打樁頂替了。


    青洲英坭的業務簡單明了,就是生產水泥、混凝土之類的建築材料。


    受之前的香江股市崩潰,以及世界石油危機導致的全球經濟整體形勢衰退的影響,最近兩年香江房地產業處於相對的低潮期,以至於青洲英坭業績不佳,高弦增持它的股份,相當於抄底了。


    不過,展培忠認為這僅是一個表象。


    對於之前的炒股慘敗經曆,展培忠一直都在痛定思痛地反思,最後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一個是自己太貪,另一個是自己認不清大勢。


    所以,展培忠不斷提醒自己,必須搞懂高弦大舉增持青洲英坭股份的內在動力。


    高弦也在炒股麽?


    別逗了,堂堂的高爵士,怎麽可能格局這麽小?


    展培忠盯著自己收集來的青洲英坭財務報表,冥思苦想著。


    香江經濟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樓市往往和股市同生共死,股市牛市,樓市興旺;股市熊市,樓市蕭條。


    這兩年臥薪嚐膽的展培忠,一直都在留心香江股市的動態。


    前年,也就是一九七四年的年底,恒生指數跌到了一百五十點,僅僅相當於一九六九年的水平,然後便緩緩回升,再也沒有出現如此淒慘的數據。


    展培忠據此判斷,香江股市已經見底了,高弦也讚成這個結論,進而讓展培忠更有信心了。


    那麽,香江的股市行情都回暖了,房地產業豈不是也有了活力?


    “看來,青洲英坭的業績要轉好啊。”展培忠自言自語道:“如果高爵士放出大舉增持青洲英坭股份的消息,股市反應熱烈,那掌握控製權的英資,也隻能乖乖投降,讓出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想到這裏,展培忠頓時感覺腰杆硬了起來,“我雖然還不是大人物,但也是有用處的!”


    等去了高益財務後,展培忠越發地篤定了。


    年關臨近,別家都是忙著收債,高益財務卻大方地給展培忠開了一個存有五十萬的證券賬戶,而且那些錢不計利息,就等著他實操了。


    展培忠喜滋滋地出了新華人行,正好遇見鄭偉豪,熱情地寒暄了一番後,便風風火火地告辭了。


    看著展培忠那迅速消失的背影,鄭偉豪若有所思。


    其實,鄭偉豪曾經私底下問過高弦,既然賞識展培忠,為什麽不將其重新招到麾下效力?


    當時,高弦給出的回答是,展培忠在外麵做一個打手,其實挺好的。


    現在看來,展培忠的狀態,確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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