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孟紫柔,隻見她和謝一鳴兩人正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盧英傑自知理虧,便即笑道。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先行一步了,沒想到我們三人之中,還是程歌妹妹最先到達這裏,看來聽她的準沒錯。」


    盧英傑刻意轉移話題,就是不想與孟紫柔發生爭執,程歌當然知道他在怕什麽,為了避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程歌開口說道。


    「相信二位也聽到了我們剛才的談話,不知道謝宗主是否讚成我的提議。」


    謝一鳴聞言點頭答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的確有必要先聯手抵禦外敵,至於融天鼎的最終歸屬,我們總是可以商量的。」


    然而,孟紫柔這時一臉不屑地說道。


    「我根本就沒有興趣和盧英傑這種小人合作,他若不向我徒兒賠罪,這件事情就免談。」


    發現孟紫柔不肯妥協,執意要讓盧英傑低頭,程歌也是沒有辦法,她隻得將目光轉向盧英傑,言下之意便是要他自己看著辦。


    盧英傑見狀心中窩火,他一界散修根本就不屬於任何宗族或門派,因此,他也不習慣受人擺布,若非孟紫柔身後有她姐姐撐腰,盧英傑甚至都不會容她在自己麵前放肆。


    可如今一邊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程歌,另一邊卻能讓他聲名掃地,這還真是很難辦呢。


    見盧英傑沉默不語,程歌有些擔心盧英傑會一走了之,那樣的話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謝文彬移步來到孟紫柔麵前恭敬地說道。


    「師母請息怒,徒兒所受的這點委屈根本就不算什麽,況且盧前輩之前還曾兩次出手救下了徒兒的性命。


    因此,徒兒不敢領受盧前輩的告罪,還望師母看在盧前輩並非有意責怪徒兒的份上,就將此事作罷算了。」


    孟紫柔見謝文彬居然如此忍氣吞聲,她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是一旁的謝一鳴卻心知肚明,謝文彬這樣做顯然是為了顧全大局,同時他也是為了整個禦劍門。


    所以,當孟紫柔正準備開口訓斥謝文彬的時候,謝一鳴搶先開口說道。琇書網


    「既然盧兄數次出手救我徒兒性命,那之前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想必盧兄隻不過是情急之下一時口誤而已,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麽應付你們所說的那個未知強者吧。」


    謝一鳴的話一錘定音,即便是孟紫柔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再做糾纏,於是她把目光轉向程歌身旁的雲煙,一臉不悅地說道。


    「雲公子,你是不是站錯了位置?」


    聽到這話之後,有誰還會不明白,孟紫柔這隻是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雲煙知道如今大家既然都已經脫險了,那他自然也就不能繼續和程歌待在一起,那樣的話不要說是謝一鳴會誤解,就光是孟紫柔醋意大發,恐怕都夠雲煙喝一壺的。


    因此,他趕緊灰溜溜地來到孟紫柔身旁,並向謝文彬微微點頭表示讚許。


    看得出來,雲煙一直都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若非他從一開始就被盧英傑和程歌給盯上了,此時他恐怕早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隻是話又說回來了,也正是由於盧英傑和程歌的原因,雲煙才能跟隨眾人進入泰坦遺跡。琇書網


    所以,這說來說去他都免不了要承受一些東西,不過這與斷掉一臂,或者蒙受不白之冤比起來,總還是好的。


    謝一鳴隨即向程歌問道。


    「不知妖主大人一路上可曾留意到有人跟蹤我們?」


    程歌聞言搖頭答道。


    「完全沒有,不過正因如此,這個


    人才更加可怕。」


    盧英傑這時插了一嘴。


    「說不定我們都在杞人憂天,我就不信這裏有人能逃過我們三個人的魂力感知。」


    謝一鳴雖然也感到很不可思議,但他做事向來謹慎,因此,他向盧英傑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相信盧兄也不想看見到手的寶物不翼而飛吧。」


    「哼,我們就算打敗了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寶物也指不定是誰的,所以,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麽好聽。」


    謝一鳴似乎已經習慣了盧英傑這樣冷嘲熱諷,因此,他並沒有與盧英傑一般見識。


    可是聽到這話的雲煙卻是為在場的眾人捏了一把汗,隻聽他認真地說道。


    「能夠悄無聲息地跟在我們身後,想必那位高人的實力應該不俗,如果他執意要與我們爭奪融天鼎的話,我們還是得量力而行。」


    盧英傑聞言頓時臉色一沉,毫不客氣地說道。


    「既然你是個慫包,那就不要開口說話,弄得好像我們需要你出手一樣,到時候你隻管找個狗洞鑽進去保住性命就行了,我們自會料理那個宵小之輩。」


    聽到這話之後,程歌第一個開口反駁道。


    「我們都還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你就這樣大言不慚,也不怕到時候貽笑大方嗎?」


    孟紫柔雖然也覺得雲煙這番話有失體麵,但她就是要堅決維護雲煙,隻見孟紫柔一臉不屑地說道。


    「都還沒有見到人家的影子,就先在這裏商量著怎麽聯手對付人家,這難道還不夠丟人嗎?


    既然你那麽有能耐,為什麽不一個人去將他殺掉,那樣的話,我們也就不用跟你爭奪融天鼎了。」


    麵對孟紫柔的咄咄逼人,盧英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發現同樣是被女人羞辱,程歌頂多像個羞惱的小公主,而孟紫柔完全就是在潑婦罵街。


    於是,盧英傑憤而怒道。


    「丟人的又不是我一個,大家誰也別笑誰。」


    見盧英傑和孟紫柔鬧得不可開交,謝一鳴隻得出來緩和局麵,同時,他也為眾人提供了一些建議。


    「我能感受到塔頂的確有一件非常強大的法器,為了保險起見,待會我們三人先行一步,去塔頂會一會那個還未露麵的強者。


    若我們相安無事的話,夫人再帶同其他人登上塔頂,一同商議融天鼎的歸屬問題。」


    程歌原本是不讚同謝一鳴的安排,因為她故意讓雲煙跟隨進來,就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用雲煙的性命來牽製謝一鳴。


    隻是現在就算程歌和謝一鳴發生爭鬥,恐怕她也不會再向雲煙出手了,因此,程歌點頭同意了謝一鳴的提議。


    盧英傑見程歌已經答應了,他也拉不下臉麵說出實情,於是,盧英傑也隻好同意了。


    謝一鳴見狀向眾人說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就先行一步吧。」


    說完謝一鳴便來到孟紫柔跟前,並將一件上級儲物珍寶交到她手中,然後輕聲說道。


    「這個請夫人收好,如若塔頂有變,還請夫人帶同文斌和雲公子兩人迅速離開這裏,以保我們禦劍門的傳承不斷。」


    聽到這話,孟紫柔心中忽然泛起一抹酸楚,不過她很快就將這種情緒抹去並答道。


    「你放心吧,在這天空之城,沒有人敢對你怎麽樣,如若不然,我孟紫柔定然與他誓不罷休。」


    謝一鳴這樣做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做法卻讓孟紫柔動了真情,於是,他點頭笑道。


    「夫人多慮了,我隻是送你幾件小禮物而已,如果夫人用不到的話,就分給文斌和宗內的其他弟子吧。」


    孟紫柔這時才緩過神來,隻見她微微側開臉頰,並露出一副嬌嗔的模樣。


    「我才不稀罕呢。」


    雖然她嘴上是這麽說的,但雙手還是很自然地將謝一鳴交給她的東西收入懷中。


    一旁的雲煙看到這幅景象,頓時心下暗歎。


    「這夫妻兩人可算是奇了怪了。」


    原本人家夫妻恩愛再正常不過了,可是雲煙根據自己一路上對謝一鳴和孟紫柔的觀察發現,他們之間應該不僅僅隻是表麵上的夫妻關係,也許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這些都是雲煙的猜測,之前他是想借此自保,如今看來倒是沒有太大的必要了,因為謝一鳴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他對蘇萱的承諾,這足以說明,雲煙對他們夫婦的防範是有些多餘了。


    然而,就在這時,程歌不顧眾人的目光徑自來到雲煙跟前,也同樣將一件東西交到他手中,並笑著對他說道。


    「畢竟是別的女人用過的東西,你又怎麽能用得順手,況且她都已經死了,但魂力氣息卻仍然殘留至今,你如果時時刻刻都將她的東西帶在身旁,難免會觸動情腸,還是把那件丟掉吧。」


    雲煙沒有想到程歌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怪不得她堅持認為自己可能懷有妖族血脈,這下恐怕更加解釋不清了。


    發現雲煙並沒有立即收下自己的東西,程歌頓時低聲說道。


    「你不會是想讓我當眾出糗吧。」


    聽到這話,雲煙還如何能夠拒絕程歌的好意,於是,他隻得將那枚碧血銀針握在掌中。


    「謝謝你,他日......」


    還沒等雲煙把話說完,程歌便搖頭笑道。


    「日後再說吧!」


    盧英傑眼見程歌幾次三番當著他的麵跟雲煙眉來眼去,他實在有些受不了了,隻見盧英傑不耐煩地說道。


    「都說完了沒有,不就是去塔頂拿件東西殺個人嘛,怎麽個個都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叫人看了都覺得晦氣。」


    謝一鳴聞言也是有些無語,便轉身向著塔頂行去,程歌隨後也跟了上去。


    當他們三人離開之後,雲煙才緩緩打開手掌,隻見掌心竟是一枚碧血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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