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這話等於公開反對武道殿，這讓程歌實在有些不解，因為他們和付一波之前還是水火不容，怎麽雲煙現在卻選擇支持他呢？
就在這時，沈一心開口說道。
“我也讚成付一波的做法。”
雪蓮隨後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也是。”
程歌這才反應過來，隻見她和邱誠同樣答道。
“我們都是。”
衛嬴見狀有些憤怒地說道。
“怎麽？你們想造反嗎？我看你們恐怕沒有這個實力，再說你們就不怕武道殿將來會追究這件事情嗎？”
發現大家都是同樣的想法，付一波壯著膽子反駁道。
“我們已經夠客氣的了，畢竟大家可是拚了命才進入古劍塚，如今寶物近在眼前，可是武道殿卻想獨吞，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此時就連沉浸在功法圖譜中的行癡和尚也放下手裏的卷宗並說道。
“阿彌陀佛，老衲認為付施主的提議很有道理，這裏的功法卷宗十分豐富，而且又包含著所有門派的隱秘傳承，如果將其盡歸武道殿所有，那對其他門派很不公平。
因此以老衲之見，不如我們先在這裏共享數日，然後再由兩位特使大人依據門戶之別，將這些功法卷宗分別交給各門各派如何？”
聽到行癡這話，衛嬴依然不肯答應，隻見他向眾人冷笑道。
“在天空之城凡是武道殿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人敢染指，可是諸位卻一再反對我的意見，這分明就是要與我們武道殿為敵，既然如此，那你們誰想和老夫動手的話，不妨試試看。”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沒有一個人敢應戰，行癡和尚這時歎息道。
“既然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但卻又沒有人敢站出來，那就由老衲代為出頭吧。”
隻見行癡緩步來到衛嬴麵前，一臉平靜地說道。
“阿彌陀佛，兩位特使請三思，如果大家一擁而上的話，你們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殺光，等到你們魂力枯竭的時候，恐怕也在劫難逃。”
衛嬴掃視一遍眾人冷聲問道。
“你們敢嗎？”
隻聽沈一心淡然答道。
“敢不敢試過不就知道了。”
雪蓮這時也跟著說道。
“我勸大人還是冷靜一點，不然後果可就很難預料了。”
衛嬴隨即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奎海，顯然他這是在逼迫奎海幫自己說話，可是奎海再三權衡之後答道。
“這裏的功法卷宗不計其數，大人不如就賞給他們一些，這樣也不枉大家冒死前來古劍塚走一趟。”
衛嬴聞言麵色冰冷地質問道。
“連你也想背叛我嗎？”
隻見奎海有些膽怯地答道。
“我是不想看到諸位自相殘殺，而且兩位大人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還沒有進入古劍塚的核心，說不定那裏還有更加珍貴的寶物，如果我們在這裏就拚得你死我活，豈非要壞了大事。”
奎海這話說中了關鍵，因為眾人從剛進入古墓之中，就被滿地劍刃所震撼，如今又看到這麽多的功法卷宗，他們已經很難想象古墓的核心究竟還藏有怎樣的神兵利刃。
可是正如奎海所說，他們如果在這裏就兩敗俱傷的話，那極有可能無法再進入古墓核心了，所以衛嬴這時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元豐易問道。
“元兄以為如何？”
聽到這話之後，元豐易明白衛嬴已經打算妥協了，他隻是想找個台階下而已，因此，元豐易故作為難的答道。
“這件事情的確很難向殿主交代，不過這一路走來，諸位的付出老夫也是親眼所見，如果真讓大家空手而歸的確有失公允，所以我想大家還是各退一步，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比較穩妥。”
發現元豐易已經表態，付一波忍不住問道。
“那特使大人所謂的折中之法又是指什麽呢？”
元豐易聞言笑著答道。
“我覺得行癡大師剛才的提議就很不錯，我們隻要再確定一下具體的分配方式即可。”
行癡和尚聞言欣然說道。
“阿彌陀佛，元特使高見。”
直到這時，錢啟珍才開口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這個辦法，那我們不如盡快將這些功法卷宗分門別類，然後進行分配吧。”
行癡和尚這時補充說道。
“在這之前，我們還應該將這些圖譜卷宗共享數日，以便我們找出屬於各自門派的功法傳承，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大家拿錯別人的東西。”
行癡和尚的話顯然是為了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尋求突破契機的需要，不過這點卻讓雲煙看到了一個機會，隻見他暗地裏搖了搖程歌的手臂，示意她支持行癡和尚的決定。
程歌見狀立刻明白了雲煙的意圖，於是，她上前一步並說道。
“行癡大師所言甚是，而且為了防止再有人故意偷拿功法卷宗的事情發生，我會幫助大家仔細查看卷宗和圖譜的數量。”
邱誠隨即也跟著說道。
“我來監視有沒有人破壞約定。”
顯然，程歌和邱誠想針對的人都是付一波，而付一波則一臉無所謂地答道。
“既然是大家的決定，那我自當遵守，你們不必這麽看著我。”
邱誠聞言冷笑道。
“我對這些功法沒什麽興趣，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幫大家做一點事情嘍。”
“隨你的便。”
衛嬴這時開口道。
“那好，我們自今日起，在此停留十天時間，十天之後，我們結束共享，並依據門派之別進行功法分配。”
等到衛嬴話音落下之後，眾人紛紛去各處案台書架翻閱功法卷宗，而雲煙和程歌則從內殿入口位置開始，逐一開始他們的計劃。
就這樣十天時間轉瞬即逝，等到最後一天快結束的時候，眾人已經將殿內所有的功法卷宗分門別類，整理成了十大堆。
元豐易望著被分走的那些功法卷宗歎息道。
“劍魔孤星果然名不虛傳，以他在書中所記載的意思來看，這些功法大多都是他聞道之初所收集的，可想而知，他的天賦之高，實在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衛嬴這時點頭答道。
“沒錯，這些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參閱價值的功法卷宗，對我們來說卻異常珍貴，由此可見我們與他的差距太大了。”
行癡和尚隨即笑道。
“這次可真多虧了劍魔前輩的遺物，否則老衲就算再等上千年時間，也未必能有所突破。”
“好了好了，既然十天時間已經到了，我們還是趕快分了功法再說。”
看到付一波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程歌不禁笑道。
“分自然要分的，隻是你那堆卷宗中好像還有十七本別派的功法。”
付一波聞言立刻反駁道。
“這裏都是我們兩儀宗的傳承功法，你休要胡說八道。”
然而，程歌這時卻平靜地答道。
“其中三本是有關天奉門的機關秘術，七本是我們海妖族的傳承秘法，兩本是佛門典籍，四本是淩霄城的劍道功法，還有一本是雪山宗的劍陣圖譜。”
聽到這話之後，眾人頓時將目光轉向付一波，顯然他要是不給出一個說法，眾人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
被程歌當眾揭穿自己的陰謀，付一波百口莫辯，隻見他一臉憤恨地盯著程歌說道。
“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程歌聞言坦然笑道。
“嗬嗬，你以後還有機會，不過到時誰殺誰可就很難說了。”
付一波剛想反駁，衛嬴卻率先說道。
“我們可是有言在先，付左使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哼，我過分？”
隻見付一波指著其他人說道。
“要不是我一再堅持，你們能得到這些功法卷宗嗎？如今我隻不過多拿了幾本，你們就這樣不依不饒，早知道我就不該為你們出頭。”
眾人聞言都是沉默不語，可唯獨邱誠和雲煙不以為然，因為他們一個對這些功法根本就不感興趣，而另一個卻釜底抽薪，早就將這裏所有的功法卷宗全都裝進自己的腦子裏了。
於是，雲煙開口打破寂靜的局麵說道。
“首先你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和兩位特使大人作對，所以請你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其次真正為大家出頭的人是行癡大師，因為隻有像大師這樣的有德高僧才不會被太多的凡俗心所影響，更何況你也不僅僅是拿了幾本，而是整整十七本之多，這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你！”
被戳中了痛處的付一波有些語塞，因為雲煙的話讓眾人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付一波多拿的那十七本功法卷宗上。
這時隻見雪蓮向付一波說道。
“沒想到閣下居然對我們雪山宗的劍陣也感興趣，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借閱一本兩儀宗的劍譜來看看？”
聽到這話，付一波如何還會不明白雪蓮的意思，可是他若真的答應雪蓮的要求，那就等於是承認確有其事，這樣一來，其他人紛紛效仿，那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不過他要是拒絕雪蓮的要求，那等會分配這些功法卷宗的時候，一旦被其他人發現，他恐怕也會招來眾怒。
就在付一波進退兩難之際，行癡和尚終於開口了，隻見他向眾人說道。
“這裏的功法卷宗太多，也許是付左使在區分的時候看錯了，依老衲看來，隻要我們將其取出並歸還給各位就行了，大家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大動幹戈。”
見行癡和尚替自己開脫，付一波連忙應聲道。
“大師所言極是，想來是我看錯了的緣故，既然程歌頭領觀察的這麽仔細，那我就再找找看，如果找到的話自然應該物歸原主。”
說著付一波便從麵前的功法卷宗中取出一本雪山宗的劍陣圖譜，然後一臉堆笑著遞給雪蓮並說道。
“看來隻是一場誤會，我還以為這是我們兩儀宗的劍陣，現在仔細一看，果然是你們雪山宗的功法。”
雪蓮接過劍陣圖譜冷哼一聲答道。
“多謝。”
“嗬嗬，不客氣，這是應該的。”
隨後，付一波又將兩本佛道典籍和四本劍譜分別還給行癡和尚與沈一心，錢啟珍擔心付一波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所以他在付一波找尋功法的時候說道。
“剛才我聽程歌頭領說過，付左使那裏好像還有我們天奉門的兩本機關圖譜對吧？”
隻見程歌點頭答道。
“沒錯，我看的清清楚楚，一本是機關獸卷宗，另一本是閣樓暗道。”
“哦，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付左使一並找出來還給在下好嗎？”
付一波聞言冷冷地答道。
“你等著。”
片刻之後，隻見付一波將那兩本機關秘術交給錢啟珍，然後又將最後七本海妖族的功法卷宗盡數還給程歌。
程歌拿到七本功法之後仔細地觀看了一遍，她隻留下其中四本，並將剩餘的三本交給奎海說道。
“這三本是巨蟹族以及麟妖族的東西，我程歌也不想占為己有。”
接過功法卷宗的奎海絲毫沒有感謝程歌的意思，因為他與程歌之間已經勢同水火，根本就不是這一點小恩小惠能夠消除的。
不過其他人此時都對程歌表示謝意，奎海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向程歌發難，於是，他隻得保持沉默。
衛嬴見狀笑著說道。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那我們還是來分配一下這些東西吧。”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而衛嬴則接著說道。
“現在我們這裏一共有十堆卷宗和圖譜，而各位麵前的那堆應該都是屬於你們本派的功法傳承，如果各位沒有什麽異議的話，就請將各自麵前的功法先收起來。”
說完隻見付一波率先收起屬於兩儀宗的所有功法，隨後行癡和尚、沈一心、錢啟珍以及雪蓮分別收走他們的那一份。
而奎海看著程歌麵前的功法圖譜明顯比他要多，因此，他心有不服地質問道。
“憑什麽你拿到的比我要多？”
隻聽程歌坦率地答道。
“因為這裏是三個人的，當然比你要多。”
“哼，他們兩個不是說了不需要嗎？怎麽現在又想出爾反爾了？”
程歌聞言搖頭歎道。
“我說的人是黃霓和方彌，而且在我們海妖世界的五大至尊妖主之中，隻有黃霓的傳承最為久遠，所以有關北冥之鯤的功法傳承比你我加起來都還要多，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來檢查。”
聽到程歌這話，奎海冷笑一聲問道。
“可你憑什麽替方彌做主？”
隻聽程歌語氣果斷地答道。
“因為他很快就會變成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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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沈一心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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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蓮隨後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也是。”
程歌這才反應過來，隻見她和邱誠同樣答道。
“我們都是。”
衛嬴見狀有些憤怒地說道。
“怎麽？你們想造反嗎？我看你們恐怕沒有這個實力，再說你們就不怕武道殿將來會追究這件事情嗎？”
發現大家都是同樣的想法，付一波壯著膽子反駁道。
“我們已經夠客氣的了，畢竟大家可是拚了命才進入古劍塚，如今寶物近在眼前，可是武道殿卻想獨吞，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此時就連沉浸在功法圖譜中的行癡和尚也放下手裏的卷宗並說道。
“阿彌陀佛，老衲認為付施主的提議很有道理，這裏的功法卷宗十分豐富，而且又包含著所有門派的隱秘傳承，如果將其盡歸武道殿所有，那對其他門派很不公平。
因此以老衲之見，不如我們先在這裏共享數日，然後再由兩位特使大人依據門戶之別，將這些功法卷宗分別交給各門各派如何？”
聽到行癡這話，衛嬴依然不肯答應，隻見他向眾人冷笑道。
“在天空之城凡是武道殿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人敢染指，可是諸位卻一再反對我的意見，這分明就是要與我們武道殿為敵，既然如此，那你們誰想和老夫動手的話，不妨試試看。”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沒有一個人敢應戰，行癡和尚這時歎息道。
“既然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但卻又沒有人敢站出來，那就由老衲代為出頭吧。”
隻見行癡緩步來到衛嬴麵前，一臉平靜地說道。
“阿彌陀佛，兩位特使請三思，如果大家一擁而上的話，你們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殺光，等到你們魂力枯竭的時候，恐怕也在劫難逃。”
衛嬴掃視一遍眾人冷聲問道。
“你們敢嗎？”
隻聽沈一心淡然答道。
“敢不敢試過不就知道了。”
雪蓮這時也跟著說道。
“我勸大人還是冷靜一點，不然後果可就很難預料了。”
衛嬴隨即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奎海，顯然他這是在逼迫奎海幫自己說話，可是奎海再三權衡之後答道。
“這裏的功法卷宗不計其數，大人不如就賞給他們一些，這樣也不枉大家冒死前來古劍塚走一趟。”
衛嬴聞言麵色冰冷地質問道。
“連你也想背叛我嗎？”
隻見奎海有些膽怯地答道。
“我是不想看到諸位自相殘殺，而且兩位大人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還沒有進入古劍塚的核心，說不定那裏還有更加珍貴的寶物，如果我們在這裏就拚得你死我活，豈非要壞了大事。”
奎海這話說中了關鍵，因為眾人從剛進入古墓之中，就被滿地劍刃所震撼，如今又看到這麽多的功法卷宗，他們已經很難想象古墓的核心究竟還藏有怎樣的神兵利刃。
可是正如奎海所說，他們如果在這裏就兩敗俱傷的話，那極有可能無法再進入古墓核心了，所以衛嬴這時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元豐易問道。
“元兄以為如何？”
聽到這話之後，元豐易明白衛嬴已經打算妥協了，他隻是想找個台階下而已，因此，元豐易故作為難的答道。
“這件事情的確很難向殿主交代，不過這一路走來，諸位的付出老夫也是親眼所見，如果真讓大家空手而歸的確有失公允，所以我想大家還是各退一步，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比較穩妥。”
發現元豐易已經表態，付一波忍不住問道。
“那特使大人所謂的折中之法又是指什麽呢？”
元豐易聞言笑著答道。
“我覺得行癡大師剛才的提議就很不錯，我們隻要再確定一下具體的分配方式即可。”
行癡和尚聞言欣然說道。
“阿彌陀佛，元特使高見。”
直到這時，錢啟珍才開口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這個辦法，那我們不如盡快將這些功法卷宗分門別類，然後進行分配吧。”
行癡和尚這時補充說道。
“在這之前，我們還應該將這些圖譜卷宗共享數日，以便我們找出屬於各自門派的功法傳承，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大家拿錯別人的東西。”
行癡和尚的話顯然是為了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尋求突破契機的需要，不過這點卻讓雲煙看到了一個機會，隻見他暗地裏搖了搖程歌的手臂，示意她支持行癡和尚的決定。
程歌見狀立刻明白了雲煙的意圖，於是，她上前一步並說道。
“行癡大師所言甚是，而且為了防止再有人故意偷拿功法卷宗的事情發生，我會幫助大家仔細查看卷宗和圖譜的數量。”
邱誠隨即也跟著說道。
“我來監視有沒有人破壞約定。”
顯然，程歌和邱誠想針對的人都是付一波，而付一波則一臉無所謂地答道。
“既然是大家的決定，那我自當遵守，你們不必這麽看著我。”
邱誠聞言冷笑道。
“我對這些功法沒什麽興趣，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幫大家做一點事情嘍。”
“隨你的便。”
衛嬴這時開口道。
“那好，我們自今日起，在此停留十天時間，十天之後，我們結束共享，並依據門派之別進行功法分配。”
等到衛嬴話音落下之後，眾人紛紛去各處案台書架翻閱功法卷宗，而雲煙和程歌則從內殿入口位置開始，逐一開始他們的計劃。
就這樣十天時間轉瞬即逝，等到最後一天快結束的時候，眾人已經將殿內所有的功法卷宗分門別類，整理成了十大堆。
元豐易望著被分走的那些功法卷宗歎息道。
“劍魔孤星果然名不虛傳，以他在書中所記載的意思來看，這些功法大多都是他聞道之初所收集的，可想而知，他的天賦之高，實在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衛嬴這時點頭答道。
“沒錯，這些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參閱價值的功法卷宗，對我們來說卻異常珍貴，由此可見我們與他的差距太大了。”
行癡和尚隨即笑道。
“這次可真多虧了劍魔前輩的遺物，否則老衲就算再等上千年時間，也未必能有所突破。”
“好了好了，既然十天時間已經到了，我們還是趕快分了功法再說。”
看到付一波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程歌不禁笑道。
“分自然要分的，隻是你那堆卷宗中好像還有十七本別派的功法。”
付一波聞言立刻反駁道。
“這裏都是我們兩儀宗的傳承功法，你休要胡說八道。”
然而，程歌這時卻平靜地答道。
“其中三本是有關天奉門的機關秘術，七本是我們海妖族的傳承秘法，兩本是佛門典籍，四本是淩霄城的劍道功法，還有一本是雪山宗的劍陣圖譜。”
聽到這話之後，眾人頓時將目光轉向付一波，顯然他要是不給出一個說法，眾人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
被程歌當眾揭穿自己的陰謀，付一波百口莫辯，隻見他一臉憤恨地盯著程歌說道。
“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程歌聞言坦然笑道。
“嗬嗬，你以後還有機會，不過到時誰殺誰可就很難說了。”
付一波剛想反駁，衛嬴卻率先說道。
“我們可是有言在先，付左使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哼，我過分？”
隻見付一波指著其他人說道。
“要不是我一再堅持，你們能得到這些功法卷宗嗎？如今我隻不過多拿了幾本，你們就這樣不依不饒，早知道我就不該為你們出頭。”
眾人聞言都是沉默不語，可唯獨邱誠和雲煙不以為然，因為他們一個對這些功法根本就不感興趣，而另一個卻釜底抽薪，早就將這裏所有的功法卷宗全都裝進自己的腦子裏了。
於是，雲煙開口打破寂靜的局麵說道。
“首先你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和兩位特使大人作對，所以請你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其次真正為大家出頭的人是行癡大師，因為隻有像大師這樣的有德高僧才不會被太多的凡俗心所影響，更何況你也不僅僅是拿了幾本，而是整整十七本之多，這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你！”
被戳中了痛處的付一波有些語塞，因為雲煙的話讓眾人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付一波多拿的那十七本功法卷宗上。
這時隻見雪蓮向付一波說道。
“沒想到閣下居然對我們雪山宗的劍陣也感興趣，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借閱一本兩儀宗的劍譜來看看？”
聽到這話，付一波如何還會不明白雪蓮的意思，可是他若真的答應雪蓮的要求，那就等於是承認確有其事，這樣一來，其他人紛紛效仿，那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不過他要是拒絕雪蓮的要求，那等會分配這些功法卷宗的時候，一旦被其他人發現，他恐怕也會招來眾怒。
就在付一波進退兩難之際，行癡和尚終於開口了，隻見他向眾人說道。
“這裏的功法卷宗太多，也許是付左使在區分的時候看錯了，依老衲看來，隻要我們將其取出並歸還給各位就行了，大家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大動幹戈。”
見行癡和尚替自己開脫，付一波連忙應聲道。
“大師所言極是，想來是我看錯了的緣故，既然程歌頭領觀察的這麽仔細，那我就再找找看，如果找到的話自然應該物歸原主。”
說著付一波便從麵前的功法卷宗中取出一本雪山宗的劍陣圖譜，然後一臉堆笑著遞給雪蓮並說道。
“看來隻是一場誤會，我還以為這是我們兩儀宗的劍陣，現在仔細一看，果然是你們雪山宗的功法。”
雪蓮接過劍陣圖譜冷哼一聲答道。
“多謝。”
“嗬嗬，不客氣，這是應該的。”
隨後，付一波又將兩本佛道典籍和四本劍譜分別還給行癡和尚與沈一心，錢啟珍擔心付一波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所以他在付一波找尋功法的時候說道。
“剛才我聽程歌頭領說過，付左使那裏好像還有我們天奉門的兩本機關圖譜對吧？”
隻見程歌點頭答道。
“沒錯，我看的清清楚楚，一本是機關獸卷宗，另一本是閣樓暗道。”
“哦，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付左使一並找出來還給在下好嗎？”
付一波聞言冷冷地答道。
“你等著。”
片刻之後，隻見付一波將那兩本機關秘術交給錢啟珍，然後又將最後七本海妖族的功法卷宗盡數還給程歌。
程歌拿到七本功法之後仔細地觀看了一遍，她隻留下其中四本，並將剩餘的三本交給奎海說道。
“這三本是巨蟹族以及麟妖族的東西，我程歌也不想占為己有。”
接過功法卷宗的奎海絲毫沒有感謝程歌的意思，因為他與程歌之間已經勢同水火，根本就不是這一點小恩小惠能夠消除的。
不過其他人此時都對程歌表示謝意，奎海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向程歌發難，於是，他隻得保持沉默。
衛嬴見狀笑著說道。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那我們還是來分配一下這些東西吧。”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而衛嬴則接著說道。
“現在我們這裏一共有十堆卷宗和圖譜，而各位麵前的那堆應該都是屬於你們本派的功法傳承，如果各位沒有什麽異議的話，就請將各自麵前的功法先收起來。”
說完隻見付一波率先收起屬於兩儀宗的所有功法，隨後行癡和尚、沈一心、錢啟珍以及雪蓮分別收走他們的那一份。
而奎海看著程歌麵前的功法圖譜明顯比他要多，因此，他心有不服地質問道。
“憑什麽你拿到的比我要多？”
隻聽程歌坦率地答道。
“因為這裏是三個人的，當然比你要多。”
“哼，他們兩個不是說了不需要嗎？怎麽現在又想出爾反爾了？”
程歌聞言搖頭歎道。
“我說的人是黃霓和方彌，而且在我們海妖世界的五大至尊妖主之中，隻有黃霓的傳承最為久遠，所以有關北冥之鯤的功法傳承比你我加起來都還要多，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來檢查。”
聽到程歌這話，奎海冷笑一聲問道。
“可你憑什麽替方彌做主？”
隻聽程歌語氣果斷地答道。
“因為他很快就會變成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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