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昏沉之間,唐柏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撫摸著她的臉,下意識的,唐柏蹙了下秀眉,輕聲道,“慕羽放……別鬧……”


    軟綿綿的聲音像是棉花糖一般,隻是可惜的是,叫的並不是他蘇啟。


    望著唐柏在燈光照耀下精致的鎖骨,蘇啟不禁嘴角上揚了起來,緩緩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


    “柏柏……”


    領帶扔在了地上,襯衫也隨意的拋在地上,劉絢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心裏突然一陣緊張,連忙跑開了。


    本來,隻是看著蘇啟突然帶走了唐柏,心生好奇,卻不想竟有這份心思。


    坐在椅子上思索著,劉絢有些出神的望著突然出現在人群中的慕羽放,下意識的要起身去說些什麽,可是又安安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


    “劉絢。你有沒有看到唐柏?”慕羽放有些著急的詢問著,自己不過是取個戒指的功夫,這個丫頭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劉絢強壯鎮定的看向慕羽放,彎起唇角,帶著好奇的眼神出聲道,“唐柏?慕羽放,你什麽時候和編劇的關係那麽好了?”


    慕羽放沒心思和她閑聊,草草的瞥了她一眼,朝著別處走去。


    劉絢望著慕羽放離開的背影,有些氣惱的蹙起了眉,論及相貌身材,自己哪一點不如那個唐柏,當初拍戲的時候怎麽也沒有勾起慕羽放的心思,反倒那個羞答答的木頭編輯成功了。


    “慕羽放……”


    唐柏有些朦朧的想要睜開眼,可是奈何腦子實在是有些昏沉,總是覺得有人在親吻著她的脖頸,重重的吮吸了起來。


    “嗯,疼!”


    唐柏輕哼了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是還未觸及,便被雙手拉高至了頭頂,隻能躲閃著表示自己的抗議。


    衣服被撕扯開的聲音傳入了耳中,唐柏下意識的蹙起了眉,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大手上傳來的陌生感,讓她莫名的害怕了起來。


    “慕羽放……”


    唐柏迷迷糊糊的叫著慕羽放的名字,可是始終得不到對方的回應。


    “柏柏。”


    耳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唐柏的心頭一緊,害怕的掙紮了起來,“你不是慕羽放……”


    狠狠的按住唐柏的手腕,蘇啟低低的笑著,輕聲道,“柏柏。乖點。我會輕點的。”


    “不要,不要!”


    唐柏驚呼了起來,眼底泛起了水光,可是怎麽阻擋不了那隻大手的觸碰。


    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醉醺醺的女人搖搖晃晃的抬眸看向了床上的兩個人,笑嘻嘻的笑了起來,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有或者是想起了什麽,猛的拿起手裏的酒瓶子朝著床上砸了過去,酒瓶撞擊在腳踝上,蘇啟猛的拉起了褲子瞪向了那個女人。


    “哪裏來的瘋女人?”蘇啟粗魯的低吼著,正要將那女人趕出去,卻不想慕羽放突然的出現了。


    看向屋子裏,唐柏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蘇啟也是上身衣衫盡褪去,褲子的腰帶都跨在腰間,此刻正推搡著那個醉酒的女人。


    盯著眼前的一幕,慕羽放緊緊的咬緊了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朝著蘇啟就打了過去,一番狠厲的捶打,這一次,慕羽放招招下了狠手,最後一腳踢在了蘇啟的下身。


    “好好好!打的好!——”醉酒的女人笑嘻嘻的說著,一邊為慕羽放加油助威起來。


    拎起床上的被子,慕羽放冰冷著一張臉,將唐柏卷進了被子裏,抗在了肩上朝著門外走去。


    熱水噴灑在臉上,唐柏無措的睜開了眸子,望著站在浴缸邊拿著花灑盯著她的慕羽放,她莫名的覺得心裏一陣寒意襲來。


    那雙盛滿笑意的眸子仿佛刹那間被人換了一般,此刻這雙眸子寒氣逼人,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慕羽放……”


    唐柏微微的張口叫著他的名字,卻不想慕羽放猛的將手裏的花灑砸在了地上,低斥道,“別叫我的名字!把你自己洗幹淨。”


    唐柏害怕的望著落在地上的花灑,不斷的噴灑著水滴,浴室裏冒起了層層的熱氣,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慕羽放。”


    唐柏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可是得到的隻有砰的關門聲。


    唐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那間浴室的,明明距離門隻有幾米的距離,可是她卻像是走了一輩子,望著鏡子裏脖頸處的吻痕,望著那扇印滿霧氣的門,她不敢推開——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唐柏無措的咬緊了粉唇,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在手邊,她什麽都記不清了,隻知道那個時候,她好像被蘇啟按在了床上。


    夜漸漸的深了,唐柏走出了浴室,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上,雙眸泛紅的看向坐在床邊的慕羽放。


    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雪茄,一口又一口的吸著,吐出的仿佛不是煙霧,而是怒氣。


    唐柏抽噎著低垂著眼眸,蹙緊了秀眉轉身要離開,卻不想整個人被慕羽放狠狠的按在了牆上,望著慕羽放那雙飽含怒氣的眸子,唐柏害怕極了,身高上的差距更是加深了她的恐懼。


    “唐柏。我的話,你從來隻當耳邊風,對吧。”慕羽放的聲音格外的沙啞,伏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一般,染上了不可捉摸的味道。


    唐柏倒吸著冷氣,一雙眸子紅通通的看向慕羽放,緊緊的抿起了粉唇,像是個受驚的兔子隻能蜷縮在那裏,絲毫不敢作聲。


    她的哭,她的崩潰全部被慕羽放的怒氣嚇在心裏,絲毫不敢外放,因為仿佛下一秒,慕羽放就會將她生吞活剝。


    “嗯?”


    慕羽放猛的扣住了她的下巴,吐出了嘴裏的煙氣,有些不屑的扯起了嘴角,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冷哼道。


    “沒有。”


    唐柏帶著哭腔開了口,來自慕羽放身上的冰冷氣場仿佛要將她逼迫到窒息,恐懼害怕狠狠的抓緊了她的神經,仿佛她想要大哭,卻有人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


    慕羽放冰冷的手卡住了她的脖頸,嘴角帶著邪肆的笑容,眼底的不屑深深的讓唐柏感到了恐懼與不可置信,像是打趣般,慕羽放低笑道,“我跟你說過什麽?你看看,這脖子上,留的是什麽?唐柏。你就那麽饑渴?我滿足不了你?”


    唐柏噤聲了,雙眸泛紅的望著慕羽放,聽著他像刀子一樣的話語,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已經無法呼吸了。


    片刻的安靜之後,唐柏粉唇微微的張開,低聲道,“分手吧。”


    “分手?嗬。”慕羽放的大手猛的收緊,唐柏頓時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一陣困難,艱難的看向了慕羽放。


    “唐柏。背叛我慕羽放的人,是要下地獄的。”慕羽放低低的笑著,神情裏的涼薄似曾相識。


    因為曾經在和慕克的談判中被打斷過,她也曾見到過慕克就用這樣的神情,宣判了如何解決那些背叛者的下場。


    唐柏想過無數次慕羽放會和她分手時的情況,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個情況。


    之前還在和她溫存,叫著她夫人的男人,此刻像是個惡魔一般,將她送進了夜總會。


    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唐柏下意識的要朝外跑去,卻看到慕羽放就站在門口,服務員朝著他行過了禮節,便關上了門。


    那雙絕美的眸子,就在門外。


    “慕羽放……”唐柏恍如出神的叫聲他的名字,下一秒便被人拉入了懷中。


    唐柏望著逐漸靠近的男人,瘋狂的敲著門,哭著叫著,“慕羽放!——慕羽放——不要這樣對我——慕羽放!——嗚嗚嗚——”


    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鉗製住了她的四肢,唐柏絕望的哭了起來,拚命的掙紮著,可是一切都是無濟於事的。


    望著茶幾上的酒瓶,唐柏像是瘋了般的一把抓住,仿佛那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酒瓶被輕易的奪走,唐柏驚恐的被男人逼到了牆邊,望著那伸過來的大手,唐柏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胳膊,唐柏終於得到了一絲縫隙,迅速的朝著一旁逃去,可是卻不想被男人拽住了頭發,猛的扔到了茶幾上。


    迎麵的幾個巴掌扇的唐柏眼冒金星,望著地上破碎的酒瓶碎片,唐柏抓起來就朝著男人扔了過去。


    “md!”


    不知是誰低吼了一句,抬起了腳猛的將唐柏踹倒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唐柏疼的臉色蒼白,下意識的朝著身下看去,看著流出的鮮血,唐柏微微動了動手指,可是卻再無力氣,陷入了昏迷之中。


    “滾開!——”


    艾嬈兮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服務員很顯然沒有想到林家大小姐會突然的出現,萬分緊張的低頭行禮。


    慕羽放麵色冰冷的看向艾嬈兮隆起的肚子,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艾嬈兮望著他擋在門前,眉頭微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抬起了腳,猛的踹開了門。


    門打開的刹那,唐柏躺在白色的狐毛地毯上,身下是一灘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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