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心頭一冒出這個想法,就在我腦海中翻滾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想到這個可能,心裏就止不住一陣激動,忘了我也沒關係,隻要還活著就行。


    男人嗤笑出聲,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說詞。這時候,空姐前來提醒係好安全帶,飛機要起飛了。


    竹子不情不願坐回我身邊,飛機起飛漸入雲端,窗外藍天白雲,讓人看了心情舒暢,窗內四人默而不言,各懷心事!


    突然,男人解開安全帶站了起身,看見他往洗手間去,我猶豫了下決定再去問問,便對竹子交代了句,也趕往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門口,我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手指,門無征兆地打開了,愣怔間人已經被拖了進去。


    男人開門,拉我進去,關門,將我咚在門板上,一番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男人居高臨下,如黒潭般深邃的眼眸緊緊注視著我,嘴角勾起嘲弄的意味,邪魅戲蔑道:“怎麽,墨小姐這麽迫不及待追來,不想說點什麽?”


    看到這張朝思暮想的熟悉麵容,陌生而譏諷的神情。微微斂了斂心神,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毫無破綻,聲線平和道:“衛先生是不是搞錯了,我隻不過來上個洗手間而已。”


    殊不知這副模樣在別人看來更顯得做作,男人眼中閃過厭惡,嗤笑一聲:“既然如此,我先出去了,你慢用!”


    見到男人將我拉開,就要去開門,我慌忙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聲音急切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是不是失憶了?這些年你都……”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某人無情打斷。某人停下動作,一臉戲蔑地看著我,聲線冰冷毫無溫度:“女人,你不覺得你這套把戲太過老套了嗎?比這更高明的戲碼不知道多少女人在我身上用過,看來還是我高看你了。不過,連孩子都派出來幫你勾引男人,確實挺高明的!”


    “我沒有……”看到他這般誤會我,我反駁。


    隻是這話更讓男人皺眉,男人眯著危險的眼眸,手指用力地捏起我的下頜,將我的臉抬起,逼視著我:“女人,撒謊隻會讓我更厭惡。”


    我不甘示弱地看著他,下頜刺痛,臉都被他捏變形了。突然男人的臉在眼前放大,冷而軟的薄唇落在我被捏得嘟起的唇上。


    我睜大了眼,有點不敢相信上一秒男人還對我厭惡嫌棄下一秒卻對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冰冷的唇漸漸被蹂躪得溫熱,唇舌糾纏間,捏著我的手鬆了開來,改為溫柔地捧著我的臉。


    唇還是曾經熟悉的那般溫潤,就連身上的男性味道都那般的熟悉,心中對於他就是衛輕颺的想法越發肯定。


    突然男人將我放開,眯著眼,眸光盡是嘲弄,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接個吻都不專心,你這勾引男人的技術也太不專業了吧!不過,你怎麽會認為,我會放著大把的嫩花不要要你這帶著孩子的老女人?看在萌萌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少打歪心思,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經,什麽該是你惦記與不該惦記的,最好分清楚!”


    男人說完也不管我,自顧自開門離開。我愣在原地,心裏止不住的難過,鼻尖湧上酸澀,我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中間。


    原以為他已經死了,不想還有再見麵的時候。


    原以為再見,能拯救我死寂的心,不想又是一輪無止境的痛苦!


    嗬嗬,他就是他吧!隻是忘了有關我的所有一切!


    斂了斂心神,站起身,看到洗手間的鏡子裏麵的女人還有點紅腫的唇,濕潤的眼明顯哭過的樣子,連忙拿出隨身手包裏麵的粉撲,給自己補了個裝。


    回到座位,看到眼鏡男坐在原來竹子的位置,竹子坐在衛輕颺的身邊,正歡樂地和他說著話。


    看到我回來,眼鏡男聳聳肩表示不是他的主意。竹子則打趣道:“媽咪你上個洗手間都這麽久,也不怕你的寶貝女兒被人拐走!”


    男人頭都沒抬,嗬,這是認定我跟別的想炮他的女人一樣,所以連個眼神都不肯賞了?


    我微微斂了斂心神,坐回座位,對竹子說:“寶貝,回來坐,人家叔叔是大忙人,肯定也累了,你這樣纏著他,被別人看到不好。”


    竹子嘟嘴有些不情願,我沒管她,轉頭對旁邊的眼鏡男說:“先生,不好意思,麻煩您坐回您的位置,小孩子不懂事,別放在心上。”


    眼鏡男看了看衛輕颺又看了看我,坐在原地沒動,我知道他是等衛輕颺的首肯,可是對麵那男人垂著眼瞼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我對著竹子輕斥出聲:“竹子,聽話!”


    聽到我叫她竹子,她知道我生氣了,‘哦’了聲,聽話地解開安全帶回來,眼鏡男見狀隻好也回他原來的位置坐下。


    一時間大家都因為這事沉默了,時間在怪異的氣氛中流逝,飛機到了機場,下了機,在外麵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啊芹幫我們訂的酒店地址,這個黑人司機就利落地載著我們去了。


    小孩子不記氣,被車窗外有別於國內的風土人情給吸引了,早就將飛機上的破事情給忘了。


    看到此景,我暗暗鬆了口氣,就怕竹子一直惦念著那個男人。雖然我現在滿腦子也是他的身影,那股嘲諷與陌生卻讓我心底直犯疼!


    司機將我們載到酒店,付了錢下了車,看到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大酒店,我和竹子都震驚了,太豪華了關鍵還環境優雅,進到大堂,前台那標杠著的7顆閃亮亮的五角星,omg,啊芹居然給我們訂的七星級酒店。


    雖然我現在有做著生意,也還有離婚時的那一筆錢,確實不缺錢,可我從來沒想過住個酒店要住七星級的。


    這得多少錢啊?不得不說我現在腦中冒出的正是這個想法。


    七星級酒店耶,我們還沒住過呢,算了,訂都訂了,就好好體驗一下吧!


    辦完入住手續,拿著房卡放到包包裏,一隻手拉著行李箱一隻手拉著竹子,順著電梯來到8806號房,將行李箱隨意放在一邊,關好門,我呈大字型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好在不是總統套房,要不然我非得抓啊芹來扁一頓不可。


    一想到這間經濟房也要八千八一晚,我就止不住問候了啊芹三大姑七大姨。


    竹子看到我這個樣子,鄙夷地掃了我一眼,萌萌軟軟的嗓音落在耳邊:“媽咪,能不能注意點形象?要淑女要淑女!”


    我轉頭掃了一眼優雅坐在沙發上的小身影,脫口而出:“誰教你的?”


    竹子靠在沙發上休息,抬了抬眼說:“蒙克叔叔不是經常這樣說苗苗啊姨的嗎?苗苗啊姨也經常這樣對豆豆妹妹說,可是媽咪,豆豆妹妹才兩歲她哪裏懂這些?”


    呦嗬,合著你四歲就懂了?


    “寶貝,你忘了你也才四歲啊!”


    “嗯哼,就是啊,我已經四歲了啊!”


    “好吧,這個話題忽略,後天是你的生日,我們怎麽過?”


    “媽咪,這個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嗎?你怎麽能問我?”


    我舉手投降:“行,我自己想,給你個驚喜怎麽樣?”


    “那還差不多!”


    華燈初上,窗外的霓虹燈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彩色光暈,幽幽灑在了大床上,我隨手拿起放在床頭櫃的遙控打開了燈,房頂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柔和的白光灑在我們身上。


    我坐起身,柔柔地說:“寶貝,天黑了,餓了吧?去吃飯。”


    竹子從沙發上起來,應了聲‘好’,走到門邊換回她的鞋子,我整理了一下儀容和竹子來到酒店樓下的餐廳,隨意吃了點晚餐,和竹子在酒店逛了逛。


    這個酒店說實話,整體設計真的很好,從餐廳後門出去,有一片綠化,鵝卵石小路隨著池子蜿蜒而過,池子裏錦鯉優美的身姿在水中劃過,晃得睡蓮一動一動的,像在譜寫樂章!


    環境衛生做的非常到位,逛了一遍,我和竹子回房,洗漱準備睡覺,看到浴室裏有洗衣烘幹一體機,就將換下來的衣物扔進去,想著第二天起床,又能穿了。不過,我們帶有衣物,所以我隻是打算收回行李箱裏。


    潔白的大床,柔軟的被子,清新的香味,這次七星級大酒店,我給滿分!


    天亮,和竹子刷牙洗臉,穿戴整齊出門,來到餐廳,點了兩份早餐吃。


    正吃著,聽到背後座位傳來一道聲音:“boss,上午視察酒店,中午酒店經理安排了接風宴,下午三點費禮文約了飯局要談合作的事宜,晚上六點安寶實業、三雅集團、蘭特藥業約您談關於並購的事宜。boss,是否安排?”


    這報告行程的話語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就在我身後,隔著一個沙發背,我自然還是聽清了。我聽到了竹子也聽到了,竹子下了沙發渡步過去看,我連忙伸手拉她。正巧這時候,那人回答:“中午的接風宴取消,其他的按原計劃安排。”


    “叔叔,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竹子萌萌軟軟的聲音響起,顯然她已經看到他了。


    竹子都冒頭了,再躲著也不是辦法,索性站起來朝他們打招呼:“早啊,真巧,又遇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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