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兩天婚紗照,累得我不要不要的。


    好不容易休息好了,我決定該去工作了,剛回闕笙一天又跑路兩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虧我是老板,不然哪家公司會要這種員工。


    因為起得晚,吃了早餐後已經快十點了。


    我拿上手提包剛要出門,就接到了衛輕颺的來電。


    他讓我別出門,說墨旬帶著一群記者在闕笙鬧事。


    我一聽,焦急不已,我不去闕笙,是能避過墨旬,但是懷澈他們三個就遭殃了啊,而且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就不顧衛輕颺的安排,我還是趕去了闕笙。


    我趕到的時候,場麵還很亂。


    墨旬帶著記者堵在闕笙大門,懷澈他們三個氣憤地和墨旬在理論著什麽。


    “我都說了,我們老板不在,你們還有完沒完了?”藺潯不耐煩地說道。


    “我不管,今天要是見不到麗麗我就不走了。”墨旬強道。


    在他身旁的喬雪也是連連附和,要見墨絢麗,見不到就不走了,說墨絢麗不能眼睜睜看著娘家破產而不管。


    我遠遠地聽見他們說的這些話,冷笑不已,被逼得走投無路,還學聰明了,居然懂得用社會論來逼我幫她們。


    我還沒有走近,就被眼尖的喬雪發現了。


    “麗麗,你來啦!”喬雪大呼。


    那幾個記者就像蜜蜂見到花朵一般,一擁而上圍住了我。


    “墨絢麗小姐,墨氏集團現在瀕臨破產,墨小姐知道嗎?”


    “墨小姐,你的父親墨先生說,你不願意挽救墨氏集團,是真的嗎?”


    “墨小姐,墨先生說你已經和均衡集團的總裁衛先生結婚,是真的嗎?”


    “墨小姐,以均衡的能耐,應該能輕而易舉幫助墨氏集團回轉資金才對,難道真如墨太太所說,是墨小姐不願意救援嗎?”


    “墨小姐,如此不顧念情親,是不是太過冷血無情了。”


    一連串的問題和指責向我壓迫而來,我漠然看著這些人的嘴臉,果然是墨旬花錢雇來的,所說的話都是偏向墨旬他們的。


    我越過這些記者,看到記者身後站著的墨旬喬雪,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嘴臉,實在對他們的逗比行為感到無語。


    我抬起手,虛壓了壓說:“對於你們的問題,我無可奉告。而你們的指責,我不認同。”


    “墨小姐,作為墨家的女兒,為家族分憂解難是再應該不過,至於你的不認同,難道不是事實嘛?”


    聽到這話,我看向那說這話的短發女記者,她一臉責備地看著我。


    這時候,懷澈他們三個也來到跟前,排開記者讓我能夠回到闕笙裏麵。


    “讓一讓,讓讓。”


    我順著他們三開出的通道向闕笙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那個沒腦子愛多管閑事的女記者說:“事實的經過不知道你了解多少,沒了解清楚卻在這裏大放厥詞,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還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女記者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其他的記者見同伴敗下陣來,便也嘰嘰喳喳的指責起我來。


    我來到闕笙大門口,漠然地看著墨旬說:“如果你還想跟我談談,就讓這些人在門外閉嘴。”


    這般吵鬧,左鄰右舍的公司都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鬧,指指點點的,怕是不用多久我和衛輕颺之間的事要鬧得人盡皆知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的,不是我丟不丟麵子,而是給衛輕颺抹黑了。


    之前還一直說,不給他添麻煩,似乎給他惹的麻煩就從沒停過,而他一直都在幫我擺平麻煩!


    這個該死的墨旬,這招夠狠的!


    該怎麽辦?


    我煩躁的想著。


    墨旬喬雪見我這般說,更加得意了。


    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示意的,讓那些記者都聽話的停了下來。


    跟著我進了闕笙,懷澈他們連忙把闕笙的大門關上。


    磨砂玻璃大門關得住人,卻也有地方能讓別人看清楚裏麵的情況,這些地方,此時便趴滿了瞧熱鬧的眼睛。


    我領著他們來到會議室,直截了當的說:“墨先生,上次堵家門,這次堵公司,好手段啊!”


    墨旬卻裝模作樣地說道:“麗麗,爸爸我也是沒辦法了啊,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也不會出此下策的,你就幫幫我吧。”


    “就是啊,麗麗,明天法院就要拍賣我們的產業了,銀行的錢也被凍結了,能找的人都找了,實在沒辦法了,你就讓衛輕颺幫幫我們,借我們點錢還債吧。”喬雪也急急忙忙一口氣說了一堆。


    “對,隻要把錢都還上,就能保住公司,或者,實在不行,讓衛輕颺贖回公司也行。”墨旬焦急說。


    這倒打的好算盤,刨除了他們之前回填的一部分,還要林林總總填上億進去,拍賣了公司產業,也就勉強夠了。借錢借上億給他還債,他想太多了吧。


    贖回公司,就更好了,雖然什麽都沒有了,隻要這個空殼公司還在,他就有機會東山再起,我怎麽可能讓他東山再起,想都不用想。


    “你已經不是我爸了,別上杆子攀交情。”我冷笑道。


    “你們公司要拍賣,我也無能為力,至於讓衛輕颺幫你,想都別想,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可以隨便給你們霍霍,再說了你們是他的誰?他憑什麽幫你。”我繼續說。


    “不是,雖然我們簽了協議,但身體裏的血不會作假,我怎麽著都還是你爸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看在你媽的份上幫幫我們啊,畢竟我和你媽剛結婚的那幾年還是……”


    “別跟我提我媽,出去,你們給我出去。”我氣憤的打斷了墨旬的話。


    不提媽還好,一提,我就想到是他們害得媽跳樓自殺的,就恨不能拿把刀不管不顧地砍了他們。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克製著自己,如果不是衛輕颺說,能用比殺了他們更好的懲罰來折磨他們,我真的會不管不顧了。


    “墨絢麗,你想清楚,你要是不幫我,外麵的記者可不會給你留情麵的,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外麵遭殃,你也不會好過的。”墨旬厲聲道。


    “出去,出去,你們給我出去。”我竭嘶底裏吼道。


    這時,懷澈帶著衛輕颺來到會議室,後麵還跟著他的助理。


    我看著衛輕颺,突然平靜了下來,似乎隻要他在我身邊,我就能感到心安!


    他果然也沒讓我失望,隻見他甩了個眼神給助理,那助理就秒懂的在公文袋裏拿出了一遝文件放在了墨旬的前麵桌上。


    “墨先生請看,看完之後,我想你會知道該怎麽做的。”衛輕颺清傲說。


    喬雪在衛輕颺出現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粘著他,心急火燎就張嘴想跟他說點什麽,被墨旬拉住。


    墨旬耐著性子拿出文件翻看,突然惱火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扔說:“衛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威脅我嗎?”


    “你還有什麽值得我來威脅的?”衛輕颺傲慢地反問道。


    墨旬張了張嘴,被問得啞口無言。


    衛輕颺接著說:“關於墨氏集團的醜事,我想墨先生不會樂意見到它現在被曝光出去吧,畢竟,拍賣還沒開始。”


    我一聽,確實,如果現在再傳出墨氏的什麽醜事壞事,明天拍賣不出去,他就不夠錢回填,到時候可是會坐牢的吧。


    “而且,我手頭上還有關於兩位私生活方麵的不少秘密哦,要不要看看?”衛輕颺說。


    這話說出來,明顯看到墨旬喬雪震了震,怕是兩人做了多少對不起彼此的事情,還以為對方深愛著自己,卻不料早已同床異夢,各懷鬼胎。


    “說,你有什麽秘密瞞著我?”墨旬瞪著喬雪怒道。


    喬雪慌亂解釋:“沒有,我那有什麽秘密瞞著你,你別聽他們胡說。”


    “你當我是瞎嗎?有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那時候沒細想,現在一琢磨,恐怕你還真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吧。”墨旬恨恨地說。


    “你……你別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你不照樣在外麵包養情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喬雪惱羞成怒地說。


    嗬嗬,這就互相傷害了啊!


    我看著他們狗咬狗互懟,心裏別提多開心。


    看了看氣定神閑坐到我旁邊來衛輕颺,我感激地對他笑了笑。


    真的,多虧了他,他總能幫我擺平一切,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


    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衛輕颺看著我點點頭,我讀懂了他眼裏的意思,是讓我安心,一切有他!


    墨旬喬雪兩人吵著吵著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衛輕颺才敲了敲桌子說:“兩位要打架請到外麵去打,苦肉計是行不通的。”


    被衛輕颺這麽一打擾,墨旬喬雪哪裏還打得下去,隻得尷尬地停了下來。


    至於他們之間相不相信,是不是彼此懷疑,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照我對他們的了解,怕是他們未來的日子是沒法安心地過下去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地生根發芽,乃至茁壯成長!


    安生日子過多了,非得給自己找不自在!


    人啊!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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