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不想跟我做,那你想跟誰做,蘇靖歡嗎?他滿足得了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第一個男人!”


    他捏著她的下巴,眼神已經失去了清明,隻剩下暗沉,跟憤怒,突然,他想到什麽,譏諷的笑了一下,手指曖昧的在她大腿內側徘徊,“這麽說也不對,誰知道那所謂的第一次,是不是人造的呢,你跟蘇靖歡同居了快一年,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紀,難免把持不住吧,他碰過你嗎?”


    高歌臉色陡然蒼白,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一把撞開慕雲澤,聲嘶力竭道,“是,我們做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她嗓子有些發堵,聽上去鼻音很重,“說什麽喜歡我,你心裏,從來就沒相信過我。”


    “我他媽不相信蘇靖歡!”慕雲澤紅著眼摁著高歌的肩膀,將她重新推倒在床上,“你拚盡全力,去維護他,他卻轉身將你推入深淵,你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麽樣。”


    高歌抿緊嘴唇,微微別開臉,“我也覺得,這麽多年,一點都沒提高。”


    她話裏的意思,自然是在諷刺慕雲澤。


    慕雲澤原本就在氣頭上,聽見這話表情徹底陰沉下來,鉗著她的下巴,冷笑一聲,“你在埋怨我沒有蘇靖歡溫柔嗎?”


    “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挑起這種話題嗎?你要跟他比什麽,比吻技,還是比床技?”


    慕雲澤眼神一沉,“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是什麽嗎?”


    高歌推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你喝醉了,等你醒了,我們再聊。”


    她沒走兩步,就被慕雲澤重新拖拽回來,壓在身下。


    他噙著一絲譏笑,眼神迷離中帶著一絲邪氣,“慕太太,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該你履行做妻子的義務了。”


    別說現在高歌的雙手被捆著,就算是平常,慕雲澤要是用強,她也招架不住。


    她跟慕雲澤在一起這麽多年,在床上,慕雲澤向來比較照顧她的感受,唯一一次不和諧,還是因為慕雲澤得知蘇靖歡是她前男友震怒的時候,那種被強迫發生關係的感覺,高歌這輩子都不想體會。


    眼眸裏湧出一陣懼意,她隱忍著情緒,低聲道,“我累了。”


    “那也得完成義務才能睡!”


    他說著已經鉗製住高歌,眼神凶狠,似乎從來不給高歌反抗的機會。


    撕裂般的疼痛,這種感覺,甚至比當時他因為蘇靖歡強迫自己的時候,更痛苦。


    高歌咬緊牙關,如風中殘葉,輕輕顫抖著,卻不肯讓自己叫出聲。


    慕雲澤也不好受,他頓住身體,大手在高歌的臉蛋上摩挲著。


    他比高歌自己都熟悉她,很快就調動起她的情緒。


    心理就算再抗拒,可是高歌還是有了感覺,慕雲澤很快便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俯身咬著她的耳朵道,“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嗯?這樣更有感覺嗎?”


    一股羞恥感湧上心頭,高歌紅著眼眶,咬緊了嘴唇,鮮紅的血絲從唇角溢出來,口腔裏都是腥甜的味道,慕雲澤眼神一暗,低頭吻住她的唇,用力頂開她的牙齒,阻止她自虐一般的行為。


    身體的快感,跟心理的羞恥相互交疊,高歌終於哭了出來。


    再後來,零零碎碎的畫麵,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就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高歌睜開眼睛,觸目所及,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她躺在中央的大床上,身下的是大紅色的床單,窗戶玻璃上結了一層水霧,上麵貼著一個大紅的囍字,昨晚她是跟著慕雲澤回了慕家,這裏應該就是慕雲澤在慕家的房間。


    她翻了一下身,眉頭一擰,動作頓了頓。


    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估計是弄傷了,她努力忽略昨晚發生的事,壓著唇角,好一會兒,才撐著床墊,坐起身。


    床尾凳上放著嶄新的衣服,內衣外套,一應俱全,而不遠處的地上,正丟著高歌昨晚穿的那身旗袍,皺巴巴的,上麵甚至還殘留有兩人互相傷害的痕跡。


    她隻看了一眼,就別開臉,裹著床單光著腳進了浴室。


    熱水從頭頂傾瀉,一股一股的順著頭發流下,高歌掬起一汪水用力搓洗著自己的臉,直到醉宿的感覺完全消失,才拿著毛巾擦洗著身體。


    昨晚究竟什麽時候結束的,高歌已經不記得了,那是一場無休止的占有,羞辱無比。


    關了花灑,她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伸手將鏡子上的水霧抹掉,盯著鏡子裏被水照得模樣扭曲的女人。


    除了這張臉,幾乎她渾身上下,都是慕雲澤留下的印記,或輕或重,青青紫紫。


    高歌麵無表情的擦掉身上的水珠,披上浴袍出去了。


    慕老爺子一早就起來了,晃晃悠悠在慕雲澤房間門口轉悠了半天,才笑眯眯的下了樓。


    樓下,蕭雪婉正忙活著準備早餐,見到老爺子,溫聲道,“爸,怎麽起這麽早。”


    慕老爺子擺擺手,“年紀大了,睡不了太長時間,起來轉悠轉悠。”


    他說著輕輕咳了一聲,壓低聲音問道,“雲澤還沒起吧。”


    “應該沒有吧。”


    蕭雪婉也不是很確定,“我起來就沒見他,我找人上去看看?”


    “不用不用,”老爺子連忙擺手,眉宇間盡是滿意的神色,“小兩口昨天那麽累,早上起晚點很正常,讓他們睡吧。”


    蕭雪婉淡淡一笑,繼續忙活手頭上的活兒去了。


    不大會兒,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慕雲澤穿著一套灰色的運動衣從外麵回來,他後腦勺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浸透,汗滴順著頭發絲兒往下落,氣息有點粗,顯然是剛運動回來。


    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瞧見慕雲澤從外麵回來,蒙圈了,半天才道,“一大早,你跑哪兒去了?”


    “跑步。”


    慕雲澤淡淡回了一句,伸手將身上的外套拉開脫了下來。


    他裏麵隻穿了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這會兒也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


    老爺子唇角抽動了一下,“昨天那麽累,你還有精力早起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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