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覺得多害怕,而是感覺非常詭異。


    為什麽現在的一切跟夢境中的那麽相似?


    難道我真的會發狂吃人吸血嗎?


    我跟夢中一樣後退著,靠到了牆上。


    然而我的體內並沒有那種異常的饑餓感,我也沒有覺得我的力量會突然爆發。


    但是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與他們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老板娘這時陰笑一聲:“嗬嗬,小姑娘,他們不是來修熱水器的。”


    我沒有說話,直直的盯著她。


    老板娘眼中閃現著奸猾,臉上還帶著假笑:“小姑娘,我看你長得這麽水靈,不如就跟我混吧,姐姐保證讓你吃香喝辣!”


    沒有任何力量的我,還是露出了最凶悍的表情,狠厲的說道:“這麽做,你們會後悔的!”


    老板娘一揚眉,輕蔑的瞥了我一眼:“嗬嗬,小姑娘,看不出來你還倔的呢!不過我最喜歡調教有脾氣的!”


    說完,老板娘就對那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向我撲了過來。


    我把心一橫,用盡全力向其中一個人的小腹猛踢了一腳!


    那個男人被我踢得慘叫一聲後,另一個男人便更加凶猛的撲了上來。


    我向他揮去一拳,結果被他非常輕鬆的接住了拳頭,順勢將我向地上一扔。


    我的後背重重的撞到了牆上,撞得我眼冒金星。


    老板娘咧著嘴,掐著腰,提著嗓子喊著:“這丫頭還真野!給我好好伺候她!”


    剛才被我踢了一腳的男人,又向我凶神惡煞的襲擊過來。


    從體力上我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了,我快速掃視著屋內,屋內卻沒有一樣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


    我不免絕望了。


    可是忽然,我感到一種非常奇怪的饑餓感,但這種饑餓感並沒有讓我力量大增,反倒讓我虛弱的連站都站不住了。


    兩個男人分別抓住了我的手腳,就要把我扔到床上。


    “放開我!”


    我用盡力氣大喊著,心裏已經絕望到冰點。


    那股奇怪的饑餓感讓我的胃劇烈的痙攣著,我的身體突然猛烈的蜷縮在一起,竟然掙脫了他們的束縛!


    緊接著,我的身體又瞬間舒展開,與此同時,我感到眼眶發熱,大腦中隻想著去撕咬食物。


    兩個男人又一齊向我撲了過來,現在在我眼中,他們就是送到嘴邊的鮮活食物。


    我衝他們呲著牙,對準一個人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了過去!


    但是我的腦海中還殘存著一絲理智,沒有去咬他的動脈,而是偏離了一點位置,要到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的肩膀瞬間被我撕扯下一塊皮肉,溫熱的鮮血從他的傷口汩汩湧出,男人痛苦的嚎叫聲淒慘充滿了房間。


    我隻是舔了舔嘴邊的鮮血,控製著自己沒有去吃他的血肉。


    老板娘被嚇得捂著眼睛尖叫著,轉過身就要去開門。


    我又跟夢中一樣,抓住了她的腳腕,把她拉扯回來。


    另一個男人也同時撲向了我,我暴躁的甩開了他,向老板娘的咽喉咬去!


    我幾乎不受控製的想咬斷老板娘的脖子了,但是在最後關頭我還是跟之前一樣,咬住的是她的肩膀。


    老板娘昏死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又跟夢裏一樣,那個男人想在我背後用鐵鉗偷襲我,我沒有閃躲,伸出手就及時的在後腦出接住了鐵鉗,順手將鐵鉗掰成了九十度。


    “找死!”


    我猛然回過身,又將這個男人撲倒,毫不留情的咬下了他肩膀上的一塊肉。


    這個男人也尖叫了一聲暈死過去,我舔幹淨嘴邊的血後,便忽然無力的癱坐在地。


    我抱著頭痛苦的懊悔著:“這可怎麽辦?他們雖然沒像夢裏一樣死了,可是留下這樣的現場我該怎麽處理?我可不能變成通緝犯啊!”


    忽然,那股奇怪的饑餓感又湧了上來,我的眼眶又變得十分灼熱,眼前的一切在我眼中又成為了可口的食物。


    “不行,我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否則我真的會成為食人魔了!”


    我立刻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走去,我的手剛放到把手上,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一個粗獷的男聲在走廊上響起:“剛才真的有人在尖叫嗎?你不會聽錯了吧?”


    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肯定的答道:“我一定沒聽錯,我剛才正好在隔壁打掃衛生,聽得真真切切!”


    男人質疑的說道:“難道出事了?不可能啊,大姐帶著兩個人還弄不過一個小丫頭?”


    我立刻透過貓眼向外看去,一個滿臉橫肉,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在前麵威風凜凜的走著,他身後跟了十多個手下,他們已經來到了門口!


    向他們報信的是打掃衛生的房嫂。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裏的人蛇鼠一窩,這就是一家黑店!


    我確認門是反鎖的以後,又搬來一把椅子抵住門,然後來到了窗邊。


    來到窗邊我就後悔了,當初就不該聽老板娘的選擇五樓頂層的房間。


    “該死,這麽高我怎麽跳啊?”


    沒有辦法,我隻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床單和被罩連接在一起,試著從窗戶外麵爬下去。


    那夥人已經在叫罵著撞門了,而我才剛剛來到窗邊。


    “哢嚓!”


    我剛爬出窗外,門就被粗魯的撞開了。


    我聽到為首的男人驚叫了一聲:“媽呀,這特麽是怎麽回事?”


    可能是現場太過血腥,所以阻止了他們立刻衝進來,給了我一些逃跑的時間。


    但是我悲催的發現,床單和被罩連在一起,剛剛到了三樓的位置,而且床單馬上就要扯斷了!


    “怎麽辦啊?”我不敢就這麽向下跳,因為這樣的高度我很可能會摔斷腿的!


    “大哥,她在下麵!”


    我猛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男人正趴在窗台上看著我!


    那個帶頭的大哥很快也來到了窗台,衝我叫罵了一聲:“真特麽邪門!她一定有同夥!立刻把她給我弄上來!”


    他說完,就有人開始向上著拉著床單。


    我驚恐的看著那些人和即將斷掉的床單,絕望瞬間又籠罩在心頭。


    “嘶啦!”


    床單終於斷了!


    我立刻四腳朝天向地麵墜去,我這次一定必死無疑了!


    然而我卻非常意外的正巧落到了懸在二樓的牌匾上,牌匾勾著了我的腳,我大頭朝下的在半空中搖搖欲墜。


    我馬上甩動著身體,雙手抓住了支撐牌匾的鐵架子,正過來身體後,便順勢跳到了地麵。


    正當我慶幸自己大難不死的時候,卻發現我的去路都被堵死了!


    那些壞蛋已經向我包圍過來,我驚恐的看著他們,又陷入了絕望中。


    我在心中呼喚著離岸:“阿離,這次我真的要跟你徹底說再見了,如果我還能轉世,希望我還會遇見你!”


    我轉過身,向後退了一小步,就要去撞牆。


    “啊!”


    這時,一聲慘叫忽然在我身後響起,我立刻回過頭,瞬間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正在襲擊這些嘍囉的竟然是流斯和沈白!


    隻不過他們也像發狂的我一樣,竟然在撕咬著這些人!


    我的驚喜立刻轉變成驚嚇,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發生了異變,他們兩個也發生異變了!


    到底是誰在陷害我們,不僅奪取了我們的靈力,還要把我們變成怪物!


    那些嘍囉被流斯和沈白撕咬的毫無招架之力,慘叫一聲接著一聲。


    看到這種場麵,我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又感到眼眶發熱,開始攻擊身邊的人。


    還好這是賓館的後院,麵對的是大海,這種血腥的場麵還不至於被曝光。


    我在撕咬中發現,流斯和沈白跟我一樣,雖然看上去很可怕,但是都在竭力的控製著自己,沒有去撕咬致命的部位。


    片刻以後,整個後院就遍地血跡,一片狼藉了,那些人幾乎都被撕咬的昏死了過去。


    我擦擦嘴,狠狠的掐著自己,讓自己從癲狂中冷靜下來。


    流斯和沈白也都癱坐在地,跟我一樣在讓自己慢慢冷靜。


    又過了一會,我們三個終於都恢複了正常,開始從地上站起,向對方走來。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有力氣說話:“咱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們兩個去哪了,為什麽拋下我?”


    流斯緊緊皺著眉,嫌惡的用手抹著嘴上的血,說不出話來。


    沈白也狠狠的用手背擦著嘴,過了一會才說話:“初雪,我們沒有拋下你不管,我們兩個被迷惑了,還以為一直追著你呢!”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被搞糊塗了。


    沈白一臉迷茫的說道:


    “我在半夜接替了流斯,天快亮的時候我忍不住打了個瞌睡,一睜眼就發現你起來了,而且已經走了很遠。我叫著你,你也不回頭,而且還越走越快,我把流斯也叫起來,一起追趕著你,結果一直都沒追上你。”


    聽了沈白的話,我完全懵了:“怎麽會這樣?可我明明一直睡到天光大亮,睜眼就發現你和流斯都不見了,我就一直在找你們啊!”


    流斯終於說話了:“這座島有問題,一定不是表麵看上去怎麽簡單!咱們差點就變成食人魔了!”


    流斯說著,眼神忽然看向地麵,大驚失色的喊道:“天呢,你們看,這些人怎麽都變成這副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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