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的話不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啊?這也太難了吧?咱們一定會被這些村民阻攔的!”


    離岸的態度依然很強硬:“不管他們怎麽說,咱們都必須要上山!”


    我不再說話了,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流斯無奈的攤攤手,我和沈白則都是一臉擔憂之情。


    終於走進了村子,我們剛走幾步,就遇到了很多充滿了敵意的目光。


    我猜,這大概是因為我們在這個時候進村的原因吧。


    在收獲了一路白眼後,終於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一個六十多歲,村長模樣的老者,帶著一群身強力壯的男人,麵帶不善的對我們說道:“幾位,現在不是來旅遊觀光的時間,你們幾個請回吧。”


    流斯從離岸身後伸著脖子:“我們不是來登山的!”


    老者衝我擺擺手:“不管你們是來幹什麽的,這幾天都不要來我們村子,請回吧。”


    老者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些男人就站成了一橫排,徹底攔住了我們。


    我偷偷拽了拽離岸的衣角,低聲勸著他:“要不咱們先去別的山看看吧,不要惹麻煩了。”


    離岸沒理我,而是鎮定的問道:“您是村長吧?”


    老者點點頭:“不錯,我就是村長。”


    我以為離岸會說出什麽求情的話,哪知他一開口就把我嚇了一跳。


    離岸平靜的看著村長:“您的兒子是不是去年上山後一直都沒有回來?”


    村長陡然變了臉色:“啊?你怎麽知道?”


    離岸沒回答,而是繼續問著:“我還知道,你們村這些年來,已經陸續失蹤了很多壯年,可是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對嗎?”


    離岸此話一出,不僅是村長,就連他身後的那些青年也都變了臉色,麵麵相覷。


    村長立刻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你難道認識我們村裏的人或者派出所的人?”


    離岸搖了搖頭:“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我誰都不認識。不過......”


    離岸說到這的時候,忽然靠近了村長,在他耳邊低語著:“我知道你兒子在哪裏,怎麽才能找到他!隻要你讓我們上山,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見你!”


    村長絲毫不領情,他怒瞪著眼睛:“胡說!你這個騙子!警察都在山上找了多少次人了,什麽都沒找到,你這個不知在哪裏聽說我們村事情的人,竟敢來招搖撞騙!來啊,把他們趕出村子!”


    村子一揮手,那些男人就要一擁而上,把我們趕走。


    “慢著!”離岸一伸手,把我們幾個全部護在身後,然後又對村長說道:“您先別著急趕我們走。我不僅能找到您的兒子,也能醫好您女兒的病!如果我醫不好您女兒的病,再趕走我們也不遲!”


    村長駭然大驚:“你怎麽知道我女兒有病?”


    我也驚呆了,離岸什麽時候知道這麽多事情的?


    就連流斯都跟我一樣好奇,直直的盯著離岸,等待答案。


    離岸自信的說著:“您先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您女兒有病的,不妨先讓我去看看您的女兒,縱然有一絲希望,您也不會放棄醫治她吧?”


    村長考慮了一會,一跺腳:“那好,我這就帶你去見我女兒,我看你到底要怎麽醫治他?不過我勸你不要耍花樣,否則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離岸淡淡說道:“請您帶路吧!”


    我們緊跟在離岸身後,心裏都在打著鼓,不知道離岸會不會醫治好村長女兒的病。


    這裏山高皇帝遠的,如果他失敗了,我們可就慘了。


    在村長的帶領和這些“保鏢”的護送下,我們來到了一個二層小樓前麵。


    村長攔下了我們,然後對離岸說:“你跟我進去,其他人在外麵等著吧。”


    離岸回頭看著我:“等下,我需要一個助手。畢竟是您的女兒,我一個人給她看病多少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初雪,你跟我進來。”


    “嗯!”我立刻愉快的答應了。


    “也好。”村長也沒有阻止我,讓我跟隨他和離岸一起走進了屋子。


    流斯和沈白則留在了院子中。


    跟離岸走進村長家我才發現,他的二層小樓雖然建的很氣派,但是裏麵的裝修卻很簡單樸素。


    村長帶著我們到了二樓,把我們領進了他女兒的房間。


    “阿秀從小就有些癡傻,我原想著等她長大些,找個能接受她的人家,給她嫁過去就行,哪知她越大越呆傻,現在還臥床不起了!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


    村長說完,就痛心疾首的捶著胸口,不住的搖頭歎氣。


    我向前走了一步,看到了正安靜躺在床上阿秀。


    阿秀的屋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很整潔,她也穿著一身幹淨漂亮的睡裙,白白淨淨十分秀氣。


    隻是她的一雙大眼睛卻空洞無神,沒有焦距。


    她一看到我們,竟然還對我們笑了笑。


    我馬上在心裏跟離岸嘀咕著:“她是個傻子?不太像啊!”


    離岸沒理我,而是徑直走到了阿秀的床邊。


    阿秀見離岸走過來了,笑得更開心了,這時我才發現,她笑得太過誇張,的確有些癡傻的模樣。


    離岸靜靜的打量了她幾秒鍾,然後向村長問道:“她是不是在三歲的時候,才變成這樣的?”


    村長立刻也走到了阿秀床邊:“對啊,對啊,這你都知道?”


    離岸微微點了下頭,又對村長說:“把她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紙上給我。”


    “好,我這就寫。”村長馬上拿出紙筆,寫下了阿秀的生辰八字,交給了離岸。


    離岸接過後,隻掃視了一眼,便對村長說:“給我找一根針和打火機。”


    “好,我這就去!”村長現在已經對離岸言聽計從了,因為離岸穩如泰山,一本正經的樣子的確很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


    村長很快就拿來了針個打火機。


    離岸對著寫著阿秀生辰八字的紙吹了一下,然後把針紮到了紙上,又用點燃了紙。


    紙在燃燒的過程中,火焰燒到了離岸拿著針的手指上,可他卻沒有閃躲,而是任由火焰焚燒。


    我知道他不會受傷,所以根本沒去管他。


    可村長卻被他的這項技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正當他擔心的要去拿水的時候,紙已經全部焚燒盡了,離岸的手完好無損。


    村長大驚道:“啊,你竟然不怕火燒?”


    阿秀則“嘿嘿嘿”的癡笑著。


    離岸沒說話,繼續鎮定自若的進行下一步。


    “急急如律令!”離岸突然用針紮了下阿秀的眉間,阿秀的眉間立刻出現了一個小血珠。


    “啊!”阿秀先是一愣,隨後便哇的大哭起來。


    “阿秀!阿秀!”村長連忙上前查看阿秀的傷,見阿秀沒什麽事,他卻還是對我們怒斥著:“你們在幹什麽?阿秀本來就癡傻,你們這是要嚇死她嗎?”


    離岸依舊沒有理會村長,而是把針交給我:“初雪,你現在用這根針,去刺一下她的肚臍。”


    “啊?”我接過針,有些不敢下手。


    離岸冷著臉催促著我:“快去,別磨蹭!”


    村長將阿秀攔在身後,怒氣衝衝的對我們說:“不行,你們不能再用針紮阿秀了!”


    離岸忽然不著急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是這一針下去,阿秀就會變成正常人,你確定就這麽放棄了?”


    “真的?我不信!”


    村長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我在他的眼中卡還是看出了期盼。


    一見有希望了,我馬上趁熱打鐵的勸說著村長:“村長伯伯,您就再讓我試一下吧,如果阿秀恢複不過來,您就拿這根針紮我好了!”


    村長擺擺手:“唉,好吧,那你就試試吧!”


    村長和離岸都背對著阿秀站好後,我先安撫著阿秀:“阿秀,你的裙子真好看,讓我摸摸好嗎?”


    “嘿嘿嘿!”阿秀可能聽懂我是在誇她,她不再哭了,而是高興的指著她的睡裙。


    得到了阿秀的允許後,我一隻手迅速掀開她的睡裙,一隻手迅速對著她的肚臍就是一針!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力度掌握的怎麽樣,但是把針收回來的時候,針尖上是帶著血的。


    “哇”的一聲,阿秀又哭了!


    我連忙躲到離岸身後,生怕村長真的會紮我。


    村長其實沒有功夫紮我了,他隻顧著哄阿秀,已經顧不上罵我們,紮我們了。


    忽然,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阿秀的哭聲似乎越來越輕柔,從開始無所顧忌的嚎啕大哭,慢慢變成了輕輕的抽泣。


    “爸!”


    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響徹在阿秀的房間。


    “啥?”村長扶著阿秀的肩膀,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阿秀。


    “爸!”阿秀又清脆的叫了一聲,身子也能活動自如了,可她又哭了起來。


    隻不過她這次是喜極而泣。


    “阿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村長也哭了起來。


    看著這父女兩抱頭痛哭的樣子,我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我好奇的問著離岸:“阿離,你這是什麽辦法啊?你什麽時候成的神醫?”


    離岸在我耳邊悄悄說道:“我哪是什麽神醫!阿秀丟了七魄中的一魄,所以才癡傻的!我剛才不過是把她的那一魄找了回來,重新安放在她身體中罷了!”


    “原來是這樣!”我偷偷的向離岸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村長和阿秀也哭完了,村長帶著阿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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