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在警局居然有眼線?想不到你心還很細嘛。”流斯終於饒有興趣的正眼看向了河伯。


    “嘿嘿。”河伯自豪的笑了兩聲,又接著說道:“我的眼線還說,貓妖也是被人掏心而死的!這就更加說明凶手是同一人了!但是這次的凶手明顯還有幫凶,不止是一個人作案!”


    流斯的表情愈發的嚴肅起來了:“那個凶手還有同夥?”


    河伯一下子站直了身體,神情肅穆的說道:“嗯!首領大人,咱們現在麵臨著很大的威脅啊,請您馬上開始正式為蠱雕大人報仇吧!”


    流斯把一雙風情萬種的媚眼一瞪,對河伯怒斥道:“沒見過世麵的東西!這算什麽威脅?真是滅自己誌氣,長他人威風!管他們是幾個人,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流斯就把桌上的酒杯狠狠的摔到地上,傲然的一甩頭發,邁著大步就走了出去。


    我和司徒純熙也立刻快步跟了上去,突然,河伯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喂,首領要去哪?她什麽都不知道呢!”


    我直接瞪了河伯一眼:“首領無所不知!”


    然後我狠狠甩開了河伯的手,緊跟上了流斯。


    流斯一直氣勢洶洶的走在前頭,一出門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還好他還知道等我們兩個。


    現在也顧不上離岸他們了,戲要演足,我們毫不遲疑的就上了車。


    車開了一會,我才忙問:“咱們就這麽走了行嗎?”


    流斯傲嬌的翻了下眼皮:“不這麽走怎麽辦?這樣才符合飛緣魔的人物性格啊。而且咱們的目的也達到了,還有了意外收獲,多好!”


    “好吧。”我和司徒純熙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當我們剛在賓館門口下車的時候,離岸、司徒耀靈和沈白已經等在門口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們幾個:“你們怎麽比我們還快?”


    沈白一臉興奮的對我們說道:“是冥使大人用了瞬間移動的法術,所以我們才這麽快的,真是太神奇了!”


    我馬上就平靜了:“哦,原來如此。”


    離岸謹慎的看了下四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房間再說。”


    我們都來到了離岸和流斯的房間,剛一進門,離岸就板著個臉盯著流斯:“你們幾個為什麽突然離開了?”


    流斯恢複了本來的樣子,他慢悠悠的推了下眼鏡,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要去給屍魔和蠱雕報仇啊!”


    離岸的臉比剛才更陰沉了,流斯吐了下舌頭,才對離岸他們說出了我們離開的理由。


    離岸倒沒有顯得多麽意外:“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他們竟然在警局還有眼線?”


    司徒耀靈的神色也極為冷峻:“他們已經知道了妖魔被害的方式。這對純熙很不利。”


    沈白有些垂頭喪氣:“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我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烏鴉嘴!咱們才沒被發現呢!”


    但是說完他我就後悔了,我不是還想跟他搞好關係呢嗎?


    不過沈白好像也沒生氣,他竟衝我傻笑了一下:“嗬嗬,是我說錯話了。你們都這麽厲害,咱們怎麽可能被發現呢?”


    我馬上也衝他笑了笑:“是呀,是呀,你這麽想就對了,哈哈。”


    “嗯。”


    沈白應了一聲後,白淨的臉突然變得通紅,然後就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人什麽毛病?


    我沒再繼續理他,因為離岸這時已經說出了接下來的計劃。


    “咱兩兵分兩路,一路負責找出河伯在警局裏安插的眼線,一路負責殺死河伯。”


    我有些不解:“殺死河伯?咱們剛殺了屍魔,再殺了河伯,不會太引人注目嗎?”


    離岸雙眸微凜:“咱們要縮短在太川市的停留時間了,因為我沒想到咱們的行動這麽快就會引起妖魔們的注意。咱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幫助純熙,讓純熙保持狀態穩定、避開警察的麻煩。


    純熙使用了鬼嬰的心後,就能保持很長時間的穩定,既然咱們被妖魔們注意了,索性就再殺個頭領。可惜當時情況緊急,沒有把飛緣魔的心留下,否則純熙的狀態還會更好。”


    司徒純熙一臉的感激之情:“你們已經為了我做了很多了,還耽誤了你們很多時間,我已經很感激了。”


    離岸客氣的笑了笑:“好了,咱們現在就不要在這彼此客氣了。今天流斯走的很果斷,很利於咱們誘捕河伯。今晚咱們就好好的休息一晚。流斯,你明天去找河伯,告訴他你已經有了凶手的線索,也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讓他帶著手下跟你走。我和初雪還有沈白,會在約定好的地方準備伏擊他。


    耀靈和純熙,你們負責去警局幹掉河伯的眼線。具體怎麽做,不用我說,你們一定會做好的。等你們幹掉眼線後,就來找我們,我們到時會給純熙準備好食物的。”


    離岸說完,就向司徒兄妹投去了一個非常信任的眼神,司徒兄妹也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


    安排好明天的事情後,我們就要各自回房休息了。


    沈白被留在了離岸的房間,我好奇的問道:“這裏隻有兩張床,你們三個怎麽睡啊?”


    流斯一下跳到離岸身邊,親密的挽住了離岸的胳膊:“我跟離岸擠一擠就好了!”


    離岸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滾。”


    流斯的鹹豬手還沒鬆開離岸的胳膊:“別老對人家這麽凶嘛,都是好搭檔,擠一擠怕什麽?”


    離岸又陰沉的說了句:“滾!”


    我也幽幽的瞪著流斯,流斯這才鬆開了他的爪子。


    流斯抱著胳膊,傲嬌的一揚臉:“切,真是的。”


    離岸走到椅子上坐下,酷酷的伸著他的大長腿:“我不用睡覺,你們兩個休息吧,我坐在這裏就行了。”


    這時他注意到了我還站在門口,麵帶不悅的看向我:“你怎麽還不回房間去,站在這裏做什麽?”


    “我......”我猶豫了幾秒鍾後,還是把那句:要不你來我房間睡吧,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太羞恥了,我還是說不出口。


    一回房我就拍著自己的頭,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我不是怪我沒說出口,而是怪我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不能對離岸產生什麽非分之想。


    可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情不自禁的沉淪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把自己溺死在離岸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眸中的。


    時間飛快,一夜無夢,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離岸把跟河伯見麵的地點,定在了一個爛尾樓裏。


    將近午夜十一點的時候,流斯終於帶著河伯和他的十幾個手下出現在了樓下。


    上次在獵殺屍魔的行動中,沈白這個新手驅魔人的表現還算勇敢,我已經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們三個沒有躲在暗處,而是在流斯他們上樓的時候,裝作正要出去的樣子。


    離岸正在假意部署著計劃:“咱們今晚爭取再多殺幾個妖魔,好好的填飽肚子!”


    “好!”我和沈白齊聲應著。


    我們剛說完,離岸就突然警覺的做出了備戰的架勢:“不好,有人來了!”


    緊接著就傳來了河伯的聲音,他們已經到了我們這層了。


    “首領您可真有本事!真的帶我們找到了這幾個雜碎!兄弟們,給蠱雕大人報仇的機會來了!衝啊!”


    河伯話音剛落,他就帶著那些手下凶神惡煞的衝到了我們麵前。


    河伯也不再扮成美男的模樣了,他露出了本來的凶相,對我們叫囂著:“原來凶手就是你們幾個!你們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今天就讓你們血債血償!”


    離岸不屑的冷哼一聲:“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泛著淩冽寒光的斬鬼劍立時就出現在離岸手中,寒光一閃之間,離岸已經來到河伯麵前。


    河伯也有些實力,他迅速的一轉身,就用身後的龜殼抵擋住了斬鬼劍的利刃。


    流斯冷眼看著河伯,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河伯見流斯竟然在一邊看熱鬧,有些不滿的喊著:“首領,您快出手啊!”


    “好勒!”流斯一個飛身,就直衝河伯而來。


    就在河伯以為自己的幫手來了,露出得意笑容的時候,流斯突然就變回了本來的樣子。


    河伯驚愕的瞪著眼睛:“啊?你是什麽人?”


    流斯一眨眼,手中長鞭一甩:“你猜?”


    河伯見勢不好,立刻蹲下身去,翻滾了一下,又靈巧的躲開了流斯的襲擊。


    我剛才用鳳翼彎刀毫不費力的解決掉了河伯的幾個手下,沈白也用他的紫金降魔杵快速的解決掉了其他手下。


    本來我以為離岸和流斯聯手,能很輕鬆的除掉河伯,我和沈白根本就不用出手了,所以在解決掉河伯手下後,我才有時間在一旁觀戰。


    哪知河伯這個家夥要比屍魔厲害得躲。


    別看他樣貌奇怪醜陋,卻格外的靈活。


    在對離岸和流斯的左躲右閃中,他不僅沒有受傷,就連他頭頂的那窪水都沒有灑出來一滴。


    河伯在又一次躲閃成功後,目露凶光,猙獰的咧著嘴:“陪你們玩了這麽久,老子也該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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