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凡東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到現場一片狼藉之後,心不由得向下沉了沉,隻是希望不是他想得那樣就好。


    “初卿,初卿……”沙爾汗看著車內昏迷不醒的初卿,心中頓時也覺得有些難過,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現在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我們並沒有看到言司遠,你說他會不會……”


    公冶凡東聽到沙爾汗的話,不由得緊緊的抿了抿唇瓣,臉色也沉了下來,他自然知道沙爾汗口裏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但是他卻隻能夠閉口不言。


    這種事情任誰也受不了,更何況初卿和言司遠之間的感情那麽深厚。


    “你先照顧一下她,我去那裏問問情況。”公冶凡東將初卿安排好,眸光定定的看了眼沙爾汗,沉聲說道。


    沙爾汗聞言,慎重的點了點頭,雖然她也想要跟著公冶凡東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知道現在初卿這裏更加的需要她。


    公冶凡東微微籲了口氣,緊皺著眉頭,慢慢的朝著為首的警官走去。


    “警官先生,我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麻煩請您如實的告訴我。”


    警官隊長看向來人,眉宇間閃過一抹疑惑,“你是誰?難道沒有看到這裏發生了火災嗎?趕緊離開。”


    “我是言司遠的朋友,也是剛剛那位女士的朋友,隻是過來想要了解一下情況。”公冶凡東依舊不急不躁的說道。


    “這樣啊,怪不得看著有些麵熟……事情是這樣的,你的……”


    警官隊長說道最後,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你還是照顧好你那位朋友吧。”


    “好的,多謝了,後續的事情我會盡快到警察局處理的。”公冶凡東聽到最後,由吃驚到現在的鎮靜,很是恭敬的說完便往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沙爾汗一直都陪在初卿的身邊,但是發現她睡得很不安穩,時常囈語著。


    聲音比較小,沙爾汗便直接將耳朵貼近她的嘴邊,才聽到她說得是什麽。


    沙爾汗不由得有些無奈,但是更多的是羨慕初卿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刻。


    沙爾汗根本就不敢想象,倘若言司遠真的不在的話,初卿將會怎麽麵對這樣沉重的打擊,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沙爾汗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抬眸正好看到向他們走來的公冶凡東,又看了眼依舊熟睡的初卿,輕手輕腳的便下車迎向公冶凡東。


    沙爾汗看到公冶凡東陰沉著臉色,微微咬了咬唇,還是問出了口,“問清楚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事?”


    公冶凡東看到沙爾汗略顯焦急的臉龐,抿了抿唇瓣,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初卿她怎麽樣了?”


    “還沒有醒過來。”沙爾汗淡淡地說道,隻是眼睛始終都盯著眼前的公冶凡東,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點什麽。


    “警方說從廢墟裏找到了一具男性的屍體,身上早就已經被燒毀了,臉上也已經是麵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來長相。”公冶凡東微微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房間裏沒有其他的人,而這個人被發現的時候是被木頭壓在下麵的,看樣子是沒有及時逃出來。”


    沙爾汗知道公冶凡東有話說,便也沒有從中打斷他的話,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直到他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清楚,這才開口,“那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就是言司遠?”


    公冶凡東隻是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警方沒有找到其他的人,而當時初卿電話裏也是說要來找言司遠,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應該是言司遠無誤了。”


    “怎麽會這樣?他們明明都快要見到麵了,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這簡直對初卿太過殘忍了吧。”沙爾汗聽到公冶凡東的分析之後,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沙爾汗的心中更加的糾結在一起,看樣子,初卿是因為得知了言司遠的死訊,這才有些傷心過度才會昏倒的,心中很是難過。


    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原本以為初卿兩人很快便能夠見麵了,這樣他們的宴會也辦完了,接下來就是給他們踐行了。


    沙爾汗的心中雖然有時候會嫉妒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愛,但是卻並沒有再破壞他們,隻是希望她能夠跟公冶凡東像他們那樣就好了。


    但是,更多的是懊悔,沙爾汗不禁有些懊悔她的做法,早知道就不該將言司遠綁來,也不該搞什麽宴會,讓寧嫣兒那個女人有機可趁,又太多的不該,但是現在好像有些晚了。


    沙爾汗慢慢的走回車上,看著依舊昏睡的初卿,不禁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都是她的錯,才會讓初卿失去了言司遠,她就不應該做那麽多的事,直接讓他們回國的話,也許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不要自責,這件事不是你的原因……”公冶凡東伸出手在沙爾汗的肩膀上拍了拍。


    沙爾汗驀地伸手打掉了他的手,有些崩潰的低吼道:“怎麽不是我的責任?倘若不是我要辦那個勞什子的宴會,就不會讓寧嫣兒得手,現在好了,言司遠沒有了,初卿以後該怎麽辦才好?”


    公冶凡東也不惱,知道沙爾汗的心情不好,便也沒有太過在意,有些歉意的說道:“若是追根究底的話,這件事應該怪我,沒有將寧嫣兒的身份查實了再讓她來酒店工作,我沒有想到她竟然跟言司遠他們認識,而且還有一些過節。”


    沙爾汗睜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他說得話,但是轉念一想,他也是為了不讓她自責,雖然他說得是實話,隻是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言司遠已經沒了,初卿現在也昏迷不醒。


    事情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了,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算了,什麽也不要說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來安慰初卿吧,我想她比我們任何人要更難受。”沙爾汗慢慢的消化了公冶凡東給她的信息,便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隻是希望初卿能夠快點醒過來。


    “走吧,我們先回酒店吧。”沙爾汗說著便直接坐在了初卿的一旁,讓她盡可能的歪靠在她的身上。


    公冶凡東見狀,便也什麽也沒有說,隻事深深的看了眼車後座的兩人,抿了抿唇瓣,便轉身往駕駛座上走去。


    沙爾汗看著雙眼緊閉的初卿,她的眉宇間一直都是緊皺著的,而她想要用手來撫平她眉宇間的褶皺,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撫平。


    初卿,你的心中是不是不能夠接受言司遠已經死了的消息,所以才會這般的不安穩?沙爾汗不禁在心中暗暗想到,隻是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


    沙爾汗不禁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車窗外的陽光依舊燦爛無比,但是沙爾汗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微風輕輕的吹到車廂內,頓時感到一陣清爽。


    三人很快便從小木屋回到了酒店,依舊是公冶凡東將人從車裏抱回了房間裏,隻是在這途中,初卿還是處於昏睡的狀態,可見,言司遠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是很大的。


    直到下午的時候,初卿才漸漸的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初卿抬眸看向頭頂的位置,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這房間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顯然她已經回到了酒店。


    司遠呢?她明明是去小木屋解救司遠的,然後看到小木屋著火,之後便爆炸了,警察說找到了一具屍體說是司遠的,簡直太可笑了,竟然拿一個陌生的完全辨認不出樣貌的人來說是司遠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也不會相信。


    初卿的嘴角驀地揚起一抹苦笑,微微閉了閉眼,便直接從床上走下來,連鞋子都沒有穿,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衣服,她不能夠待在房間裏,她要繼續去找司遠。


    交易已經結束了,她不能夠再繼續這樣昏睡下去,再找不到他的話,她真的覺得她快要瘋掉了。


    而沙爾汗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便從沙發上起身快速的往臥室裏走去,因為放心不下便留下來照顧初卿,原本正在房門外看書的她,聽到房間裏翻箱倒櫃的聲音,便想也不想的直接衝了進去。


    “初卿,你醒……你在幹什麽?”


    “我在找手機,我要去找司遠,他現在還在等著我去救他,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去。”


    初卿看到來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拉著沙爾汗便往門口的位置走去。


    “初卿,你清醒一點,言司遠他已經不在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別忘了你還有家人需要你。”沙爾汗趕緊用手拉著想要往外走的初卿,心中更是焦急萬分,這個樣子的她太過讓她心疼不已。


    “不是的,你們都被騙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司遠,司遠他還好好的活著,隻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而已,我要去找他,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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