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言司遠站著,回答道,他等著吳助理來開門,可過了一會兒,卻並沒有聽見房間裏有什麽走動的動靜,便又出聲道:“吳助理,是我,現在方便開門嗎?”


    “言總……您有什麽事兒嗎?”吳助理出聲詢問,卻並沒有主動為他開門,言下之意很是清楚。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再見他們。


    言司遠察覺到吳助理的有些抗拒,便直接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太好,所以請了私人醫生,想和你聊聊。”他生怕吳助理多想,又補充道:“你別多想,隻是普通的正常聊聊天而已。”


    “是啊,吳助理,你先把門打開?”初卿接下了話頭,想要繼續努力勸道。


    可是,無論初卿和言司遠再怎麽說,吳助理卻始終沒有開門。


    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吳助理顯得有些疲憊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今天有些累了。”


    初卿很是無奈地抬頭看向了言司遠,既然他都已經這麽說了,那他們也不好再強求。


    言司遠沉著聲音,對門內的吳助理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便帶著私人醫生,漸漸走遠。


    言司遠麵帶歉意地看著私人醫生,“很抱歉,醫生,今天的情況……”他話說到一半,便見私人醫生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關係,病人心情不好,情緒波動很正常。”


    “那不如我們明天再去請您吧。”初卿笑了笑,又問道:“對了,您急救箱裏還有緩解疼痛暈眩的藥嗎?”


    “是要給他吃?”私人醫生聽到,開口問道,隨即又低垂著頭,稍稍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他現在也不用再吃了,還是多以休息靜養為主吧。”


    “好,那就麻煩醫生明天再跑一趟了。”初卿點了點頭,能不吃藥便是最好,畢竟是藥三分毒。


    倆人送走了私人醫生,再次路過吳助理的房門口的時候,很是無奈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決定先回初卿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裏,言司遠走在後麵,便直接將門反鎖了起來。


    初卿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才轉過身,問道:“怎麽把門鎖了?”她伸手指了指言司遠正搭在門把手上的手。


    “難道你之前晚上睡覺都不鎖門?”顯然,言司遠的重點與她的不同。他緩步走到了初卿的麵前,又彎下腰,探向了櫃子後。


    很快,他便從櫃子的後麵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紅酒出來,他朝著初卿晃了晃,隨後便拿了兩個透明的玻璃杯,分別倒了一些。


    “以前也鎖的呀。”初卿反應過來回答道,後又想了想,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便直接說道:“等等,你剛剛說睡覺?你要在我這裏睡?”初卿走到言司遠的麵前,接過了他伸手遞來的紅酒。她整個人反身依靠在身後的櫃子上,雙手輕輕交叉搭著,玻璃杯被她握在手心,湊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小口。


    “你不允許我睡這?”言司遠挑了挑眉,“我現在可是回不去了。”他隨即也喝了一口說道。


    回不去了?為什麽會回不去了?難道沙爾汗把他的房間給撤了嗎?不可能啊……


    初卿一臉的茫然,並不知道言司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直到他握著酒杯,輕輕微傾,朝著她的杯子碰了碰,出聲解釋道:“因為,你喝了我的酒,就要對我負責。”


    “哼。”初卿聽著言司遠的話,不免斜眼看了他一眼,“誰說的呀?”


    “我說的。”


    言司遠說的一本正經,他將杯中本就不多的液體一飲而盡,又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些。看他喝得這麽快,初卿不免出聲提醒道:“哎呀,你慢點喝,沒人和你搶!”而這時,初卿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房間裏本來是沒有酒的,可言司遠一進門就摸了一瓶出來。


    這瓶紅酒……是從哪裏來的?


    初卿疑惑,看著那杯被言司遠倒了一半的紅酒,出手頓了頓,壓住了他欲要抬起的手,問道:“司遠,你的這個酒,是從哪裏來的啊?”


    “當然是廚房。”言司遠笑著回答道。他幹脆將酒杯放在了一邊,對初卿說道:“雖然說這宮爾凡酒店也算是當地有名的酒店了,怎麽這紅酒的級別也就這般了。”


    初卿愣了愣,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瓶紅酒居然是他從廚房裏帶出來的,不由輕笑了幾聲說道:“那是當然了,廚房裏的酒都是用來烹飪的,自然與你平時品的那些不一樣。不過,你就先知足吧,有這麽一瓶也不錯了。”


    初卿勸著,言司遠覺得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即便是用這種紅酒做菜,恐怕那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菜的味道再不好,你不也還是吃了著小半個月了?”初卿輕瞪了他一眼,隨即將手中的紅酒飲盡,入口綿長,帶著絲絲的甜味,並不算差啊……初卿拿起那一整瓶酒,打算細細地觀察著,便聽到言司遠出聲問道:“你在看什麽?”


    “嗯,隨意看看,看看產地和年份什麽的。”初卿隨口回答道,又說,“我覺得這個酒還是挺甜的呀,像果汁一樣,唔,就是度數好像有點高?”


    初卿說著,便覺得頭好像有些暈了,心裏卻是感歎自己的酒量也太差勁了吧?就這麽一點酒就不行了?她拎著瓶子,看了眼瓶身,隨後便在一處角落裏看到了度數,抿了抿有些幹燥上火的唇瓣。哦……這酒的度數確實有些高。


    言司遠看著她眯了眯雙眼的樣子,便出聲解釋道:“這酒的後勁確實有些大,你慢點喝。”


    “嗯,不喝了。”初卿搖了搖頭,她將瓶子直接塞到了言司遠的懷裏,又將被子裏的紅酒喝盡,這才走到了床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哎,真的有些頭暈呐。”


    “剛剛是誰還在那邊說,這酒甜得很呢?還像果汁呢?”言司遠看著初卿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她的酒量本來就不大,況且這款紅酒後勁足,萬不能一口喝下,即便像他這樣的也隻敢這麽做一次。


    “是很甜呐。”初卿聽到言司遠似乎是不讚成她說的話,便仰著頭看向了言司遠,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再喝喝?”她起身,拿過了一旁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又倒了一些遞給言司遠。


    “你再試試。”言司遠沒有接,而是推回了初卿。


    初卿頓了頓,“我試就我試。”她應了下來,直接捧著杯子喝了好幾口,喝完還很是滿足地砸吧了一下嘴,抬臉似乎炫耀地對言司遠說道:“看嘛,就是很甜的。”


    言司遠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向著初卿緩緩走近。他低垂下頭,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被紅酒汁液浸潤著而泛著盈盈光澤的殷紅唇瓣,像櫻花一般誘人,透露著濃濃的紅酒香味。


    言司遠上前,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俯下身,扣住了她的腦袋。


    溫熱貼敷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地描摹侵占著,直到言司遠盡了興,才稍許放開了她。聲音嘶啞,緩緩說道,“是很甜。”


    “……”初卿炸紅了臉,她伸手推著言司遠,“你,你離我遠點啦,太熱了。”


    “熱?”言司遠被推著,無奈退了些許的距離,“熱是因為有火氣,所以,我們降降火吧。”


    翌日。


    金色的陽光洋洋灑灑的透過垂落著的白色窗簾,輕柔地落在了正躺在床上的初卿臉上。她閉著雙眼,頭枕著手臂,身子微微弓著,似乎覺得好像哪裏不太舒服,她便下意識地又翻了一個身,背對著窗口。


    隨後,一道低沉的聲音輕輕地笑著。


    初卿還沒有完全睡醒,有些迷糊,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沒有多在意,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她向著溫暖的地方靠了靠,手向前探了探,想要伸直,而這一下,卻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塊堅硬的地方。初卿有些發懵,不由自主地又用了點力的摸了摸,好像也不是特別的硬……還有些許的彈性。


    初卿頓時停住了自己不安向前的手,猛地睜開了眼睛,她一眼就看見了正躺在自己旁邊,麵帶笑意的男人。


    “啊!”初卿不由驚呼了一聲,她直接從床上半坐了起來,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正看著自己的男人,“你,你……你怎麽會在這?”


    “我是你的老公,我不在這,你還想誰在這?”言司遠看著初卿咋咋呼呼的樣子,又完全沒有睡醒的模樣,很是可愛,故意這麽說了來逗她。初卿聽了言司遠說的話,果然一瞬間臉便紅了,她將床上的被子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朝著床邊的位置挪了挪,一點一點的遠離著言司遠。


    而言司遠卻也不生氣,就這麽的看著初卿做著小動作,他勾了勾唇角,心情格外的好,“初卿,你怎麽還是這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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