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聞言,有些不能理解,怎麽就今晚睡不著了?


    難道他們去晚會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察覺到初卿疑惑的目光,言司遠點了點頭道,“因為公冶凡東。”


    哦……初卿聽到言司遠提到公冶凡東,瞬間並明白了什麽。


    也是,能讓沙爾汗如此的,也就隻有公冶凡東了。她出神的時候,言司遠便已經半拖半拉地將她帶到了沙爾汗的門前。


    緊閉的房門口站著四名腰杆筆直的保鏢,正目不斜視的守衛著,其中一人看到言司遠和初卿,這才伸手攔下,出聲詢問:“站住。”他上下打量著言司遠和初卿,對他們並不是很熟悉。


    言司遠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初卿的麵前,勾了勾唇角,朝著那保鏢說道:“我們是來找公主殿下的。”


    此話一出,瞬間被保鏢反駁了回去,他冷眼看著他們,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麽事還請明天早上再來吧。”他果斷地拒絕了公冶凡東,並伸了伸手,示意他們離開。


    初卿看著守在門口的保鏢一副很是嚴肅的樣子,便拉了拉言司遠的手,示意他先走。平時沙爾汗的房間門口一般隻有兩個保鏢守著,現在卻又多了兩個,守衛更加嚴密了,她怕會惹出麻煩來。


    言司遠回過頭望了初卿一眼,唇瓣微抿。


    而正當他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坐在輪椅上的沙爾汗便出現了門口,還有跟在她身後的卡麗。


    “在外麵講什麽呢?”沙爾汗先是向著門口的幾個保鏢看了眼,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不滿,隨後才抬起頭的看向了言司遠和初卿。“你們倆找我有事?”


    “是的。”言司遠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沙爾汗。


    “哦,進來吧。”沙爾汗撇了撇嘴直接說道,她抬手揮了揮,讓卡麗將自己推回去。


    可門口的保鏢卻是出聲拒絕,“公主殿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您就先早點休息吧。”他低垂著頭,很是恭敬地說道,卻讓沙爾汗聽著還是很不舒服。


    沙爾汗回過頭,眯了眯雙眼,淺褐色的眼眸定定地落在那個保鏢的身上,“你說什麽?”她語速減緩,明顯地便是生氣動怒了。


    可那保鏢卻是絲毫都不害怕,他依舊彎著身子,不急不緩地重複著剛才說道,“公主殿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您就先早點休息吧。”


    “你!你算什麽?竟然敢要求我做事?”沙爾汗脾氣耿直,自然是不願一個保鏢來插手她想要做的事情,她狠狠地拍了拍輪椅上的扶手,瞪大了眼睛的看著他。“你別以為你是使臣大人派來的,我就不敢動你。”


    沙爾汗冷著聲音說道。


    她複又抬頭看向了言司遠和初卿,說道,“還不進來?”


    言司遠側過頭,偷偷朝著初卿聳了聳肩膀,便從沙爾汗退出的地方走了進去。


    “碰”一聲,沙爾汗抬起左腿,直接一腳揣在了門上,門瞬間重重地關上,將還想再說什麽的保鏢直接隔絕在了外麵。


    沙爾汗背對著他們,讓卡麗將自己推到了沙發旁,又借著她的力,才騰出腳的坐在了軟座的沙發上。她將腿交疊著直接蹺到了茶幾上,眯著雙眼看著麵前站著的兩個人,開口道:“坐啊。”她對他們倒是脾氣好了不少。


    初卿跟在言司遠的旁邊坐下。


    “找我什麽事?”沙爾汗拿起茶幾上的一杯尚未喝完的紅酒,湊在唇邊輕微地抿了一口,還未等出勤開口,便直接搶著說道:“別說讓我放你們走啊,我已經讓你們能隨意在酒店裏走動了。”她說著,微微頷首,像是已經給了他們很大的恩賜一樣。


    “那公主殿下,打算什麽時候放我們走呢?”既然她自己先提到了這一點,初卿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便順著她的話問道。


    “哎呀,還沒有到時間嘛。”沙爾汗聞言,有些不耐煩,她握著酒杯不停地晃動這裏麵的酒液,她皺了皺眉頭,又繼續說道:“等到了合適的機會就會放了你們的。我又不想養著閑人。”


    嗯……她公主殿下不想養閑人,可她也不想在這裏當閑人好嗎?初卿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頭,看向了言司遠。


    “我們來,也不是為了這個。”言司遠接過話頭,他看著沙爾汗略帶狐疑的目光,繼續說道,“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拜托她一件事情?


    沙爾汗聞言,不禁挑了挑眉,說道:“現在,是該欠我人情了?那之前的幾次假扮可就不算數了啊。”她伸著手指在言司遠的麵前晃了晃,一臉的得意。


    初卿很是無奈地看著言司遠,問道,“你之前答應她假扮什麽了?”


    “你說呢?”沙爾汗搶在言司遠說話之前,直接說道,她微微頷首,即便坐勢比初卿低了一些,卻也要在氣勢上掰回來。


    初卿搖了搖頭,“反正也是假扮的。”她其實想到了,沙爾汗起初費那麽大的周折,將言司遠綁來酒店,不就是為了讓言司遠變成她的“未婚夫”嗎?初卿暗自腹誹了一句,自己剛才也真是突然傻住了,怎麽這個都忘了?


    看著初卿迷迷糊糊,暗自懊悔的小表情,言司遠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嘖,別在我的麵前秀。”沙爾汗抬眼,便看見兩個人的動作,不禁皺著眉錯開了目光,她突然有些後悔放他們兩個人進來了。她鼻間輕哼了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茶幾上,輕咳了幾聲,沉著聲音,說道:“不是要求我幫忙嗎?直接說是什麽事情吧。”


    沙爾汗瞪了瞪眼,又小聲嘀咕道,“你倆不是最不喜歡繞彎子了麽,還在這裏跟我繞圈。”


    “自然不繞。”言司遠說道,他接過卡麗遞來的杯子,又輕聲向她道了聲謝謝,便又繼續說道:“我們來,是想問你借個人的。”


    “借人?”沙爾汗一聽這句話,便起了興致,她眯著雙眼問道:“什麽人?保鏢?”


    她打量著初卿和言司遠,不知他們在打著什麽主意,如果真的要開口借保鏢的話……她到底是借還是不借的好呢?


    言司遠沒有回答,但沙爾汗卻已經在心裏糾結了許久。


    初卿一看沙爾汗的樣子,便知道她似乎是想錯了,便直接開口解釋道,“沒你想的那麽複雜,我們隻是想借你的私人醫生用一用。”


    私人醫生?他們要私人醫生做什麽?


    沙爾汗挑了挑眉,很是不解。“你們……哪裏不舒服?”她想了想,很快又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們看著也不像是生病需要醫生的樣子。


    望著沙爾汗努力猜想的樣子,言司遠說道:“是吳助理。”又怕她記不起這個人,便又提醒道,“那個從二樓上摔下來,腦震蕩的吳助理,公主殿下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我腦子又沒有問題!”沙爾汗聽著言司遠解釋得如此詳細,不由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哼了一聲,說道:“怎麽,他的病還沒有好啊?”


    她記得清楚,當時自己掉下湖裏的時候,那個吳助理可就在旁邊站著呢。


    虧他受傷的時候,自己還好心的讓私人醫生給他診治了呢,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在湖裏掙紮的自己毫無反應?沙爾汗皺了皺眉,向言司遠確認道:“你們找我來借醫生,是為了給他看病?”


    “是。”初卿點點頭。


    “不借!”沙爾汗有些生氣,她將架在茶幾上的腿猛地收了回來,因為用力過猛,還差點撞在了茶幾的邊角上,疼得她皺起了眉頭,嗷嗷大叫。


    “公主殿下!”一旁原本默默站在角落裏的卡麗見狀連忙一個箭步的衝了上來,走到沙爾汗的身邊,問道:“公主殿下您傷到哪裏了?”


    “沒事,你別管了。”沙爾汗抱著被撞到的膝蓋,不讓卡麗看,卡麗見狀也沒有辦法,隻能再次退下,站在了她的身後,卻深怕她再出點什麽事兒,更是沒有離開。


    沙爾汗轉過了頭,隨手拿起了身邊的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公主殿下為什麽拒絕呢?”言司遠對於她的拒絕倒是沒有想到,他以為……她會答應的。


    可沙爾汗卻沒有再理,她隻顧著翻著手上的那本厚厚的書。隻是,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她自己便先忍不住了。書上都是些她壓根不想看的東西,無趣得很,她將書直接扔在了一旁,氣鼓鼓地看著言司遠和初卿,很是任性地說道:“不想借就是不想借!你們可以回去了!”


    沙爾汗直接下了逐客令。


    初卿覺得很是無語,剛才還好好的,怎麽提到了是給吳助理看病的,她就突然生氣不願意了呢?難道是和吳助理有關?


    初卿想著,很快便想起了吳助理心情低落的原因,再結合剛才沙爾汗的反常態度,好像突然明白了。她開口問道:“公主殿下是因為吳助理當時沒有及時救你,所以才生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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