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


    初卿!


    一提到這個名字,他腦海裏就不自覺浮現出這樣一張臉來,宜喜宜怒,宜嬌宜嗔。她平日裏總是淡淡的,可他吻上她的唇時,她的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像是染上了漫天的雲彩,又像炸開了一空的煙花。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他和寧嫣兒不能安安穩穩地在一起,把善解人意的寧嫣兒逼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言司遠的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無比的黑眸裏,如夜的眸色似乎沉了沉。


    初卿。


    這個女人......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在就好了!


    言司遠突然想到了吻上初卿那一刻的感覺,像是抹了蜜的果凍。


    言司遠覺得,這一切都是初卿刻意勾引他。


    不能再讓初卿繼續誘惑自己了,更不能讓她再傷害到寧嫣兒了!


    言司遠在心頭下了這麽一個決定,半響。他沉著聲音命令道:


    “你去把初卿調到公關接待部。”


    秘書微微一愣。


    這樣的命令......初卿不是總裁的妻子嗎?為什麽要把自己妻子調到最為忙碌的公關接待部?


    難不成總裁和她妻子怎麽了?!


    不過這些問題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秘書該問的,對於總裁的命令,她也隻能遵命行事。


    “是,總裁。”她點了點頭,便收拾好桌子告退了。


    一連幾天,初卿都沒有見到言司遠,在公司裏連偶然的相遇都沒有。對於這一點,初卿有些疑惑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但沒想到,言司遠的秘書卻突然打電話給她。


    “初卿。”


    她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她接著說道:“收拾一下東西,你搬去公關接待部吧。”


    “什麽?”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問了一聲。


    卻聽到秘書不耐煩的聲音:“立刻!馬上!”


    “為什麽?”初卿蹙起了好看的秀眉,接著追問道。


    “這是總裁的命令,你有什麽不服的,去找總裁好了啦!”


    說罷就猛地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滴滴的忙音,初卿皺了皺眉,半響又勾著唇輕輕笑了。


    去找言司遠?開什麽玩笑?


    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是她是絕對不可能主動過去找言司遠的。


    既然他要讓她卷鋪蓋挪窩,那就挪吧,反正在哪裏,對她來說也都是一樣的。


    可公司裏的其他人可不這麽想。


    總裁的命令一傳下來,還沒得到確定,地下就謠言四起了起來,現在看著初卿站起身收拾東西,人們更是不管不顧的議論起來。


    “你看初卿......她怎麽就換地方了?!還是公關部,天,那她以後豈不得累死!”


    “她不是總裁夫人嗎,現在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要去那種地方?!”


    “戚,這你都看不出來嗎?!她這不就是明擺著被人玩膩了嘛?!”


    “什麽?!不會吧!”


    “有什麽不會的!我早就猜到了!其實我還聽說......”


    初卿隻是垂下一雙看不清神色的黑眸,他人的指指點點,關她什麽事情呢?初卿,隻要做好初卿就夠了。


    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轉入高檔小區內,車裏的男人低頭審批文件,側臉俊逸完美。


    初卿手撐著下巴,麵無表情的望向車窗外。


    車內的氣氛著實壓抑,隻聽見輕細的筆尖滑過紙張的聲音。


    好奇的扭頭看向他,初卿不禁暗自稱讚,這個男人寫的字確實不錯。


    龍飛鳳舞,一筆一劃張弛有度,筆鋒足見他一貫的霸道淩厲!


    “看夠了麽?”低頭寫字的男人冷聲問,合上手裏的文件丟在一邊。


    初卿收回目光略顯尷尬的轉過臉,“誰說我在看你的。”


    這時,司機將車穩穩停在一座別墅前,走下車為初卿打開車門,“初小姐,請下車。”


    這是什麽意思?


    初卿一雙大大的水眸不解地看向身邊並不準備下車的言司遠,她見他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不免輕聲地問了一句,“你不下車麽?”


    言司遠冷漠的掃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說:“從今天起你住在這座別墅,沒有其他事不準離開。”


    “那你呢?”初卿站在車旁,清風拂過臉頰旁的黑發,淡若熏風地問。


    初卿一雙如蕩漾著湖水一般的水眸裏,有一些微微的錯愕,她抬起小腦袋,直愣愣地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很多的言司遠。


    言司遠低頭看著喊住自己的初卿,卻被她那一雙略帶不解的秋水剪眸看得微微愣住。如湖水一般的水眸似乎要望進他的心裏一樣,在言司遠的心頭蕩開了一絲絲漣漪。


    等言司遠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有一些憤怒,自己這是怎麽回事!不行,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盡快離這個女人越遠越好!


    “與你無關。”丟下這一句冷漠無情的話,言司遠一說完,立即命令司機開車。


    話音剛落,那輛黑色賓利“嗖”的一聲從她身邊開過,掀起一陣塵土。


    說走就走了?這樣也好。


    初卿垂眸站在原地,她的一旁放著行李箱,陽光從頭頂劈蓋而落,直射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她單手拎起行李箱獨自往別墅裏走。


    這座別墅是她和言司遠的婚房,所謂婚房,實際上兩個人並沒有一起住過幾天。這次從言司遠父母那邊搬出來住,初卿就沒打算和言司遠住一起。


    不想言司遠搬到原來的小公寓,讓她一個人住在這座空蕩蕩的別墅裏。


    一個人搬著行李箱放在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初卿進玄關換上拖鞋,望著空蕩蕩的大房子,失落的心便更覺空落落的。


    這座別墅長久沒有人住,言司遠將傭人全都遣走,除了每天日常打掃由鍾點工阿姨到訪,就隻剩下初卿一人。


    把行李箱搬上二樓,初卿將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放進衣櫃。一側放置的是言司遠的衣服。


    清一色的襯衣和西裝。初卿視而不見,推開另一邊把自己的衣服放進去。


    整理完所有東西,覺得肚子有點餓。下樓走進廚房,打開冰櫃發現裏麵隻有一盒沒開封的雞蛋,櫃子裏還有一小袋米。


    她也不挑剔,洗幹淨手淘米蒸飯,撕開塑封帶敲了顆雞蛋放在碗裏攪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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