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寧嫣兒也起了個大早,隻是梳洗之後沒急著下樓,慢悠悠地從自己的衣櫃裏搬出需要帶上的衣物,然後一件一件整理進行李箱。


    沒有想到言司遠竟然會拒絕她一同前行,寧嫣兒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麽,心裏可是十分地不樂意。她不明白言司遠為什麽會拒絕她,女人的天性讓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任言司遠和初卿去了美國,不然之前去公司的監視豈不是白費了?


    笑話,她初卿想要撇開她和言司遠單獨共處,那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狠狠地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寧嫣兒坐回床上,等待樓下的言司遠和初卿吃完飯之後離開。


    十幾分鍾之後,樓下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寧嫣兒起身走到窗戶邊,將白色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向外麵望去。


    樓下,司機將兩人的行李拿上了後備箱,初卿和言司遠上了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黑色的車輛緩緩離去。


    打了個響指,寧嫣兒露出一個笑靨,回過身穿戴好,寧嫣兒拉起行李箱拉開門下了樓。


    好巧不巧的,還沒走出大門,身後就響起了張媛的聲音:“站住!”


    寧嫣兒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冷著臉看向她,沒好氣地說道:“你有什麽事嗎?”


    “哼,你要去哪?”上下打量著寧嫣兒身上的一身裝扮,張媛黑著臉問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去哪裏你管得著麽?”寧嫣兒又翻了個白眼,這老女人簡直莫名其妙,不想再和她多說,寧嫣兒拖起行李,徑直地向大門外走去。


    “你!”被寧嫣兒的話氣得半死,張媛氣得直跺腳,這個女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敢跟她這樣說話!她果然不能讓這樣的女人做她的媳婦!張媛恨恨地想到。


    想到剛才張媛拖著個行李箱,不用明說,張媛也知道她這是要去哪裏了。


    拿出手機,張媛播下初卿的手機號碼,對麵卻提示機主已經關機,想來初卿和言司遠已經上了飛機,張媛便想著晚一點再打過去好了。


    翌日,美國紐約。


    到達事先定好的酒店,初卿早就疲憊不堪了,雖然在飛機上睡了幾趟,但身體還是頭重腳輕的。


    晃了晃腦袋,初卿試圖將腦袋裏的昏沉感掃去,言司遠走在她身旁,見她似乎有些異樣,便開口問道:“怎麽了?”


    搖搖頭,初卿淡淡地應了應了聲:“沒事。”


    對初卿的回應有些不爽,言司遠眼神閃了閃,沒有回應直接邁開步子走到了她的前麵,看著男人的背影,初卿有些不明白言司遠這又是怎麽了。


    懶得去猜測他生氣的原因,初卿隻覺得頭越來越痛,隻想趕緊洗個澡睡上一覺。


    進了分配給她的房間,初卿隨手關上了門,想起自己手機還是關機狀態,初卿拿出手機開了機,隨手扔在了床上。


    打開行李箱開始整理帶過來的行李,手機鈴聲卻響了,撈起手機,屏幕上跳躍的是張媛的名字,心裏有些疲憊,初卿知道,每一次張媛找她基本都是有什麽事情要她去做,皺了皺眉,縱使心裏現在隻想好好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初卿還是耐著性子接下了電話。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剛接下電話,對麵的女人冷冰冰的語氣傳了過來。


    初卿被問得無話可說,悻悻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沒有聽到,你有什麽事嗎?”


    張媛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麵多費口舌,想到到現在還沒有回言家的寧嫣兒,她不緊不慢說道:“你注記得留意一下司遠的動向,你們前腳剛走,寧嫣兒就跟著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懷疑她跟著你們去了美國。”


    寧嫣兒也來了美國?初卿沒多想也知道她來幹什麽了,看來她還真是不放心言司遠啊,之前在公司的時候就看見她天天在麵前晃,現在看來,恐怕也是害怕她和言司遠有過多的接觸,莫名的,初卿忽然覺得寧嫣兒可憐,男人啊,從來都不是靠監視就能留住的,一個男人要是心有所屬,其他女人又怎麽會入得了他的眼?


    可惜的是現在的寧嫣兒又怎麽會曉得這個道理?


    “所以,我現在要你提防著她,千萬不要讓她和司遠碰麵,你明白了嗎?”


    被張媛的話拉回現實,初卿的眉頭緊鎖,不讓他們見麵?拜托這是她能控製的事情嗎?提防寧嫣兒,難道要她向她一樣24小時粘著言司遠不放?這事她可做不來。


    可是想到答應過張媛的事情,初卿咬了咬唇,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奈,還是應允了下來:“好,我會注意的。”


    “嗯,那就先這樣。”


    說完,那邊很快就切斷了電話,初卿放下手機,有些泄氣地躺倒在床上。


    舒適柔軟的床鋪令她的睡意陣陣襲來,想到自己還沒洗澡,她掙紮著坐了起來。


    恰恰房門被敲響,初卿起身套上拖鞋走到門邊開門,初卿抬起頭,看著言司遠一臉別扭地看著她,“你怎麽過來了?”


    言司遠臉色更加不自然了,剛才來酒店的路上,看初卿的臉色不太好,問她,她的態度又十分地敷衍,他便生了氣不想再去關注她,可心裏究竟還是有些擔心,便走過來看看。


    聽到小女人似乎不太歡迎自己的語氣,言司遠的臉立馬拉了下來,微皺的雙眉顯示此時他的心情不佳,“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到自己妻子的房間都得事先報備一下嗎?”


    看著語氣不善的言司遠,初卿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奇怪你怎麽會突然過來,你不必這麽敏感。”


    “我……”言司遠被說成是敏感,在他的觀念裏,這個詞無疑是再說他小氣的意思,本來還想反駁什麽,但是在看到初卿有那麽一會似乎是因為身體不適,眼睛輕閉了一會,他話鋒一轉,語氣也放緩了一些:“你怎麽了?”


    初卿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沒什麽,隻是有些頭暈,可能是暈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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