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澤沒有再說些什麽,看來自己隻能再找機會了解這件事情的真相了。


    顧惜安努力的抑製自己,不要再想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想好好的冷靜冷靜,你們可以出去嗎?我想一個人待會兒。”顧惜安盡量保障自己平靜的心情,對明陽澤和徐歌謠說著。


    “好吧,那我們先出去了,安安姐,你早點兒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再過來看你。”徐歌謠站起身來,拉著明陽澤就要做出顧惜安的病房。


    “靳炎修呢?”顧惜安突然開口問了這個問題,“他去哪兒了,我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他都沒有過來嗎?”


    現在的顧惜安當然還不知道她在搶救室裏外麵發生的事情,顧惜安隻是以為靳炎修還在公司工作,並沒有趕過來。


    明陽澤被顧惜安這麽一問,還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解釋,“修哥他,他從你一出事以後就一直在門口守著了,我看他太累,心情太不好,就讓他出去給你買點東西回來吃,怕你醒來的時候餓。”


    明陽澤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對顧惜安撒謊,或者能讓他開心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顧惜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躺在了病床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徐歌謠和明陽澤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走出了顧惜安的病房。


    站在顧惜安病房的門口,明陽澤就想著要趕快撥通靳炎修的電話,但是一想到剛才的尷尬,明陽澤還是放棄了,“歌謠,你快給修哥打個電話,告訴他嫂子已經醒過來了,而且還在找他。”


    徐歌謠沒有問些什麽,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徐歌謠拿起電話,打通了靳炎修的電話,“修哥,修哥,你倒是快接電話啊。”


    徐歌謠打了好多通電話,但是靳炎修的電話仍然沒有人接聽,徐歌謠終於放棄了,轉身對明陽澤說著,“修哥,沒有接電話,我們現在怎麽辦?”


    “算了,聽天由命吧。”明陽澤搖了搖頭,雖然明陽澤自己現在和靳炎修已經生氣啦,但是還是忍不住自己要對靳炎修好。


    明陽澤和徐歌謠出去找了一家附近的餐廳,打算兩個人一起吃一點東西,順便給顧惜安帶回來一些清淡的東西吃。


    就在明陽澤和徐歌謠剛剛離開顧惜安的病房的時候,靳炎修走了過來,靳炎修的手機靜音了,不知道靳炎修到底錯過了多少事情。


    靳炎修走進顧惜安病房的時候,顧惜安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著。靳炎修沒有發現現在的顧惜安已經醒了過來。


    靳炎修坐在顧惜安的床邊,靜靜的看著顧惜安,“安安,對不起,為了我,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了,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這麽痛苦的生活了。”靳炎修在心裏這樣告訴著自己。


    顧惜安雖然聽到了有人走近的聲音,但是並沒有睜開眼睛,顧惜安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好累好累,不隻是身體累,心裏更累,顧惜安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在眼角裏,控製不住的向外流。


    靳炎修如果不是看到了眼角裏的熱淚,根本都沒有發現現在的顧惜安已經醒了過來,“安安,你現在已經醒了嗎?”


    顧惜安並沒有睜開眼睛,顧惜安聽出了這是靳炎修的聲音,“老公,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他還那麽小,那麽可憐,還沒有看過這個美麗的世界呢,他怎麽就離開了呢?”


    靳炎修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安慰顧惜安,“安安,沒關係的,我們還有天天啊。”


    靳炎修不敢說顧惜安有可能這一輩子再也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顧惜安一定承受不了這樣嚴重的打擊。


    “你說,我的孩子會不會怪我呀,都是我不好說這個做媽媽的沒有保護好她,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見我的,所以她才離開了是嗎?”顧惜安把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顧惜安唯獨沒有提起關於白九九的一點點事情。


    顧惜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什麽,“我可憐的孩子,如果你想埋怨媽媽的話,媽媽不會怪你的。媽媽隻是希望你可以下輩子投一個好胎,找一個一心一意維護你的媽媽。”


    顧惜安睜開了眼睛,原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現在已經哭的紅腫,顧惜安看著靳炎修手裏沒有任何的東西,病床邊的桌子上也沒有食物,那麽剛才明陽澤說的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相信呢。


    “老公你剛剛幹什麽去了啊?”顧惜安小心翼翼的問著靳炎修,顧惜安真的害怕靳炎修會說出和明陽澤不一樣的答案來,難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孩子還不夠慘,還要讓自己的丈夫也背叛自己嘛。


    “我剛剛出去了一下。”靳炎修不知道,剛剛顧惜安在責備自己的時候,並沒有提及到白九九到底是想說明什麽,是因為顧惜安真的已經不記得啦,還是顧惜安想故意隱瞞什麽。


    靳炎修不再想那麽多問題,最根本的角度講,作為顧惜安的丈夫,靳炎修有責任和有義務對顧惜安說實話。


    “我剛剛去了九九的病房看了一下,九九她為你獻了好多好多的血,何況她本身還暈血,暈倒了好長時間,好在剛才九九她已經醒了過來。”


    “白九九?”顧惜安聽著靳炎修的話都已經震驚了,“她為什麽會在醫院裏?”


    “安安,難道你現在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嗎?”靳炎修好奇的是,顧惜安為什麽會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還記得你是為什麽會摔倒了嗎?”


    顧惜安越想越頭疼,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潛意識裏不想讓自己回憶起來嘛。


    “那你還記不記得芒果的事情?”靳炎修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醒著顧惜安。


    “芒果?”如果不是靳炎修的提醒,顧惜安或許也會想起來,但是一定不是現在,那樣也就不會有那些爭吵了。


    “我記起來了。”顧惜安一下子想起來了,自己為什麽會摔到了,“是白九九,炎修,如果我說是白九九把我推下去樓梯,你會相信嗎?”顧惜安小心翼翼的問著,或許顧惜安已經猜到了靳炎修不會相信她。


    “安安,你這是真的想起來了嗎?還是你失去了孩子,覺得太痛苦,想要報複九九?”隻是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關係,靳炎修現在寧願相信白九九說的話,也不願意相信顧惜安說的一切解釋。


    “嗬嗬。”顧惜安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靳炎修,你這是在懷疑我啦?我怎麽可能拿我自己的孩子去開這種玩笑?那可是我的孩子啊。”


    靳炎修沒有再解釋什麽,深深的底下了頭沒有再爭吵下去。


    “靳炎修,我不知道白九九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麽,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說的就是事實。”顧惜安不再像剛才一樣表現的柔弱。


    顧惜安現在才明白過來,什麽白九九已經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了,那都是假的,從她出獄以來到現在,白九九一切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她真正的目的,還是要打垮自己,自己竟然還會傻傻的原諒白九九。


    “靳炎修,我真幼稚,我竟然還會相信白九九說的話。”顧惜安現在已經明白了,所有事情,“那你想好了,要不要告訴我,關於我說摔樓梯的這件事兒。白九九是怎麽對你說的?”


    顧惜安現在對白九九真的已經是恨之入骨,但是顧惜安還是很好奇,白九九到底還會耍出什麽花樣來。


    “安安,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說是九九把你推下樓梯的。”現在的靳炎修甚至懷疑顧惜安為什麽要和自己說謊,“安安,你和九九跟好姐妹在一起那麽長時間,難道你會不知道她對芒果過敏嗎?”


    靳炎修越說越激動,甚至對顧惜安吼了起來,“你為什麽還要拿芒果給她吃?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為了給你獻血,明明知道自己暈血,還義無反顧的要獻給你,在病床上暈倒了,好長時間才醒過來。”


    靳炎修盡量平靜著自己的心情,“安安,如果你不是真心想原諒九九的話,那當時你不要把她從監獄裏帶回家來就好了啊,難道你就是想對她趕盡殺絕嗎?”


    顧惜安聽著靳炎修的話,心裏已經徹底的涼了,“靳炎修,我和你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難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是不是真的原諒白九九?難道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還看不出來嗎?”


    “是不是她白九九說的話你都會相信?而我說的話你一句都不會信?”顧惜安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問著靳炎修。


    靳炎修表情冰冷著,“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靳炎修,你走吧,我不想再解釋什麽了,你信不信我說的話都已經不重要了。”顧惜安沒有再看著靳炎修,而是躺下了背對著靳炎修,眼角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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