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澤見房間的氣氛,是說不出來的古怪,便又對他們催促道:“你們怎麽都不吃啊?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早餐嘛。”


    餘秋爽見沒有人理會明陽澤,便出來為明陽澤緩解尷尬:“我和語涼就不吃了,我們待會還得回去陪客戶一起吃飯呢。”


    明陽澤聽見餘秋爽的話,隻好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顧惜安問道:“那惜安呢?惜安也不吃嗎?待會兒,我們還得一起坐飛機呢,還是吃一點兒吧。”


    顧惜安無奈之下,隻好勉勉強強的吃了些東西,吃完之後,她又看著餘秋爽問道:“爽爽,你們還不回家嗎?不是還有事情要去做嗎?”


    餘秋爽看著顧惜安,一臉認真的對顧惜安說道:“惜安,我們當然要親自送你啦。”


    “不用了……”顧惜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她都已經很麻煩了他們了,這怎麽可以呢……


    餘秋爽輕輕的拉著顧惜安的手,接著對顧惜安說道:“惜安,回去了之後更要好好照顧自己了,如果你願意來美國的話,那就更好了。要知道,我永遠都會為你開一扇門的。”


    顧惜安聽見餘秋爽的話,眼睛不禁濕潤了,她用一雙水眸看著餘秋爽,哽咽著說道:“謝謝你,爽爽。”她發現,餘秋爽總是會給她帶來很多的感動呢。


    “我們可以走了。”忽然,靳炎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的聲音響起。他見顧惜安和餘秋爽敘舊也敘得差不多了,便這樣說道。畢竟,他也是很想回去看顧昊天的。


    餘秋爽聽見靳炎修說話了,心裏有些氣憤,這個男人,都已經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敢來找顧惜安!要不是看在他找到了顧昊天的份兒上,她早就把他給趕走了!


    “靳炎修,你要是敢再欺負惜安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餘秋爽看著靳炎修,惡狠狠的說道。他最好可以聽得懂她的警告,不然她一定不會放過靳炎修的!


    夏語涼拉著餘秋爽,她才沒有衝上去拉著靳炎修的領子質問他。


    “餘秋爽,你也瞞了我挺久的,原來這段時間,惜安一直在你這裏。”靳炎修不慌不忙的對餘秋爽說著,臉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這個餘秋爽,竟然一直都在欺騙他!害的他找顧惜安找得好苦啊!


    夏語涼見靳炎修一副不屑的樣子對餘秋爽說話,於是眼神一冷,對靳炎修沉聲道:“靳炎修,注意一下你說話的語氣。”靳炎修瘋了麽?竟然敢對他的女人這樣說話!


    餘秋爽毫不畏懼的看著靳炎修,冷冷的說道:“我讓你知道了又怎麽樣?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惜安嗎?”她是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靳炎修聽見餘秋爽的話,臉色一沉,他對餘秋爽質問道:“餘秋爽,你知道什麽?你以為,你心裏想的事情都是對的麽?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是為了顧惜安好麽?”


    餘秋爽冷笑了一聲,更加不屑的對靳炎修說道:“不然呢?靳炎修,你也不想想你做了多少傷害顧惜安的事情!”


    餘秋爽的話,讓靳炎修心裏有些不舒服。無可置否,餘秋爽的話是對的,可是她也不能這樣一概而論啊!他對她不好的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現在心裏隻有顧惜安的!


    “那是以前。”靳炎修冷冷的說著,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了顧惜安一眼。


    顧惜安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著他們的爭吵,纖細而瘦弱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著。她不想聽見這麽激烈的爭吵,她喜歡爭吵……


    “以前?那現在的呢?你和別的女人上床,和別的女人泡酒吧,又和別的女人訂婚又是怎麽一回事呢?嗯,靳炎修?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麽的狼心狗肺呢!”餘秋爽越發激動了起來,她說著,一張白皙的小臉變得通紅。


    餘秋爽的話仿佛一把又一把的刀子,直直的插入顧惜安的心髒。顧惜安看了靳炎修一眼,臉上是一副漠然而生疏的表情。


    餘秋爽的話,仿佛讓靳炎修惱羞成怒了。她說的事情,隻是表麵上看見的而已!根本就不是真的!“不知道事實的情況下,誰允許你這麽血口噴人了?餘秋爽!”靳炎修也很是激動的說道。


    “咳咳咳……”靳炎修按住自己的胸膛,他說著,因為承受不來這麽劇烈的情緒而開始咳嗽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很是急促。


    餘秋爽見靳炎修沒有理由駁斥她了,於是變得愈加的得理不饒人。“血口噴人?我說的哪件事情不是真的?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看。”她說的錚錚有理。


    明陽澤見靳炎修的情況有些不對,連忙端了一杯水遞給靳炎修,然後一邊拍著靳炎修的背,幫他順順氣,生怕他出什麽事情。他差點忘了,靳炎修現在可是一個病人啊。


    一旁的夏語涼也看出來了靳炎修的身體有些不適,為了防止餘秋爽和靳炎修又吵起來,夏語涼隻好又對餘秋爽柔聲說道:“爽爽,你也少說兩句了,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


    餘秋爽聽見夏語涼的話,隻好也悻悻的閉上了嘴。她用一雙水眸惡狠狠的瞪著靳炎修,這個靳炎修,一定會遭報應的!


    餘秋爽牽著顧惜安的手,卻發現顧惜安手冰涼刺骨,這哪裏像是一個人的體溫啊?餘秋爽驚呼了一句,很是關心的問道:“惜安,你的手怎麽這麽冰啊!”


    顧惜安連忙把自己的手從餘秋爽的手裏抽出來,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對餘秋爽說道:“可能是太冷了吧,沒事的,爽爽。”


    餘秋爽把目光轉移到顧惜安的臉上,卻發現她現在的臉色也蒼白得很。於是餘秋爽很是著急的對顧惜安問道:“你的臉色也不好,惜安,你到底怎麽了?”


    顧惜安看著餘秋爽,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的問題。剛剛餘秋爽和靳炎修吵架的時候,讓她的心裏很不舒服,她不想看見這樣的情況發生,不想別人為了她而爭吵。


    餘秋爽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她皺著一雙好看的黛眉,用一雙水眸看著顧惜安,對顧惜安很是擔心的問道:“你一定要今天走嗎?惜安。”


    顧惜安聽見餘秋爽的話,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她今天一定是要回去看顧昊天的。就算……她還沒有做完自己在這裏該做的事情。


    明陽澤決定不參與這場鬧劇,待在這個房間裏,他覺得每分每秒都是一種煎熬。


    他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看了手表一眼,然後對著顧惜安和靳炎修說道:“我們現在該走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想到顧惜安要走,餘秋爽眼眶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連忙擦了擦眼淚,對顧惜安說道:“惜安,我們走吧。”反正,她們倆,總是會有分離的時候。


    餘秋爽剛想走,就被靳炎修叫住了。靳炎修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餘秋爽,語重心長的說道:“餘秋爽,我希望你要記得,你聽說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真的。”


    餘秋爽才懶得理靳炎修,這個時候,靳炎修對她說的任何事,她都覺得是胡言亂語。所以餘秋爽決定不去理會靳炎修,而是對顧惜安說道:“惜安,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走了?”


    顧惜安點了點頭,和餘秋爽一起出了門。餘秋爽一路上都親昵的挽著顧惜安纖細的手臂,仿佛生怕一鬆手,顧惜安就走掉了。


    到了機場,等到要上飛機的時候,顧惜安不得不走了,餘秋爽戀戀不舍的送別了顧惜安,這才和夏語涼離開了。“惜安,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臨走前,她這樣對顧惜安喊道。


    而顧惜安也回頭看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現在飛機上,隻有靳炎修還有顧惜安和明陽澤三個人了。明陽澤見靳炎修和顧惜安之間有些尷尬,隻好主動的坐在靳炎修和顧惜安的中間了。


    顧惜安坐在最裏麵靠窗的位置,裝作漫不經心在欣賞風景,她覺得看累了的時候,就閉上眼睛,微微的眯一會兒。想到馬上就要看見顧昊天了,顧惜安的臉上不禁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明陽澤見氣氛實在是尷尬,便對靳炎修說道:“修哥,你的傷好了一點了麽?”


    靳炎修看了明陽澤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沒有那麽疼了。”


    明陽澤聽見靳炎修的話,輕輕的笑了笑,開玩笑似的對明陽澤說道:“幸虧那一刀沒有傷到要害,要不然,我們倆可能就要陰陽相隔了……”


    靳炎修聽見了明陽澤的話,皺起了一雙好看的劍眉,他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明陽澤,薄唇輕啟:“嘖……阿澤,可以說點好話麽?別咒我。”


    “誒,我這不是開玩笑嘛,修哥,你現在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明陽澤聽見了靳炎修的話,連忙笑嗬嗬的對靳炎修說著。


    靳炎修用手肘輕輕的頂了明陽澤的胸膛一下,嘴裏說著:“嘁。”靳炎修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終於可以回家了,而且是顧惜安一起。顧昊天也找到了,一切的事情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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