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有期!”穿著黑色緊身裙的林莞悠,看著靳炎修離去的背影,大聲的喊道。她林莞悠這一輩子怕過誰?她想要的東西,還不是都乖乖的順了她的意了?


    靳炎修走出酒吧門口,頓時被夜裏的寒風吹得瑟瑟發抖。之前在酒吧裏麵,有暖氣,又有酒暖身,現在突然一下出來,還真是有點冷。


    靳炎修撥通了家裏管家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兒,管家才接通了電話。管家接聽電話之前,還在呼呼大睡呢,忽然聽見電話鈴聲,他還是迷迷糊糊的說道:“喂,靳總,有什麽事情嗎?”


    “我在零點酒吧,過來接我。”靳炎修對著電話用有些顫抖的嗓音說道。靠,這個天氣什麽時候這麽冷了?他之前怎麽沒有發現呢?


    管家迷迷糊糊之間聽見靳炎修這樣不好的語氣,整個人都立即清醒了大半。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快淩晨一點了,苦命的他卻還要工作……但是管家並不敢抱怨些什麽,隻是對靳炎修很快的回複道:“好的,靳總。”畢竟,靳炎修平時待他也不薄。


    靳炎修聽見管家答應了,便掛斷了電話,迫不及待的把手插進上衣黑色皮夾克的口袋裏。這個天氣,真是說變就變阿,忽然一下竟然就這麽冷了。


    靳炎修哈了一口氣,果然,在冷空氣的作用下,哈出來的氣體變成了白色。靳炎修正準備在這裏等待著管家過來接他,但是迎麵開過來的車的主人似乎並沒有長眼睛。


    這車亮晃晃的燈光都快要把他閃瞎了!紅色敞篷跑車對著靳炎修的方向駛來,車的前燈的燈光也直直的打在靳炎修的臉上,靳炎修隻好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紅色敞篷車的主人看見靳炎修的這個動作,似乎才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把車燈給關掉了。她把車停在了路邊對著靳炎修招手道:“嗨,靳炎修,又見麵了!”


    靳炎修放下手,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了一眼,這不就是林莞悠嘛,原來,就是她一直在用大燈閃他,真是可惡!為了表示禮貌,靳炎修隻好象征性的招了招手。


    林莞悠又將車停得離靳炎修近了一點,發現靳炎修似乎在等人來接他,然後滿臉笑容看著靳炎修問道:“靳炎修,要不要我送你啊?”


    “不用了。”靳炎修看了林莞悠一眼,冷冷的說道。這個女人這輛車,價格不菲啊,果然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


    “那就讓你在路邊凍死吧!”林莞悠似乎是生氣了,有些不屑的說道。過了一會兒,她看見靳炎修已經被冷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臉頰,她還是有些心疼的說道:“讓我送你吧。”


    靳炎修又看了紅色敞篷車一眼,她這車,現在坐起來不是跟站在外麵吹著冷風一個樣子麽?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真的不用了。”靳炎修委婉的拒絕道,看了看手上的表,司機應該是很快就會到這裏了,他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林莞悠看著靳炎修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饒有興趣的看著靳炎修,一雙媚眼直勾勾的盯著靳炎修,臉上露出一個魅惑的表情,朱唇輕啟:“你看起來,怎麽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樣子?”


    他難道不知道,距離產生美嗎?他越是疏離她,她就會覺得他更加的神秘,更加的想接近他。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那麽怕我幹嘛?”林莞悠看著靳炎修,輕輕說道。“上車吧,外麵這麽冷,你的耳朵都凍紅了。”


    靳炎修剛想回複說不用了,但是他剛剛抬起眼,就看見他家的司機開著他的藍色蘭博基尼過來了,所以他迅速的轉過頭,微笑著對林莞悠說道:“不用了,我的司機來了。”


    靳炎修說完,司機便把車停靠在路邊,靳炎修就迅速的上車了,一眼都沒看林莞悠。


    林莞悠坐在車裏,看著靳炎修的那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奔馳而去,心裏有些氣結。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她,她真的有這麽差勁嗎?


    林莞悠靠在座位上,看著自己在鏡子裏的鏡像,她很漂亮,毫無疑問。可是,靳炎修這個男人為什麽卻一點都對她不感興趣呢?難道說,他心裏真的已經裝不下別人了麽?


    不!林莞悠自嘲般的笑了笑,很快就在心裏否定了這個想法。男人說的話怎麽能相信呢?他說的忘不了,也隻是一時半會兒的忘不了而已,既然他的心裏沒有位置,那她就擠出一個位置來!她就不信,她得不到靳炎修。


    “靳總,您在外麵玩到這麽晚啊?”司機一邊打哈欠,一邊對靳炎修說道。他平常是不敢跟靳炎修這樣嘮嗑的,但是今天是特殊情況,因為他實在是太困了,他怕他再這樣開車下去,隨時會睡著在方向盤上麵。為了自己和靳炎修的生命安全,嘮個嗑又算得了什麽呢?


    “嗯,心情不是很好。”靳炎修有些奇怪的看了司機一眼,淡淡的說道。


    司機聽見靳炎修說自己心情不好,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決定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那也比自己往槍口上撞來得好得多。“那靳總一定要注意休息啊。”司機訕訕的笑了笑,說道。


    “嗯。”靳炎修雖然不知道司機為什麽要這麽問,但是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因為是淩晨時分,所以街道上沒有多少人,幾句話的功夫司機就把靳炎修送到了家。靳炎修告別了司機,獨自一個人來到空蕩蕩的家裏。


    他抬起眸子,看著家裏的家具,這裏都充滿了他和顧惜安在家裏留下的點點滴滴的回憶。唉,這樣的話,要他怎麽能忘記顧惜安呢?隻要站在這裏,就會想起從前的他們。


    他現在站在這裏,腦海中都止不住的浮現出他們兩個人之前在這裏開心的場景,顧惜安走的時候,難道不會和他一樣,想起這些從前的快樂的事情嗎?


    為什麽,她可以這麽狠心的就丟下他?靳炎修的心裏不禁湧上了一股悲涼的情緒。顧惜安真的態度就這麽決絕嗎,就算想起了從前的種種快樂的時光,她也狠的下心離開嗎?


    靳炎修用一雙大手捂住自己的臉,情緒有些失控的猛地坐在沙發上麵。因為喝多了酒的原因,他的頭現在又暈又痛,可是那也比不上他現在心裏疼痛的萬分之一。


    他不想再待在這裏了,他要走,他要到自己的公寓裏去。這裏所有的東西,都留有顧惜安的痕跡,甚至,他現在坐在沙發上鼻間也仿佛充斥著顧惜安的發香。


    為什麽他要承受這種痛苦,為什麽顧惜安要離開?“惜安……”靳炎修痛苦的捂住腦袋,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痛苦,他用沙啞無比的嗓音說著,已經控製不住的留下了兩行眼淚。


    事情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本來應該要和顧惜安永遠在一起過幸福快樂的生活的。他們還要再生一個女兒,可是,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靳炎修又猛地一下站起身來,他再也受不了了,待在這裏的一秒鍾,都讓他難受死了。靳炎修打開門,緩緩的走出去,然後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下了電梯,靳炎修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的走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每走一步,似乎都要摔倒在地上。


    淩晨的街道上沒有幾個人,靳炎修憑借著自己微弱的意識,走到了離自己比較近的一間單身公寓的小區樓下。靳炎修剛走到樓下,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麽冰涼的東西給抵住了。


    靳炎修半睜著眼睛微微回過頭,隻看見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用一雙帶著凶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靳炎修用一雙沒有焦距的眸子看著男人,有些不明所以。


    男人見靳炎修一副喝醉了沒有意識的樣子,連忙說道:“別動,打劫!”他今天晚上打麻將又輸了錢了,走投無路之下,隻好上街來看看,有沒有好下手的獵物。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運氣真的很好。這才沒走幾步呢,就看見一個穿著華麗,看起來神誌不清的男人,這不就是上天注定給他的好機會嗎?


    男人看著麵前這個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男人,這個男人光是手上那塊亮閃閃的表,都夠他玩很久了吧?他的西裝,鞋子,都看起來價格不菲。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男人一看就身份不簡單,萬一他一不小心惹上大頭了怎麽辦?那他還要不要活了呀?


    男人又想到自己貧困的家庭,腦子不熱,不管了,這些有錢人都該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的命都在他的手上,還怕他做出什麽事情麽?!


    男人想著,直接上去就把刀子架在了靳炎修的脖子上,身體緊緊的貼著靳炎修。


    靳炎修聽到了劫匪的話,不僅沒有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反而還眉毛一挑,挑釁似的看著男人問道:“打劫?就你一個人麽?”


    劫匪一聽靳炎修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不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麽?所以他又把刀子移得離靳炎修的脖子近了一些,不屑的說道:“打劫你還需要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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