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顧惜安有她自己的理由吧。”明陽澤不好再說什麽,隻是模淩兩可的回答著。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局外人,不知道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麽。


    “嗬……她隻是不相信我而已。”靳炎修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說道。


    “修哥,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想那麽多,畢竟顧惜安現在還沒有被找到,況且,現在你的公司狀況這麽危險,你應該要先保證公司的經營狀況才對。”明陽澤語重心長的對靳炎修說道。


    靳炎修看著手裏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以及杯子裏麵酒紅色的液體。明陽澤說的話很客觀,其實他都懂現在的情況。隻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去相信顧惜安是如此的不信任他。


    “可是我……真的很痛苦。”靳炎修抬起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明陽澤,淡淡的說道。


    明陽澤看著靳炎修一副頹廢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安慰靳炎修,隻好說道:“人生總是會經曆痛苦的,我想,惜安和你也走過了那麽多,她是不可能可以完全的放下你的,修哥。”


    靳炎修聽見明陽澤說顧惜安是不可能可以完全放下他的,他的臉上立即出現了幾分嘲諷的神色。胡說八道,如果顧惜安真的放不下他的,她又為什麽要不說一句就走?


    顧惜安分明就是已經討厭他到了極點,所以才會不告而辭的!


    “放屁,那她為什麽要走?”靳炎修很是憤怒的說道。顧惜安,隻是從始至終都討厭他而已,不管他用多少力氣騎彌補,去對她好,她都是一樣的討厭他。


    “或許,她隻是去找天天了而已。”明陽澤低著頭,淡淡的說道。他也不知道顧惜安為什麽那麽堅決的一個人走了,或許她隻是一時衝動而已。可是在明陽澤看來,顧惜安一直都是一個很深思熟慮的女人,所以她應該不會是一時衝動的。


    明陽澤的話倒是提醒了靳炎修,或許,顧惜安接受不了顧昊天被人拐賣的事實,然後真的隻是自己去找顧昊天了而已。靳炎修想著,迅速的撥通了小劉的電話。


    小劉這個時候還在呼呼大睡,被靳炎修的來電吵醒,卻不敢有半分的抱怨,連忙接聽了電話:“喂,靳總,這麽晚了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你再幫我去墨村找找看看,有沒有顧惜安的線索。”靳炎修對著電話說著,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希望自己可以盡快找到顧惜安,這樣自己心裏也安心一些。


    “顧惜安?靳總,您不是要找顧昊天的線索嗎?”小劉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靳總不僅丟了兒子,現在連老婆也丟了嗎?這件事情說出去,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


    “別廢話,我叫你查就查。”麵對小劉的疑惑,靳炎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小劉被靳炎修瞬間就變得凶巴巴的語氣嚇到了,不敢再多問什麽,立即回複道:“好的,靳總,我現在就去查,有什麽消息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您。”


    “嗯。”靳炎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如果顧惜安還找不回來的話,他肯定會很難過的。


    忽然,明陽澤聽見不遠處的舞台上,響起了略帶著沙啞的聲音:“那麽這首歌,就送給遠處坐著的那位先生吧。”明陽澤抬起頭看去,隻看見剛剛坐在靳炎修身旁的那個女人,此時此刻竟然拿著話筒站在舞台上,五彩斑斕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位下凡的天使一樣。


    女人一開口,便有很多人為她捧場,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靳炎修的身上,大聲的歡呼著,起哄。畢竟,酒吧裏不就是要這種氣氛才快活得起來嘛。


    台上的女人,用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唱道:“在人群中,有你左右,還有什麽是不值得。”


    明陽澤瞬間就被女人的歌聲吸引了,沉醉其中。這個女人,有有一把這麽好的嗓子,不去做歌手真是可惜了。這種東西真是羨慕不來,明陽澤想著,他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五音不全的人。


    “她唱歌真好聽。”明陽澤看著台上被霓虹燈照射著的女人,忍不住讚歎道。


    “嗯。”靳炎修讚同道,又抬起手,喝了一杯悶酒。難過的時候,似乎怎麽也喝不醉。


    明陽澤看著靳炎修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有些無奈的說道:“修哥,別喝了。”靳炎修的身體也不是鐵打的啊,他這麽用力的喝酒,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的身體喝垮的。


    “我心裏難受。”靳炎修看著明陽澤,淡淡的說道。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才可以感覺到些許的暢快。沒有了酒精的作用,他隻有那一顆幾近破碎的心,折磨得他的心神焦躁。


    “心裏難受也不能這樣喝啊,修哥,你會酒精中毒的!”明陽澤試圖搶過靳炎修手上的酒杯,很是緊張的對靳炎修說道。現在的人啊,怎麽都這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呢?


    靳炎修拿著酒杯,睜著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眸子看著明陽澤,表情痛苦的說道:“可是我又能怎麽辦呢?阿澤,我覺得全世界都拋棄我了。”


    “我不是還在這裏嗎?修哥,你先別想太多了,先找到顧惜安再說。”明陽澤趕緊對靳炎修說道,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裏寫滿了擔心。現在像他這樣隨叫隨到的男人,已經不多了吧!


    靳炎修也抬起頭看著明陽澤,眼睛裏有些感動。他這個發小,從小到大就一直陪著他。不管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他被誰欺負了,他總是會第一個站出來。


    “對了,修哥,你可以找餘秋爽問問,她有沒有顧惜安的消息啊!”明陽澤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一樣,對靳炎修說道。如果要找顧惜安的話,第一個問的人當然是餘秋爽啦!她們倆的關係,看起來可是比他和靳炎修之間的關係還要鐵。


    靳炎修有些無奈的垂下手,放下了酒杯。明陽澤說的東西,他又何嚐沒有想過呢?顧惜安不見了,他當然第一個問的就是餘秋爽了。可惜,餘秋爽說她也不知道顧惜安在哪裏。


    “我找過餘秋爽了,可是她說她也不知道呢。”靳炎修輕輕的說道,眼神又迷離起來。或許,顧惜安是執意想躲著他而已,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也不想他找到她。


    可是,顧惜安現在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啊!為什麽,她又要他嚐試一遍失去孩子,失去她的痛苦呢?顧惜安這個女人好殘忍啊,總是傷他這麽深。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


    除了愛她,他再也想不出自己應該要再用一種什麽情感去想顧惜安。他是愛她的,毫無疑問。可是她卻連一點點的信任都不願意給他,難道在她心裏,他就是一個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嗎?


    “唉,修哥,反正你先別著急,也別想多了,事情總是會好起來的。眼下,你應該是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了才好。”明陽澤看著靳炎修,掏心掏肺的說道。


    公司,是靳炎修手裏最大的籌碼了,是他抵禦一切不好的事物的本錢。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公司出半點問題。況且,沒有了靳炎修苦心經營的公司,靳炎修會再也站不住腳。


    沒有了公司,靳炎修現在的地位,金錢,統統都會失去。白手起家,談何容易?張家現在和葉家聯手了,似乎有想要把靳炎修擠下位的想法。


    “修哥,沒有辦法和張雲汐他們和解嗎?”明陽澤看著靳炎修,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隻要安撫好了張雲汐,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靳炎修也沒有這麽多事情需要去擔心。


    和解?靳炎修苦笑了一聲,和解是一件談何容易的事情。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葉希澤自己偷偷逃走之後,被村子裏的人抓起來,一番折磨之後,整個人都有點神誌不清了。


    這樣的話,葉家怎麽會輕易放過他呢?況且,他要怎麽做到不計較一切去原諒張雲汐,和她和解呢?畢竟她是一個把顧惜安逼走了,又讓他失去了顧昊天的女人。


    靳炎修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了張雲汐了。他甚至還幫助過張雲汐。也正是那一次的“幫助”他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顧昊天和顧惜安。


    “不可能的,葉希澤已經變成了那副模樣,葉家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我。”靳炎修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是意識卻十分的清楚,有些無奈的對明陽澤說道。


    明陽澤聽到靳炎修的話,心裏也有些焦慮,的確,葉希澤到底是靳炎修害的,畢竟是他要把他拉過去,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惜了……可是葉希澤這副模樣,也是自己作死。如果不是他先拐賣顧昊天,自己逃出來,又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明陽澤沉著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對靳炎修說道:“這樣吧,那修哥你就隻有一個選擇了,要麽就是去拉攏其他的家族,要麽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目前,靳炎修想要保住公司,也就隻有這兩種方法了。


    “我知道了,我會仔細的想一想的。”靳炎修繼續喝著酒,對明陽澤說道。明陽澤說的話,他都已經仔細的考慮過了,隻是,這兩件事情又不隻是想一想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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