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坐在吊籃裏,腦袋在別墅四周四處環顧。如果單單隻是別墅的話隨便看個幾眼便可以銘記於心,但是這棟別墅的用心之處確實是蠻多的。


    靳炎修鬆手放開了顧惜安和顧昊天,給他們兩個充足的時間還有地方供他們整理心情。


    顧惜安在國外一個人帶著顧昊天生活了那麽久,靳炎修也是顧惜安回國了之後才知道的。如果他早點知道就不會讓顧惜安獨自遠赴外國辛苦養育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之前發生的一切在靳炎修的腦海中還曆曆在目。顧惜安曾經不惜生命的為自己抵擋過壞人的偷襲,還曾默默的在醫院裏照顧昏迷不醒的自己長達好幾個月,更甚是麵對靳炎修家人的反對和阻撓,顧惜安一直隱忍著絲毫不會埋怨靳炎修。


    想到這裏靳炎修雙眼泛起淚花。


    如果換做幾年前的靳炎修知道有大男人會為一個女人而流眼淚他肯定會覺得無法相信。因為他曾經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他有著一個有名無實的家庭,龐大的家庭體係壓的他喘不過來氣,可惡的親情綁架著靳炎修逼迫他做出一些並不是出自他本意的事情。


    所以靳炎修從小就很努力,爭取不靠別人,不要那所謂的家庭設施的一絲一毫。原本冰冷程封已久的心在遇到顧惜安之後徹底的打開了。


    初見顧惜安,靳炎修被顧惜安的外貌所驚豔,再見便是被顧惜安獨特的才華以及過人的智謀所吸引,最終讓靳炎修認定顧惜安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的原因便是顧惜安對待人和事兒態度。


    靳炎修從來沒有遇見過幾美貌才華與人品集一身的人。當顧惜安對著靳炎修無意的笑了笑時,靳炎修五百年不笑的臉上開始有了些溫度。


    所謂“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大概說的就是顧惜安這樣的女子了吧。


    靳炎修站在原地望著顧惜安想的出神兒,絲毫沒發現自己剛才還鐵青的臉龐上現在已經嘴角上揚了起來。


    顧昊天這個小娃娃在別墅的牆垣裏麵來回的跑著,顧惜安跟在顧昊天的身後跟隨著顧昊天一起釋放著自己。


    “哇。這裏好大。”顧昊天跑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依舊沒有轉到別墅的後麵,現在依舊在別墅的大門前麵。


    “天天,你慢點跑。”顧昊天在前麵跑的時候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追著自己的顧惜安離自己還有多遠。


    顧惜安的體力差不多都耗盡了,實在是追不到跑遠了的顧昊天,隻能一邊慢走一邊叮囑著顧昊天。


    顧昊天回頭看了看顧惜安,發現身後的顧惜安因為距離遠隻有那麽一小點,便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顧昊天在國外也是沒少見過大世麵,大別墅的。但是像這種裝修的很有故事,裝飾品還有供人娛樂和休閑的設備都像是為顧昊天和顧惜安兩人專門設計的一樣,每一樣都可以說是他們兩人喜歡的。


    剛才站在原地不動的靳炎修看到顧惜安隻身一個人欣賞著別墅動身往前朝著顧惜安走去。


    “怎麽樣?”靳炎修走到顧惜安身邊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怕嚇到專心致誌的顧惜安。


    靳炎修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顧惜安的耳後,顧惜安的小心髒原本就感動的有些小抽搐眼圈微微泛紅。


    “啊……”顧惜安根本沒想到靳炎修會跟過來,這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又傷感了起來,這樣豈不是會讓他又該多想嘛。


    顧惜安回了回神兒,兩隻手狂扇著兩隻眼睛盡量讓眼淚不要再出來尷尬的說:“挺好,就是有點熱。”


    顧惜安說完向後轉身麵向靳炎修,臉上本就有些喝酒過後上臉的緋紅,再加上顧惜安如此可愛的動作,靳炎修像是被吸了魂一般眼睛都開始發直了。


    顧惜安見靳炎修沒有說話以為他也熱呢,連忙騰出一隻手就要給靳炎修扇。


    靳炎修一把抓住顧惜安伸向自己跟前的手,兩個人十指緊握。靳炎修眼神裏漂上了一層期待,臉上的微笑暖暖的,語氣些許淘氣的說:“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還在為剛才的“謊話”暗自慶幸的時候,顧惜安已經被靳炎修拉走了。


    等顧惜安回過神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跟著靳炎修在走,低頭一看靳炎修大手緊緊拉著自己的手。顧惜安好不容易回複好的情感再次又有些許感動。


    “到了,安安。”靳炎修伸手給顧惜安指了指。


    顧惜安抬起眼睛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淡紫色的薰衣草。


    “這個庭院外麵,一半是百合一半是薰衣草?”顧惜安想了想剛才滿地的百合,又看了看現在眼前的薰衣草,不禁問道。


    靳炎修半蹲著身子玩弄著眼前薰衣草,“是啊。”


    說完靳炎修隨手折了一支薰衣草站起身來伸手遞給顧惜安。


    “我聽說住在薰衣草花海裏的人是會擁有幸福一輩子的。”說著靳炎修雙眼充斥著魔力。


    顧惜安感覺靳炎修的好像眼睛會說話一般,又感覺靳炎修的雙眼在對著顧惜安放電,顧惜安趕緊扭過頭去。


    “這麽多的百合和薰衣草,這裏種了很久吧?”顧惜安看著這麽偌大的庭院裏種滿了花稱之為花海也是不為過的。


    靳炎修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隨後有很快的消失了,仰起頭臉上過上了寵溺的笑臉隨口說:“也沒多長時間。”


    “怎麽著,心疼你老公了?”靳炎修說著慢慢的走進了顧惜安,在顧惜安的臉頰上加重的說了“老公”二字。


    “沒……”顧惜安被靳炎修的近距離嚇了一跳,又感覺到來自臉頰和耳根的熱乎的氣息讓顧惜安慌亂了起來。


    過了幾秒鍾,顧惜安才反應了過來,腦袋猛地抬了起來對視著靳炎修嬌羞的說:“什麽老公,你不要調侃我了。”


    說完顧惜安尷尬的用舌頭舔了舔下嘴唇,眼神躲閃著。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顧惜安從包裏掏出電話看了看時間馬上到十點了。“平時這個時候天天都是要睡覺的。”


    顧惜安故意找了個借口,想要逃避靳炎修的眼神。她可不想這一夜自己身邊都是靳炎修的這種眼神,如果真是恐怕這一夜真的是無眠了。


    靳炎修也隨手抬起左胳膊看了一下手表,輕聲道:“還真是,都十點了。”


    說完靳炎修輕笑了一聲,回身對著顧惜安抬起左胳膊就要往顧惜安的a4腰上摟,誰知道顧惜安這次快人一步反應靈敏的向左邊大邁了一步,留下靳炎修落空的左胳膊。


    靳炎修怎麽也沒想到馬上到手的小羔羊竟然給跑了。


    氣的靳炎修一股腦伸手就要去抓躲開的顧惜安。


    “等等。”顧惜安注意到靳炎修左胳膊上帶著的手表,表情凝重的製止道。


    聽到顧惜安如此嚴厲的聲音,靳炎修果真聽話的停在了手裏的動作,保持著左胳膊停留在空中的動作。


    靳炎修抬頭偷瞄著顧惜安。隻見顧惜安眼神停留在胳膊上的手表上,眼神重重的凝視著嘴巴抿在一起,表情凝重。


    “安安?”靳炎修擔心顧惜安有什麽不合適慌忙的叫了出口。


    顧惜安聽到了但是沒有回複靳炎修,過了幾秒鍾抬頭對著靳炎修說:“這手表……”說著停了停用手指了指靳炎修胳膊上的手表。


    “你說它啊。”靳炎修輕指了下手表淡淡的笑著說,“這是五年前你送我的那個。”說完靳炎修豎起胳膊在顧惜安的年前晃了晃。


    鍍金的手表鏈條在夜晚閃著星星點點,一圈小鑽包裹著手表圓圓的四周甚是奪目。


    顧惜安閉上眼冥想了一下五年前腦海中手表的印象。顧惜安在心裏想著:嗯,這確實是自己之前送給靳炎修的。


    當時靳炎修猛烈的追求顧惜安,一開始顧惜安還不是很同意,直到過了很久顧惜安同意了之後送給了靳炎修一塊名牌定製的手表,來證明兩人的關係。


    想到這兒,顧惜安又看了看手表,臉上彌漫開了小弧度的微笑。


    “不對。”顧惜安臉上彌漫的微笑瞬時間被嚴厲所代替。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說不,生怕顧惜安看不清楚,伸出左胳膊麻利的把手表摘了下來,遞給顧惜安看。


    顧惜安從靳炎修手裏接過手表,表情凝重的盯著半天,想找出感覺不對的地方。


    顧惜安發現手表在自己手裏卻沒有了任何變化,她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將手表從頭到尾多看了個遍,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這個表盤裏有字。”顧惜安舉著手表朝著靳炎修說。


    靳炎修猛地舉手拍了一下腦袋,笑出了聲。


    “安安,我忘了告訴你了。”靳炎修抱歉的看著顧惜安麵露抱歉。


    “當年找不到你以後,每每想你的時候我就會看看這個手表。”靳炎修說到了自己的傷心之處動情的撫摸著手表,“後來我就找了個做手表的老人家,給手表的表麵紋了個字。”


    說著靳炎修不禁輕笑出了聲,想想過去那幾年又搖了搖頭。


    顧惜安確實是在表盤裏看到了一個字,但是卻又是很模糊,在怎麽仔細看也認不出這是個什麽字。


    “我教你怎麽看。”靳炎修拉著顧惜安向前麵的牆角地方踱步走去,靳炎修恨不得馬上就讓顧惜安知道這是個什麽字。


    站在牆角處,靳炎修把手表拿了出來,慢慢的表盤上的字浮現了出來。


    表盤上的“安”字出現了之後靳炎修得逞的笑了笑。


    顧惜安驚愕的看著表盤上的“安”字,有些不明所以。


    靳炎修看著顧惜安擲地有聲的說:“這個安字,是你顧惜安名字裏的安。”


    顧惜安還是有些錯亂,微啟著紅唇,思緒在翻轉。


    說完靳炎修不等顧惜安緩過神兒來,俯身便親吻上了顧惜安的紅唇,舌頭在挑逗著顧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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