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怎麽還沒睡呢。”顧惜安用略帶鼻音的嗓音對顧昊天說道,臉上綻放一個笑容。


    “媽媽,我在等你回家呀。”顧昊天抬起頭,看著顧惜安奶聲奶氣的說道。


    顧惜安在聽見顧昊天說“等你回家”的那一刻,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原來,她忘了,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她唯一的兒子顧昊天呢。小小的他,已經會等她回家了。


    “寶寶,以後不用等我,萬一媽媽回來很晚怎麽辦。”


    “沒關係,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等你。媽媽,別哭了。”顧昊天摸了摸顧惜安的小臉,奶聲奶氣的對顧惜安說道,聲音裏竟然有些哽咽。


    “好,媽媽不哭了,媽媽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嗎?”顧惜安也收起了自己的眼淚,摸了摸顧昊天圓乎乎的小臉,對顧昊天說道。


    “去哪裏呀媽媽?”顧昊天抬起一張天真無邪的小臉,有些疑惑的對顧惜安說道。


    “媽媽呀,帶你去找你幹媽去。”顧惜安笑了笑,然後溫柔的對顧昊天說道。餘秋爽和她之間這麽久的交情,怎麽也算得上是顧昊天的幹媽了吧?


    “原來我竟然有幹媽,那,爸爸會去嗎?”顧昊天看著顧惜安小心翼翼的問道。顧惜安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他有幹媽。她也沒有告訴過他,他的爸爸什麽時候會回來。


    顧惜安聽到顧昊天的話,眼淚差一點點就掉下了眼眶,然後她摸著顧昊天的頭說道:“寶寶,這一次爸爸不會去。不過,我答應你,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了,好嗎?”


    “嗯。”顧昊天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顧惜安說道。


    “好了,寶寶,你先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和媽媽一起坐直升機呢。”顧惜安看著顧昊天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溫柔的對顧昊天說道。小孩子缺少睡眠可不行。


    顧昊天再一次乖巧的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了。


    顧惜安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也換上了睡衣呈“大”字狀躺在床上。


    翌日。顧惜安一大早便帶著顧昊天乘坐直升機飛往餘秋爽在美國的家裏。餘秋爽見到顧惜安出場的陣仗這麽大,活脫脫的下了一大跳。她沒想到,幾年不見,顧惜安就有直升機了。


    “惜安,可以啊,幾年不見,都開上直升機了。”餘秋爽看著顧惜安,一臉讚賞的問道。同時,她的心裏也有一些遺憾。她肯定錯過了很多陪伴顧惜安的日子。


    顧惜安笑了笑,然後對餘秋爽說道:“爽爽。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這麽多事情我一時半會也不好跟你解釋清楚,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餘秋爽對於顧惜安變化的驚訝並不是很奇怪,畢竟,這短短幾年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好,我們以後再好好的聊聊吧,把你這些年經曆的事情,統統都告訴我吧。”餘秋爽爽快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顧惜安說道。她可不想缺席顧惜安生命裏麵的任何一秒。


    顧惜安也對著餘秋爽笑了笑,然後就進去了。而餘秋爽和夏語涼則是站在門口,迎接新來的一些貴賓。畢竟,今天是他們的場子,為了慶祝他們的兒子滿月了。


    顧惜安剛剛進去,便看到了拿著香檳的郝子昂。而郝子昂,也正好看見了牽著顧昊天的顧惜安,便直接迎了上去,微笑著看著顧惜安。


    “惜安,你來了。”郝子昂看著顧惜安說道,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寫滿了高興。


    顧惜安朝著郝子昂笑了笑,然後扯了扯牽著的顧昊天,對顧昊天說道:“叫叔叔好。”


    “叔叔好。”顧昊天用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郝子昂,奶聲奶氣的對郝子昂說道。


    “嗯,乖。”郝子昂笑眯眯的看著顧昊天說道,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顧昊天有些不自在的奪過了郝子昂突如其來的撫摸,害羞的逃到顧惜安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點不喜歡這個笑起來很儒雅的叔叔。


    “惜安,這是你的兒子嗎?可真聽話啊。”郝子昂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顧惜安,稱讚道。


    沒想到,顧惜安的兒子都這麽大了,虧他還想過要和顧惜安在一起。


    “對,他是我的兒子,顧昊天。”顧惜安笑著對郝子昂說道,順手摸了摸顧昊天。


    “媽媽,我們走吧。”顧昊天急急的拉著顧惜安說道,他並不是很想和這個叔叔有交集。


    “哎呀,天天,你要去哪裏呀。”顧惜安被顧昊天死命的拉著,而且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個沒站穩,就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這時候顧惜安的背後出現了一雙溫柔的大手。


    穩穩的扶住了顧惜安的腰肢,她這才沒有很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謝謝。”顧惜安有些難為情的從身後的雙手中掙脫開,很是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男人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一雙眸子裏閃爍的光芒比星空還要耀眼。


    這個聲音是……


    顧惜安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著身後看去。


    那個麵容冷漠,身材修長的男人就那樣站在原地,渾身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場。


    “顧惜安,我們又見麵了。”靳炎修站在原地,用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眸子看著顧惜安說道。


    “靳炎修,你怎麽會在這裏?”顧惜安看著靳炎修,很是吃驚的問道。按理來說,餘秋爽是不會邀請靳炎修,所以按理來說靳炎修此刻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


    “怎麽,我不可以出現在這裏嗎?”靳炎修看著顧惜安,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麽顧惜安看見他就像看見一個鬼似的,她有這麽不想看見他嗎?


    “啊,怪叔叔,是你!你怎麽在這裏?”顧昊天一看見靳炎修,興奮得就差從地上跳起來了。


    他沒想到,竟然可以在這裏看見靳炎修,這個喜歡陪他玩的怪叔叔。


    “天天,還是你乖。”靳炎修摸了摸顧昊天的頭,溫柔的說道。


    “靳炎修,你怎麽在這裏?”比顧惜安更驚訝的是餘秋爽,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靳炎修。她記得,她沒有邀請過靳炎修這號人啊!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好意思,餘小姐,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出現在你的酒會上。”靳炎修看著餘秋爽,很是禮貌的對餘秋爽說道。再怎麽說,他也是混進來的。


    餘秋爽暼了靳炎修一眼,然後沒好氣的對靳炎修說道:“你知道就好,靳炎修,那你還不出去?”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她並不是很想和靳炎修鬧得那麽不可開交。


    “秋爽,別這樣嘛,靳總想過來,應該也是想為你兒子滿月而慶祝吧?你就別趕他走了。”郝子昂見狀,便走到餘秋爽旁邊對餘秋爽說道,同時,用嘲諷般的目光看了靳炎修一樣。


    “郝子昂,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了?”靳炎修看著郝子昂,毫不客氣的說道。他靳炎修從來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什麽時候輪到郝子昂為他求情了。這不是存心嘲諷他麽?


    “靳炎修,你怎麽越來越不識好歹了?學長都為了你求情了,你怎麽還這樣對他?”餘秋爽對靳炎修說道,眼神裏麵寫滿了厭惡。在她看來,靳炎修是最沒有資格教訓別人的人。


    以前能夠那樣對待顧惜安的人,能是什麽好人嗎?


    “好了,爽爽,別說了,他要在這裏,就讓他在這裏吧。”顧惜安見餘秋爽真的動了氣,便連忙安慰餘秋爽似的說道。她不想在這種日子裏,讓餘秋爽不開心。


    餘秋爽見顧惜安這樣說,心裏有些氣不過,便對顧惜安說道:“惜安,都現在了,你怎麽還在為他說話。你難道,忘記他以前是怎麽對你的嗎?”


    “我沒有。”顧惜安有些難過的別過頭,輕輕的狡辯道。她沒有忘,她也不敢忘。


    靳炎修站在原地,用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眸子看著顧惜安,眼睛裏麵寫滿了難過。


    顧惜安完全不敢去看此時此刻靳炎修的眼睛,她緊緊的牽著顧昊天的小手,走到一旁。


    “顧惜安,你別走。”靳炎修拉住顧惜安的手,用無比沙啞的聲音說道。


    顧惜安抬起頭看著靳炎修的眼睛,心裏麵忽然有一種悲涼的情緒。


    “靳炎修,你怎麽還不出去?我沒有邀請過你,請你出去。如果你再不出去的話,就別怪我叫保安了。”餘秋爽一把摟過顧惜安,惡狠狠的對靳炎修說道。


    記憶裏,總是靳炎修一股腦的欺負著顧惜安,而顧惜安也總是傻傻的被靳炎修欺負著。她早就想要為顧惜安出一口氣了。


    “爽爽,你別這麽激動。今天是我們的兒子的滿月日,你別動氣。”夏語涼摟著餘秋爽,柔聲對餘秋爽安慰道。他也不想毀了這一場精心策劃的酒會。


    餘秋爽有些委屈的對夏語涼說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不想看到靳炎修在這裏。”


    “這樣吧,我去跟靳總溝通一下,好嗎,你別生氣,快要輪到我們發言了,你先上去吧。”夏語涼連忙好聲好氣的對餘秋雨說道。


    “好……”餘秋爽幾乎要被氣得說不出話,半天才憋出這一個字來。她隻是,看不慣靳炎修一直欺負顧惜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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