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擔心,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靳炎臨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憔悴不堪的女人,內心有些動容,這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怎麽會這麽虛弱呢?再加上她這一身的傷痕,他也不免心疼了起來。


    “安安,醫生說你身上的那麽多的傷,恐怕要很久才會好了,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呢?”靳炎臨看著麵前的顧惜安,不禁柔聲問道。


    “我沒事的。還有,謝謝你救了我。”顧惜安看著靳炎臨笑了笑,不管怎麽說,他今天救了她的事情,她還是很感激的。如果他沒救她,她現在恐怕已經死掉了。


    “沒事的安安,這正好說明我們兩個很有緣分啊。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靳炎臨看著顧惜安溫柔的說道,一雙深邃見底的眸子裏全寫滿了柔情。


    “其實我不應該這麽麻煩你的,畢竟……”顧惜安頓了頓,畢竟他們兩個人非親非故的,這樣麻煩別人,總歸是不好的。而且,被靳炎修發現了,不知道他又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了。


    “你說什麽呢,安安。既然我救下了你,我就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對了安安,你要不要喝點湯啊,我現在就叫人去給你做。”靳炎臨是一貫的溫文爾雅的形象,溫柔的對顧惜安說。


    他必須得對這個女人很好,然後感化她,他才能著手實施下一步的計劃。靳炎修對顧惜安的感情,他不是看不出來,他要抓住這個把柄,所以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不用了,我沒什麽想喝的,你還有事吧?你先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我自己的。”顧惜安麵對靳炎臨的示好,顯得有些拘謹。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她知道靳炎臨和靳炎修兄弟倆的關係並不好,所以,分明,他們應該勢不兩立才對。


    “安安,你別這樣說。你就是太堅強了,所以才總是這麽受傷。在我麵前,你不用裝得這麽堅強,我可以照顧你的,放心吧,我在這裏陪著你。我可以保護你。”


    靳炎臨溫文爾雅的麵容上,寫滿了柔情。顧惜安幾乎要陷入了這種柔情,可是她還是搖了搖頭,把這些無關緊要的情緒通通拋開。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做。


    她或許是太貪戀溫柔了。畢竟,靳炎修從來都沒有給過她溫柔。


    “謝謝。”顧惜安感激似的看了靳炎臨一眼,有些悵然若失的說道。對於這個男人的示好,她隻能用這種態度回應,她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目的,所以她不能離他太近。


    靳炎臨看著麵前這個顯得很是疏遠的女人,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摸了摸顧惜安柔軟的頭頂。然後柔聲說道:“安安,你可真是堅強得讓人有些心疼啊。”


    顧惜安顯然被靳炎臨的動作有些嚇到了,她沒有想到靳炎臨會對她做出這種動作。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做過這種親昵溫柔的動作了。所以覺得很是不習慣。


    沒想到,給她溫柔的人竟然是靳炎臨。顧惜安抬起頭,睜著一雙水眸看著麵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如果麵前的這個人不是靳炎臨,而是和他僅僅有一字之差的靳炎修……


    即使隻差了一個字,但他依然不是靳炎修。所以,顧惜安隻是伸出手,將靳炎臨的手輕輕的從她腦袋頂上拿了下來。他是靳炎臨,所以她不能這樣。


    想起靳炎修,顧惜安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此時變得更加的蒼白。這個男人給了她所有的傷痛,可是她卻依然對他念念不忘,為什麽,她真的骨子裏就是這麽賤麽?


    靳炎臨對於顧惜安的抵觸並不意外,畢竟,顧惜安一直都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女人。他隻是更加急促的對顧惜安說道:“安安,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差?”


    “我沒事。”顧惜安大口的喘著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你看你的手,怎麽會這麽冰。你的臉蒼白得都有些嚇人了。”靳炎臨左手抓著顧惜安的小手,右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小臉,似乎想要感知她的溫度。


    顧惜安想要把靳炎臨的手從她臉上拿下來,可是她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最終,她的手隻是輕輕的落在了靳炎臨的手腕上。


    此時,靳炎臨和顧惜安的動作看起來真是十分的郎情妾意。


    病房門外站著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看著這一幕早已氣紅了眼。


    他好不容易哄好了白九九便跟著周安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這裏,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麽一副郎情妾意的景象。他從來都沒想到過竟然會看到這麽一副景象!


    “顧惜安,你就是這樣在外麵給我勾搭別的男人的?”靳炎修直接步入病房,用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眸子看著顧惜安說道,眸子中透出的光,仿佛兩朵火焰。


    “靳炎修,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靳炎臨看著門口的靳炎修,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對靳炎修吼道。


    顧惜安詫異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靳炎修,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來看她了……她用力的掙紮著,卻還是鬆不開靳炎臨緊緊握住她的手。


    “再不幹淨能有你眼前的這個女人髒麽?三天兩頭的就給我戴綠帽子,還把公司的競標案泄露給了別人。顧惜安,你讓我的臉往哪裏放?”靳炎修冷冷的看著顧惜安說道。


    他被麵前的這副景象氣壞了!死女人,是誰允許她把自己的臉給別人摸的?是誰允許她躺在別人的醫院裏的?她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顧惜安聽見靳炎修的話,眼裏閃過一絲黯淡。原來在他心裏,她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


    “靳炎修,這裏可是我的地盤,請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安安也不想看見你。”靳炎臨鬆開緊握住顧惜安的手,走向靳炎修說道。


    “我的女人,自然是要我來管了,靳炎臨,你有什麽資格說話?”靳炎修居高臨下的看著靳炎臨,薄唇輕啟。他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男人共處一室呢?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恨之入骨的靳炎臨!


    “靳炎修,我們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和我離婚。”一直躺在病床上的顧惜安聽見他們的對話,覺得很難受。靳炎修想要的,隻不過是折磨她而已。


    她不想再當那個直到粉身碎骨也不願意回頭的蠢人了。靳炎修的心裏從來沒有過她,她身上所有的傷痛也隻不過是她犯賤的證據而已。她不想再這樣了,一點也不想。


    靳炎修聽見顧惜安的話顯得十分的漠然,他用輕蔑的語氣對顧惜安說道:“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嗎?顧惜安,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想讓你走,你就永遠都別想離開我!”


    “靳炎修,你真是夠了,你現在就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靳炎臨不想再與靳炎修糾纏,撥打了一個電話給保安,讓他去趕走靳炎修。


    “我們的事情,和你這個外人有什麽關係?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靳炎修暼了靳炎臨一眼,輕蔑的對靳炎臨說道。靳炎臨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靳炎臨聽到靳炎修的話顯得十分的不高興。從小到大,盡管他比靳炎修年長了整整十歲,但是靳炎修還是事事都壓他一頭,在靳炎修麵前,他永遠都隻是一個配角。


    “顧惜安是我的女人,當然要由我照顧她。”靳炎修不想再理會靳炎臨,他說完,便走過去抱起了躺在床上的顧惜安,轉頭就走。


    “靳炎修,放下安安!她剛剛經曆了一場車禍,身體還很虛弱,你要是就這樣把她帶走,她可能會死掉的!”靳炎臨追著靳炎修,有些擔心的對靳炎修說道。


    靳炎修聽到靳炎臨的話反而走得更快了。他抱著顧惜安,臉色漠然的對靳炎臨說道:“我的女人,不需要你的關心。”什麽時候,顧惜安的事情輪得上靳炎臨去關心了?真是笑話。


    靳炎修讓周安攔住了靳炎臨,便自己帶著顧惜安上了車,準備帶顧惜安回家。


    顧惜安被靳炎修這樣抱著,可以清晰的聽見靳炎修的心跳,是那麽的有力。如果,他能這樣一直抱著她就好了……至少,讓她覺得她為他受的傷不是白受的。


    靳炎修到了車上便把顧惜安粗魯的丟到座位上,便冷嘲熱諷般的對顧惜安說道:“顧惜安,你可真厲害啊,靳炎臨都被你勾搭上了,這麽說,公司文件也是他讓你泄露出去的?”


    靳炎修越想覺得這件事情越不對,他想不通為什麽顧惜安會對他的公司做出這種事情來,今天這麽一看,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靳炎臨一直都想把他的公司占為己有,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公司在靳炎修的手中經營得很好,靳炎臨找不到方式去打垮靳炎修,便找到了顧惜安。


    然後,顧惜安為了替靳炎臨賣命,不惜背叛了他……好她個顧惜安,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原來,她真的就是這麽一個賤女人!


    “顧惜安,為什麽要背叛我?”靳炎修看著麵前的女人,臉色越來越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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