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修其實回到家就冷靜了很多,也想了想明陽澤的話,他當然是相信顧惜安和他從小到大的發小明陽澤是沒有什麽私情的,但是,靳炎修私心裏就是不想承認,顧惜安很好。


    靳炎修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大廳的燈沒有開,整棟屋子,沒有一個人為他留著燈,等他回家,也就隻有這種靜下來的時候,靳炎修才會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孤島,冷清孤寂……


    靳炎修想起來,他和顧惜安以前那段還很溫情的日子,隻要顧惜安在家,就會為他留一盞燈,那樣的感覺,總會讓他感到溫暖。


    想到那些事,靳炎修就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擱在一邊沙發上的外套,摸了摸口袋,看到鑰匙還在,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邁步開門走了出去。


    靳炎修就這麽開著車,緩緩的在路上行駛著,不快也不慢,即使現在已經是很晚了,靳炎修也好像一點也不急的樣子。


    靳炎修隻是在想,他現在這麽晚回去他和顧惜安名義上的那個家,他還說是什麽借口,想了很多,靳炎修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想著想著,靳炎修好像就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麽。


    靳炎修意識到,那也是他的家,是他和顧惜安結婚的時候的婚房,他自己出錢買的房子,他回去他自己的房子,幹嘛還要找借口,直接回去就好了啊,想到這個,靳炎修也就放心了,也仿佛有了借口回來。


    於是,車子在黑夜中,立馬就加了速度,飛一樣的往別墅的方向前進,到了別墅的院子外,靳炎修看到了別墅門口熟悉的亮著的那一盞燈,頓時,靳炎修有一種,心被填滿的感覺,有種溫暖在心頭流轉。


    到了要進院子時,靳炎修才發現,自己太久沒有回來這裏,他居然發現自己的鑰匙都沒有帶,更尷尬的是,靳炎修太久沒用到這裏的鑰匙,他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裏了。


    主要是因為,每天靳炎修都回的是他自己的獨棟小樓,所以帶的鑰匙也都是那邊小樓裏需要的,這裏不常來,來了也沒什麽東西,所以鑰匙也沒有帶著身上。


    而且平時靳炎修回來,通常都是有家政阿姨來開門的,根本就也不需要靳炎修自己開門。


    靳炎修本來說是想在開車回去拿的,但是因為現在實在是太晚了,靳炎修不想驚動了任何人,害怕把人吵醒了,想自己進去,但是這裏的鑰匙靳炎修他自己也不記得放在家裏的的哪個地方了。


    所以,靳炎修坐在車上考慮了很久,靳炎修這才有些別扭的下了車,走到別墅的院子門口,按了門鈴,門鈴響了很久,才等來有人開門。


    然而來的人卻並不是顧惜安,而是家政阿姨,家政阿姨原本是睡著了的,但是卻被一直響的門鈴吵醒了,所以隻好出來看看,從門口攝像頭的監控裏,發現來的人一直按門鈴的是靳炎修。


    於是,家政阿姨趕緊跑了出去院子門口,都還穿著著睡衣,她是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就衝了出去,就怕靳炎修等的久了,沒人給他開門,他就這麽走了……


    因為靳炎修就在這裏的日子,真的少的可憐,現在他好不容易來一次,家政阿姨是真的是不希望靳炎修走了。


    靳炎修看到院子的門被家政阿姨打開,於是就回到了車裏的駕駛座,發動了車子,把車開進了別墅的地下車庫。


    靳炎修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家政阿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正站在客廳等著他。


    家政阿姨看到靳炎修進來了,立馬說有些感慨的說道:“先生,你今天怎麽回來了?太太終於等到了你,她和我說了,每天晚上都不要把院子門口的燈關了,太太說,你回來,沒有燈會看不見看的。”


    說完,家政阿姨又開心的說道:“今天晚上,你真的回來了,太太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靳炎修聽了家政阿姨的話,沒有說什麽,隻是看了眼四周,沒有發現顧惜安的身影,於是問道:“太太呢?已經睡了?”


    家政阿姨聽到靳炎修在問顧惜安的行蹤,於是趕緊回道:“先生,太太在今天下午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靳炎修聽到家政阿姨說顧惜安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好看的俊眉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於是,靳炎修有些微怒地說道:“太太她不出來吃,難道你就不會叫她嗎?或者端進她的房間裏嗎?”


    因為靳炎修記得,他把顧惜安拉走的時候,她和一個女生還有郝子昂正在吃著小吃,那樣,肯定午飯顧惜安她應該也是沒有吃的吧,現在,連晚飯也是沒有吃。


    靳炎修想到這些,不禁有些責怪,難怪顧惜安會那麽的瘦弱,連飯都不吃,怎麽能有好的身體?


    家政阿姨聽到靳炎修的責罵訓斥,也就解釋道:“先生,我也是想說送到太太的房間裏去的啊,可是,太太把房間門鎖了,我開不了,所以就隻好作罷。”


    靳炎修聽到家政阿姨的解釋,也就沒有再追究下去了,於是對著家政阿姨說道:“好了,你先回你的房間去吧,這裏也沒什麽事了,你就先去睡覺吧,已經很晚。”


    於是,家政阿姨聽到靳炎修的話,就應了一聲,然後就去了她自己的房間裏。


    等到家政阿姨走了,靳炎修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靳炎修就這麽直直的站著,頭微微向下低著,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靳炎修的雙眼,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找了許久,靳炎修才像是考慮好了一樣,終於下定好決心了,抬起頭歎了一口氣,這才上樓,往顧惜安的房間走去。


    其實,靳炎修確實是在考慮,他想了很多,在想到底要不要去顧惜安的房間找找她,看看她是否還好,但是卻又礙於臉麵,一時間是不確定,到底是去還是不去看顧惜安。


    但是最後,內心深處的擔憂,還是超出了理智,因為,靳炎修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去看惜安,不能讓顧惜安看出自己的擔憂。


    但是靳炎修的感情卻告訴了自己,一定要去看看顧惜安有沒有事,這麽久不吃飯,肯定會很不舒服的,她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出了事也是沒人知道了,況且,現在這麽吵,她卻是沒有一點反應。


    所以,靳炎修這才就去了顧惜安的房間,靳炎修試了試,發現扭不開門,看來,確實是被顧惜安從裏麵反鎖住了,從外麵,沒有鑰匙是根本就打不開的。


    於是,靳炎修停止了扭動把手,用手敲著房門,靳炎修是一邊敲著門,一邊又喊著顧惜安的名字,但是那麽久那麽響的敲門聲,顧惜安都沒有一點反應。


    靳炎修不得不擔心,顧惜安是不是在裏麵出了什麽事,靳炎修隻要想到顧惜安會不會在房間裏發生什麽意外,內心的焦急裏是抑製不住的,


    於是,靳炎修用力的敲著門,還喊著顧惜安說:“顧惜安,你在裏麵是吧?如果你沒什麽事,你就回我一聲。”靳炎修說完,就靜了下來,等待著顧惜安的回答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顧惜安的回答,靳炎修這也才確定了,顧惜安肯定是出事了,於是立馬轉身跑著下了樓。


    靳炎修跑到客廳,找出了工具箱,像在裏麵找出所有的備用鑰匙,翻找工具箱的時候,靳炎修的手都是在抖著的。


    然而,工具箱裏卻並沒有顧惜安房間的鑰匙,靳炎修急的把工具箱一踹,然後又跑上樓去,靳炎修用足了勁,使勁的踹上顧惜安的房間門,門被靳炎修輕易得,啪的一聲就踹開來了。


    踹門的聲響太大了,都把家政阿姨都吵醒了,但是顧惜安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家政阿姨她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看到是靳炎修,也就放心了。


    於是問了下靳炎修需不需要幫忙,聽到靳炎修的拒絕,說不用她做什麽,於是家政阿姨就又繼續回去了睡。


    門開了,靳炎修立馬衝了進去,看著好好躺在床上的顧惜安,懸著的心終於有些放下,靳炎修走進,卻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藥。


    靳炎修好看的俊眉皺了起來,靳炎修想到:顧惜安生病了?怎麽在吃?於是拿起床頭櫃放著的藥一看,發現是安眠藥,靳炎修立馬就慌了。


    靳炎修想,顧惜安下午就回來了,一回來就關在房間裏麵,這藥是吃了多久?藥效肯定是發作了,他也不知道顧惜安到底是吃了多少。


    靳炎修像是瘋了似的,把床上躺著的顧惜安拉起,抱在自己的懷裏,使勁的搖著她的肩膀,喊著顧惜安的名字。


    靳炎修實在是想象不到,顧惜安會這麽一直躺在床上睡死過去,再也醒不來,隻要一想到這個畫麵,靳炎修就覺得接受不了,所以靳炎修的眼睛裏全是血絲,顧惜安怎麽就能這麽離開他呢?


    靳炎修不斷的為自己舍不得顧惜安的離去而找著借口:顧惜安她還沒有還清她的罪,白九九還在醫院植物人一樣躺著,她顧惜安怎麽能這麽輕易的的死掉?他還沒有折磨夠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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