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顧惜安回答,後麵一個憤怒的聲音就傳來:“靳炎臨,就不勞煩你了,我的妻子,我自己會送她回家,還真是謝謝你啊,我的好哥哥。”


    顧惜安轉過頭,就看見了靳炎修從後麵跑了過來,一把把顧惜安從靳炎臨的麵前拉到他自己的身後,眼神微眯起,散發著冰冷的目光看著靳炎臨。


    靳炎臨看著把顧惜安緊緊護在身後的靳炎修,同時也感受到了靳炎修的怒氣,心中的快感立馬就上升了。


    隻見靳炎臨,一臉溫潤謙和的表情,對著靳炎修笑了笑說:“炎修,原來你在這裏啊,我剛才路過,看到惜安一個人赤著腳在大街上走著,還以為她是有什麽事了呢,正想說送她回家。”


    靳炎修聽了靳炎臨的話,臉色卻並沒有好多少,還是有些怒氣在散發,而顧惜安聽到靳炎臨的話,從靳炎修的身後走了出來。


    顧惜安和靳炎修平行站著,麵對著靳炎臨,笑著說:“謝謝你的關心了,靳炎臨,我沒什麽事,我就是想自己走走而已。”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還一副和靳炎臨很熟斂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是要忍不住,但他還是明白的,在靳炎臨麵前,他越是生氣發怒,靳炎臨就會越開心。


    想到這,靳炎修垂下眼眸,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緒,再抬頭時,靳炎修的眼眸已是深不見底,有些讓人看不透,琢磨不透。


    靳炎修緩緩開口道:“現在已經很晚了。”說完,看了一眼一旁的顧惜安,看也沒看靳炎臨,就拉著顧惜安往後走了。


    靳炎修強行拉著顧惜安,顧惜安隻覺得手腕處被靳炎修捏的生疼,感覺快要斷了似的,但是,顧惜安卻忍住了,沒有說一聲。


    靳炎修把顧惜安拉到自己的車前,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一把把顧惜安推了上去,然後自己回到駕駛座,什麽話也沒說,插進鑰匙發動車子,就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飛一樣的開了出去了。


    顧惜安被靳炎修突然發動的車子嚇了一跳,趕緊從一邊拉出安全帶係好,顧惜安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嚇得趕緊用手捂住眼睛,嘴唇都有些被嚇得發白了。


    顧惜安隻好對著靳炎修大喊道:“靳炎修,你瘋了嗎?快停下,這樣好危險的,很容易出事故的,靳炎修求你了,快停下。”


    靳炎修卻像是沒有聽到顧惜安的話似的,繼續不要命的加速往前,直到靳炎修從一邊的後視鏡裏看到顧惜安嚇得發白的的臉和嘴唇,這才猛的踩下了刹車。


    顧惜安和靳炎修都因為慣性,猛的往前仰了一下,顧惜安感覺到車子的停下來,懸起來的心這才放下,剛才顧惜安還真的想了,如果就這樣一起死了也好,隻要是和靳炎修在一起就好……


    至少,她不會再過的那麽痛苦,不會再因為沒有親人而覺得孤獨,不會因愛而不得而痛苦……


    靳炎修停了車後,看著一邊嚇得臉色蒼白的顧惜安,竟讓他覺得心疼,但又想到顧惜安明明知道他討厭靳炎臨,卻還是和靳炎臨關係很近的樣子,這讓他很惱火。


    靳炎修隻要想起他們兩那熟悉的口氣,和靳炎臨叫顧惜安的那聲“惜安”,就讓靳炎修像是什麽心愛的東西要被搶走一樣。


    靳炎修本是想能好好對顧惜安的,畢竟她上次在河邊醉酒那次,說出了,她喜歡他的話,但沒想到,她這麽水性楊花,還說什麽喜歡自己,隻怕都是騙人的屁話吧。


    想到這些,讓靳炎修更加煩躁,於是,靳炎修側身壓上顧惜安。


    顧惜安被靳炎修突如其來的動作撲倒,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就聽見靳炎修低沉微怒的聲音,從顧惜安的耳邊傳來:“顧惜安,我警告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和靳炎臨在一起,不然,我會折磨死你。”


    說完,靳炎修放開顧惜安,抬起身子,又開口說道:“顧惜安,就算我不愛你,你也還是我靳炎修名義上的妻子,你最好給我本分一點。”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的話,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痛苦,顧惜安低下頭,眼裏的淚水在不停的打轉,但她還是倔強的不讓它流下。


    顧惜安她知道靳炎修不愛她,但親口聽到他強調出來,傷害什麽還真是比她想象的大啊。


    良久,顧惜安才抬起頭,此刻的眼底早已恢複平靜,顧惜安緩緩地開口說道:“靳炎修,既然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那我們離婚吧,結束這段可笑的婚姻了吧。”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說她也不愛自己,隨後又聽到她說要離婚,想到以後他會和顧惜安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這讓靳炎修的心突然特別的慌張。


    靳炎修他不知道這種情緒來自於哪裏,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他此刻的唯一感覺就是,不能離婚,死都不能離婚,他要留下她。


    可是,此刻的靳炎修卻有些不懂,為什麽內心是要留下顧惜安的,於是,靳炎修想到了還在醫院躺著的白九九,對,因為顧惜安她害得白九九成了植物人,所以不能輕易的放過她讓她走了。


    他就是要留下她,他要折磨死顧惜安,對隻是因為要折磨她,她顧惜安越是想離開自己,靳炎修就偏不讓她好過。


    隻見,靳炎修冷冷的笑起,手猛的伸過去,一把捏住顧惜安的下巴,眼神輕蔑的看著顧惜安。


    靳炎修用冰冷的聲音說道:“顧惜安,你說你不愛我?那你愛的是誰?我告訴你,你越是想離婚,我就越是不想讓你得逞,這是你欠白九九的,還沒還完,就像走?”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重提起白九九的事,對於想離婚的想法更是強烈,她記得他明明說過,兩年前的事,都隻是意外,她也是受害者,而靳炎修也說過了原諒她,可現在,還真是可笑。


    畢竟摯愛被她的刺激成了植物人,哪有那麽容易的被原諒,她還真是天真的以為靳炎修會知道真相後放過自己。


    顧惜安眼裏血絲密布,倔強的抬著頭看著靳炎修,說道:“靳炎修,我說過了,離婚吧,你看著我也心煩,我過著也累,靳氏你已經掌握了大權,我們就這樣結束吧。”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如此堅決的要求離婚,心中的怒火更是火大,一把甩開顧惜安,顧惜安的頭被甩在車門上,上次被打傷的後腦在隱隱做痛,顧惜安感覺到一股的眩暈感要包圍自己。


    但是靳炎修卻並沒有看出顧惜安的不適,直接對著顧惜安怒喊道:“給我滾下車。”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的話,忍著頭部的眩暈感,從車上下來了,顧惜安剛下車,靳炎修就踩下油門走了……


    顧惜安捂著後腦,蹲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哭著哭著顧惜安就就著地,躺了下來,她真的是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她真的真的很累了,於是就麵對著夜空,一聲一聲的大喊:“啊!啊!啊!”。


    顧惜安頭部的眩暈感又是一陣陣的來臨,顧惜安捂著頭,手指插入精短的頭發裏,指腹輕輕按壓著那條長疤,那都是她為他的愛,卻像這個疤一樣,隻能掩藏在這沒人知道的發下。


    有愛不能說愛,愛而不得的痛苦,她真的快要受夠了,想著想著,顧惜安就這麽躺在地上,昏睡過去了。


    顧惜安再次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嚇了一跳,於是,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自己完好的衣服,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麽傷,這才有些放心。


    顧惜安剛想開門出去,門就從外麵打開了,顧惜安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驚訝和興奮……


    顧惜安撲了上去,激動的說道:“小爽兒,你怎麽在這,不,不是,我怎麽在你這兒?你不是在美國嗎?”


    “我昨天剛回國呢,我爸生病好久了,就和我老公來看看他,這次回來也是想在國內發展發展了,應該不會再走了,對了,沒想到昨晚在大馬路上碰到你了,當時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說話的人正是顧惜安的大學室友餘秋爽,在大學時和顧惜安最要好,算是顧惜安的一個閨蜜了,在學校經常幫著顧惜安。


    同時,餘秋爽也是知道顧惜安一直暗戀著靳炎修,而且,餘秋爽人和她的名字很像,人也很直爽大方,當然,脾氣也有些暴躁。


    在大學時,那時唯一的矛盾就是,餘秋爽十分討厭白九九,因為她覺得白九九這個人特裝而且心機特重,所以餘秋爽經常和白九九做對,所以顧惜安隻能在夾在餘秋爽和白九九中間做著老好人。


    但是,小爽兒大學還沒畢業,就直接離開學校和她的青梅竹馬結婚了,因為一些事,和家裏人的一些矛盾,所以和她老公一起去了美國。


    餘秋爽這些年都沒有回國,也很久沒有和她聯係了,如今回來,應該是矛盾有些解開了吧。


    餘秋爽說完,碰了碰顧惜安的肩說:“誒,昨晚你幹嘛了?我們的車差點就撞上你了,躺在地上,我還以為個死人呢,我剛想說回來安頓好就找你,沒想到被你找了我啊!。”


    顧惜安聽到餘秋爽說到昨晚的事,沒有說話,心情有些低落,顧惜安搖了搖頭對著餘秋爽說:“沒事,昨晚,就讓它過去吧。”


    餘秋爽聽到顧惜安不願意再多提昨晚的事,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就立馬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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