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古爾丹之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毫無疑問，在對待伊利丹的問題上，瑪法裏奧和泰蘭德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其中後者是將其視作一個癡情的追求者，哪怕長達萬年的囚禁也依舊沒有讓這份強烈的感情有所衰退。
光憑這一點，泰蘭德就永遠也不可能對伊利丹有什麽厭惡、憎恨的情緒。
畢竟就像男人永遠也不會嫌棄身邊追求自己的美女太多一樣，女人在內心之中也不會拒絕一個既英俊又癡情、而且還足夠優秀的備胎。
所以她在喚醒自己的丈夫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把伊利丹給放出來請求其協助自己抵擋燃燒軍團的入侵。
相比之下，瑪法裏奧對於自己的親生兄弟的感情就非常複雜了。
一方麵在奪取暗夜精靈種族最高領導權之後，他一而再、再而三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來包庇伊利丹。
別的不說，光是偷偷製造第二口永恒之井這一條，在當時那種政治環境下換成其他人，百分之百是要被處死的。
可伊利丹呢？
僅僅隻是被囚禁起來了而已。
要知道暗夜精靈可是永生不死的，因此時間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隻要還活著未來就有無限的可能性。
另外，這家夥假意投靠燃燒軍團的行為在事後也沒有遭到清算。
與其他跟惡魔合作的上層精靈下場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統治階級特權這種東西是永遠也不可能消失的。
什麽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之類的話完全就是個笑話。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永遠不會有。
更何況暗夜精靈那種相當原始的議會製政體也不可能有嚴格的法律和執行他的國家機器。
另外一方麵，瑪法裏奧對於弟弟追求過泰蘭德這件事情也是相當的在意。
甚至可以說是兄弟倆最不可調和的矛盾，沒有之一。
與這個比起來，什麽擅自創造第二口永恒之井、偷偷學習被禁止的奧術魔法和邪能魔法，簡直不值一提。
這一點從瑪法裏奧後來得知泰蘭德死訊瞬間暴怒，但又得知後者還活著便立刻上演了變臉就能略窺一二。
所以無論是囚禁也好，還是放逐也罷，他的目標始終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伊利丹盡可能離自己的老婆遠點。
不然天知道自己長期沉浸在翡翠夢境中，泰蘭德會不會因為寂寞或是日久生情漸漸與其走到一起。
畢竟暗夜精靈在兩性方麵的社會風氣可是相當開放的。
至於對待伊利丹這個“離經叛道”的弟弟，瑪法裏奧也從未想過要下死手，從始至終都是保持著打壓，使其無法成為暗夜精靈的領導者。
除此之外，範爾達·鹿盔和瑪維·影歌兩人也都是高層權力遊戲的參與者。
其中瑪維·影歌差一點就在上古之戰中取代泰蘭德成為暗夜精靈女性的領導者，而範爾達·鹿盔更是一直公開批評和反對泰蘭德想要取而代之。
與很多人印象中一派祥和平靜不同，暗夜精靈這個種族從來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內部的權力爭鬥也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隻不過這對夫妻一個掌控著族群中最強大的施法者團體——德魯伊，另外一個則掌控著祭祀與哨兵部隊。
外人想要挑戰這對近乎無敵的政治組合顯然有些無能為力。
再加上燃燒軍團的入侵讓全體暗夜精靈回想起了一萬年前那場可怕的浩劫，自然不可避免的空前團結在這兩個領導人麾下，為即將到來的決戰做準備。
誰敢在這個時候搞事情，怕不是立馬就會被扣上惡魔奸細之類的帽子。
所以眼下的海加爾山看起來一派眾誌成城的景象，根本沒有誰敢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唱反調。
伴隨著一顆顆樹齡達到上千年的古樹被安置在通往海加爾山的必經之路上，一座又一座軍事要塞和堡壘拔地而起。
尤其是那些全身上下由堅硬石塊構成的巨人，每一個都足以媲美強大的末日守衛，是暗夜精靈最強大、最可靠的盟友之一。
另外那些能夠噴吐魔法攻擊和腐蝕性強酸的奇美拉，也可以在關鍵時刻起到削減惡魔大軍數量的目的。
由於已經有了上古之戰的經驗，瑪法裏奧和泰蘭德都很清楚要如何應對燃燒軍團的進攻。
所以在他們的布置下，即便是阿克蒙德親自帶隊恐怕想要抵達世界之樹也得費上一番功夫。
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緊鑼密鼓布置防線的時候，伊利丹已經在費伍德森林深處找到了汙染之源——古爾丹之顱。
這是一個看上去十分醜陋且陰森恐怖的獸人頭骨，從眼眶裏不斷向外釋放著綠色的邪能之光。
一群投靠燃燒軍團的薩特正守衛著擺放在祭壇上的頭骨。
向來人狠話不多的伊利丹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便衝上去揮舞戰刃撕裂了這些脆弱惡魔生物的身體，用邪能火焰將其灼燒致死。
對於最強大的惡魔獵手而言，數量早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一旦他開始獻祭自己的法力，恐怖的高溫火焰便會包裹全身，哪怕稍微靠近一點都會感受到靈魂被灼燒的痛苦。
所以伊利丹不費吹灰之力就殺光了祭壇周圍的守衛，哪怕是兩個強大的末日守衛也不例外。
可就在他準備伸手去觸碰那顆散發著驚人力量的頭骨時，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憑空出現。
轉過身一看，原來是個跟阿爾薩斯看起來十分接近的人類。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你是誰？”
惡魔獵手製止了手下暗夜精靈戰士貿然發起攻擊。我
因為在他的對特視覺下，可以清楚看到對方體內所蘊含的暗影與死亡力量，還有某種從未見過的扭曲生命之力，以及奧術、聖光、邪能等截然相反的能量屬性。
這顯然很不尋常。
一般人要是把如此多相互衝突的能量存儲在身體裏，八成早就已經轟的一聲從內部炸開了。
可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家夥不僅沒有爆炸，反而讓不同屬性的能量在體內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不斷向臨近的屬性轉化、循環。
“你好，伊利丹·怒風。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我對於你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
左思麵帶微笑的打了聲招呼。
雖然按照原本的計劃是不打算在這種時候現身的。
但在觀察到古爾丹之顱後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因為在看過麥迪文之書後，左思意識到古爾丹之顱並不僅僅是一個強大術士遺留下來的部分力量、知識和記憶，還有附著著他本人的靈魂，至少是靈魂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與麥迪文之書中記載的法術配合，這顆頭骨甚至能夠在泰坦那堅不可摧的魔法防護力量麵前撕開一道裂隙。
黑暗之門的再次開啟和關閉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耐奧祖在二次大戰末期使用它為留在德拉諾世界的獸人尋找適合居住的新世界也是利用了這一特性。
這也就意味著古爾丹之顱對左思來說可能會非常有用。
“你認識我？”
惡魔獵手明顯十分驚訝。
因為距離他上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裏還是一萬前年上古之戰剛剛結束的時候。
後來被囚禁時期連暗夜精靈內部的記載中都對其進行了淡化處理，以至於很多新生代都沒有聽說過伊利丹·怒風這個名字，更不知道瑪法裏奧還有一位弟弟。
正常來說像人類這樣隻能活一百年的新生短命種族是絕對不可能知曉自己的名字。
左思無疑察覺到了對方的疑惑，但卻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而是徑直把目光投向了古爾丹之顱，感受著裏邊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在一瞬間就確認了這玩意肯定跟黑暗之門和燃燒軍團的跨宇宙傳送門有十分密切的聯係。
或者說古爾丹所獲得的邪能魔法，可能是所有術士中最全麵、最複雜的，大概率直接來自於基爾加丹和薩格拉斯本人。
畢竟當時軍團可是指望著他打破泰坦的防護開啟連接德拉諾與艾澤拉斯的傳送門。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古爾丹會知道薩格拉斯之墓，還想要奪取裏邊黑暗泰坦的遺骸讓自己擺脫凡人的身份成為像對方一樣強大的存在。
從一開始，這個被命運捉弄的獸人就從來沒有真正向燃燒軍團效忠的打算。
他隻是單純想要獲得力量，擺脫過去那種整天被其他獸人淩辱、欺負和虐待的日子。
不管是阿克蒙德還是基爾加丹，在古爾丹眼中就是可以超越的對象。
但遺憾的是他表現的過於急切了，以至於被占據麥迪文身體的薩格拉斯玩弄於股掌之上，就連死後的頭骨和靈魂都變成了一件道具。
想到這，左思伸出手輕輕拿起了觸感微燙的頭骨，抿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你之所以來尋找這顆獸人頭骨，一定是想要獲取裏邊的力量、知識和記憶，對不對？”
“沒錯！我能感覺到，這顆頭骨所蘊含的力量能極大強化我體內的惡魔之力。如果你不想與我為敵的話，那現在就把它交給我。”
伊利丹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古爾丹之顱的渴望。
“嗬嗬，抱歉，古爾丹之顱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所以暫時不能把它交給你。不過我可以用其他一些東西和你交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左思猛然間對著手中醜陋的獸人頭骨施展了一個能夠傷害到靈魂的神術。
瞬間！
一陣刺耳的尖嘯便從頭骨之中釋放了出來。
轉瞬之間，十幾個距離最近的暗夜精靈女戰士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口鼻和眼睛裏流出了暗紅色的血珠。
如果不是永生不死的體質保護了她們的靈魂，這會兒估計全部都死翹翹了。
很顯然，在還沒有被伊利丹吸走全部能量之前，這玩意絕對有資格被稱之為神器。
任何人隻要拿著它就能隨意施展一切術士法術，輕而易舉奴役像末日守衛那樣強大的燃燒軍團惡魔，甚至是釋放邪能直接汙染一大片原始森林。
至於遊戲中玩家們拿到的那個古爾丹之顱，應該是被吸幹能量隻剩下一點微不足道的殘餘力量。
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最重要的是通過古爾丹之顱，左思可以依稀感受到燃燒軍團在龐大的實體宇宙中所搭建成千上萬的傳送門，並且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這些傳送門的能量。
耐奧祖之所以會把德拉諾撕裂變成現如今的外域，就是利用了古爾丹與燃燒軍團傳送門之間的密切聯係。
緊跟著伊利丹炸毀恐懼魔王母星納斯雷薩也同樣是利用了這一點。
事實上這並非是以上兩個施法者自己的力量，而是他們利用了燃燒軍團維係龐大傳送門體係所注入的能量。
在這種驚人的能量作用下，撕裂一顆星球簡直輕而易舉。
而原理大概就跟兩次引爆永恒之井裏龐大的奧術能量差不多。
在這種力量麵前，什麽藍龍之王的神器——聚焦之虹完全就是個弟中弟。
“交換？你能提供給我什麽？”
伊利丹盯著古爾丹之顱直截了當的反問道。
對於力量這種東西他向來不挑剔。
畢竟這個是一個能從德魯伊跳到法師、再從法師跳到惡魔獵手的人，最後還借助古爾丹之顱獲得了術士的力量。
並且在成為法師的時候也沒有落下鍛煉自己的近戰搏鬥能力。
身為一名法師，伊利丹甚至能在上古之戰時貼身肉搏中擊敗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惡魔。
就連許多精銳戰士在他的麵前都撐不了幾個回合。
“你覺得這個如何？”
說話的功夫，左思直接施展了一個達拉然的召喚魔法。
瞬間！
一具巨大無比的深淵領主屍體憑空出現在祭壇的前方，正是前不久被格羅姆·地獄咆哮活生生吸幹的瑪諾洛斯。
就在這家夥的靈魂想要逃回扭曲虛空等待重生的時候，直接被躲在暗處的左思扣了下來，連帶其邪能的源頭一起封印在幹枯的身體裏。
所以單純從力量和價值上來看，它顯然要比古爾丹之顱高得多。
如果伊利丹能夠吸收和封印瑪諾洛斯的力量，那麽他一定會比原本時間線裏的自己更加強大，同樣也能得到許多關於燃燒軍團的信息。
“這是……瑪諾洛斯？你居然殺了他！”
作為上古之戰的老兵，伊利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可怕的深淵領主。
“不，不是我殺了它，而是一群獸人殺了他。我做的僅僅是阻止了他的靈魂逃回扭曲虛空。怎麽樣，用他來交換古爾丹之顱你應該可以接受吧？”
左思語氣中充滿了真誠。
畢竟眼前這位惡魔獵手可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讓他真正欣賞的人。
無論是自我犧牲以邪惡黑暗的手段來對抗敵人拯救自己的故鄉，還是那種堅定不移走自己的路，根本不在於外界的評價，都讓人發自內心的佩服。
最重要的是在墮入黑暗的這段時間，伊利丹從未真正忘記過初心，直至達成目標將黑暗泰坦薩格拉斯關押起來。
伊利丹摸著下巴稍微思索了片刻，欣然點頭同意道：“可以，我接受你提出的交易。
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麽對古爾丹之顱如此感興趣？
如果單純從能量和力量的角度，瑪諾洛斯的價值顯然更高。
更何況身為阿克蒙德麾下的頭號猛將，他還肯定知道許多關於軍團內部的秘密。”
“具體原因很複雜，我不太方便解釋。
你隻需要知道我對你和暗夜精靈並沒有任何惡意。
恰恰相反。
我是燃燒軍團的敵人，會率領軍隊和你們一起聯手抵擋阿克蒙德的進攻。
好了，既然交易已經達成，我就不打攪你吸收深淵領主的力量了。
要知道泰蘭德和瑪法裏奧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前來探望你。
我可不確定他們在看到你汲取瑪諾洛斯的力量會作何反應。”
說罷，左思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迅速帶著古爾丹之顱離開。
聽到兄長和深愛之人的名字，伊利丹的內心明顯有了一絲波動，表情更是充滿了猶豫跟掙紮。
能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幾位法師之一，他自然不可能是個白癡，當然知道現如今暗夜精靈社會對於燃燒軍團和惡魔的敵視，甚至可以說是仇恨。
一旦汲取了瑪諾洛斯的力量，那麽他的身體必然會出現惡魔化的特征，比如說犄角、翅膀、爪子和蹄子，就如同那些墮落的薩特一樣。
到時候瑪法裏奧肯定會立馬加以指責，甚至是再度將其囚禁關押起來。
泰蘭德也絕對不會愛上一個擁有惡魔外表的怪物。
可同樣的，伊利丹比任何暗夜精靈都更加清楚黑暗泰坦薩格拉斯與其麾下的燃燒軍團有多麽強大。
以艾澤拉斯本土居民現有的力量想要戰勝對方簡直是癡人說夢。
要知道即便是在入侵規模最大的上古之戰中，對方也僅僅派遣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軍隊，可能還不到燃燒軍團總數量的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
所以他一直堅信如果想要擊敗燃燒軍團，就要先加入他們、了解他們，然後找到其中最致命的弱點。
短暫的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伊利丹再也沒有了半點迷茫，直接把泰蘭德交給自己的暗夜精靈部隊打發走，自己獨自開始汲取深淵領主的力量，並且把瑪諾洛斯的靈魂抽取出來封印在自己的體內。
這個過程持續了數個小時。
等魔法儀式完成之後，他已經從身材高大健壯的暗夜精靈男性變成了一個身高超過五米、身後有一雙巨大蝠翼的燃燒惡魔。
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伊利丹終於化身成為完整的惡魔獵手。
尤其是從對方靈魂中獲取的龐大知識與信息，讓這位立誌於摧毀燃燒軍團的複仇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同時也在腦海之中製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那就是解決掉腐化費伍德森林的源頭——提克迪奧斯。
借助身後巨大的雙翼，伊利丹直接騰空而起沿著嚴重腐化的費伍德森林上空盤旋。
一旦發現惡魔的蹤跡就會立刻降低高度並開始肆無忌憚的獵殺。
盡管隻有一個人，可卻殺的惡魔感到膽寒。
對於惡魔獵手來說，每一次獵殺都等同於從惡魔身上奪取到了寶貴的力量。
隻要殺的夠多，任何惡魔獵手都能夠獲得足以媲美對方的力量、身體素質和魔法天賦。
沒用多少時間就已經把整個費伍德森林的惡魔清理的七七八八，最後才直奔這片區域最大的一座傳送門。
提克迪奧斯正奉命在這裏集結部隊，打算配合阿克蒙德一起從兩個方向挺近海加爾山。
可他萬萬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完成腐化費伍德森林讓暗夜精靈無法再這裏招募盟友的時候，一個死神突然從天而降，揮舞著戰刃便三下五除二把才召喚過來的精銳末日守衛小隊殺個精光。
即便是恐懼魔王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些身高超過八米、手持燃燒著邪能之火巨劍的龐然大物。
可伊利丹不僅把他們全殺了，而且還不斷釋放法術將遠處源源不斷趕過來的惡魔或是殺死、或是放逐，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不給對方一丁點喘息之機。
“攔住他！快攔住他！”
提克迪奧斯明顯緊張極了，一邊向手下呼救，一邊召喚兩個地獄火砸向伊利丹所在的位置。
由於後者現如今完全就是一副惡魔的模樣，因此他並沒有認出這位一萬年前打響了名號的惡魔獵手，反而覺得是軍團中的某個仇敵想要自己的命。
要知道燃燒軍團雖然擁有一整套嚴密的指揮體係和上下級製度，可本質上仍舊是傾向於混亂，崇尚誰的拳頭更大誰就有資格爬上更高的位置。
這也是為何伊利丹在前往德拉諾推翻瑪瑟裏頓的統治自稱外域之王，可基爾加丹非但沒有將其幹掉，反而承認了這一既定事實，並承諾隻要他能完成摧毀巫妖王和天災軍團的任務就把之前背叛的賬一筆勾銷。
“恐懼魔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你！”
伊利丹咧開嘴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是誰派你來的？難道他就不怕觸怒阿克蒙德大人嗎？”
提克迪奧斯聲色俱厲的質問，妄圖用汙染者的名號震懾住眼前的刺客。
可早已起了殺心的伊利丹怎麽可能會畏懼阿克蒙德。
畢竟他可是連黑暗泰坦薩格拉斯都敢欺騙的人，所以連一句廢話都沒有，掄起兩柄戰刃便發起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至於提克迪奧斯，除了勉強招架之外根本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唯有節節敗退。
眨眼功夫那對巨大的翅膀便已經被撕得千瘡百孔。
事實上恐懼魔王這個種族從來都不擅長正麵戰鬥。
通常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都更喜歡使用滲透、引誘和腐化等手段來達成目的。
眼見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重，可對手卻依舊遊刃有餘，甚至還能倒出手來施展各種各樣的法術，把那些趕過來想要幫忙的惡魔與亡靈生物摧毀，提克迪奧斯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是再劫難逃，立刻也發了狠想要同歸於盡。
可遺憾的是伊利丹察覺到了這一點，迅速施展法力燃燒快速抽幹了恐懼魔王體內的魔力，使其連釋放法術都做不到。
然後又以淩厲的攻勢砍下後者的雙手和雙腳，最後才一擊斃命的砍下了腦袋。
當暗影與死亡的能量猛然間，從提克迪奧斯的體內噴湧而出形成可怕的爆炸。
轟！！！！！
好巧不巧的是，他死亡的位置剛好靠近傳送門。
結果能量爆炸引發了傳送門的連鎖反應，最終把方圓上千米範圍內的一切全部吞噬殆盡。
從傳送門湧出的邪能撕裂了大地，綠色的火焰如同海嘯般從裂縫中噴湧而出。
與其一起出現的還有趁著空間極度不穩定從元素位麵跑出來的火元素生物。
可僅僅幾秒鍾的功夫，它們就在邪能的侵染下變成了綠色。
毫無疑問，跟上古之神能腐化元素生物成為自己的爪牙一樣，燃燒軍團的邪能也同樣可以把元素生物變成受到自己控製的炮灰。
而且在傳送門撕裂的短短幾分鍾時間裏，數以百計的地獄火從另外一側湧出，徹底把周圍變成一片黑色的焦土。
毫無疑問，它們的出現意味著整個費伍德森林都完蛋了。
即便是伊利丹本人也沒辦法同時攔截那麽多橫衝直撞的地獄火。
更不用提還有大量被召喚來的其他種類惡魔與暗夜精靈轉化而成的薩特。
正當他想要使用自己的惡魔之力稍微減輕一下侵蝕這片土地的邪能時，瑪法裏奧與泰蘭德終於帶著軍隊追了過來。
當看到伊利丹現如今這幅猙獰恐怖的樣子後，這對夫婦瞬間目瞪口呆，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瑪法裏奧更是直截了當的大聲嗬斥道：“肮髒的惡魔！你對我的兄弟做了些什麽？”
“是我，哥哥，這就是我所變化而成的樣子，並不是什麽惡魔。”
伊利丹用略帶沉重的語氣表明了身份。
因為他已經注意到旁邊泰蘭德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震驚且難看。
“不！伊利丹！你怎麽可以……”
還沒等這位首席女祭司把話說完，伊利丹就迅速回複道：“汙染這片土地的源頭已經被我殺死了。
森林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緩慢恢複，就如同一萬年前飽受蹂躪的大地一樣。
我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幫助我們的種族鏟除了一個危險的敵人。
你們不該用這種態度對我，我做的並沒有錯。”
“那代價是什麽呢？
你的靈魂嗎？
不！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你不是我的兄弟！
我命令你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許踏入我們的領地。”
瑪法裏奧的語氣既憤怒又傷心。
作為自然的守護者——德魯伊，他完全無法接接受弟弟已經從本質上變成惡魔這一事實。
要知道以前雖然伊利丹也在使用惡魔的力量，但好歹還是暗夜精靈的模樣。
可現在呢？
靈魂完全與惡魔一樣綁定在扭曲虛空。
這也就意味著伊利丹死亡之後會重返扭曲虛空複活，而不是像其他正常人一樣去該去的地方。
或許幾十年、幾百年，他還能堅守本心繼續與燃燒軍團為敵。
可要是幾千年、上萬年呢？
會不會跟那些惡魔變得沒什麽兩樣？
要知道就連曾經高貴無比的薩格拉斯都倒在了那可怕的黑暗力量麵前，伊利丹又能堅持多久？
起碼在瑪法裏奧眼中，弟弟的徹底墮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伊利丹顯然早就預料到了哥哥的激烈反應，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那就這樣吧，我的兄弟。”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他頭也不回的朝正在燃燒的森林深處走去。
不用問也知道，剛才兩人的對話徹底傷透了這位惡魔獵手的心。
就這樣，帶著不被理解的苦悶，伊利丹終於脫離暗夜精靈種族踏上了屬於自己的傳奇之旅。
當他走出一段距離思考如何實行下一步的計劃時，一群紅色的身影突然從四麵八方走了出來將其團團包圍。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這裏恭候多時的格羅姆·地獄咆哮。
隻見他獨自一人走上前，拎著心愛的戰斧——血吼用略帶興奮與期待的語氣問：“介意跟我一對一的切磋一下嗎？如果你贏了，我和我的戰歌氏族就追隨你到天涯海角。”
“樂意至極！我也正好需要一批手下。”
伊利丹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經過與提克迪奧斯碾壓般的戰鬥，他明顯察覺到了自身實力的大幅度提升，有信心擊敗麵前的獸人戰士，並將其變成聽命與自己的手下。
“哈哈哈哈！我喜歡的直接和爽快！來吧，讓我們現在就動手。”
伴隨著好戰與嗜血的狂笑，格羅姆掄起血吼便衝上去發動了猛烈攻勢。
……
另外一邊，借助敵人之手成功幹掉提克迪奧斯之後，阿爾薩斯與克爾蘇加德私下裏碰了個頭。
“那個恐懼魔王的頭領已經消失了，我們什時候開始處理剩下的？”
阿爾薩斯顯然是個急性子，一開口就暴露了他想要幹掉所有恐懼魔王的打算。
克爾蘇加德趕忙勸阻道：“冷靜點，千萬別急，年輕的死亡騎士。
眼下的軍團還沒有失敗，以我們和巫妖王的力量根本無法正麵與阿克蒙德抗衡。
所以接下來必須老老實實服從命令，率領天災大軍向海加爾山發起一次與一次的猛烈進攻，千萬不要被抓住任何把柄。
唯有耐心的等待才能迎來勝利的曙光。
看著吧，那些暗夜精靈沒那麽容易對付。
畢竟一萬年前，就是他們第一次擊敗了燃燒軍團的入侵。”
“等待？你的意思是這些高等精靈的遠親能擊敗乃至殺死阿克蒙德？”
阿爾薩斯驚訝的挑起眉毛。
要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汙染者如何通過一個近乎兒戲的魔法，摧毀了自己費半天勁才好不容易打進去的達拉然。
那種恐怖的魔法力量，根本不是凡人能夠擁有的。
“沒錯！
巫妖王已經預言到軍團的慘敗。
所以我們現在已經無需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安靜的等待結果就好。
而且沒有了提克迪奧斯之後，其餘的恐懼魔王會為了爭奪領導權而相互勾心鬥角算計好一陣子。
隻要燃燒軍團慘敗的消息傳回去，他們立刻就會從監工變成階下囚。”
克爾蘇加德直截了當給出可肯定答複。
阿爾薩斯對於這個答案顯然非常滿意，繼續追問道：“那東部大陸的戰況呢？那些蠢貨還沒有一丁點進展嗎？”
“進展？”
克爾蘇加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伴隨著聯盟的緊急動員和大量更加先進的火槍火炮列裝，任何進攻都已經顯得蒼白無力。
連續不斷地戰爭導致天災軍團已經損失了上百萬的骷髏、僵屍和食屍鬼。
我認為想要攻破那些防線已經基本不太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繞道。
或是直接凍結湖麵，或是穿越奧特蘭克山脈。”
“既然你能想到，阿克蒙德好其他惡魔自然沒有理由想不到。可問題是他們為什麽不行動呢？”阿爾薩斯眉頭緊鎖的質問道。
“因為不敢。
聯盟的大型飛艇一天二十四小時漂浮在天上，監視著方圓數公裏範圍內的一舉一動。
一旦他們發現敵人試圖走湖麵或是穿越地形複雜的山脈，必然會展開猛烈炮擊。
到時候別說是繞路，能不全軍覆沒就算是幸運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克爾蘇加德腦海中浮現出了極北之地諾森德冰冠冰川那個漂浮在半空中正在建造的大型堡壘要塞——納克薩瑪斯。
也許等這玩意造好之後就不用擔心聯盟的製空權威脅了。
“哼！那些傲慢的惡魔根本不了解亡靈的優勢，更不懂得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手頭資源來創造戰果。等會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真正的亡靈天災之什麽樣子。”
從阿爾薩斯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根本看不起幾個恐懼魔王帶兵打仗的水平。
短暫的談話接受後，兩人迅速率領亡靈大軍前往海加爾山去跟阿克蒙德匯合，發動最後的總攻。
與此同時，東部大陸北方的主戰場上，火炮的轟鳴聲與槍械子彈發射時炒豆子一樣的清脆響聲連綿不絕。
大量作為炮灰的低級亡靈生物甚至連靠近前沿陣地的柵欄都做不到，就已經被密集的火力網撕成碎片。
經過一段時間戰爭的洗禮，原本稚嫩的新兵已經完成蛻變成了經驗豐富的老兵。
他們甚至可以僅僅通過目測來判斷出炮彈的軌道和落點，確保在第一時間將那些威脅最大的縫合憎惡幹掉，防止其靠近防禦工事殺死脆弱的步兵。
天空之中那些石像鬼也同樣遭到了高射機槍的點名，往往還沒來得及變成堅硬的石像就掉下來摔得粉碎。
是的，你沒看錯，艾澤拉斯不僅有坦克、大炮和飛機，而且還有機槍這種大殺器。
別說機槍了，就連地球上還沒有運用於實戰的激光好高能粒子武器都一樣應有盡有。
隻不過由於造價昂貴的關係沒辦法普及而已。
但機槍這種隻需要機械結構和材料過關就能製造出來的量產貨數量還是相當多。
幾乎每一個小型陣地上都至少會安排四到六挺，用於壓製低級亡靈潮水般的進攻。
不得不說，人真是一種適應能力非常強的生物。
雖然前不久還有不少士兵會被那可怕的場景嚇得不敢動彈，可現在一個個已經能一邊講著葷段子，一邊打賭這次誰射殺的敵人數量最多。
至於緊張、恐懼和慌亂之類的情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但絕對是極少數。
唯一的問題是，熱武器戰爭對於後勤和財力的要求非常高。
得虧指揮亡靈大軍作戰的恐懼魔王們根本不清楚聯盟的彈藥儲備，所以每一次都會被凶狠的火力覆蓋嚇退，不敢一次性的梭哈。
不然彈藥補給不足的情況分分鍾就會上演。
當然，可能恐懼魔王們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拚命，等阿克蒙德掌控永恒之井，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惡魔軍團開赴這個世界開摧毀一切膽敢抵抗的勢力。
不過這些都跟左思沒什麽關係。
盡管他眼下就站在一座營寨的木屋裏，饒有興致擺弄著古爾丹之顱，時不時與麥迪文之書上的描述做對照。
很顯然，有了這玩意就不用再等永恒之井爆炸才能鎖定艾澤拉斯的空間坐標。
而是可以在世界之樹被點燃且能量外泄的一刹那，瞬間釋放火花的力量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直接把暴走的能量全部吸光確保永恒之井不會受到太大的破壞。
至於高等精靈的太陽井，左思打算讓費倫的巫妖們都過來洗個澡進行升級。
通過那強大的能量來讓這些家夥脫胎換骨全部變成獨一無二的大巫妖。
其中後者是將其視作一個癡情的追求者，哪怕長達萬年的囚禁也依舊沒有讓這份強烈的感情有所衰退。
光憑這一點，泰蘭德就永遠也不可能對伊利丹有什麽厭惡、憎恨的情緒。
畢竟就像男人永遠也不會嫌棄身邊追求自己的美女太多一樣，女人在內心之中也不會拒絕一個既英俊又癡情、而且還足夠優秀的備胎。
所以她在喚醒自己的丈夫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把伊利丹給放出來請求其協助自己抵擋燃燒軍團的入侵。
相比之下，瑪法裏奧對於自己的親生兄弟的感情就非常複雜了。
一方麵在奪取暗夜精靈種族最高領導權之後，他一而再、再而三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來包庇伊利丹。
別的不說，光是偷偷製造第二口永恒之井這一條，在當時那種政治環境下換成其他人，百分之百是要被處死的。
可伊利丹呢？
僅僅隻是被囚禁起來了而已。
要知道暗夜精靈可是永生不死的，因此時間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隻要還活著未來就有無限的可能性。
另外，這家夥假意投靠燃燒軍團的行為在事後也沒有遭到清算。
與其他跟惡魔合作的上層精靈下場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統治階級特權這種東西是永遠也不可能消失的。
什麽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之類的話完全就是個笑話。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永遠不會有。
更何況暗夜精靈那種相當原始的議會製政體也不可能有嚴格的法律和執行他的國家機器。
另外一方麵，瑪法裏奧對於弟弟追求過泰蘭德這件事情也是相當的在意。
甚至可以說是兄弟倆最不可調和的矛盾，沒有之一。
與這個比起來，什麽擅自創造第二口永恒之井、偷偷學習被禁止的奧術魔法和邪能魔法，簡直不值一提。
這一點從瑪法裏奧後來得知泰蘭德死訊瞬間暴怒，但又得知後者還活著便立刻上演了變臉就能略窺一二。
所以無論是囚禁也好，還是放逐也罷，他的目標始終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伊利丹盡可能離自己的老婆遠點。
不然天知道自己長期沉浸在翡翠夢境中，泰蘭德會不會因為寂寞或是日久生情漸漸與其走到一起。
畢竟暗夜精靈在兩性方麵的社會風氣可是相當開放的。
至於對待伊利丹這個“離經叛道”的弟弟，瑪法裏奧也從未想過要下死手，從始至終都是保持著打壓，使其無法成為暗夜精靈的領導者。
除此之外，範爾達·鹿盔和瑪維·影歌兩人也都是高層權力遊戲的參與者。
其中瑪維·影歌差一點就在上古之戰中取代泰蘭德成為暗夜精靈女性的領導者，而範爾達·鹿盔更是一直公開批評和反對泰蘭德想要取而代之。
與很多人印象中一派祥和平靜不同，暗夜精靈這個種族從來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內部的權力爭鬥也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隻不過這對夫妻一個掌控著族群中最強大的施法者團體——德魯伊，另外一個則掌控著祭祀與哨兵部隊。
外人想要挑戰這對近乎無敵的政治組合顯然有些無能為力。
再加上燃燒軍團的入侵讓全體暗夜精靈回想起了一萬年前那場可怕的浩劫，自然不可避免的空前團結在這兩個領導人麾下，為即將到來的決戰做準備。
誰敢在這個時候搞事情，怕不是立馬就會被扣上惡魔奸細之類的帽子。
所以眼下的海加爾山看起來一派眾誌成城的景象，根本沒有誰敢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唱反調。
伴隨著一顆顆樹齡達到上千年的古樹被安置在通往海加爾山的必經之路上，一座又一座軍事要塞和堡壘拔地而起。
尤其是那些全身上下由堅硬石塊構成的巨人，每一個都足以媲美強大的末日守衛，是暗夜精靈最強大、最可靠的盟友之一。
另外那些能夠噴吐魔法攻擊和腐蝕性強酸的奇美拉，也可以在關鍵時刻起到削減惡魔大軍數量的目的。
由於已經有了上古之戰的經驗，瑪法裏奧和泰蘭德都很清楚要如何應對燃燒軍團的進攻。
所以在他們的布置下，即便是阿克蒙德親自帶隊恐怕想要抵達世界之樹也得費上一番功夫。
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緊鑼密鼓布置防線的時候，伊利丹已經在費伍德森林深處找到了汙染之源——古爾丹之顱。
這是一個看上去十分醜陋且陰森恐怖的獸人頭骨，從眼眶裏不斷向外釋放著綠色的邪能之光。
一群投靠燃燒軍團的薩特正守衛著擺放在祭壇上的頭骨。
向來人狠話不多的伊利丹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便衝上去揮舞戰刃撕裂了這些脆弱惡魔生物的身體，用邪能火焰將其灼燒致死。
對於最強大的惡魔獵手而言，數量早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一旦他開始獻祭自己的法力，恐怖的高溫火焰便會包裹全身，哪怕稍微靠近一點都會感受到靈魂被灼燒的痛苦。
所以伊利丹不費吹灰之力就殺光了祭壇周圍的守衛，哪怕是兩個強大的末日守衛也不例外。
可就在他準備伸手去觸碰那顆散發著驚人力量的頭骨時，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憑空出現。
轉過身一看，原來是個跟阿爾薩斯看起來十分接近的人類。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你是誰？”
惡魔獵手製止了手下暗夜精靈戰士貿然發起攻擊。我
因為在他的對特視覺下，可以清楚看到對方體內所蘊含的暗影與死亡力量，還有某種從未見過的扭曲生命之力，以及奧術、聖光、邪能等截然相反的能量屬性。
這顯然很不尋常。
一般人要是把如此多相互衝突的能量存儲在身體裏，八成早就已經轟的一聲從內部炸開了。
可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家夥不僅沒有爆炸，反而讓不同屬性的能量在體內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不斷向臨近的屬性轉化、循環。
“你好，伊利丹·怒風。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我對於你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
左思麵帶微笑的打了聲招呼。
雖然按照原本的計劃是不打算在這種時候現身的。
但在觀察到古爾丹之顱後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因為在看過麥迪文之書後，左思意識到古爾丹之顱並不僅僅是一個強大術士遺留下來的部分力量、知識和記憶，還有附著著他本人的靈魂，至少是靈魂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與麥迪文之書中記載的法術配合，這顆頭骨甚至能夠在泰坦那堅不可摧的魔法防護力量麵前撕開一道裂隙。
黑暗之門的再次開啟和關閉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耐奧祖在二次大戰末期使用它為留在德拉諾世界的獸人尋找適合居住的新世界也是利用了這一特性。
這也就意味著古爾丹之顱對左思來說可能會非常有用。
“你認識我？”
惡魔獵手明顯十分驚訝。
因為距離他上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裏還是一萬前年上古之戰剛剛結束的時候。
後來被囚禁時期連暗夜精靈內部的記載中都對其進行了淡化處理，以至於很多新生代都沒有聽說過伊利丹·怒風這個名字，更不知道瑪法裏奧還有一位弟弟。
正常來說像人類這樣隻能活一百年的新生短命種族是絕對不可能知曉自己的名字。
左思無疑察覺到了對方的疑惑，但卻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而是徑直把目光投向了古爾丹之顱，感受著裏邊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在一瞬間就確認了這玩意肯定跟黑暗之門和燃燒軍團的跨宇宙傳送門有十分密切的聯係。
或者說古爾丹所獲得的邪能魔法，可能是所有術士中最全麵、最複雜的，大概率直接來自於基爾加丹和薩格拉斯本人。
畢竟當時軍團可是指望著他打破泰坦的防護開啟連接德拉諾與艾澤拉斯的傳送門。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古爾丹會知道薩格拉斯之墓，還想要奪取裏邊黑暗泰坦的遺骸讓自己擺脫凡人的身份成為像對方一樣強大的存在。
從一開始，這個被命運捉弄的獸人就從來沒有真正向燃燒軍團效忠的打算。
他隻是單純想要獲得力量，擺脫過去那種整天被其他獸人淩辱、欺負和虐待的日子。
不管是阿克蒙德還是基爾加丹，在古爾丹眼中就是可以超越的對象。
但遺憾的是他表現的過於急切了，以至於被占據麥迪文身體的薩格拉斯玩弄於股掌之上，就連死後的頭骨和靈魂都變成了一件道具。
想到這，左思伸出手輕輕拿起了觸感微燙的頭骨，抿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你之所以來尋找這顆獸人頭骨，一定是想要獲取裏邊的力量、知識和記憶，對不對？”
“沒錯！我能感覺到，這顆頭骨所蘊含的力量能極大強化我體內的惡魔之力。如果你不想與我為敵的話，那現在就把它交給我。”
伊利丹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古爾丹之顱的渴望。
“嗬嗬，抱歉，古爾丹之顱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所以暫時不能把它交給你。不過我可以用其他一些東西和你交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左思猛然間對著手中醜陋的獸人頭骨施展了一個能夠傷害到靈魂的神術。
瞬間！
一陣刺耳的尖嘯便從頭骨之中釋放了出來。
轉瞬之間，十幾個距離最近的暗夜精靈女戰士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口鼻和眼睛裏流出了暗紅色的血珠。
如果不是永生不死的體質保護了她們的靈魂，這會兒估計全部都死翹翹了。
很顯然，在還沒有被伊利丹吸走全部能量之前，這玩意絕對有資格被稱之為神器。
任何人隻要拿著它就能隨意施展一切術士法術，輕而易舉奴役像末日守衛那樣強大的燃燒軍團惡魔，甚至是釋放邪能直接汙染一大片原始森林。
至於遊戲中玩家們拿到的那個古爾丹之顱，應該是被吸幹能量隻剩下一點微不足道的殘餘力量。
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最重要的是通過古爾丹之顱，左思可以依稀感受到燃燒軍團在龐大的實體宇宙中所搭建成千上萬的傳送門，並且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這些傳送門的能量。
耐奧祖之所以會把德拉諾撕裂變成現如今的外域，就是利用了古爾丹與燃燒軍團傳送門之間的密切聯係。
緊跟著伊利丹炸毀恐懼魔王母星納斯雷薩也同樣是利用了這一點。
事實上這並非是以上兩個施法者自己的力量，而是他們利用了燃燒軍團維係龐大傳送門體係所注入的能量。
在這種驚人的能量作用下，撕裂一顆星球簡直輕而易舉。
而原理大概就跟兩次引爆永恒之井裏龐大的奧術能量差不多。
在這種力量麵前，什麽藍龍之王的神器——聚焦之虹完全就是個弟中弟。
“交換？你能提供給我什麽？”
伊利丹盯著古爾丹之顱直截了當的反問道。
對於力量這種東西他向來不挑剔。
畢竟這個是一個能從德魯伊跳到法師、再從法師跳到惡魔獵手的人，最後還借助古爾丹之顱獲得了術士的力量。
並且在成為法師的時候也沒有落下鍛煉自己的近戰搏鬥能力。
身為一名法師，伊利丹甚至能在上古之戰時貼身肉搏中擊敗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惡魔。
就連許多精銳戰士在他的麵前都撐不了幾個回合。
“你覺得這個如何？”
說話的功夫，左思直接施展了一個達拉然的召喚魔法。
瞬間！
一具巨大無比的深淵領主屍體憑空出現在祭壇的前方，正是前不久被格羅姆·地獄咆哮活生生吸幹的瑪諾洛斯。
就在這家夥的靈魂想要逃回扭曲虛空等待重生的時候，直接被躲在暗處的左思扣了下來，連帶其邪能的源頭一起封印在幹枯的身體裏。
所以單純從力量和價值上來看，它顯然要比古爾丹之顱高得多。
如果伊利丹能夠吸收和封印瑪諾洛斯的力量，那麽他一定會比原本時間線裏的自己更加強大，同樣也能得到許多關於燃燒軍團的信息。
“這是……瑪諾洛斯？你居然殺了他！”
作為上古之戰的老兵，伊利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可怕的深淵領主。
“不，不是我殺了它，而是一群獸人殺了他。我做的僅僅是阻止了他的靈魂逃回扭曲虛空。怎麽樣，用他來交換古爾丹之顱你應該可以接受吧？”
左思語氣中充滿了真誠。
畢竟眼前這位惡魔獵手可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讓他真正欣賞的人。
無論是自我犧牲以邪惡黑暗的手段來對抗敵人拯救自己的故鄉，還是那種堅定不移走自己的路，根本不在於外界的評價，都讓人發自內心的佩服。
最重要的是在墮入黑暗的這段時間，伊利丹從未真正忘記過初心，直至達成目標將黑暗泰坦薩格拉斯關押起來。
伊利丹摸著下巴稍微思索了片刻，欣然點頭同意道：“可以，我接受你提出的交易。
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麽對古爾丹之顱如此感興趣？
如果單純從能量和力量的角度，瑪諾洛斯的價值顯然更高。
更何況身為阿克蒙德麾下的頭號猛將，他還肯定知道許多關於軍團內部的秘密。”
“具體原因很複雜，我不太方便解釋。
你隻需要知道我對你和暗夜精靈並沒有任何惡意。
恰恰相反。
我是燃燒軍團的敵人，會率領軍隊和你們一起聯手抵擋阿克蒙德的進攻。
好了，既然交易已經達成，我就不打攪你吸收深淵領主的力量了。
要知道泰蘭德和瑪法裏奧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前來探望你。
我可不確定他們在看到你汲取瑪諾洛斯的力量會作何反應。”
說罷，左思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迅速帶著古爾丹之顱離開。
聽到兄長和深愛之人的名字，伊利丹的內心明顯有了一絲波動，表情更是充滿了猶豫跟掙紮。
能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幾位法師之一，他自然不可能是個白癡，當然知道現如今暗夜精靈社會對於燃燒軍團和惡魔的敵視，甚至可以說是仇恨。
一旦汲取了瑪諾洛斯的力量，那麽他的身體必然會出現惡魔化的特征，比如說犄角、翅膀、爪子和蹄子，就如同那些墮落的薩特一樣。
到時候瑪法裏奧肯定會立馬加以指責，甚至是再度將其囚禁關押起來。
泰蘭德也絕對不會愛上一個擁有惡魔外表的怪物。
可同樣的，伊利丹比任何暗夜精靈都更加清楚黑暗泰坦薩格拉斯與其麾下的燃燒軍團有多麽強大。
以艾澤拉斯本土居民現有的力量想要戰勝對方簡直是癡人說夢。
要知道即便是在入侵規模最大的上古之戰中，對方也僅僅派遣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軍隊，可能還不到燃燒軍團總數量的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
所以他一直堅信如果想要擊敗燃燒軍團，就要先加入他們、了解他們，然後找到其中最致命的弱點。
短暫的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伊利丹再也沒有了半點迷茫，直接把泰蘭德交給自己的暗夜精靈部隊打發走，自己獨自開始汲取深淵領主的力量，並且把瑪諾洛斯的靈魂抽取出來封印在自己的體內。
這個過程持續了數個小時。
等魔法儀式完成之後，他已經從身材高大健壯的暗夜精靈男性變成了一個身高超過五米、身後有一雙巨大蝠翼的燃燒惡魔。
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伊利丹終於化身成為完整的惡魔獵手。
尤其是從對方靈魂中獲取的龐大知識與信息，讓這位立誌於摧毀燃燒軍團的複仇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同時也在腦海之中製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那就是解決掉腐化費伍德森林的源頭——提克迪奧斯。
借助身後巨大的雙翼，伊利丹直接騰空而起沿著嚴重腐化的費伍德森林上空盤旋。
一旦發現惡魔的蹤跡就會立刻降低高度並開始肆無忌憚的獵殺。
盡管隻有一個人，可卻殺的惡魔感到膽寒。
對於惡魔獵手來說，每一次獵殺都等同於從惡魔身上奪取到了寶貴的力量。
隻要殺的夠多，任何惡魔獵手都能夠獲得足以媲美對方的力量、身體素質和魔法天賦。
沒用多少時間就已經把整個費伍德森林的惡魔清理的七七八八，最後才直奔這片區域最大的一座傳送門。
提克迪奧斯正奉命在這裏集結部隊，打算配合阿克蒙德一起從兩個方向挺近海加爾山。
可他萬萬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完成腐化費伍德森林讓暗夜精靈無法再這裏招募盟友的時候，一個死神突然從天而降，揮舞著戰刃便三下五除二把才召喚過來的精銳末日守衛小隊殺個精光。
即便是恐懼魔王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些身高超過八米、手持燃燒著邪能之火巨劍的龐然大物。
可伊利丹不僅把他們全殺了，而且還不斷釋放法術將遠處源源不斷趕過來的惡魔或是殺死、或是放逐，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不給對方一丁點喘息之機。
“攔住他！快攔住他！”
提克迪奧斯明顯緊張極了，一邊向手下呼救，一邊召喚兩個地獄火砸向伊利丹所在的位置。
由於後者現如今完全就是一副惡魔的模樣，因此他並沒有認出這位一萬年前打響了名號的惡魔獵手，反而覺得是軍團中的某個仇敵想要自己的命。
要知道燃燒軍團雖然擁有一整套嚴密的指揮體係和上下級製度，可本質上仍舊是傾向於混亂，崇尚誰的拳頭更大誰就有資格爬上更高的位置。
這也是為何伊利丹在前往德拉諾推翻瑪瑟裏頓的統治自稱外域之王，可基爾加丹非但沒有將其幹掉，反而承認了這一既定事實，並承諾隻要他能完成摧毀巫妖王和天災軍團的任務就把之前背叛的賬一筆勾銷。
“恐懼魔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你！”
伊利丹咧開嘴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是誰派你來的？難道他就不怕觸怒阿克蒙德大人嗎？”
提克迪奧斯聲色俱厲的質問，妄圖用汙染者的名號震懾住眼前的刺客。
可早已起了殺心的伊利丹怎麽可能會畏懼阿克蒙德。
畢竟他可是連黑暗泰坦薩格拉斯都敢欺騙的人，所以連一句廢話都沒有，掄起兩柄戰刃便發起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至於提克迪奧斯，除了勉強招架之外根本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唯有節節敗退。
眨眼功夫那對巨大的翅膀便已經被撕得千瘡百孔。
事實上恐懼魔王這個種族從來都不擅長正麵戰鬥。
通常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都更喜歡使用滲透、引誘和腐化等手段來達成目的。
眼見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重，可對手卻依舊遊刃有餘，甚至還能倒出手來施展各種各樣的法術，把那些趕過來想要幫忙的惡魔與亡靈生物摧毀，提克迪奧斯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是再劫難逃，立刻也發了狠想要同歸於盡。
可遺憾的是伊利丹察覺到了這一點，迅速施展法力燃燒快速抽幹了恐懼魔王體內的魔力，使其連釋放法術都做不到。
然後又以淩厲的攻勢砍下後者的雙手和雙腳，最後才一擊斃命的砍下了腦袋。
當暗影與死亡的能量猛然間，從提克迪奧斯的體內噴湧而出形成可怕的爆炸。
轟！！！！！
好巧不巧的是，他死亡的位置剛好靠近傳送門。
結果能量爆炸引發了傳送門的連鎖反應，最終把方圓上千米範圍內的一切全部吞噬殆盡。
從傳送門湧出的邪能撕裂了大地，綠色的火焰如同海嘯般從裂縫中噴湧而出。
與其一起出現的還有趁著空間極度不穩定從元素位麵跑出來的火元素生物。
可僅僅幾秒鍾的功夫，它們就在邪能的侵染下變成了綠色。
毫無疑問，跟上古之神能腐化元素生物成為自己的爪牙一樣，燃燒軍團的邪能也同樣可以把元素生物變成受到自己控製的炮灰。
而且在傳送門撕裂的短短幾分鍾時間裏，數以百計的地獄火從另外一側湧出，徹底把周圍變成一片黑色的焦土。
毫無疑問，它們的出現意味著整個費伍德森林都完蛋了。
即便是伊利丹本人也沒辦法同時攔截那麽多橫衝直撞的地獄火。
更不用提還有大量被召喚來的其他種類惡魔與暗夜精靈轉化而成的薩特。
正當他想要使用自己的惡魔之力稍微減輕一下侵蝕這片土地的邪能時，瑪法裏奧與泰蘭德終於帶著軍隊追了過來。
當看到伊利丹現如今這幅猙獰恐怖的樣子後，這對夫婦瞬間目瞪口呆，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瑪法裏奧更是直截了當的大聲嗬斥道：“肮髒的惡魔！你對我的兄弟做了些什麽？”
“是我，哥哥，這就是我所變化而成的樣子，並不是什麽惡魔。”
伊利丹用略帶沉重的語氣表明了身份。
因為他已經注意到旁邊泰蘭德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震驚且難看。
“不！伊利丹！你怎麽可以……”
還沒等這位首席女祭司把話說完，伊利丹就迅速回複道：“汙染這片土地的源頭已經被我殺死了。
森林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緩慢恢複，就如同一萬年前飽受蹂躪的大地一樣。
我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幫助我們的種族鏟除了一個危險的敵人。
你們不該用這種態度對我，我做的並沒有錯。”
“那代價是什麽呢？
你的靈魂嗎？
不！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你不是我的兄弟！
我命令你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許踏入我們的領地。”
瑪法裏奧的語氣既憤怒又傷心。
作為自然的守護者——德魯伊，他完全無法接接受弟弟已經從本質上變成惡魔這一事實。
要知道以前雖然伊利丹也在使用惡魔的力量，但好歹還是暗夜精靈的模樣。
可現在呢？
靈魂完全與惡魔一樣綁定在扭曲虛空。
這也就意味著伊利丹死亡之後會重返扭曲虛空複活，而不是像其他正常人一樣去該去的地方。
或許幾十年、幾百年，他還能堅守本心繼續與燃燒軍團為敵。
可要是幾千年、上萬年呢？
會不會跟那些惡魔變得沒什麽兩樣？
要知道就連曾經高貴無比的薩格拉斯都倒在了那可怕的黑暗力量麵前，伊利丹又能堅持多久？
起碼在瑪法裏奧眼中，弟弟的徹底墮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伊利丹顯然早就預料到了哥哥的激烈反應，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那就這樣吧，我的兄弟。”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他頭也不回的朝正在燃燒的森林深處走去。
不用問也知道，剛才兩人的對話徹底傷透了這位惡魔獵手的心。
就這樣，帶著不被理解的苦悶，伊利丹終於脫離暗夜精靈種族踏上了屬於自己的傳奇之旅。
當他走出一段距離思考如何實行下一步的計劃時，一群紅色的身影突然從四麵八方走了出來將其團團包圍。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這裏恭候多時的格羅姆·地獄咆哮。
隻見他獨自一人走上前，拎著心愛的戰斧——血吼用略帶興奮與期待的語氣問：“介意跟我一對一的切磋一下嗎？如果你贏了，我和我的戰歌氏族就追隨你到天涯海角。”
“樂意至極！我也正好需要一批手下。”
伊利丹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經過與提克迪奧斯碾壓般的戰鬥，他明顯察覺到了自身實力的大幅度提升，有信心擊敗麵前的獸人戰士，並將其變成聽命與自己的手下。
“哈哈哈哈！我喜歡的直接和爽快！來吧，讓我們現在就動手。”
伴隨著好戰與嗜血的狂笑，格羅姆掄起血吼便衝上去發動了猛烈攻勢。
……
另外一邊，借助敵人之手成功幹掉提克迪奧斯之後，阿爾薩斯與克爾蘇加德私下裏碰了個頭。
“那個恐懼魔王的頭領已經消失了，我們什時候開始處理剩下的？”
阿爾薩斯顯然是個急性子，一開口就暴露了他想要幹掉所有恐懼魔王的打算。
克爾蘇加德趕忙勸阻道：“冷靜點，千萬別急，年輕的死亡騎士。
眼下的軍團還沒有失敗，以我們和巫妖王的力量根本無法正麵與阿克蒙德抗衡。
所以接下來必須老老實實服從命令，率領天災大軍向海加爾山發起一次與一次的猛烈進攻，千萬不要被抓住任何把柄。
唯有耐心的等待才能迎來勝利的曙光。
看著吧，那些暗夜精靈沒那麽容易對付。
畢竟一萬年前，就是他們第一次擊敗了燃燒軍團的入侵。”
“等待？你的意思是這些高等精靈的遠親能擊敗乃至殺死阿克蒙德？”
阿爾薩斯驚訝的挑起眉毛。
要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汙染者如何通過一個近乎兒戲的魔法，摧毀了自己費半天勁才好不容易打進去的達拉然。
那種恐怖的魔法力量，根本不是凡人能夠擁有的。
“沒錯！
巫妖王已經預言到軍團的慘敗。
所以我們現在已經無需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安靜的等待結果就好。
而且沒有了提克迪奧斯之後，其餘的恐懼魔王會為了爭奪領導權而相互勾心鬥角算計好一陣子。
隻要燃燒軍團慘敗的消息傳回去，他們立刻就會從監工變成階下囚。”
克爾蘇加德直截了當給出可肯定答複。
阿爾薩斯對於這個答案顯然非常滿意，繼續追問道：“那東部大陸的戰況呢？那些蠢貨還沒有一丁點進展嗎？”
“進展？”
克爾蘇加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伴隨著聯盟的緊急動員和大量更加先進的火槍火炮列裝，任何進攻都已經顯得蒼白無力。
連續不斷地戰爭導致天災軍團已經損失了上百萬的骷髏、僵屍和食屍鬼。
我認為想要攻破那些防線已經基本不太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繞道。
或是直接凍結湖麵，或是穿越奧特蘭克山脈。”
“既然你能想到，阿克蒙德好其他惡魔自然沒有理由想不到。可問題是他們為什麽不行動呢？”阿爾薩斯眉頭緊鎖的質問道。
“因為不敢。
聯盟的大型飛艇一天二十四小時漂浮在天上，監視著方圓數公裏範圍內的一舉一動。
一旦他們發現敵人試圖走湖麵或是穿越地形複雜的山脈，必然會展開猛烈炮擊。
到時候別說是繞路，能不全軍覆沒就算是幸運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克爾蘇加德腦海中浮現出了極北之地諾森德冰冠冰川那個漂浮在半空中正在建造的大型堡壘要塞——納克薩瑪斯。
也許等這玩意造好之後就不用擔心聯盟的製空權威脅了。
“哼！那些傲慢的惡魔根本不了解亡靈的優勢，更不懂得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手頭資源來創造戰果。等會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真正的亡靈天災之什麽樣子。”
從阿爾薩斯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根本看不起幾個恐懼魔王帶兵打仗的水平。
短暫的談話接受後，兩人迅速率領亡靈大軍前往海加爾山去跟阿克蒙德匯合，發動最後的總攻。
與此同時，東部大陸北方的主戰場上，火炮的轟鳴聲與槍械子彈發射時炒豆子一樣的清脆響聲連綿不絕。
大量作為炮灰的低級亡靈生物甚至連靠近前沿陣地的柵欄都做不到，就已經被密集的火力網撕成碎片。
經過一段時間戰爭的洗禮，原本稚嫩的新兵已經完成蛻變成了經驗豐富的老兵。
他們甚至可以僅僅通過目測來判斷出炮彈的軌道和落點，確保在第一時間將那些威脅最大的縫合憎惡幹掉，防止其靠近防禦工事殺死脆弱的步兵。
天空之中那些石像鬼也同樣遭到了高射機槍的點名，往往還沒來得及變成堅硬的石像就掉下來摔得粉碎。
是的，你沒看錯，艾澤拉斯不僅有坦克、大炮和飛機，而且還有機槍這種大殺器。
別說機槍了，就連地球上還沒有運用於實戰的激光好高能粒子武器都一樣應有盡有。
隻不過由於造價昂貴的關係沒辦法普及而已。
但機槍這種隻需要機械結構和材料過關就能製造出來的量產貨數量還是相當多。
幾乎每一個小型陣地上都至少會安排四到六挺，用於壓製低級亡靈潮水般的進攻。
不得不說，人真是一種適應能力非常強的生物。
雖然前不久還有不少士兵會被那可怕的場景嚇得不敢動彈，可現在一個個已經能一邊講著葷段子，一邊打賭這次誰射殺的敵人數量最多。
至於緊張、恐懼和慌亂之類的情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但絕對是極少數。
唯一的問題是，熱武器戰爭對於後勤和財力的要求非常高。
得虧指揮亡靈大軍作戰的恐懼魔王們根本不清楚聯盟的彈藥儲備，所以每一次都會被凶狠的火力覆蓋嚇退，不敢一次性的梭哈。
不然彈藥補給不足的情況分分鍾就會上演。
當然，可能恐懼魔王們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拚命，等阿克蒙德掌控永恒之井，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惡魔軍團開赴這個世界開摧毀一切膽敢抵抗的勢力。
不過這些都跟左思沒什麽關係。
盡管他眼下就站在一座營寨的木屋裏，饒有興致擺弄著古爾丹之顱，時不時與麥迪文之書上的描述做對照。
很顯然，有了這玩意就不用再等永恒之井爆炸才能鎖定艾澤拉斯的空間坐標。
而是可以在世界之樹被點燃且能量外泄的一刹那，瞬間釋放火花的力量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直接把暴走的能量全部吸光確保永恒之井不會受到太大的破壞。
至於高等精靈的太陽井，左思打算讓費倫的巫妖們都過來洗個澡進行升級。
通過那強大的能量來讓這些家夥脫胎換骨全部變成獨一無二的大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