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暴君超人的誕生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記住！不要在我說話的時候打斷！這隻會顯得你很沒有禮貌且缺乏教養！”
小安妮操控魔法大手將墮入黑暗的超人揪著腦袋提到半空中，近距離盯著對方那張滿是鮮血和瘀傷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發出訓斥。
很顯然，她對於剛才連招呼都不打的熱視攻擊非常惱火。
盡管是她先攻擊了對方，但對於一個混亂陣營的人來說，誰對誰錯、誰先動手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感覺非常不爽，那我就要狠狠的收拾你。
換而言之，混亂陣營的人從不講道理和邏輯，而且感性永遠大於理性，屬於那種隨心所欲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類型。
“咳咳咳——你……你是什麽人？”
墮入黑暗的超人顯然傷到了肺，一邊不停的從嘴巴和鼻子裏噴出血沫子，一邊強忍著疼痛質問。
他簡直無法相信，代表著力量和無可匹敵的自己，居然會被這麽一個看上去沒多大的小姑娘給輕而易舉的擊敗了。
尤其是那種可以直接穿透鋼鐵之軀的神秘能量，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並不是“神”，而是隻比那些地球人強一點點的氪星人。
“安妮，這就是父親為我取的名字。
還有，不要以為你的基因和氪星人生命法典有什麽了不起的。
更不要被那些凡人吹捧的所謂人間之神搞得連自己是誰都認不清楚了。
因為就憑你這點可笑的魔法抗性，在真正的神明麵前，哪怕僅僅隻是微弱神力的半神，你都沒有半點勝算。”
說罷，小安妮再次控製那隻魔法大手，把墮入黑暗的超人整個掄起來砸向地麵，然後又補了好幾巴掌，硬生生將其打倒奄奄一息徹底陷入深度昏迷。
不僅如此！
她還故意用一片魔法黑暗遮擋住了陽光，讓對方無法通過吸收黃色太陽光的波長來恢複自身傷勢，同時還不忘連續施加了定身、震懾、麻痹、催眠、魅惑等一係列控製法術。
眨眼功夫，這個可憐的超人就徹底變成了不能動彈的俘虜，甚至就連意識都沒有了。
由於曾經跟卡拉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女孩對於氪星人的能力和弱點都知道的相當清楚。
再加上魔法帶來的巨大克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起碼在左思的眼中是如此。
但在外人的眼中，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小姑娘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碾壓了讓整個地球都束手無策，即便是麵對天啟星新神族也能不落下風的強大存在，簡直就像是在原本平靜的海平麵上丟下一顆核彈。
尤其是一直躲在地下末日避難所中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當縮頭烏龜的美國政府，完全就像當年他們歐洲殖民者祖先發現新大陸一樣陷入了狂喜。
名義上的三軍統帥、國家最高領導人——總統，更是像個瘋子一樣用力揮舞著拳頭在辦公室內衝其他人大喊道：“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搞清楚這個女孩的一切！包括她出生的國家、父母、家庭、從小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環境。立刻！馬上！”
“抱歉，閣下。在我們的人口數據庫中根本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記錄。這也就意味著她大概率應該不是美國公民。”
一名長官情報的官員在通過麵部識別等技術的檢索之後很快給出了答案。
“什麽？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個非法移民或者外國人？”
總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因為任誰都能看得出，小安妮擁有碾壓超人的力量，而超人則擁有碾壓整個地球的力量。
即便是用鬥獸棋的簡單思維方式都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女孩現在才是地球上的最強者，同樣也是抵擋天啟星入侵者的唯一希望。
這也就意味著她對哪個國家更有歸屬感，那麽對方就會瞬間一躍成為地球上擁有最強武力的國家，即便可能原本僅僅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島國。
假如成功擊退了天啟星的入侵，那美國這個世界霸主的地位大概率就要不保了。
是的，這位總統先生在麵對可能導致人類和地球毀滅的災難時，仍舊沒有忘了內鬥的事情。
畢竟他所代表的可是身後一個無比龐大的資本集團。
而這些每一個毛孔中都散發著肮髒與罪惡的家夥，絕對不可能心甘情願讓出利益。
更不會放棄通過軍事、科技與金融等手段向全球吸血的權力。
因為資本想要發展壯大就必須去掠奪。
在大航海時代這種掠奪是物理意義上的，通過燒殺搶掠那些相對落後的土著部落占領土地和資源來獲取。
後來隨著工業革命和近代金融體係的崛起，這種掠奪變成了傾銷、壟斷和貨幣債券。
雖然手段看似變得更溫和了，但是其本質卻沒有絲毫的改變，而且借助技術的發展與進步，掠奪起來反而更有效率。
情報官員顯然明白自家總統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回應道：“不，我的意思是她可能並不是來自於現代社會，而是某些類似女巫、法師、薩滿祭司等掌握超自然力量的秘密結社。”
“那她能為我們所用嗎？或者說她會接受我們的邀請和拉攏嗎？”
總統眯起眼睛用十分緊張且嚴肅的語氣質問。
“我……我不知道。但我們可以帶上一份足夠珍貴的禮物去試試。當然，這需要您的授權。”
情報官員在思索了片刻之後站在自己的專業角度給出建議。
“你口中足夠珍貴的禮物指的是什麽？”
總統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他可不會傻到認為掌握如此強大魔法力量的少女會對普通的財物或金錢感興趣。
“我認為阿曼達·沃勒前不久才搞到手的那個東西就非常合適。”
情報官員幾乎不加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不用問也知道，他在對方的機構內也安插了幾個臥底進行監視。
總統顯然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先是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下頭：“可以！我現在就給你授權，立刻行動起來吧。”
不遠處一名黑人將軍從頭到聽完了兩人的對話，也不知道是感到失望還是悲哀，不由自主的微微歎了口氣，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了這間會議室。
才剛一進入走廊，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就跟了上來，其中一名女兵更是用急促的語氣匯報道：“卡爾文·史旺維克將軍。
根據前線最新的統計數據，我們在之前那場戰爭中損失的士兵數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四萬三千七百五十二人。
幾乎超過三分之一的陸軍和半數左右的空軍全部報銷，海軍也損失了大量的船隻。
眼下光是需要支付的陣亡補償、撫恤金和保險就高達百萬億規模。
國防部希望您立刻去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商討如何才能從國會要到足夠的財政撥款。
畢竟眼下局勢特殊，如果不給那些戰死的士兵發放足夠的賠償，其餘士兵看到後恐怕就不會再冒著生命危險去戰鬥了。
另外下午三點還有一個關於裝備采購的會議需要您參加。”
“哼！都到了這種時候，那些愚蠢的政客居然還想要耍花招克扣陣亡補償。”
被稱之為卡爾文·史旺維克將軍的黑人不由得發出一陣充滿諷刺意味的冷笑。
還沒等手下來得及說點什麽，他就直截了當的命令道：“都替我推掉吧。
因為眼下參加這些會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靠那些政客和被嚇破膽喪失鬥誌的軍隊已經無法挽回敗局。
從現在起，我必須換個方式采取行動了。”
說罷，這位黑人將軍不顧手下震驚錯愕的反應，直接解除偽裝變化成一名擁有綠色皮膚和閃爍紅光眼睛的外星人，然後整個身體虛化穿過頭頂足以抵擋核爆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外。
很顯然，他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火星獵人。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在審問超人的時候，其餘所有政府和軍方人員都對克拉克表現出來的力量感到畏懼時，他卻淡定自若的原因。
畢竟火星獵人不僅擁有跟氪星人類似的超級力量、速度、耐力和再生能力，而且還是最強的心靈感應者之一。
以他的實力自然無需害怕當時的超人。
更何況他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和思維，知道克拉克是個什麽樣的人。
可現在，隨著整個地球麵臨的危機越來越嚴重，他終於不再偽裝而是打算站出來做點事情。
隨著火星獵人的加入，除了還不知道在哪的綠燈俠之外，正義聯盟的創始成員總算是湊齊了。
……
與此同時，遠在大都會廢墟之上的小安妮在搞定了墮入黑暗的超人之後，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
畢竟她可是答應過布魯斯·韋恩，要把兩個超人全部活著帶回去。
既然答應了那就絕對不能食言。
也許是察覺到了女孩的眼神有些不善，也有可能是從剛才失去理智的憤怒與瘋狂中恢複過來。
總之，克拉克的眼神開始逐漸變得清澈，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而是低下頭巡視著周圍滿目瘡痍的地麵，以及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
足足過了兩三分鍾，他才突然毫無征兆的開始發笑，而且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最後甚至上氣不接下氣的扶著額頭，看上去就像是被小醜附體了一樣。
“你在笑什麽？”
小安妮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問。
“不，沒什麽。
我隻是在笑自己竟然為了那麽多毫無意義的東西而堅持了那麽多年。
甚至還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枷鎖。
知道嗎？
我的養父從小就教導我要遵守規矩，決不能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因為它是公平的、正義的、擁有某種神聖性，可以保護包括我在內的每一個人。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也一直相信這一點。
可現在我突然發現這些東西並不具有任何神聖性，也從不代表公平和正義。
它隻是一件工具，一件被當權者和上位者隨意操縱利用的工具。
當這些人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刪改或廢除某些對自己不利的規則，亦或是重新加入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規則。
那些喜歡玩文字遊戲的專業人士還能根據自己的需要來重新定義和解釋這些條款。
所以歸根結底，所謂的規矩就像是牢籠，把那些相信它會保護自己的人都牢牢束縛在裏邊。
那些把規矩當成工具的資本、政客之所以拚命宣傳它的神聖性，不過是為了讓人們在心底裏認為這個牢籠堅不可摧，進而不敢去觸碰它、打破它。
而這就是這個國家的真相，同時也是整個地球人類社會的縮影。
另外一個我說的沒錯！
這個世界配不上我的善良與高尚！
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被任何人利用，隻為自己而活。
我的名字也不再叫克拉克·肯特，而是叫卡爾·艾爾。”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超人從頭到腳的氣質瞬間為之一變，原本陽光、開朗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冷酷與威嚴。
“這麽說你也準備去投靠達克賽德？”
小安妮顯然並沒有把對方心態和陣營上的轉變放在心上，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漫不經心。
因為她一點也不關心眼前的氪星人究竟是善良還是邪惡，隻想要快點把活幹完好回去繼續品嚐自己心愛的甜點。
超人輕輕搖了搖頭：“不！相比起達克賽德，我對你和你口中的父親更感興趣。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幫我引薦一下嗎？我有個交易想要跟他談談。”
“哦？想要跟我的父親做交易？你確定！”
小安妮用一種充滿同情和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這位“勇士”。
或許別人不知道左思的真正身份，她這個親閨女還能不知道嗎？
那可是巴托地獄第九層麵的領主，僅次於阿斯摩蒂爾斯的大魔鬼，同時還在艾澤拉斯星球所在的宇宙建立了一個新深淵。
現在更是凝聚出邪惡之心這種代表著整個多元宇宙一切廣義邪惡的恐怖玩意。
跟這樣的存在做交易，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要知道上兩個跟左思做交易的蝙蝠俠和小醜，現在連靈魂都不屬於自己了。
“是的，我很確定，”
超人不加思索的給出了肯定答複。
從那堅決的態度不難看出，他絕不會加入由布魯斯·韋恩主導的正義聯盟，更是打算自己單幹。
就在小安妮猶豫要不要答應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空爆，隨後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氪星少女卡拉從天而降穩穩落在兩人之間。
她沒有理會一旁的超人，而是用略帶寵溺的眼神盯著女孩，抿起嘴角笑著問：“好久不見，你想了我嗎？”
“卡拉姐姐？！”
小安妮立刻兩眼放光，直接張開雙臂撲了上去，把自己的臉埋進對方柔軟的胸口蹭來蹭去，完全就像是個在撒嬌的孩子。
因為對於她來說，除了親生母親之外，就屬跟卡拉關係最親密了。
“真不可思議。上次分別的時候你還是個小豆丁，可沒過多久居然就已經長這麽大了。”卡拉撫摸著女孩的頭發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相比起這個時間線上的超人，小安妮才是她心目中代替了死去弟弟位置的人。
“嘻嘻！抱歉，上次離家出走沒提前跟你打招呼。父親沒有因此而責怪懲罰你吧？”
小安妮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那種古靈精怪的樣子。
卡拉笑著回應道：“放心吧，沒有。而且就算要懲罰，他也會用另外一種我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的方式。”
“啊？！”
小安妮先是沒反應過來愣住了，但緊跟著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潛台詞，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由於她已經算是個大姑娘了，所以對於這種男女之事早已不再是一無所知。
更何況在卡林港的皇宮內，她還曾經偷窺過自己母親和父親之間的親密互動。
“對了，你怎麽會來摻和這種事情？”
眼見女孩有點害羞了，卡拉立馬開始轉移話題。
“是布魯斯·韋恩請我來幫忙的。他讓我最好把兩個超人都活著抓回去。”
小安妮控製魔法大手晃了晃仍舊還在昏迷中的另外一個超人。
“原來如此。你先帶著一個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說著，卡拉轉過身瞥了一眼這個時間線上已經性情大變的弟弟。
“唉？是父親要見他嗎？”
小安妮幾乎在一瞬間就憑借強大的類神力感知猜到了真相。
畢竟在氪星少女的身上，她嗅到了大量來自自己父親身上殘留的魔法氣息。
“沒錯。你應該知道，索斯一直對交易都非常感興趣。”
卡拉沒有試圖隱瞞什麽，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好吧，我知道了。祝願這位勇士能從交易中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小安妮再次向超人投去了憐憫的目光，隨後便啟動傳送魔法帶著另外一個超人消失在原地。
目送女孩離開之後，卡拉直接撂下一句跟我來，便瞬間突破音障朝著遠處的天空飛去。
超人也猛地加速緊緊跟在後麵。
兩人僅用了極短的時間便穿越城市上空，最終來到了左思落腳的大廈頂層。
當他們從敞開的落地窗走進室內刹那，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氣息便讓向來感知十分敏銳的超人不由自主感到緊張。
透過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超人依稀看到了一個黑發黑眸的青年正坐在一張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瞳孔就如同無底深淵般像是要把整個世界乃至宇宙都吸進去。
“親愛的，我把他給你帶來了。”
卡拉邁著輕盈優雅的步伐徑直走到左思身邊，然後毫不避諱的坐在腿上，整個人順勢倒進後者的懷中。
“你好，克拉克·肯特。哦，不對，我現在好像應該叫你卡爾·艾爾。說吧，你想要跟我做什麽交易？”
左思分開交叉擺放在胸前的雙手，其中一隻拿起擺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而另外一隻則十分自然的搭在了氪星少女的肩膀上。
盡管超人也算見過不少大世麵，但還是被他的這番做派給震驚到了。
尤其是卡拉那副小鳥依人任由其隨意擺布的架勢，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名擁有強大力量的氪星人，反而更像是某個有錢有勢老板或黑手黨教父的情婦。
“你就是戴維安口中的主人，安妮口中的父親？”超人直截了當的詢問道。
“對，就是我。我是來自這個宇宙之外的魔神，他們也都是我從宇宙之外帶來的。”
左思十分幹脆的做了個簡明扼要的自我介紹。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對方遲早也會問。
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索性開誠布公的率先透露了一些關鍵信息。
畢竟做交易這種事情，首先需要對彼此有一個大概得了解。
“如此說來，上次是你幫忙解決了那個幾乎殺不死的克星怪物？也是你讓天啟星和達克賽德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超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已經收集到了相當多自己死後這段時間的信息。
“是的。
相信你已經看到了另外一個時間線上的自己了吧？
事實上我已經跟達克賽德在那個地球交過手了。
他眼下沒有輕舉妄動就是因為吃了一個大虧。
所以如果你要交易的內容是成為地球的獨裁統治者，完全不必有什麽後顧之憂。
因為就算達克賽德把這顆星球吸幹、炸碎，我也能將其恢複如初。”
左思無疑看透了麵前這個超人的內心和腦海中的想法。
畢竟在領悟到權力的本質和社會運行的基本規則之後，所謂的“人間之神”實際上隻有三個選擇。
一個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繼續心甘情願被各方勢力利用充當地球和人類的保護傘。
另一個則是離開地球，在無盡的宇宙中尋找另外一個沒有人認得自己的地方定居。
最後一個就是使用壓倒性的暴力來迫使各國政府和既得利益團體放棄權力，按照自己的意誌來打破國家、種族、民族、意識形態和宗教信仰的隔閡。
換而言之就是成為說一不二的獨裁者來迫使地球上的人類做出改變。
而眼前這個超人顯然選擇了最後一條路。
“你不反對我以獨裁的方式統治地球？”
超人臉上浮現出了無比驚訝之色。
因為他從小生活的美國一直都把集權與獨裁這種權力結構渲染成極度邪惡、殘忍且毫無人性。
殊不知，獨裁、集權、專製實際上都僅僅隻是一種組織架構。
它並沒有所謂的正義與邪惡之分，有的僅僅隻是是否適合當前的時代、背景和社會形態。
比如說一個之前從來沒有建立過國家的殖民地突然要獨立，其國民壓根沒有國家和民族的概念，隻認同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部族。
那這樣的國家就隻能搞集權、獨裁和專製，由一個政治強人來壓製部族主義和分裂主義，強行給年輕人灌輸國家、民族的意識。
否則要是玩議會製或選票製度，那隻會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相互內鬥，甚至是頻繁爆發軍事政變與戰爭。
如果再把境外不懷好意的勢力算進去，別說是治理國家發展經濟了，能不能建立起一套完善的行政體係都是個問題。
而這就是許多非洲國家貧窮、混亂，充滿苦難看不到一丁點希望的根源之一。
看著超人臉上的表情，左思不由得笑著反問：“為什麽不呢？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被這個國家統治階級鼓吹的所謂民主和自由欺騙吧？
在我看來，這裏的民主不過是資本與資本之間妥協的產物，而自由則是推卸責任的借口。
在同等的物質條件下，你覺得是生活在這樣的民主和自由政府統治下普通民眾過得更好，還是願意承擔無限責任的專製獨裁政府過得更好？
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答案必然是後者。
所以不要被這個國家表麵上的繁榮與富裕蒙蔽了。
這並不是它的法律、政治製度和社會構架有多好，純粹是從全球汲取財富堆砌起來的。
當有一天它沒有辦法再繼續汲取的時候，屆時你會看到什麽是真正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聽起來您在這方麵似乎很有研究？”
超人明顯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
左思意味深長的回答：“我在無數個世界成千上萬的文明中做過各種各樣的社會實驗，而這就是我觀察到的結果。也許會有一兩個例外，但那往往都是有特殊環境因素的影響。”
“那布魯斯怎麽辦？我想他肯定不會同意我的做法。”
超人在短暫沉默了幾秒鍾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何必在意他呢？
要知道布魯斯·韋恩可是個擁有嚴重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的瘋子。
先不提作為一個億萬富翁本身就是既得利益團體的一員，他壓根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
你完全可以說服其他人支持自己。
當蝙蝠沒有了爪牙，你覺得他還能造成什麽威脅？”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挑唆。
但超人卻並不在意這一點，反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吧，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現在讓我們來談談條件吧。我需要付出什麽？”
“很簡單！你死後的靈魂。隻要簽了這份契約，我們的交易就算是成立了。”
左思直截了當將事先準備好的羊皮紙卷軸丟了過去。
超人打開來大概掃了兩眼，確認條款沒問題之後就立刻在下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轉瞬之間！
卷軸便開始自燃並隨風飄散。
感受著自己的靈魂似乎與某種無形的力量建立起連接，超人立馬問了一句：“我現在可以開始行動起來了，對嗎？”
左思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先去找戴安娜談談，然後再拉上他和維克多一起去營救戴維安。如此一來，你陣營中的成員實力就會超過布魯斯。”
“謝謝，我會考慮的。”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超人便化作一道殘影直接從大廈飛了出去。
等他徹底消失在天空的盡頭，卡拉立刻忍不住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收割他的靈魂？”
“不著急。
因為他現在的邪惡還遠遠不夠。
我要的可不是區區一個不義超人，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現在的他距離達到這個要求還差得遠呢。
不過沒關係。
巴荻會幫我搞定一切的。
用不了多久，那些愚蠢的民眾、政客和軍方就會開始懷念原本善良的超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很顯然，他對吸血鬼女王的安排非常滿意。
尤其是對路易斯·萊恩腐化，簡直堪稱教科書級別的操作。
無論是先摧毀其人格、自尊和驕傲的過程，還是一點一點粉碎其對於公平、正義、法律的信心，以及沉迷於藥物、酒精跟性，都是一環扣一環沒有絲毫銜接上的空隙。
最後安排的那場牛頭人式的精彩動作大戲更是神來之筆。
來自另外一條時間線上的黑化超人更是送出了一記完美助攻。
“嗬嗬，你可真是壞透了。不過我喜歡！”
卡拉的興致瞬間空前高漲，目光中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內心之中沸騰的欲望。
但這一次，左思卻沒有選擇予以滿足，而是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按在氪星少女紅潤誘人的嘴唇上，笑著說道：“別那麽饑渴，我可愛的小野貓，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替我去一趟布魯斯·韋恩的家盯著點最後一個母盒。不出意外的話，達克賽德那邊應該快要動手了。”
“需要我奪取母盒嗎？”
卡拉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不，不需要，隻要盯著就好。”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將懷中的氪星少女推開，並在對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惹得後者先是發出一聲尖叫，隨後開心的大笑起來。
毫無疑問，對於這種有點露骨的親密舉動，卡拉非但不排斥反而非常的喜歡。
因為這能讓她感受到左思並未對自己失去興趣。
……
另外一邊，遠在韋恩宅邸地下的蝙蝠洞內，正義聯盟的創始成員們正把小安妮剛剛帶回來的超人團團圍住。
海王亞瑟更是用手裏的三叉戟戳了戳這個俘虜的胸口，然後才頭也不回的問：“我們要拿他怎麽辦？”
“不知道。畢竟我們又沒有足夠的氪石來打造一個能關押超人的監獄。普通的牢房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戴安娜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盡管她的真言套索可以稍微限製一下超人，令其不那麽容易掙脫束縛。
但也僅僅隻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安妮小姐，能幫我們喚醒他嗎？”
布魯斯·韋恩沒有理會其他人充滿緊張和畏懼的反應，直接向坐在一旁品嚐甜點的女孩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
美滋滋吃了一口冰激淩之後，小安妮揮舞了一下手中那根法杖。
隨後墮入黑暗的超人就迅速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蝙蝠俠的瞬間，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異常激動，眼睛更是閃爍著駭人的紅光。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亂動。”
布魯斯·韋恩指了指小安妮直截了當的發出警告。
瞬間！
原本擺出一副要暴起殺人姿態的超人迅速冷靜下來。
不光眼睛裏的紅光消失了，就連攥著的拳頭也鬆開了，唯有瞳孔內那深深的仇恨沒有半點衰減。
“告訴我你是誰，來自哪裏。”
眼見震懾住了對方，布魯斯·韋恩立馬開啟審訊模式。
“難道連這種無聊的問題都需要我回答？你內心之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
超人發出一陣不屑的冷笑。
“所以你來自另外一條時間線？告訴我在你那條時間線上發生了什麽？”
布魯斯·韋恩繼續追問。
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可怕的夢究竟隻是夢，還是某種可能會出現的未來。
“你失敗了！達克賽德攻陷了地球並吸幹能量將其變成一顆死星。而且這就是你即將要麵對的未來！怎麽樣，這個答案能讓你滿意嗎？”
超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扭曲且瘋狂。
但早已鐵石心腸的蝙蝠俠卻沒有半點動容，再次問道：“那你呢？你又是怎麽回事？”
“因為你沒能保護好露易絲·萊恩！
所以我在悲痛憤怒之下選擇投靠了達克賽德！
並且親自一個接一個的把你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看著吧，這條時間線上的我也會走上這條道路。
因為沒有人是黑暗君主的對手！
你們所有的抗爭都不過是徒勞的而已。
絕望吧！
痛苦吧！
誰也無法逃脫這場末日審判！”
超人就像個瘋子一樣開始歇斯底裏的叫囂。
“該死！這家夥簡直瘋了！他的精神絕對不正常！”
海王亞瑟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生怕這種瘋狂傳染到自己身上。
畢竟他原本就不怎麽聰明，要是再瘋掉那就太可悲了。
“這是某種魔法或者精神控製的作用嗎？”
布魯斯·韋恩問小安妮。
後者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是。
因為我已經解除了他身上所有的魔法效果。
不出意外的話，隻可應該屬於洗腦或認知與意識篡改的範疇。
總之不是魔法而是更接近於科學技術。”
“難道就沒辦法恢複麽？”
閃電俠有點不忍心看到超人這幅樣子想要幫上點忙。
“反正我是沒辦法。
在這個領域，我的父親才是真正的專家。
不如你們直接去找他幫忙。
我剛才遇到了卡拉姐姐，不出意外的話，父親應該還在這顆星球上沒有離開。”
小安妮一臉滿不在乎的給出了建議。
“那另外一個超人呢？”
戴安娜在跟蝙蝠俠對視了一眼後提出了這個所有人都最關心的問題。
女孩不加思索的回應道：“他被卡拉姐姐帶走去見父親了，說是要跟父親做個交易。”
交易？！
聽到這個單詞，布魯斯·韋恩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因為他很清楚左思做交易向來隻收一樣東西，那就是有極高價值的靈魂。
那麽超人出賣自己的靈魂想要換取什麽呢？
光是想想都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我去找克拉克談談。”
戴安娜主動提出了要去找自己這條時間線上的超人。
布魯斯·韋恩顯然有點不太放心，抬起頭詢問道：“你確認不會有危險嗎？”
“我想應該不會。畢竟他已經恢複了意識，而且我跟他之間也沒有任何矛盾跟恩怨。”
說完這句話，戴安娜也不等蝙蝠俠點頭，自己就直接登上飛機啟動了引擎。
眨眼功夫，這架蝙蝠戰機便騰空而起從蝙蝠洞飛了出去。
眼見團隊中目前唯一的主力離開了，海王亞瑟立刻指著完全沒有任何限製的超人問：“這個怎麽處理？”
“安妮小姐，能麻煩你幫忙看著他一會兒嗎？”
布魯斯·韋恩再次向女孩求助。
因為他內心之中對克拉克的死亡始終抱有強烈的愧疚，因此哪怕是麵對另外一條時間下上的超人也不忍心痛下殺手，而是希望能夠想辦法令其恢複正常。
但他不知道的是，小安妮就有不止一種這樣的手段，隻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有趣，所以想要等著看更多的好戲。
“抱歉，我可沒義務整天幫你盯著俘虜。而且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
小安妮毫不猶豫回絕了對方的請求。
就在布魯斯·韋恩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一個辦法讓女孩同意的時候，莊園上空突然出現了直升飛機螺旋槳發出的巨大噪音。
緊跟著幾架武裝直升機護送著一架運輸直升機，在沒有經過主人允許的情況下直接降落在屋外的草坪上。
大概幾秒鍾之後，一名戴著眼鏡、手裏提著一個大號防爆手提箱的男人從裏邊走了出來。
而在他身後跟著的則是好幾名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
小安妮操控魔法大手將墮入黑暗的超人揪著腦袋提到半空中，近距離盯著對方那張滿是鮮血和瘀傷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發出訓斥。
很顯然，她對於剛才連招呼都不打的熱視攻擊非常惱火。
盡管是她先攻擊了對方，但對於一個混亂陣營的人來說，誰對誰錯、誰先動手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感覺非常不爽，那我就要狠狠的收拾你。
換而言之，混亂陣營的人從不講道理和邏輯，而且感性永遠大於理性，屬於那種隨心所欲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類型。
“咳咳咳——你……你是什麽人？”
墮入黑暗的超人顯然傷到了肺，一邊不停的從嘴巴和鼻子裏噴出血沫子，一邊強忍著疼痛質問。
他簡直無法相信，代表著力量和無可匹敵的自己，居然會被這麽一個看上去沒多大的小姑娘給輕而易舉的擊敗了。
尤其是那種可以直接穿透鋼鐵之軀的神秘能量，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並不是“神”，而是隻比那些地球人強一點點的氪星人。
“安妮，這就是父親為我取的名字。
還有，不要以為你的基因和氪星人生命法典有什麽了不起的。
更不要被那些凡人吹捧的所謂人間之神搞得連自己是誰都認不清楚了。
因為就憑你這點可笑的魔法抗性，在真正的神明麵前，哪怕僅僅隻是微弱神力的半神，你都沒有半點勝算。”
說罷，小安妮再次控製那隻魔法大手，把墮入黑暗的超人整個掄起來砸向地麵，然後又補了好幾巴掌，硬生生將其打倒奄奄一息徹底陷入深度昏迷。
不僅如此！
她還故意用一片魔法黑暗遮擋住了陽光，讓對方無法通過吸收黃色太陽光的波長來恢複自身傷勢，同時還不忘連續施加了定身、震懾、麻痹、催眠、魅惑等一係列控製法術。
眨眼功夫，這個可憐的超人就徹底變成了不能動彈的俘虜，甚至就連意識都沒有了。
由於曾經跟卡拉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女孩對於氪星人的能力和弱點都知道的相當清楚。
再加上魔法帶來的巨大克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起碼在左思的眼中是如此。
但在外人的眼中，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小姑娘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碾壓了讓整個地球都束手無策，即便是麵對天啟星新神族也能不落下風的強大存在，簡直就像是在原本平靜的海平麵上丟下一顆核彈。
尤其是一直躲在地下末日避難所中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當縮頭烏龜的美國政府，完全就像當年他們歐洲殖民者祖先發現新大陸一樣陷入了狂喜。
名義上的三軍統帥、國家最高領導人——總統，更是像個瘋子一樣用力揮舞著拳頭在辦公室內衝其他人大喊道：“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搞清楚這個女孩的一切！包括她出生的國家、父母、家庭、從小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環境。立刻！馬上！”
“抱歉，閣下。在我們的人口數據庫中根本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記錄。這也就意味著她大概率應該不是美國公民。”
一名長官情報的官員在通過麵部識別等技術的檢索之後很快給出了答案。
“什麽？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個非法移民或者外國人？”
總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因為任誰都能看得出，小安妮擁有碾壓超人的力量，而超人則擁有碾壓整個地球的力量。
即便是用鬥獸棋的簡單思維方式都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女孩現在才是地球上的最強者，同樣也是抵擋天啟星入侵者的唯一希望。
這也就意味著她對哪個國家更有歸屬感，那麽對方就會瞬間一躍成為地球上擁有最強武力的國家，即便可能原本僅僅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島國。
假如成功擊退了天啟星的入侵，那美國這個世界霸主的地位大概率就要不保了。
是的，這位總統先生在麵對可能導致人類和地球毀滅的災難時，仍舊沒有忘了內鬥的事情。
畢竟他所代表的可是身後一個無比龐大的資本集團。
而這些每一個毛孔中都散發著肮髒與罪惡的家夥，絕對不可能心甘情願讓出利益。
更不會放棄通過軍事、科技與金融等手段向全球吸血的權力。
因為資本想要發展壯大就必須去掠奪。
在大航海時代這種掠奪是物理意義上的，通過燒殺搶掠那些相對落後的土著部落占領土地和資源來獲取。
後來隨著工業革命和近代金融體係的崛起，這種掠奪變成了傾銷、壟斷和貨幣債券。
雖然手段看似變得更溫和了，但是其本質卻沒有絲毫的改變，而且借助技術的發展與進步，掠奪起來反而更有效率。
情報官員顯然明白自家總統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回應道：“不，我的意思是她可能並不是來自於現代社會，而是某些類似女巫、法師、薩滿祭司等掌握超自然力量的秘密結社。”
“那她能為我們所用嗎？或者說她會接受我們的邀請和拉攏嗎？”
總統眯起眼睛用十分緊張且嚴肅的語氣質問。
“我……我不知道。但我們可以帶上一份足夠珍貴的禮物去試試。當然，這需要您的授權。”
情報官員在思索了片刻之後站在自己的專業角度給出建議。
“你口中足夠珍貴的禮物指的是什麽？”
總統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他可不會傻到認為掌握如此強大魔法力量的少女會對普通的財物或金錢感興趣。
“我認為阿曼達·沃勒前不久才搞到手的那個東西就非常合適。”
情報官員幾乎不加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不用問也知道，他在對方的機構內也安插了幾個臥底進行監視。
總統顯然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先是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下頭：“可以！我現在就給你授權，立刻行動起來吧。”
不遠處一名黑人將軍從頭到聽完了兩人的對話，也不知道是感到失望還是悲哀，不由自主的微微歎了口氣，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了這間會議室。
才剛一進入走廊，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就跟了上來，其中一名女兵更是用急促的語氣匯報道：“卡爾文·史旺維克將軍。
根據前線最新的統計數據，我們在之前那場戰爭中損失的士兵數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四萬三千七百五十二人。
幾乎超過三分之一的陸軍和半數左右的空軍全部報銷，海軍也損失了大量的船隻。
眼下光是需要支付的陣亡補償、撫恤金和保險就高達百萬億規模。
國防部希望您立刻去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商討如何才能從國會要到足夠的財政撥款。
畢竟眼下局勢特殊，如果不給那些戰死的士兵發放足夠的賠償，其餘士兵看到後恐怕就不會再冒著生命危險去戰鬥了。
另外下午三點還有一個關於裝備采購的會議需要您參加。”
“哼！都到了這種時候，那些愚蠢的政客居然還想要耍花招克扣陣亡補償。”
被稱之為卡爾文·史旺維克將軍的黑人不由得發出一陣充滿諷刺意味的冷笑。
還沒等手下來得及說點什麽，他就直截了當的命令道：“都替我推掉吧。
因為眼下參加這些會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靠那些政客和被嚇破膽喪失鬥誌的軍隊已經無法挽回敗局。
從現在起，我必須換個方式采取行動了。”
說罷，這位黑人將軍不顧手下震驚錯愕的反應，直接解除偽裝變化成一名擁有綠色皮膚和閃爍紅光眼睛的外星人，然後整個身體虛化穿過頭頂足以抵擋核爆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外。
很顯然，他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火星獵人。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在審問超人的時候，其餘所有政府和軍方人員都對克拉克表現出來的力量感到畏懼時，他卻淡定自若的原因。
畢竟火星獵人不僅擁有跟氪星人類似的超級力量、速度、耐力和再生能力，而且還是最強的心靈感應者之一。
以他的實力自然無需害怕當時的超人。
更何況他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和思維，知道克拉克是個什麽樣的人。
可現在，隨著整個地球麵臨的危機越來越嚴重，他終於不再偽裝而是打算站出來做點事情。
隨著火星獵人的加入，除了還不知道在哪的綠燈俠之外，正義聯盟的創始成員總算是湊齊了。
……
與此同時，遠在大都會廢墟之上的小安妮在搞定了墮入黑暗的超人之後，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
畢竟她可是答應過布魯斯·韋恩，要把兩個超人全部活著帶回去。
既然答應了那就絕對不能食言。
也許是察覺到了女孩的眼神有些不善，也有可能是從剛才失去理智的憤怒與瘋狂中恢複過來。
總之，克拉克的眼神開始逐漸變得清澈，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而是低下頭巡視著周圍滿目瘡痍的地麵，以及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
足足過了兩三分鍾，他才突然毫無征兆的開始發笑，而且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最後甚至上氣不接下氣的扶著額頭，看上去就像是被小醜附體了一樣。
“你在笑什麽？”
小安妮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問。
“不，沒什麽。
我隻是在笑自己竟然為了那麽多毫無意義的東西而堅持了那麽多年。
甚至還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枷鎖。
知道嗎？
我的養父從小就教導我要遵守規矩，決不能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因為它是公平的、正義的、擁有某種神聖性，可以保護包括我在內的每一個人。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也一直相信這一點。
可現在我突然發現這些東西並不具有任何神聖性，也從不代表公平和正義。
它隻是一件工具，一件被當權者和上位者隨意操縱利用的工具。
當這些人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刪改或廢除某些對自己不利的規則，亦或是重新加入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規則。
那些喜歡玩文字遊戲的專業人士還能根據自己的需要來重新定義和解釋這些條款。
所以歸根結底，所謂的規矩就像是牢籠，把那些相信它會保護自己的人都牢牢束縛在裏邊。
那些把規矩當成工具的資本、政客之所以拚命宣傳它的神聖性，不過是為了讓人們在心底裏認為這個牢籠堅不可摧，進而不敢去觸碰它、打破它。
而這就是這個國家的真相，同時也是整個地球人類社會的縮影。
另外一個我說的沒錯！
這個世界配不上我的善良與高尚！
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被任何人利用，隻為自己而活。
我的名字也不再叫克拉克·肯特，而是叫卡爾·艾爾。”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超人從頭到腳的氣質瞬間為之一變，原本陽光、開朗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冷酷與威嚴。
“這麽說你也準備去投靠達克賽德？”
小安妮顯然並沒有把對方心態和陣營上的轉變放在心上，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漫不經心。
因為她一點也不關心眼前的氪星人究竟是善良還是邪惡，隻想要快點把活幹完好回去繼續品嚐自己心愛的甜點。
超人輕輕搖了搖頭：“不！相比起達克賽德，我對你和你口中的父親更感興趣。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幫我引薦一下嗎？我有個交易想要跟他談談。”
“哦？想要跟我的父親做交易？你確定！”
小安妮用一種充滿同情和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這位“勇士”。
或許別人不知道左思的真正身份，她這個親閨女還能不知道嗎？
那可是巴托地獄第九層麵的領主，僅次於阿斯摩蒂爾斯的大魔鬼，同時還在艾澤拉斯星球所在的宇宙建立了一個新深淵。
現在更是凝聚出邪惡之心這種代表著整個多元宇宙一切廣義邪惡的恐怖玩意。
跟這樣的存在做交易，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要知道上兩個跟左思做交易的蝙蝠俠和小醜，現在連靈魂都不屬於自己了。
“是的，我很確定，”
超人不加思索的給出了肯定答複。
從那堅決的態度不難看出，他絕不會加入由布魯斯·韋恩主導的正義聯盟，更是打算自己單幹。
就在小安妮猶豫要不要答應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空爆，隨後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氪星少女卡拉從天而降穩穩落在兩人之間。
她沒有理會一旁的超人，而是用略帶寵溺的眼神盯著女孩，抿起嘴角笑著問：“好久不見，你想了我嗎？”
“卡拉姐姐？！”
小安妮立刻兩眼放光，直接張開雙臂撲了上去，把自己的臉埋進對方柔軟的胸口蹭來蹭去，完全就像是個在撒嬌的孩子。
因為對於她來說，除了親生母親之外，就屬跟卡拉關係最親密了。
“真不可思議。上次分別的時候你還是個小豆丁，可沒過多久居然就已經長這麽大了。”卡拉撫摸著女孩的頭發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相比起這個時間線上的超人，小安妮才是她心目中代替了死去弟弟位置的人。
“嘻嘻！抱歉，上次離家出走沒提前跟你打招呼。父親沒有因此而責怪懲罰你吧？”
小安妮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那種古靈精怪的樣子。
卡拉笑著回應道：“放心吧，沒有。而且就算要懲罰，他也會用另外一種我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的方式。”
“啊？！”
小安妮先是沒反應過來愣住了，但緊跟著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潛台詞，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由於她已經算是個大姑娘了，所以對於這種男女之事早已不再是一無所知。
更何況在卡林港的皇宮內，她還曾經偷窺過自己母親和父親之間的親密互動。
“對了，你怎麽會來摻和這種事情？”
眼見女孩有點害羞了，卡拉立馬開始轉移話題。
“是布魯斯·韋恩請我來幫忙的。他讓我最好把兩個超人都活著抓回去。”
小安妮控製魔法大手晃了晃仍舊還在昏迷中的另外一個超人。
“原來如此。你先帶著一個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說著，卡拉轉過身瞥了一眼這個時間線上已經性情大變的弟弟。
“唉？是父親要見他嗎？”
小安妮幾乎在一瞬間就憑借強大的類神力感知猜到了真相。
畢竟在氪星少女的身上，她嗅到了大量來自自己父親身上殘留的魔法氣息。
“沒錯。你應該知道，索斯一直對交易都非常感興趣。”
卡拉沒有試圖隱瞞什麽，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好吧，我知道了。祝願這位勇士能從交易中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小安妮再次向超人投去了憐憫的目光，隨後便啟動傳送魔法帶著另外一個超人消失在原地。
目送女孩離開之後，卡拉直接撂下一句跟我來，便瞬間突破音障朝著遠處的天空飛去。
超人也猛地加速緊緊跟在後麵。
兩人僅用了極短的時間便穿越城市上空，最終來到了左思落腳的大廈頂層。
當他們從敞開的落地窗走進室內刹那，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氣息便讓向來感知十分敏銳的超人不由自主感到緊張。
透過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超人依稀看到了一個黑發黑眸的青年正坐在一張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瞳孔就如同無底深淵般像是要把整個世界乃至宇宙都吸進去。
“親愛的，我把他給你帶來了。”
卡拉邁著輕盈優雅的步伐徑直走到左思身邊，然後毫不避諱的坐在腿上，整個人順勢倒進後者的懷中。
“你好，克拉克·肯特。哦，不對，我現在好像應該叫你卡爾·艾爾。說吧，你想要跟我做什麽交易？”
左思分開交叉擺放在胸前的雙手，其中一隻拿起擺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而另外一隻則十分自然的搭在了氪星少女的肩膀上。
盡管超人也算見過不少大世麵，但還是被他的這番做派給震驚到了。
尤其是卡拉那副小鳥依人任由其隨意擺布的架勢，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名擁有強大力量的氪星人，反而更像是某個有錢有勢老板或黑手黨教父的情婦。
“你就是戴維安口中的主人，安妮口中的父親？”超人直截了當的詢問道。
“對，就是我。我是來自這個宇宙之外的魔神，他們也都是我從宇宙之外帶來的。”
左思十分幹脆的做了個簡明扼要的自我介紹。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對方遲早也會問。
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索性開誠布公的率先透露了一些關鍵信息。
畢竟做交易這種事情，首先需要對彼此有一個大概得了解。
“如此說來，上次是你幫忙解決了那個幾乎殺不死的克星怪物？也是你讓天啟星和達克賽德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超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已經收集到了相當多自己死後這段時間的信息。
“是的。
相信你已經看到了另外一個時間線上的自己了吧？
事實上我已經跟達克賽德在那個地球交過手了。
他眼下沒有輕舉妄動就是因為吃了一個大虧。
所以如果你要交易的內容是成為地球的獨裁統治者，完全不必有什麽後顧之憂。
因為就算達克賽德把這顆星球吸幹、炸碎，我也能將其恢複如初。”
左思無疑看透了麵前這個超人的內心和腦海中的想法。
畢竟在領悟到權力的本質和社會運行的基本規則之後，所謂的“人間之神”實際上隻有三個選擇。
一個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繼續心甘情願被各方勢力利用充當地球和人類的保護傘。
另一個則是離開地球，在無盡的宇宙中尋找另外一個沒有人認得自己的地方定居。
最後一個就是使用壓倒性的暴力來迫使各國政府和既得利益團體放棄權力，按照自己的意誌來打破國家、種族、民族、意識形態和宗教信仰的隔閡。
換而言之就是成為說一不二的獨裁者來迫使地球上的人類做出改變。
而眼前這個超人顯然選擇了最後一條路。
“你不反對我以獨裁的方式統治地球？”
超人臉上浮現出了無比驚訝之色。
因為他從小生活的美國一直都把集權與獨裁這種權力結構渲染成極度邪惡、殘忍且毫無人性。
殊不知，獨裁、集權、專製實際上都僅僅隻是一種組織架構。
它並沒有所謂的正義與邪惡之分，有的僅僅隻是是否適合當前的時代、背景和社會形態。
比如說一個之前從來沒有建立過國家的殖民地突然要獨立，其國民壓根沒有國家和民族的概念，隻認同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部族。
那這樣的國家就隻能搞集權、獨裁和專製，由一個政治強人來壓製部族主義和分裂主義，強行給年輕人灌輸國家、民族的意識。
否則要是玩議會製或選票製度，那隻會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相互內鬥，甚至是頻繁爆發軍事政變與戰爭。
如果再把境外不懷好意的勢力算進去，別說是治理國家發展經濟了，能不能建立起一套完善的行政體係都是個問題。
而這就是許多非洲國家貧窮、混亂，充滿苦難看不到一丁點希望的根源之一。
看著超人臉上的表情，左思不由得笑著反問：“為什麽不呢？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被這個國家統治階級鼓吹的所謂民主和自由欺騙吧？
在我看來，這裏的民主不過是資本與資本之間妥協的產物，而自由則是推卸責任的借口。
在同等的物質條件下，你覺得是生活在這樣的民主和自由政府統治下普通民眾過得更好，還是願意承擔無限責任的專製獨裁政府過得更好？
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答案必然是後者。
所以不要被這個國家表麵上的繁榮與富裕蒙蔽了。
這並不是它的法律、政治製度和社會構架有多好，純粹是從全球汲取財富堆砌起來的。
當有一天它沒有辦法再繼續汲取的時候，屆時你會看到什麽是真正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聽起來您在這方麵似乎很有研究？”
超人明顯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
左思意味深長的回答：“我在無數個世界成千上萬的文明中做過各種各樣的社會實驗，而這就是我觀察到的結果。也許會有一兩個例外，但那往往都是有特殊環境因素的影響。”
“那布魯斯怎麽辦？我想他肯定不會同意我的做法。”
超人在短暫沉默了幾秒鍾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何必在意他呢？
要知道布魯斯·韋恩可是個擁有嚴重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的瘋子。
先不提作為一個億萬富翁本身就是既得利益團體的一員，他壓根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
你完全可以說服其他人支持自己。
當蝙蝠沒有了爪牙，你覺得他還能造成什麽威脅？”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挑唆。
但超人卻並不在意這一點，反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吧，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現在讓我們來談談條件吧。我需要付出什麽？”
“很簡單！你死後的靈魂。隻要簽了這份契約，我們的交易就算是成立了。”
左思直截了當將事先準備好的羊皮紙卷軸丟了過去。
超人打開來大概掃了兩眼，確認條款沒問題之後就立刻在下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轉瞬之間！
卷軸便開始自燃並隨風飄散。
感受著自己的靈魂似乎與某種無形的力量建立起連接，超人立馬問了一句：“我現在可以開始行動起來了，對嗎？”
左思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先去找戴安娜談談，然後再拉上他和維克多一起去營救戴維安。如此一來，你陣營中的成員實力就會超過布魯斯。”
“謝謝，我會考慮的。”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超人便化作一道殘影直接從大廈飛了出去。
等他徹底消失在天空的盡頭，卡拉立刻忍不住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收割他的靈魂？”
“不著急。
因為他現在的邪惡還遠遠不夠。
我要的可不是區區一個不義超人，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現在的他距離達到這個要求還差得遠呢。
不過沒關係。
巴荻會幫我搞定一切的。
用不了多久，那些愚蠢的民眾、政客和軍方就會開始懷念原本善良的超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很顯然，他對吸血鬼女王的安排非常滿意。
尤其是對路易斯·萊恩腐化，簡直堪稱教科書級別的操作。
無論是先摧毀其人格、自尊和驕傲的過程，還是一點一點粉碎其對於公平、正義、法律的信心，以及沉迷於藥物、酒精跟性，都是一環扣一環沒有絲毫銜接上的空隙。
最後安排的那場牛頭人式的精彩動作大戲更是神來之筆。
來自另外一條時間線上的黑化超人更是送出了一記完美助攻。
“嗬嗬，你可真是壞透了。不過我喜歡！”
卡拉的興致瞬間空前高漲，目光中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內心之中沸騰的欲望。
但這一次，左思卻沒有選擇予以滿足，而是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按在氪星少女紅潤誘人的嘴唇上，笑著說道：“別那麽饑渴，我可愛的小野貓，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替我去一趟布魯斯·韋恩的家盯著點最後一個母盒。不出意外的話，達克賽德那邊應該快要動手了。”
“需要我奪取母盒嗎？”
卡拉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不，不需要，隻要盯著就好。”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將懷中的氪星少女推開，並在對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惹得後者先是發出一聲尖叫，隨後開心的大笑起來。
毫無疑問，對於這種有點露骨的親密舉動，卡拉非但不排斥反而非常的喜歡。
因為這能讓她感受到左思並未對自己失去興趣。
……
另外一邊，遠在韋恩宅邸地下的蝙蝠洞內，正義聯盟的創始成員們正把小安妮剛剛帶回來的超人團團圍住。
海王亞瑟更是用手裏的三叉戟戳了戳這個俘虜的胸口，然後才頭也不回的問：“我們要拿他怎麽辦？”
“不知道。畢竟我們又沒有足夠的氪石來打造一個能關押超人的監獄。普通的牢房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戴安娜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盡管她的真言套索可以稍微限製一下超人，令其不那麽容易掙脫束縛。
但也僅僅隻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安妮小姐，能幫我們喚醒他嗎？”
布魯斯·韋恩沒有理會其他人充滿緊張和畏懼的反應，直接向坐在一旁品嚐甜點的女孩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
美滋滋吃了一口冰激淩之後，小安妮揮舞了一下手中那根法杖。
隨後墮入黑暗的超人就迅速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蝙蝠俠的瞬間，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異常激動，眼睛更是閃爍著駭人的紅光。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亂動。”
布魯斯·韋恩指了指小安妮直截了當的發出警告。
瞬間！
原本擺出一副要暴起殺人姿態的超人迅速冷靜下來。
不光眼睛裏的紅光消失了，就連攥著的拳頭也鬆開了，唯有瞳孔內那深深的仇恨沒有半點衰減。
“告訴我你是誰，來自哪裏。”
眼見震懾住了對方，布魯斯·韋恩立馬開啟審訊模式。
“難道連這種無聊的問題都需要我回答？你內心之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
超人發出一陣不屑的冷笑。
“所以你來自另外一條時間線？告訴我在你那條時間線上發生了什麽？”
布魯斯·韋恩繼續追問。
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可怕的夢究竟隻是夢，還是某種可能會出現的未來。
“你失敗了！達克賽德攻陷了地球並吸幹能量將其變成一顆死星。而且這就是你即將要麵對的未來！怎麽樣，這個答案能讓你滿意嗎？”
超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扭曲且瘋狂。
但早已鐵石心腸的蝙蝠俠卻沒有半點動容，再次問道：“那你呢？你又是怎麽回事？”
“因為你沒能保護好露易絲·萊恩！
所以我在悲痛憤怒之下選擇投靠了達克賽德！
並且親自一個接一個的把你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看著吧，這條時間線上的我也會走上這條道路。
因為沒有人是黑暗君主的對手！
你們所有的抗爭都不過是徒勞的而已。
絕望吧！
痛苦吧！
誰也無法逃脫這場末日審判！”
超人就像個瘋子一樣開始歇斯底裏的叫囂。
“該死！這家夥簡直瘋了！他的精神絕對不正常！”
海王亞瑟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生怕這種瘋狂傳染到自己身上。
畢竟他原本就不怎麽聰明，要是再瘋掉那就太可悲了。
“這是某種魔法或者精神控製的作用嗎？”
布魯斯·韋恩問小安妮。
後者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是。
因為我已經解除了他身上所有的魔法效果。
不出意外的話，隻可應該屬於洗腦或認知與意識篡改的範疇。
總之不是魔法而是更接近於科學技術。”
“難道就沒辦法恢複麽？”
閃電俠有點不忍心看到超人這幅樣子想要幫上點忙。
“反正我是沒辦法。
在這個領域，我的父親才是真正的專家。
不如你們直接去找他幫忙。
我剛才遇到了卡拉姐姐，不出意外的話，父親應該還在這顆星球上沒有離開。”
小安妮一臉滿不在乎的給出了建議。
“那另外一個超人呢？”
戴安娜在跟蝙蝠俠對視了一眼後提出了這個所有人都最關心的問題。
女孩不加思索的回應道：“他被卡拉姐姐帶走去見父親了，說是要跟父親做個交易。”
交易？！
聽到這個單詞，布魯斯·韋恩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因為他很清楚左思做交易向來隻收一樣東西，那就是有極高價值的靈魂。
那麽超人出賣自己的靈魂想要換取什麽呢？
光是想想都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我去找克拉克談談。”
戴安娜主動提出了要去找自己這條時間線上的超人。
布魯斯·韋恩顯然有點不太放心，抬起頭詢問道：“你確認不會有危險嗎？”
“我想應該不會。畢竟他已經恢複了意識，而且我跟他之間也沒有任何矛盾跟恩怨。”
說完這句話，戴安娜也不等蝙蝠俠點頭，自己就直接登上飛機啟動了引擎。
眨眼功夫，這架蝙蝠戰機便騰空而起從蝙蝠洞飛了出去。
眼見團隊中目前唯一的主力離開了，海王亞瑟立刻指著完全沒有任何限製的超人問：“這個怎麽處理？”
“安妮小姐，能麻煩你幫忙看著他一會兒嗎？”
布魯斯·韋恩再次向女孩求助。
因為他內心之中對克拉克的死亡始終抱有強烈的愧疚，因此哪怕是麵對另外一條時間下上的超人也不忍心痛下殺手，而是希望能夠想辦法令其恢複正常。
但他不知道的是，小安妮就有不止一種這樣的手段，隻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有趣，所以想要等著看更多的好戲。
“抱歉，我可沒義務整天幫你盯著俘虜。而且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
小安妮毫不猶豫回絕了對方的請求。
就在布魯斯·韋恩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一個辦法讓女孩同意的時候，莊園上空突然出現了直升飛機螺旋槳發出的巨大噪音。
緊跟著幾架武裝直升機護送著一架運輸直升機，在沒有經過主人允許的情況下直接降落在屋外的草坪上。
大概幾秒鍾之後，一名戴著眼鏡、手裏提著一個大號防爆手提箱的男人從裏邊走了出來。
而在他身後跟著的則是好幾名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