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混亂在蔓延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傍晚，在神盾局大樓總部的某一層，來自全球幾個強國的政要和參與到秘密計劃的高科技企業代表齊聚一堂，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地方舉辦了一場不為外界所知的宴會。
盡管參加的人數隻有不到三百人，可幾乎每一位都是重量級，包括但不限於總統之類的國家最高領導人、國防部長及其下屬的高級將領，頂尖軍工製造商背後真正的大股東和所有者。
他們當中有些是打著參加聯合國大會的幌子緊急搭乘飛機來的，有的則是對外宣稱自己前來參加軍事論壇。
最重要的是整個行程全部對外保密，壓根沒有任何一個令人討厭的記者出現。
而這些重量級大人物的出現全部都是為了一個人，那就是正在若無其事品嚐美食的左思。
才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已經與這個地球上掌握最大權力的群體混了個臉熟，回答了一些對方比較關心的問題，同時也獲得了不少贈予的禮物。
按照比較官方的說法，一切交流都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下進行。
左思在交談過程中所展示出來的高超技巧，甚至一度讓不少人忽略了他維度魔神的身份，而是將其當成一名受到過良好教育且非常懂得社交禮儀的優秀政客。
那種無論麵對任何情況、問題都能遊刃有餘微笑應對的表現，簡直讓對其進行過性格分析和心理側寫的尼克·弗瑞感到震驚不已。
因為這跟報告上的描述完全不一樣。
他甚至搞不清楚究竟哪一個才是左思的真麵目，哪一個又是他的偽裝，亦或者幹脆是雙重人格乃至多重人格。
畢竟神盾局對於維度魔神的了解太少了，根本沒有可以進行參考和對照的資料。
而地球上唯一了解維度魔神的至尊法師古一壓根就不願意搭自己。
“我親愛的主人，您覺得我現在給這些政要釋放一個群體暗示魔法，然後直接控製他們成為這顆星球的女王怎麽樣？”伊格維爾伏突然湊到近前貼在耳邊低語道。
很顯然，這位巫後參加完電影首映式收割了海量崇拜者之後，也通過傳送魔法來到了宴會現場。
對於她的真正身份和最近一段時間的舉動，在場這些高層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沒人在乎而已。
別看明星偶像一個個外表光鮮亮麗擁有大量的粉絲群體，似乎登高一呼就能造成巨大的社會影響，但實際上這一切都隻是假象。
除了極少數完成階級躍遷的家夥，大部分都不過是用來賺錢和輸出價值觀、意識形態的工具。
一旦背後的資本動用媒體霸權分分鍾就能使其跌落神壇，從萬眾追捧的明星偶像變成人人唾罵的垃圾。
左思顯然感受到了環繞在伊格維爾伏身體周圍的信仰力量，不動聲色的回應道：“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先不提我已經與至尊法師古一達成了協議，光是把權力集中起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可不覺得以你那毫無章法的混亂行事作風，能夠把地球上各個國家複雜的政治結構理順。
更何況你以為就算控製了這顆星球上的所有國家就能安心享受權力帶來的快樂嗎？
不！
你接下來還要應對沒完沒了的入侵和威脅。
所以統治這顆星球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如就這樣維持著半庇護、半合作的關係，任由這個世界野蠻生長，看看它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麽說您應該不介意我找點樂子，對吧？”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伊格維爾伏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亞曆山大·皮爾斯，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殘忍。
“當然不介意。因為這顆星球上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勢力，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就算你把巴洛炎魔搞來也不過是多了個比較麻煩的潛在危險罷了。”
左思一臉無所謂的給出了肯定答複。
作為一個大魔鬼兼深淵碎片的持有者，他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這個北美蛇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惡魔味道。
不過這顯然算不了什麽大事。
畢竟眼下的地球上已經有了斯庫魯人、異人族、永恒族、異常者、沉睡在地心深處的天神蒂亞穆、冥神西索恩編撰的《黑暗神書》和使用混沌魔法的緋紅女巫旺達，用不了多久阿斯加德的雷神托爾和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洛基也會降臨……
除此之外還有克裏人、齊塔瑞軍團和他們背後的滅霸、黑暗精靈等外部勢力輪番登場。
在如此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陣仗麵前，類似這種九頭蛇和惡魔的組合可能連疥癬之患都算不上。
伊格維爾伏聽到這番話，立刻露出了嫵媚的笑容，用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貼在左思的耳邊說道：“感謝您的慷慨與仁慈，這下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玩個痛快了。”
“注意點，別把動靜鬧得太大，至少在至尊法師古一死亡之前不行。”
左思用略顯嚴肅的語氣發出了警告。
沒辦法，誰讓混亂陣營的人都是這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呢。
要讓這些家夥像守序陣營一樣老老實實的待著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對此左思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允許他們在一定範圍內找點樂子，防止暗中憋個什麽大招。
不過同為混亂陣營也是有區別的。
像沙洛佛克、吸血鬼女王巴荻就屬於比較偏向冷靜理智的類型，能夠很好的控製情緒不會輕易失控。
而伊格維爾伏和烈焰術士阿萊娜就屬於極度危險的癲狂型。
一旦興致上來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會像個瘋子一樣徹底釋放混亂的天性肆無忌憚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連死亡都不能她們退縮半分。
“請您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麽有趣的玩具，當然要好好珍惜，絕不會輕易的弄壞。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您，尼克·弗瑞已經找到了墜毀在北極的飛機，同樣也回收了被冰凍七十年的美國隊長和宇宙魔方。”
說罷，伊格維爾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瞳孔內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隨後轉身化作一道幻影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不用問也知道，大名鼎鼎的九頭蛇組織在這位“巫後”的眼中，也不過是一枚可以隨意操控玩弄的棋子而已。
可憐的亞曆山大·皮爾斯根本不明白，當自己的靈魂被徹底扭曲成惡魔之後，一旦伊格維爾伏亮出自己深淵領主的身份究竟會發生什麽。
就在左思考慮要不要抽空先去瞅一眼空間寶石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中老年白人男性正在迎麵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而一名身穿禮服的女性則試圖擋住他。
兩人就這樣相互糾纏躲閃著愣是走出了二十幾米，然後男人突然一個急停轉身成功甩開女人來到近前，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後笑著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撒迪厄斯·e·羅斯，來自美國軍方，非常榮幸能夠認識您，尊貴的索斯閣下。我手頭剛好有一個非常有價值和潛力的研究項目，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哦？是什麽？”
左思瞥了一眼不遠處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遭到好幾個人包圍的瑪麗亞·希爾，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毫無疑問，這位羅斯將軍為了此刻的見麵明顯是做了充分準備，甚至有可能是得到了美國軍方更高層的默許。
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有那麽多人願意站出來幫忙。
“相信您應該聽說過綠巨人浩克吧？
這個由伽馬輻射創造出來的怪物不僅擁有近乎無敵的抗擊打能力，而且還永不疲憊力大無窮。
除了不可控之外，簡直就是最完美的戰士。
我這裏有一份他的血液樣本，還有一份當時複原出來的超級士兵血清，希望能夠與您做一個交換。”
羅斯將軍顯然是個不喜歡兜圈子的人，開門見山便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因為他知道，尼克·弗瑞絕對不會給自己太多的時間，所以必須爭分奪秒達成交易。
“所以你想要阿斯塔特的改造技術？”
左思毫不費力就讀取到了對方腦海中的思維與記憶。
要知道來自戰錘宇宙的阿斯塔特改造手術雖然成功率也算不上高，能活著完成十九道（普通阿斯塔特）乃至二十一道（原鑄阿斯塔特）手術的更是屈指可數。
除此之外，接受改造後還會有一個成長期，少則八到十年、多則二十年左右。
但從製造成本上來說絕對比製造第二個美國隊長、綠巨人要便宜的多。
最重要的是作為一種成熟的技術，它的成功率都是固定的。
也就是說扔進去一千個人，總能有一小部分活下來成為擁有強大力量的超級戰士，而不是全部死亡或者造出另外一個不可控的怪物。
另外阿斯塔特戰士不會衰老，理論上隻要沒有戰死就可以一直使用下去。
這對於軍隊來說無疑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至於死亡率……
作為一個能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用傷殘士兵做心理創傷研究，首都大街上開著坦克碾壓討薪退伍軍人，命令士兵進入核爆區域觀察輻射對人體傷害的國家，怎麽可能會在乎這個。
反正大頭兵這種炮灰要多少就有多少。
隻要開出在軍隊服役就能獲得移民資格的條件，全球範圍內有的是人報名。
尤其是那些渴望逃離戰爭、犯罪和混亂的底層平民，會為了一個名額付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而軍方隻需要對這些招募來的新兵做一些體能和服從性方麵的訓練，然後便可以拉去做強化改造。
死掉的直接就地掩埋，連薪水、保險、賠償金和承諾的移民資格統統都能省下，成本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成功活下來並成為超級士兵的自然會獲得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然後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逐漸接受新身份，成為軍方手中一支應對特殊情況的王牌力量。
羅斯將軍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我並沒有那麽貪心想要直接獲得全套的改造技術，隻是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名額，並確保至少有三到五個能夠活下來。”
“可以，我接受你的條件。”
左思非常幹脆的答應下來。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根本毫無難度可言。
阿斯塔特改造手術成功率低？
沒關係！
各種神術、藥劑和魔法裝備可以直接讓接受改造的人想死都死不了，就算不小心暴斃也能直接複活拉起來繼續。
反倒是綠巨人浩克的血液相當具有研究價值。
相信藍色魔判官金吉塔廈一定能利用它搞出點什麽有趣的玩意。
“非常感謝。稍後我會派人把東西和名單送到您的手上。”
達成目的的羅斯將軍頓時露出了興奮和喜悅的表情，就連語氣態度也變得愈發恭敬。
左思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像這種小事你直接去找伊格維爾伏或巴薩紮就好，他們會把一切都辦理妥當的。”
就在羅斯將軍還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突然發現瑪麗亞·希爾已經掙脫了包圍，另外一邊尼克·弗瑞也正在快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更多時間的他隻能冷哼一聲，隨後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唉——十分抱歉，看來我必須得走了。神盾局那些家夥自從得到了安理會的授權就變得越來越不可一世，就連我們這些保家衛國的軍人都受到了他們的排擠和打壓。”
“保家衛國？嗬嗬，將軍，你是認真的嗎？”
左思眼睛裏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戲謔。
“咳咳咳咳……”
眼見自己的謊言跟小心思被拆穿，羅斯將軍老臉立馬變得通紅，也不敢做任何辯解立刻灰溜溜的轉身逃離了現場。
他前腳剛走，後腳瑪麗亞·希爾和尼克·弗瑞兩人就到了。
尤其是鹵蛋局長，對整個美國軍方都充滿了警惕，低聲詢問道：“剛才羅斯將軍都跟您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他用自己手頭所掌握的超級士兵血清資料和綠巨人的血液，跟我交換了幾個阿斯塔特星際戰士的改造名額。”
左思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把交易的內容說了出來。
“法克！還是讓這家夥得逞了！”
尼克·弗瑞直接沒忍住爆了一句口粗。
他很清楚這絕對是軍方不甘心坐視神盾局的權力越來越大，所以想要借此機會獲得一些能夠與之對抗的籌碼。
一旦軍方有了阿斯塔特星際戰士，那麽他們就能在權力的博弈中保證自己不會淪為附庸。
“閣下，您能取消這次交易碼？如果讓羅斯將軍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都將變得非常麻煩。”瑪麗亞·希爾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左思微微搖了搖頭：“抱歉，不行。
因為交易就是交易，一旦達成就必須要遵守並完成它。
更何況你們的麻煩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又沒有違反任何契約上的條款。
如果你們想要製約這位羅斯將軍，完全可以用靈魂貨幣購買同樣數量的阿斯塔特改造名額和其他增值服務。
隻要支付的靈魂貨幣數量足夠，我甚至保證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也就是說，即便是你們倆也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以及幾乎不會衰老死亡的身體。
聽起來很誘人，不是嗎？”
這番話頓時讓尼克·弗瑞的嘴角不受控製抽搐了兩下，隨後忍不住吐槽道：“您的這幅做派讓我想起了那些發戰爭財的軍火商人。他們也總是希望能夠把武器同時賣給交戰的雙方。”
“可你跟羅斯將軍並不是敵人，反而還是同一陣營的合作夥伴，不是嗎？”
左思似笑非笑的反問。
“是呀，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尼克·弗瑞一臉嫌棄的盯著不遠處正在舉杯向自己示威的羅斯將軍，恨不能直接衝過去把這個討厭的家夥活活掐死。
要知道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火爆脾氣，凡是能動手絕對不嗶嗶。
不過很可惜，這種想法隻能存在於腦海之中，根本無法輔助實際行動。
因為羅斯將軍之所以能在軍方和政壇呼風喚雨，並不是他本人有多麽厲害，而是其別後站著一個強大的政治利益集團。
就算成功扳倒了一個羅斯將軍，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羅斯將軍站出來。
相比起換上一個完全不了解的新人，尼克·弗瑞更喜歡跟這個已經被自己看透的家夥打交道。
起碼羅斯將軍還在遵守著權力遊戲的規則，造成威脅也基本可控。
想到這，鹵蛋局長原本煩躁的內心速平複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展示了一張圖片：“這是我在神盾局資料庫中找到唯一符合您描述的東西。關於它的記載和描述都非常模糊、混亂、宛如瘋子一樣的囈語，能麻煩您解釋一下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嗎？”
“它的名字叫《黑暗神書》，裏邊記載了差不多所有的黑暗魔法，是一本能夠然任何閱讀者都能獲取到自己想要知識的強大神器。
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精神會受到影響和腐蝕，最終淪為瘋子或受到創造者支配的仆從和奴隸。
如果你們找到這本書最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因為它所能造成的威脅和破壞並不比之前多瑪姆入侵地球差多少，甚至還要更甚一些。
最後再提醒一句，千萬不要嚐試著去研究那些你們不了解的東西。
否則後果可能會非常非常的嚴重。”
說罷，左思也不理會對方臉上錯愕中帶著慌亂的表情，抬起頭看了一眼懸掛在高處的電子時鍾。
“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謝謝你們的熱情招待。”
“您要去哪？”
瑪麗亞·希爾下意識追問了一句。
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應道：“我打算去哥譚見見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順便感受一下這座城市的混亂、扭曲與罪惡。”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他胸口的火花頓時綻放出璀璨刺眼的光芒，緊跟著整個人便化作一團秘法之火消失了。
這是成為一半黑暗維度領主後所獲得的特殊能力，可以掩蓋傳送目的地的坐標，讓任何人都無法進行追蹤和定位。
看著眼前宛如螢火蟲般在空氣中迅速消散的火光，尼克·弗瑞不由得眉頭緊皺的問：“你覺得他這句話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額……我覺得應該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吧。畢竟不管是蝙蝠俠還是哥譚市都是漫畫裏的東西。也許他在路邊的書店看過幾本類似的書，然後想要向我們展示一下自己的幽默感。”瑪麗亞·希爾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猜測道。
“希望如此吧。要知道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而且我敢肯定，他絕對知道了宇宙魔方的事情，還有科爾森在新墨西哥州找到的天外來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尼克·弗瑞那張原本就黝黑的臉變得更黑了。
作為一個喜歡隱藏秘密的人，他無疑非常討厭這種所有秘密都被對方看穿的感覺。
要知道再最新製定的備用方案中，宇宙魔方可是關鍵時刻用來製約左思的最後手段。
可現在倒好，計劃還沒來得及啟動就已經被對方知曉。
不過鹵蛋局長顯然並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剛好相反。
他覺得越是危險就越說明這兩樣東西擁有的巨大潛力，越應該繼續研究下去直至其成為自己手中的底牌。
……
大概幾個小時之後，在新墨西哥州沙漠中，神盾局的特工們已經驅逐了那些普通人，並在雷神之錘周圍建立起了一個全封閉的移動實驗室，來對這個誰也舉不起來的未知物品進行測試。
不過遺憾的是，這玩意顯然超出了人類現有科技水平所能理解的範疇。
無論使用何種方法都沒有一丁點效果。
反倒是因為錘子時不時釋放的雷霆之力讓不少價值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美元的設備徹底燒毀。
眼見常規方法行不通，作為現場負責人的科爾森終於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剛剛打電話叫來的特別顧問：“您覺得這個從天而降的怪異錘子究竟是什麽？”
“很簡單，它是一柄神器。”
巴薩紮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
“神器？”
科爾森瞪大眼睛重複了一下這個單詞。
巴薩紮微微點了下頭：“是的，神器。
顧名思義就是由神製造的武器。
首先是材料，包括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強大魔法金屬，一顆死去恒星的內核，一股帶有自我意識足以媲美神靈力量的原始風暴。
其次是加持在上邊多如牛毛的魔法。
而這些魔法就相當於前者條件，任何想要舉起乃至使用它的人都必須要達到相應的條件。
所以才會出現你們如何費力都無法將它挪動哪怕一寸的情況。
恭喜，看來你們這一次要跟一位真正的神打交道了。
我建議你去溫習一下北歐神話。
因為這柄錘子跟傳說中的雷神之錘——妙爾尼爾非常相似。”
“什麽？！北歐神話？雷神？”
一旁路過的鷹眼聽到這些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神盾局幹了這麽多年的外勤特工，他也許會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但對於那些神話傳說向來是嗤之以鼻。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已經給出了建議。要知道這把錘子的威力可比你們目前所擁有的任何一種武器都更加恐怖，包括那顆能毀滅一顆行星所有生物的旋風魚雷。”
巴薩紮直截了當給出自己對於妙爾尼爾的評價。
作為漫威宇宙可能是知名度最高的幾件武器之一，雷神之錘可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很多人甚至覺得它被死亡女神海拉徒手捏碎，所以就覺得比不上風暴戰斧。
可實際上妙爾尼爾的來頭要比風暴戰斧大得多。
不僅可以賦予使用者操控風暴、雷電、天氣的能力，同時還能傷害乃至殺死神明、摧毀星球。
尤其是被封印在裏邊的“神靈風暴”，傳說中擁有足以與奧丁相媲美的力量。
所以任何舉起雷神之錘的人都能獲得其賦予的強大風暴之力。
這一點是隻能加強托爾自身神力的風暴戰斧所不具備的。
也難怪後來在有了風暴戰斧的情況下，托爾還是對自己曾經最愛的錘子念念不忘。
“您的意思是這次任務中我們麵對的可能是一個或者幾個神？”
科爾森一臉凝重的試圖進行最後確認，同時掏出手機準備給自家局長打電話。
盡管眼下的時間早就過了午夜十二點，正常情況下是不應該打攪尼克·弗瑞寶貴的睡眠。
不過他這會兒顯然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畢竟之前黑暗維度的領主多瑪姆在入侵時候所造成的恐怖災難還曆曆在目，光是那一次全球死亡人數就達到了千萬這個數量級，造成的餘波到現在還沒平息下來呢，以至於整個神盾局從上到下都有了心理陰影。
現在一提到，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繃緊神經。
因為與這些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生物相比，不管是地球文明還是凡人的生命都太過於脆弱了。
“是的，我非常確定。”
伴隨著巴薩紮這句話脫口而出，科爾森立馬按下了電話的撥通鍵。
另外一邊穿著睡衣從床上爬起來的尼克·弗瑞在聽完手下的報告後立刻困意全消，整個人在巨大的驚嚇中變得精神抖擻，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氣從家趕到神盾局總部大樓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鍾。
完全不像是一個連續兩個月每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小時、身體疲勞度早就超過極限的人。
就在他忙著製定應對措施的時候，亞曆山大·皮爾斯也得到了由希特維爾秘密傳遞過來的情報。
這位靈魂已經在邪惡魔法扭曲下變成惡魔的蛇頭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神器、北歐神話、雷神之錘，還有失而複得的宇宙魔方……
有趣！
真實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
誰能想到當年紅骷髏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全部都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還有魔法和來自無底深淵的惡魔！
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精彩！
而我就是那個注定要成為統治地球的天選之人！
力量！
我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伴隨著歇斯底裏的咆哮聲，亞曆山大·皮爾斯的身體開始急劇膨脹，最終化身成為一個身高超過三米五的惡魔形態，渾身上下散發著邪惡汙穢的氣息。
隻見他一把抓起一個手腳被綁住、嘴巴也封著膠帶的俘虜，直接將其扔到自家地下室的惡魔祭壇上，以一種十分血腥殘忍的方式硬生生掰斷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最後把人像衣服一樣用力一擰，任由擠碎的血肉和捏髒混合物噴湧而出。
那駭人的場麵就連一旁的九頭蛇下屬都忍不住胃酸翻湧差點吐出來。
隻有接受了洗腦的冬兵巴基·巴恩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冷冰冰的站在原地。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渾身上下散發著暗紅色邪惡靈光的惡性犯罪分子和幫派成員，無一例外都是他帶隊去抓的。
因為隻有足夠邪惡的靈魂壓榨出來的能量才能讓亞曆山大·皮爾斯的惡魔吸收到足夠多的罪惡，朝著更強大的惡魔形態進化。
同樣的，他的魔法能力也在這個過程中與日俱增。
要知道神盾局辦的那顆魔法培訓班，眼下也隻有幾個人剛剛能釋放出零環戲法。
而這家夥已經可以輕鬆釋放四環法術。
隻不過他走的並不是法師路線，而是術士和惡魔化之後的類法術能力。
一口氣把四十幾個人全部獻祭完畢，整個地下室已經是一片煉獄般的景象。
就連屠宰場的排汙池與之相比都要遜色不少。
“把這裏收拾幹淨！”
亞曆山大·皮爾斯給那些待命的九頭蛇士兵下達了命令，絲毫沒有注意到後者表現出的劇烈生理不適。
但遺憾的是這些家夥顯然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帶上麵具開始把那些散落到處都是的肉醬、斷骨、眼球、腎髒、腸子等東西裝進密封袋中運走處理掉。
除此之外還要對血跡進行衝洗，確保不會留下哪怕一丁點能夠被檢測出來的痕跡。
在這方麵，神盾局出身的新生代九頭蛇都是不折不扣的專家。
恢複人類模樣的亞曆山大·皮爾斯則帶著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約翰·加勒特回到了一樓的客廳，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杯子說道：“為了我們共同的偉大事業！幹杯！”
“幹杯！”
“幹杯！”
……
三人仰起頭一飲而盡，眼神中都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因為他們都能感覺到，自己生在了最好的時代，一個充斥著危險、混亂和機會的時代。
不管是科技也好還是魔法也罷，都必然會迎來一個爆發期。
隻要能抓住機會，九頭蛇必然能夠重新屹立於世界之巔。
“布洛克，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利用希特維爾送回來的情報？”亞曆山大·皮爾斯放下手裏的空酒杯詢問道。
交叉骨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回答：“我認為應該至少派遣一個精銳行動小組隱藏在附近，到時候看情況伺機而動。如果爆發衝突乃至戰爭，我們就想辦法獲取戰鬥信息，亦或是搜集一些物品帶回來進行研究。”
“我的看法跟你剛好相反，現在最好是不動為妙。畢竟神盾局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完全可以繼續利用這一點。如果冒險單獨行動暴露了自身，那處理起來就會變得十分麻煩。”
約翰·加勒特也跟著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可那是北歐神話的雷神之錘！按照巴薩紮給出的說法，舉起它的人將獲得操控風暴、天氣和雷霆的強大力量，甚至就是化身成為雷神本身。”
交叉骨的語氣明顯變得有些激動。
很顯然，他在窺探雷神之錘的力量。
因為在場三人中，隻有他還仍舊是個沒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
亞曆山大·皮爾斯不用多說，已經獲得了魔法和惡魔的力量，約翰·加勒特也接受了人體改造。
“冷靜點。
我當然清楚雷神之錘的力量有多麽誘人。
但問題是如果想要得到它就意味著要去麵對神明。
我們可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
相比之下，失而複得的宇宙魔方反而是個更好的選擇。
別忘了，那可是能夠被魔神稱之為危險的東西。
尼克·弗瑞正打算說服安理會支持自己進行深入的研究。”
說罷，亞曆山大·皮爾斯輕輕拍了拍交叉骨的肩膀以示安慰。
“您的意思是奪取宇宙魔方？”
約翰·加勒特麵露難色。
因為這個計劃的保密等級太高了，以至於連他想要得到消息都得費上一番功夫。
如果沒有響應的專業知識，恐怕很難把人手按插進去。
亞曆山大·皮爾斯笑著搖了搖頭：“不，那太低級了。
還記得羅斯將軍的超級戰士計劃嗎？
把一個我們的人放在那張名單上。
然後再借助政界的力量遊說白宮，打著維護安全的旗號讓軍方也加入其中。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我們就坐等分享神盾局的研究成果。
如果發生意外就趁亂奪取宇宙魔方。”
“可我聽說阿斯塔特的改造手術非常危險，有極高的死亡概率。如何保證我們的人能活下來呢？”交叉骨質疑道。
“這還不簡單？
當然是為他準備足夠的靈魂！
在巴托地獄，隻要有足夠的靈魂幾乎可以買到一切。
給負責改造手術的人遞上足夠的好處，他自然會通過魔法的力量來確保我們的人活著。
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帶著我召喚出來的惡魔去狩獵。
隻有死的人越多，我們手中的籌碼才會越大。”
說著，亞曆山大·皮爾士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宛如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對其表示臣服的巴布魔、食魂魔。
經過長時間孜孜不倦的獻祭，他已經成功召喚出了超過三十隻來自無底深淵的惡魔。
正常情況下，以惡魔混亂的天性，像這種數量遠超其掌控能力上限早就發生暴動了。
可在伊格維爾伏的印記震懾下，所有被召喚出來的惡魔都不敢有任何異動。
因為他們不確定眼前這個半惡魔、半人類的家夥究竟是巫後的什麽人，又是否在執行她下達的命令或布置的任務。
更何況亞曆山大·皮爾斯對待惡魔的時候也相當慷慨，基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投喂一兩個凡人的靈魂，甚至允許他們去折磨、虐待、撕咬、吞噬凡人鮮活的肉體。
“明白了，我會安排這件事情。”
交叉骨立馬帶上一枚召喚惡魔的戒指轉身離開。
由於不管是食魂魔還是巴布魔都擁有高等傳送術能力，所以他並不需要帶著這些可怕的生物招搖過市，而是在獵殺開始前將其召喚出來即可。
類似的情況對於北美的九頭蛇頭目來說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要小心這些惡魔在殺戮和收集靈魂過程中發狂，然後不分敵我的進行攻擊。
曾經有不少倒黴蛋就是倒在了惡魔突如其來的攻擊下。
送走了交叉骨，亞曆山大·皮爾斯這才把目光轉向約翰·加勒特，用仿佛老朋友一眼的語氣問：“你那位養子現在怎麽樣了？”
後者一臉驕傲的回應道：“我隻能告訴你一切順利。
格蘭特·沃德可是我精心培養的助手，一個真正的天才。
他已經悄無聲息完成了對整個魔法培訓班成員的信息搜集，包括性格、弱點、家人、朋友、成長經曆等等。
隻等一聲令下，就能讓尼克·弗瑞的心血瞬間付之東流。
另外，你交給我的那些魔法我也已經原封不動的交給了他。
現在他的學習進度已經遠遠超過所有人，成為表現最亮眼的明日之星。
也許用不了多久，我的養子就會獲得神盾局的任命，成為在魔法與神秘領域的權威專家。”
“非常好！千萬不要讓他脫離你的掌控。因為再過些日子，我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需要他幫忙。”
亞曆山大·皮爾斯浮現出滿意之色，隨後翻開伊格維爾伏贈送那本魔法筆記的最後一頁，上邊赫然畫著一個無比複雜的召喚法陣，以及一行用血紅色墨水寫下的深淵語……
盡管參加的人數隻有不到三百人，可幾乎每一位都是重量級，包括但不限於總統之類的國家最高領導人、國防部長及其下屬的高級將領，頂尖軍工製造商背後真正的大股東和所有者。
他們當中有些是打著參加聯合國大會的幌子緊急搭乘飛機來的，有的則是對外宣稱自己前來參加軍事論壇。
最重要的是整個行程全部對外保密，壓根沒有任何一個令人討厭的記者出現。
而這些重量級大人物的出現全部都是為了一個人，那就是正在若無其事品嚐美食的左思。
才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已經與這個地球上掌握最大權力的群體混了個臉熟，回答了一些對方比較關心的問題，同時也獲得了不少贈予的禮物。
按照比較官方的說法，一切交流都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下進行。
左思在交談過程中所展示出來的高超技巧，甚至一度讓不少人忽略了他維度魔神的身份，而是將其當成一名受到過良好教育且非常懂得社交禮儀的優秀政客。
那種無論麵對任何情況、問題都能遊刃有餘微笑應對的表現，簡直讓對其進行過性格分析和心理側寫的尼克·弗瑞感到震驚不已。
因為這跟報告上的描述完全不一樣。
他甚至搞不清楚究竟哪一個才是左思的真麵目，哪一個又是他的偽裝，亦或者幹脆是雙重人格乃至多重人格。
畢竟神盾局對於維度魔神的了解太少了，根本沒有可以進行參考和對照的資料。
而地球上唯一了解維度魔神的至尊法師古一壓根就不願意搭自己。
“我親愛的主人，您覺得我現在給這些政要釋放一個群體暗示魔法，然後直接控製他們成為這顆星球的女王怎麽樣？”伊格維爾伏突然湊到近前貼在耳邊低語道。
很顯然，這位巫後參加完電影首映式收割了海量崇拜者之後，也通過傳送魔法來到了宴會現場。
對於她的真正身份和最近一段時間的舉動，在場這些高層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沒人在乎而已。
別看明星偶像一個個外表光鮮亮麗擁有大量的粉絲群體，似乎登高一呼就能造成巨大的社會影響，但實際上這一切都隻是假象。
除了極少數完成階級躍遷的家夥，大部分都不過是用來賺錢和輸出價值觀、意識形態的工具。
一旦背後的資本動用媒體霸權分分鍾就能使其跌落神壇，從萬眾追捧的明星偶像變成人人唾罵的垃圾。
左思顯然感受到了環繞在伊格維爾伏身體周圍的信仰力量，不動聲色的回應道：“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先不提我已經與至尊法師古一達成了協議，光是把權力集中起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可不覺得以你那毫無章法的混亂行事作風，能夠把地球上各個國家複雜的政治結構理順。
更何況你以為就算控製了這顆星球上的所有國家就能安心享受權力帶來的快樂嗎？
不！
你接下來還要應對沒完沒了的入侵和威脅。
所以統治這顆星球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如就這樣維持著半庇護、半合作的關係，任由這個世界野蠻生長，看看它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麽說您應該不介意我找點樂子，對吧？”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伊格維爾伏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亞曆山大·皮爾斯，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殘忍。
“當然不介意。因為這顆星球上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勢力，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就算你把巴洛炎魔搞來也不過是多了個比較麻煩的潛在危險罷了。”
左思一臉無所謂的給出了肯定答複。
作為一個大魔鬼兼深淵碎片的持有者，他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這個北美蛇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惡魔味道。
不過這顯然算不了什麽大事。
畢竟眼下的地球上已經有了斯庫魯人、異人族、永恒族、異常者、沉睡在地心深處的天神蒂亞穆、冥神西索恩編撰的《黑暗神書》和使用混沌魔法的緋紅女巫旺達，用不了多久阿斯加德的雷神托爾和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洛基也會降臨……
除此之外還有克裏人、齊塔瑞軍團和他們背後的滅霸、黑暗精靈等外部勢力輪番登場。
在如此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陣仗麵前，類似這種九頭蛇和惡魔的組合可能連疥癬之患都算不上。
伊格維爾伏聽到這番話，立刻露出了嫵媚的笑容，用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貼在左思的耳邊說道：“感謝您的慷慨與仁慈，這下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玩個痛快了。”
“注意點，別把動靜鬧得太大，至少在至尊法師古一死亡之前不行。”
左思用略顯嚴肅的語氣發出了警告。
沒辦法，誰讓混亂陣營的人都是這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呢。
要讓這些家夥像守序陣營一樣老老實實的待著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對此左思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允許他們在一定範圍內找點樂子，防止暗中憋個什麽大招。
不過同為混亂陣營也是有區別的。
像沙洛佛克、吸血鬼女王巴荻就屬於比較偏向冷靜理智的類型，能夠很好的控製情緒不會輕易失控。
而伊格維爾伏和烈焰術士阿萊娜就屬於極度危險的癲狂型。
一旦興致上來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會像個瘋子一樣徹底釋放混亂的天性肆無忌憚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連死亡都不能她們退縮半分。
“請您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麽有趣的玩具，當然要好好珍惜，絕不會輕易的弄壞。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您，尼克·弗瑞已經找到了墜毀在北極的飛機，同樣也回收了被冰凍七十年的美國隊長和宇宙魔方。”
說罷，伊格維爾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瞳孔內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隨後轉身化作一道幻影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不用問也知道，大名鼎鼎的九頭蛇組織在這位“巫後”的眼中，也不過是一枚可以隨意操控玩弄的棋子而已。
可憐的亞曆山大·皮爾斯根本不明白，當自己的靈魂被徹底扭曲成惡魔之後，一旦伊格維爾伏亮出自己深淵領主的身份究竟會發生什麽。
就在左思考慮要不要抽空先去瞅一眼空間寶石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中老年白人男性正在迎麵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而一名身穿禮服的女性則試圖擋住他。
兩人就這樣相互糾纏躲閃著愣是走出了二十幾米，然後男人突然一個急停轉身成功甩開女人來到近前，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後笑著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撒迪厄斯·e·羅斯，來自美國軍方，非常榮幸能夠認識您，尊貴的索斯閣下。我手頭剛好有一個非常有價值和潛力的研究項目，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哦？是什麽？”
左思瞥了一眼不遠處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遭到好幾個人包圍的瑪麗亞·希爾，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毫無疑問，這位羅斯將軍為了此刻的見麵明顯是做了充分準備，甚至有可能是得到了美國軍方更高層的默許。
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有那麽多人願意站出來幫忙。
“相信您應該聽說過綠巨人浩克吧？
這個由伽馬輻射創造出來的怪物不僅擁有近乎無敵的抗擊打能力，而且還永不疲憊力大無窮。
除了不可控之外，簡直就是最完美的戰士。
我這裏有一份他的血液樣本，還有一份當時複原出來的超級士兵血清，希望能夠與您做一個交換。”
羅斯將軍顯然是個不喜歡兜圈子的人，開門見山便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因為他知道，尼克·弗瑞絕對不會給自己太多的時間，所以必須爭分奪秒達成交易。
“所以你想要阿斯塔特的改造技術？”
左思毫不費力就讀取到了對方腦海中的思維與記憶。
要知道來自戰錘宇宙的阿斯塔特改造手術雖然成功率也算不上高，能活著完成十九道（普通阿斯塔特）乃至二十一道（原鑄阿斯塔特）手術的更是屈指可數。
除此之外，接受改造後還會有一個成長期，少則八到十年、多則二十年左右。
但從製造成本上來說絕對比製造第二個美國隊長、綠巨人要便宜的多。
最重要的是作為一種成熟的技術，它的成功率都是固定的。
也就是說扔進去一千個人，總能有一小部分活下來成為擁有強大力量的超級戰士，而不是全部死亡或者造出另外一個不可控的怪物。
另外阿斯塔特戰士不會衰老，理論上隻要沒有戰死就可以一直使用下去。
這對於軍隊來說無疑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至於死亡率……
作為一個能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用傷殘士兵做心理創傷研究，首都大街上開著坦克碾壓討薪退伍軍人，命令士兵進入核爆區域觀察輻射對人體傷害的國家，怎麽可能會在乎這個。
反正大頭兵這種炮灰要多少就有多少。
隻要開出在軍隊服役就能獲得移民資格的條件，全球範圍內有的是人報名。
尤其是那些渴望逃離戰爭、犯罪和混亂的底層平民，會為了一個名額付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而軍方隻需要對這些招募來的新兵做一些體能和服從性方麵的訓練，然後便可以拉去做強化改造。
死掉的直接就地掩埋，連薪水、保險、賠償金和承諾的移民資格統統都能省下，成本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成功活下來並成為超級士兵的自然會獲得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然後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逐漸接受新身份，成為軍方手中一支應對特殊情況的王牌力量。
羅斯將軍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我並沒有那麽貪心想要直接獲得全套的改造技術，隻是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名額，並確保至少有三到五個能夠活下來。”
“可以，我接受你的條件。”
左思非常幹脆的答應下來。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根本毫無難度可言。
阿斯塔特改造手術成功率低？
沒關係！
各種神術、藥劑和魔法裝備可以直接讓接受改造的人想死都死不了，就算不小心暴斃也能直接複活拉起來繼續。
反倒是綠巨人浩克的血液相當具有研究價值。
相信藍色魔判官金吉塔廈一定能利用它搞出點什麽有趣的玩意。
“非常感謝。稍後我會派人把東西和名單送到您的手上。”
達成目的的羅斯將軍頓時露出了興奮和喜悅的表情，就連語氣態度也變得愈發恭敬。
左思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像這種小事你直接去找伊格維爾伏或巴薩紮就好，他們會把一切都辦理妥當的。”
就在羅斯將軍還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突然發現瑪麗亞·希爾已經掙脫了包圍，另外一邊尼克·弗瑞也正在快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更多時間的他隻能冷哼一聲，隨後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唉——十分抱歉，看來我必須得走了。神盾局那些家夥自從得到了安理會的授權就變得越來越不可一世，就連我們這些保家衛國的軍人都受到了他們的排擠和打壓。”
“保家衛國？嗬嗬，將軍，你是認真的嗎？”
左思眼睛裏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戲謔。
“咳咳咳咳……”
眼見自己的謊言跟小心思被拆穿，羅斯將軍老臉立馬變得通紅，也不敢做任何辯解立刻灰溜溜的轉身逃離了現場。
他前腳剛走，後腳瑪麗亞·希爾和尼克·弗瑞兩人就到了。
尤其是鹵蛋局長，對整個美國軍方都充滿了警惕，低聲詢問道：“剛才羅斯將軍都跟您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他用自己手頭所掌握的超級士兵血清資料和綠巨人的血液，跟我交換了幾個阿斯塔特星際戰士的改造名額。”
左思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把交易的內容說了出來。
“法克！還是讓這家夥得逞了！”
尼克·弗瑞直接沒忍住爆了一句口粗。
他很清楚這絕對是軍方不甘心坐視神盾局的權力越來越大，所以想要借此機會獲得一些能夠與之對抗的籌碼。
一旦軍方有了阿斯塔特星際戰士，那麽他們就能在權力的博弈中保證自己不會淪為附庸。
“閣下，您能取消這次交易碼？如果讓羅斯將軍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都將變得非常麻煩。”瑪麗亞·希爾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左思微微搖了搖頭：“抱歉，不行。
因為交易就是交易，一旦達成就必須要遵守並完成它。
更何況你們的麻煩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又沒有違反任何契約上的條款。
如果你們想要製約這位羅斯將軍，完全可以用靈魂貨幣購買同樣數量的阿斯塔特改造名額和其他增值服務。
隻要支付的靈魂貨幣數量足夠，我甚至保證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也就是說，即便是你們倆也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以及幾乎不會衰老死亡的身體。
聽起來很誘人，不是嗎？”
這番話頓時讓尼克·弗瑞的嘴角不受控製抽搐了兩下，隨後忍不住吐槽道：“您的這幅做派讓我想起了那些發戰爭財的軍火商人。他們也總是希望能夠把武器同時賣給交戰的雙方。”
“可你跟羅斯將軍並不是敵人，反而還是同一陣營的合作夥伴，不是嗎？”
左思似笑非笑的反問。
“是呀，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尼克·弗瑞一臉嫌棄的盯著不遠處正在舉杯向自己示威的羅斯將軍，恨不能直接衝過去把這個討厭的家夥活活掐死。
要知道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火爆脾氣，凡是能動手絕對不嗶嗶。
不過很可惜，這種想法隻能存在於腦海之中，根本無法輔助實際行動。
因為羅斯將軍之所以能在軍方和政壇呼風喚雨，並不是他本人有多麽厲害，而是其別後站著一個強大的政治利益集團。
就算成功扳倒了一個羅斯將軍，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羅斯將軍站出來。
相比起換上一個完全不了解的新人，尼克·弗瑞更喜歡跟這個已經被自己看透的家夥打交道。
起碼羅斯將軍還在遵守著權力遊戲的規則，造成威脅也基本可控。
想到這，鹵蛋局長原本煩躁的內心速平複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展示了一張圖片：“這是我在神盾局資料庫中找到唯一符合您描述的東西。關於它的記載和描述都非常模糊、混亂、宛如瘋子一樣的囈語，能麻煩您解釋一下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嗎？”
“它的名字叫《黑暗神書》，裏邊記載了差不多所有的黑暗魔法，是一本能夠然任何閱讀者都能獲取到自己想要知識的強大神器。
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精神會受到影響和腐蝕，最終淪為瘋子或受到創造者支配的仆從和奴隸。
如果你們找到這本書最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因為它所能造成的威脅和破壞並不比之前多瑪姆入侵地球差多少，甚至還要更甚一些。
最後再提醒一句，千萬不要嚐試著去研究那些你們不了解的東西。
否則後果可能會非常非常的嚴重。”
說罷，左思也不理會對方臉上錯愕中帶著慌亂的表情，抬起頭看了一眼懸掛在高處的電子時鍾。
“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謝謝你們的熱情招待。”
“您要去哪？”
瑪麗亞·希爾下意識追問了一句。
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應道：“我打算去哥譚見見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順便感受一下這座城市的混亂、扭曲與罪惡。”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他胸口的火花頓時綻放出璀璨刺眼的光芒，緊跟著整個人便化作一團秘法之火消失了。
這是成為一半黑暗維度領主後所獲得的特殊能力，可以掩蓋傳送目的地的坐標，讓任何人都無法進行追蹤和定位。
看著眼前宛如螢火蟲般在空氣中迅速消散的火光，尼克·弗瑞不由得眉頭緊皺的問：“你覺得他這句話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額……我覺得應該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吧。畢竟不管是蝙蝠俠還是哥譚市都是漫畫裏的東西。也許他在路邊的書店看過幾本類似的書，然後想要向我們展示一下自己的幽默感。”瑪麗亞·希爾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猜測道。
“希望如此吧。要知道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而且我敢肯定，他絕對知道了宇宙魔方的事情，還有科爾森在新墨西哥州找到的天外來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尼克·弗瑞那張原本就黝黑的臉變得更黑了。
作為一個喜歡隱藏秘密的人，他無疑非常討厭這種所有秘密都被對方看穿的感覺。
要知道再最新製定的備用方案中，宇宙魔方可是關鍵時刻用來製約左思的最後手段。
可現在倒好，計劃還沒來得及啟動就已經被對方知曉。
不過鹵蛋局長顯然並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剛好相反。
他覺得越是危險就越說明這兩樣東西擁有的巨大潛力，越應該繼續研究下去直至其成為自己手中的底牌。
……
大概幾個小時之後，在新墨西哥州沙漠中，神盾局的特工們已經驅逐了那些普通人，並在雷神之錘周圍建立起了一個全封閉的移動實驗室，來對這個誰也舉不起來的未知物品進行測試。
不過遺憾的是，這玩意顯然超出了人類現有科技水平所能理解的範疇。
無論使用何種方法都沒有一丁點效果。
反倒是因為錘子時不時釋放的雷霆之力讓不少價值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美元的設備徹底燒毀。
眼見常規方法行不通，作為現場負責人的科爾森終於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剛剛打電話叫來的特別顧問：“您覺得這個從天而降的怪異錘子究竟是什麽？”
“很簡單，它是一柄神器。”
巴薩紮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
“神器？”
科爾森瞪大眼睛重複了一下這個單詞。
巴薩紮微微點了下頭：“是的，神器。
顧名思義就是由神製造的武器。
首先是材料，包括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強大魔法金屬，一顆死去恒星的內核，一股帶有自我意識足以媲美神靈力量的原始風暴。
其次是加持在上邊多如牛毛的魔法。
而這些魔法就相當於前者條件，任何想要舉起乃至使用它的人都必須要達到相應的條件。
所以才會出現你們如何費力都無法將它挪動哪怕一寸的情況。
恭喜，看來你們這一次要跟一位真正的神打交道了。
我建議你去溫習一下北歐神話。
因為這柄錘子跟傳說中的雷神之錘——妙爾尼爾非常相似。”
“什麽？！北歐神話？雷神？”
一旁路過的鷹眼聽到這些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神盾局幹了這麽多年的外勤特工，他也許會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但對於那些神話傳說向來是嗤之以鼻。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已經給出了建議。要知道這把錘子的威力可比你們目前所擁有的任何一種武器都更加恐怖，包括那顆能毀滅一顆行星所有生物的旋風魚雷。”
巴薩紮直截了當給出自己對於妙爾尼爾的評價。
作為漫威宇宙可能是知名度最高的幾件武器之一，雷神之錘可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很多人甚至覺得它被死亡女神海拉徒手捏碎，所以就覺得比不上風暴戰斧。
可實際上妙爾尼爾的來頭要比風暴戰斧大得多。
不僅可以賦予使用者操控風暴、雷電、天氣的能力，同時還能傷害乃至殺死神明、摧毀星球。
尤其是被封印在裏邊的“神靈風暴”，傳說中擁有足以與奧丁相媲美的力量。
所以任何舉起雷神之錘的人都能獲得其賦予的強大風暴之力。
這一點是隻能加強托爾自身神力的風暴戰斧所不具備的。
也難怪後來在有了風暴戰斧的情況下，托爾還是對自己曾經最愛的錘子念念不忘。
“您的意思是這次任務中我們麵對的可能是一個或者幾個神？”
科爾森一臉凝重的試圖進行最後確認，同時掏出手機準備給自家局長打電話。
盡管眼下的時間早就過了午夜十二點，正常情況下是不應該打攪尼克·弗瑞寶貴的睡眠。
不過他這會兒顯然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畢竟之前黑暗維度的領主多瑪姆在入侵時候所造成的恐怖災難還曆曆在目，光是那一次全球死亡人數就達到了千萬這個數量級，造成的餘波到現在還沒平息下來呢，以至於整個神盾局從上到下都有了心理陰影。
現在一提到，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繃緊神經。
因為與這些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生物相比，不管是地球文明還是凡人的生命都太過於脆弱了。
“是的，我非常確定。”
伴隨著巴薩紮這句話脫口而出，科爾森立馬按下了電話的撥通鍵。
另外一邊穿著睡衣從床上爬起來的尼克·弗瑞在聽完手下的報告後立刻困意全消，整個人在巨大的驚嚇中變得精神抖擻，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氣從家趕到神盾局總部大樓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鍾。
完全不像是一個連續兩個月每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小時、身體疲勞度早就超過極限的人。
就在他忙著製定應對措施的時候，亞曆山大·皮爾斯也得到了由希特維爾秘密傳遞過來的情報。
這位靈魂已經在邪惡魔法扭曲下變成惡魔的蛇頭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神器、北歐神話、雷神之錘，還有失而複得的宇宙魔方……
有趣！
真實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
誰能想到當年紅骷髏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全部都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還有魔法和來自無底深淵的惡魔！
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精彩！
而我就是那個注定要成為統治地球的天選之人！
力量！
我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伴隨著歇斯底裏的咆哮聲，亞曆山大·皮爾斯的身體開始急劇膨脹，最終化身成為一個身高超過三米五的惡魔形態，渾身上下散發著邪惡汙穢的氣息。
隻見他一把抓起一個手腳被綁住、嘴巴也封著膠帶的俘虜，直接將其扔到自家地下室的惡魔祭壇上，以一種十分血腥殘忍的方式硬生生掰斷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最後把人像衣服一樣用力一擰，任由擠碎的血肉和捏髒混合物噴湧而出。
那駭人的場麵就連一旁的九頭蛇下屬都忍不住胃酸翻湧差點吐出來。
隻有接受了洗腦的冬兵巴基·巴恩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冷冰冰的站在原地。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渾身上下散發著暗紅色邪惡靈光的惡性犯罪分子和幫派成員，無一例外都是他帶隊去抓的。
因為隻有足夠邪惡的靈魂壓榨出來的能量才能讓亞曆山大·皮爾斯的惡魔吸收到足夠多的罪惡，朝著更強大的惡魔形態進化。
同樣的，他的魔法能力也在這個過程中與日俱增。
要知道神盾局辦的那顆魔法培訓班，眼下也隻有幾個人剛剛能釋放出零環戲法。
而這家夥已經可以輕鬆釋放四環法術。
隻不過他走的並不是法師路線，而是術士和惡魔化之後的類法術能力。
一口氣把四十幾個人全部獻祭完畢，整個地下室已經是一片煉獄般的景象。
就連屠宰場的排汙池與之相比都要遜色不少。
“把這裏收拾幹淨！”
亞曆山大·皮爾斯給那些待命的九頭蛇士兵下達了命令，絲毫沒有注意到後者表現出的劇烈生理不適。
但遺憾的是這些家夥顯然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帶上麵具開始把那些散落到處都是的肉醬、斷骨、眼球、腎髒、腸子等東西裝進密封袋中運走處理掉。
除此之外還要對血跡進行衝洗，確保不會留下哪怕一丁點能夠被檢測出來的痕跡。
在這方麵，神盾局出身的新生代九頭蛇都是不折不扣的專家。
恢複人類模樣的亞曆山大·皮爾斯則帶著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約翰·加勒特回到了一樓的客廳，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杯子說道：“為了我們共同的偉大事業！幹杯！”
“幹杯！”
“幹杯！”
……
三人仰起頭一飲而盡，眼神中都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因為他們都能感覺到，自己生在了最好的時代，一個充斥著危險、混亂和機會的時代。
不管是科技也好還是魔法也罷，都必然會迎來一個爆發期。
隻要能抓住機會，九頭蛇必然能夠重新屹立於世界之巔。
“布洛克，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利用希特維爾送回來的情報？”亞曆山大·皮爾斯放下手裏的空酒杯詢問道。
交叉骨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回答：“我認為應該至少派遣一個精銳行動小組隱藏在附近，到時候看情況伺機而動。如果爆發衝突乃至戰爭，我們就想辦法獲取戰鬥信息，亦或是搜集一些物品帶回來進行研究。”
“我的看法跟你剛好相反，現在最好是不動為妙。畢竟神盾局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完全可以繼續利用這一點。如果冒險單獨行動暴露了自身，那處理起來就會變得十分麻煩。”
約翰·加勒特也跟著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可那是北歐神話的雷神之錘！按照巴薩紮給出的說法，舉起它的人將獲得操控風暴、天氣和雷霆的強大力量，甚至就是化身成為雷神本身。”
交叉骨的語氣明顯變得有些激動。
很顯然，他在窺探雷神之錘的力量。
因為在場三人中，隻有他還仍舊是個沒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
亞曆山大·皮爾斯不用多說，已經獲得了魔法和惡魔的力量，約翰·加勒特也接受了人體改造。
“冷靜點。
我當然清楚雷神之錘的力量有多麽誘人。
但問題是如果想要得到它就意味著要去麵對神明。
我們可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
相比之下，失而複得的宇宙魔方反而是個更好的選擇。
別忘了，那可是能夠被魔神稱之為危險的東西。
尼克·弗瑞正打算說服安理會支持自己進行深入的研究。”
說罷，亞曆山大·皮爾斯輕輕拍了拍交叉骨的肩膀以示安慰。
“您的意思是奪取宇宙魔方？”
約翰·加勒特麵露難色。
因為這個計劃的保密等級太高了，以至於連他想要得到消息都得費上一番功夫。
如果沒有響應的專業知識，恐怕很難把人手按插進去。
亞曆山大·皮爾斯笑著搖了搖頭：“不，那太低級了。
還記得羅斯將軍的超級戰士計劃嗎？
把一個我們的人放在那張名單上。
然後再借助政界的力量遊說白宮，打著維護安全的旗號讓軍方也加入其中。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我們就坐等分享神盾局的研究成果。
如果發生意外就趁亂奪取宇宙魔方。”
“可我聽說阿斯塔特的改造手術非常危險，有極高的死亡概率。如何保證我們的人能活下來呢？”交叉骨質疑道。
“這還不簡單？
當然是為他準備足夠的靈魂！
在巴托地獄，隻要有足夠的靈魂幾乎可以買到一切。
給負責改造手術的人遞上足夠的好處，他自然會通過魔法的力量來確保我們的人活著。
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帶著我召喚出來的惡魔去狩獵。
隻有死的人越多，我們手中的籌碼才會越大。”
說著，亞曆山大·皮爾士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宛如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對其表示臣服的巴布魔、食魂魔。
經過長時間孜孜不倦的獻祭，他已經成功召喚出了超過三十隻來自無底深淵的惡魔。
正常情況下，以惡魔混亂的天性，像這種數量遠超其掌控能力上限早就發生暴動了。
可在伊格維爾伏的印記震懾下，所有被召喚出來的惡魔都不敢有任何異動。
因為他們不確定眼前這個半惡魔、半人類的家夥究竟是巫後的什麽人，又是否在執行她下達的命令或布置的任務。
更何況亞曆山大·皮爾斯對待惡魔的時候也相當慷慨，基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投喂一兩個凡人的靈魂，甚至允許他們去折磨、虐待、撕咬、吞噬凡人鮮活的肉體。
“明白了，我會安排這件事情。”
交叉骨立馬帶上一枚召喚惡魔的戒指轉身離開。
由於不管是食魂魔還是巴布魔都擁有高等傳送術能力，所以他並不需要帶著這些可怕的生物招搖過市，而是在獵殺開始前將其召喚出來即可。
類似的情況對於北美的九頭蛇頭目來說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要小心這些惡魔在殺戮和收集靈魂過程中發狂，然後不分敵我的進行攻擊。
曾經有不少倒黴蛋就是倒在了惡魔突如其來的攻擊下。
送走了交叉骨，亞曆山大·皮爾斯這才把目光轉向約翰·加勒特，用仿佛老朋友一眼的語氣問：“你那位養子現在怎麽樣了？”
後者一臉驕傲的回應道：“我隻能告訴你一切順利。
格蘭特·沃德可是我精心培養的助手，一個真正的天才。
他已經悄無聲息完成了對整個魔法培訓班成員的信息搜集，包括性格、弱點、家人、朋友、成長經曆等等。
隻等一聲令下，就能讓尼克·弗瑞的心血瞬間付之東流。
另外，你交給我的那些魔法我也已經原封不動的交給了他。
現在他的學習進度已經遠遠超過所有人，成為表現最亮眼的明日之星。
也許用不了多久，我的養子就會獲得神盾局的任命，成為在魔法與神秘領域的權威專家。”
“非常好！千萬不要讓他脫離你的掌控。因為再過些日子，我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需要他幫忙。”
亞曆山大·皮爾斯浮現出滿意之色，隨後翻開伊格維爾伏贈送那本魔法筆記的最後一頁，上邊赫然畫著一個無比複雜的召喚法陣，以及一行用血紅色墨水寫下的深淵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