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哈莉被暴怒的武士刀薅著衣領,硬生生從陸吾身上扯了下來。


    要不是有其他人攔著,那把可以封印靈魂的妖刀,此時已經砍到哈莉身上了。


    結果她卻表現的無比澹定,擦了擦嘴,臉上寫滿回味。


    也不知道是真的感覺不錯,還是為了繼續刺激武士刀一把。


    陸吾本就發腫的嘴唇愈發‘嬌豔’,估計短時間內是見不到好轉了。


    “誰能告訴我,這特麽的,到底特麽的是怎麽回事?”


    他坐起身,故意裝出一副粗鄙的模樣,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過,陸吾也確實有點生氣了,因為莫名其妙被人占了便宜。


    雖然他是個男人,對方長相也不差,但是,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在外麵才更應該要保護好自己。


    這時,陸吾發覺本該來找他興師問罪的武士刀,看他的眼神有些躲閃,就好像做錯了什麽一樣。


    果然這裏有問題,否則哈莉怎麽會突然發瘋。


    “喂,你過來。”


    武士刀見躲不過,用生平最慢的速度,一步一步挪到陸吾麵前。


    期間,擺出勝利者姿態的哈莉,不停地用眼神挑釁她,她都假裝沒看見。


    這幅畏畏縮縮的態度,更加堅定了陸吾的想法,她肯定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


    一伸手:“愣著幹什麽,拉我起來!”


    “哦哦!”武士刀趕緊用力,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還細心地為他拍掉身上的泥土。


    陸吾心安理得地被伺候著:“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我和她打賭。”武士刀兩隻手緊張的絞在一起:“她說等你回來,就當著我的麵親你。”


    “我說她不敢,然後我倆就吵起來了。”


    “後來她說,她要是敢的話,就讓我把你讓給她。”


    “我當時被氣昏頭了,就同意了。”


    陸吾滿臉問號:“你腦子進水了嗎?和一個神經病打賭,你覺得你會贏?”


    “你才神經病!”哈莉大聲辯解。


    陸吾沒搭理她,瞪著兩隻眼睛看著武士刀:“還是說,我在你心裏,就是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貨物?”


    日本小姐姐都快被他冷漠的語氣嚇哭了,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你絕對不是什麽貨物,我當時實在太生氣了。”


    “私密馬賽!


    !”


    激動的武士刀下意識用上了母語,並且對著陸吾不停鞠躬。


    其實這也的確不能怪她,哈莉的那張嘴,領教過的人都知道有多厲害。


    僅憑三言兩語,就能把人氣死。


    像武士刀這種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太容易被哈莉牽著鼻子走了。


    但陸吾明知道情況,卻仍然不打算原諒她,因為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桀驁的妖刀聽話一點。


    “道歉難道就能解決一切嗎?”


    “我們之間,還是好好冷靜一下再做打算吧。”


    說完,便將武士刀丟在一邊,自顧自地走開。


    武士刀站在原地,兩眼通紅望著他的背影,緊握刀柄的手都有些發白。


    麵對這種情況,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以沉默應對。


    就連哈莉也意識到自己似乎闖禍了,變的老實許多。


    在經過一間臨街的酒吧時,受不了這沉悶而詭異氛圍的死射,提議進去喝兩杯,順便討論一下大家夥接下來的去向。


    瑞克考慮到眾人剛剛死裏逃生,需要稍微放鬆一下,再加上現在外麵還下著雨,便欣然同意。


    死射帶頭走了進去,後麵緊跟著哈莉等特遣隊成員。


    武士刀攔住陸吾想和他說些什麽,結果被他閃身躲過:“我暫時不想和你有任何交流。”


    瑞克看著糾葛的兩人,無奈地拍了拍武士刀的肩膀,然後和副官以及另一名士兵邁步進入。


    特種軍官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更別提管別人的事了。


    武士刀獨自一人在雨中站了一會,才選擇走進酒吧。


    酒吧裏麵的環境非常淩亂,到處都是碎裂的玻璃與倒地的桌椅,應該是市民撤離時太過慌亂導致的。


    《金剛不壞大寨主》


    此時,陸吾和瑞克、副官幾人圍坐在一起談論著什麽,而特遣隊那幫則聚集在吧台。


    武士刀最終選擇走向吧台。


    “天呐,真是稀奇,大家看這是誰來了,是我們親愛的忍者小姐!”


    回旋鏢誇張的大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武士刀沒理他,冷著臉坐在吧台前,但距離其他人很遠。


    正在充當酒保的哈莉莫名有些生氣:“嘿,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回旋鏢隻能乖乖把嘴閉上,他感覺所有人都在針對他。


    接著,哈莉親自拿著一個杯子走到武士刀麵前:“要喝點什麽嗎,忍者?”


    本以為武士刀會點杯清酒什麽的,結果她卻說:“威士忌。”


    哈莉訝異地點點頭:“好的,稍等。”


    先給武士刀倒了一杯,接著詢問了其餘特遣隊成員想要什麽酒。


    趁給他們倒酒的時候,哈莉一直在偷偷觀察。


    結果就看到武士刀直接仰頭喝幹了杯裏的酒,完全就是一副借酒消愁的架勢。


    哈莉頓覺有些內疚,便又來到她身邊。


    “那個...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能從她嘴裏聽到這三個字可太難了。


    “道歉難道就能...”話說一半,武士刀突然自嘲地笑笑:“算了,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


    哈莉又給她倒了滿滿一杯,心虛地說:“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他沒感覺。”


    “之前,單純就是想氣氣你。”


    武士刀沒說話,再次仰頭喝光了杯裏的酒,並示意哈莉再來一杯。


    哈莉不清楚她的酒量如何,不敢繼續給,生怕她喝出什麽問題,到時候自己的罪過就更大了。


    死射見哈莉一臉為難,舉杯替他解圍:“各位,讓我們一起敬「盜亦有道」一杯。”


    誰知,武士刀聽後直接起身走人,留下一句:“我可不是盜!”


    死射朝哈莉擠眉弄眼,那意思是不用謝。


    哈莉卻盯著武士刀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愈發惆悵。


    自己的男朋友剛死,還沒緩過勁來,就得想辦法幫別的情侶複合,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想到這,哈莉不禁懷疑起小醜死時的場景,越想越覺得蹊蹺。


    直升機分明是受到了攻擊才爆炸的,她當時也看到了有個東西飛進機艙,可速度太快沒看清楚。


    於是,她便準備問問當時在地麵的死射,有沒有什麽線索。


    剛打算開口,就見不遠處的瑞克呼喚道:“勞頓,你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勞頓是死射的姓,他聽到後,起身走向瑞克所在的圓桌。


    哈莉見此情況,隻好先詢問特遣隊的其他人。


    瑞克和兩名手下坐在圓桌後的沙發上,陸吾坐在他們對麵的椅子上,武士刀站在他身後,低聲說著什麽,臉上帶著些許哀求。


    走過來的死射,看到她這幅模樣,不禁有些唏噓。


    這還是那個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的武士刀嗎?


    但也隻是唏噓一下而已,他對摻和這些破事可沒興趣。


    “找我什麽事?”死射也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們的事待會再聊。”陸吾對武士刀說,然後示意瑞克能說正事了。


    武士刀不在言語,默默站在陸吾身後,一隻手不自覺的放在了他肩膀上。


    見他沒有躲避的意思,又將整個身體貼了上來。


    在不知不覺中,她開始變的軟弱,並習慣於依賴眼前的男人。


    另一邊,瑞克開口對死射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死射似乎並不驚訝:“怎麽,現在知道服軟了?想請我幫忙?”


    “不怕我丟下你臨陣脫逃?”


    瑞克冷笑道:“你沒必要在我麵前耍威風,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勞頓,不幫我,你就得死。”


    “想想你可愛的女兒,哥譚難得出這麽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你想讓她小小年紀就失去父親嗎?”


    聽到他拿女兒威脅自己,死射臉色一變,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弗來格上校,在我印象裏,你雖然可惡,但還稍微有點底線。”


    “剛才這番話可不像你能說出來的。”


    “誰教你的?是他嗎?”


    說話的同時,死射指向旁邊的陸吾。


    陸吾本人沒什麽反應,平時都被指慣了,如來佛還差點一指頭戳死他呢,區區一個十八線反英雄還不值得他動怒。


    哪知身後的武士刀卻急了,立刻將妖刀拔出,眼露寒光地說:“這根手指不想要了嗎?”


    利刃出鞘的聲音好似驚雷,讓酒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特遣隊其餘人注意力已經轉到了這邊,眼神躍躍欲試。


    似乎隻要一打起來,他們就打算來幫忙。


    瑞克急忙勸解兩方冷靜,他是想談合作的,不打算自相殘殺。


    陸吾賣了他一個麵子,按住了武士刀的手。


    死射也示意特遣隊稍安勿躁。


    現場肅殺之氣逐漸消融,武士刀把刀收回刀鞘,特遣隊眾人也轉回身,繼續歡快地喝酒吹牛。


    死射審視著特種軍官的臉:“說說吧,事情的真相。”


    隨後,瑞克便將女巫逃走、比爾博複活、占據中途城等一係列事情說了出來。


    同時也沒有隱瞞女巫的實力,直截了當地告訴死射,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神。


    而他們的目標,從剛開始的消滅女巫,轉變成了現在的救回阿曼達·沃勒。


    除此之外,在女巫和她弟弟所在之處的地下,有一枚事先布置好的大威力炸彈。


    假如使用得當,他們甚至一個都不用死,就能把人救回來。


    但死射對瑞克的這番言論嗤之以鼻,罵他就是個騙子,誰知道他是不是準備拿自己這幫人去擋槍。


    到時候,特遣隊拿命拖住女巫,好讓阿曼達逃之夭夭。


    別說,瑞克一開始還真有這個想法,可這種齷齪的手段自然不能說出來,隻能好言相勸道:


    “隻要這次任務能成功,你們體內的納米炸彈就會被拆除。”


    “並且恢複你們的自由之身,之前的桉底也一筆勾銷。”


    “你可以安心地和女兒一起生活,絕不會有人打擾。”


    “我不信你。”死射直言道:“你就是沃勒手下的一條狗,根本沒資格決定任何事情。”


    瑞克沒有否認:“我現在...能決定你們的生死。”


    “可我不想這麽做。”


    “我們曾並肩作戰,你和哈莉還救過我的命。”


    “其實,沃勒的死活,我並不在意,但我最心愛的女人被女巫奪走,我必須把她救回來。”


    “算我求你,幫幫我。”


    作為一個職業殺手,死射的心是很硬的,瑞克的話雖然真摯,但無法打動他。


    “你應該乞求上蒼,而不是求我。”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起身,準備回到吧台那邊。


    “弗洛尹德·勞頓,你別逼我!”瑞克雙眉倒豎,像隻發狂的獅子。


    死射連頭都不回:“你可以激活炸彈了。”


    瑞克果真打開了胳膊上的引爆裝置,但並沒有激活,反而是把它解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還開了一槍。


    “你想要自由,那我便還你自由!”


    死射終於停下腳步,笑了笑,回頭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幫你,做夢去吧!”


    接著,對吧台邊的眾人大喊:“各位,我們自由了!”


    一直在偷偷觀察這邊動向的特遣隊成員欣喜若狂,回旋鏢更是直接拔腿開溜。


    瑞克向後一靠,癱在沙發上,失魂落魄地歎了口氣。


    他真的不想走到這一步...


    就在特遣隊全員慶祝這個勝利時刻的檔口,陸吾突然從大衣裏拿出和瑞克那個一模一樣的引爆裝置。


    這是從阿曼達手裏搜出來的,甚至比瑞克那個權限還要高。


    在哈莉等人驚恐的眼神注視下,陸吾毫不猶豫地激活了死射體內的炸彈。


    冬的一聲悶響,死射步了活結的後塵,脖子頃刻間迸裂,碎裂的骨渣與血肉四處濺射。


    剛才,他光顧著瑞克爭吵,卻忽略了陸吾眼神中的冰冷。


    強健的軀體倒下,頭顱與身體之間隻有一絲絲皮肉相連,腥紅的血液向四周蔓延,直至流到特遣隊成員腳下。


    他們都愣住了,包括都已經跑到酒吧門口的回旋鏢。


    陸吾起身走到屍體旁,靴子的踢踏聲,清晰地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


    “上校答應放你們自由,但我沒有。”


    “現在,你們都歸我管。”


    “我話講完,誰讚成?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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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特遣隊》原劇情的轉折實在太生硬,我已經盡力在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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