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後,真司一大早來到了忍者學校。


    結果人剛進教室,就愣了下。


    滿屋子幾十號人,他認識的不多,可就是這不多的幾個熟麵孔中,卻有兩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物。


    按捺下疑惑,他憑借原主的記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四周投來了同情和關切的目光。


    顯然同學們都知道了發生在宇智波一族的慘案。


    作為木葉第一豪門的宇智波,竟被少族長一夜滅門,全族上下,僅有兩個孩子幸存。


    這給村子帶來了多大的轟動,可想而知!


    已經漸漸習慣這種目光的真司保持著沉默。


    他眼睛不留痕跡的瞟了下坐在第一排靠講台的那個紅頭發小女孩,以及他前排的黑發少年。


    “什麽鬼啊!”


    他心裏泛起了迷糊。


    如果他沒有認錯,第一排那個瘦小的紅發小女孩,應該就是擁有漩渦一族血統的香磷,而在他前排的黑發少年,非常像出身於霧隱的白。


    “他們兩個怎麽會在木葉的忍者學校?!”


    真司搜遍了原主留下的記憶碎片,也沒有找到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似乎原主從未在意過香磷和白這兩個同學。


    隻能說不愧是宇智波。


    隨後,他扭頭望向了教室另一端坐著的那個擁有一雙白色眼瞳的少年。


    日向寧次!


    這是原主記憶裏唯一在意的人,也是被原主視為競爭對手的人。


    一晃眼,上午的課程結束了。


    作為驕傲的宇智波,原主本來就跟班級裏的同學關係一般,再加上真司一臉生人勿進的冷淡表情,所以整個上午都沒有人主動跟他搭話。


    真司倒也樂得清閑。


    他眼下不太想跟人接觸,主要還是怕露餡。


    “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吃吧!”


    突然,一道聲音,將真司走神的思緒拉回。


    真司抬頭一看,發現坐在他前排那個疑似白的少年,將一個食盒遞到了他的麵前。


    見真司滿臉疑惑,少年說道:“忘了帶便當吧!”


    真司這才意識到中午的一餐,原來需要自己帶便當,但他沒有表露出來,順勢試探道:“你叫...?”


    少年並沒有因為真司不記得自己而意外或生氣,很自然的自我介紹:“我叫白。”


    “果然是他!”


    真司心頭一凜。


    忍者學校這水,有點深啊!


    現階段忍校的課程很簡單。


    都是些諸如野外的生存技巧,追蹤敵人腳印的方法,以及識別各種草藥藥效這些忍者所需具備的基礎知識。


    稍深一些的課程,也僅僅隻是講解人體提煉查克拉的原理。


    至於實際運用查克拉施展忍術,幻術這些,目前還沒有涉及。


    體術方麵。


    主要是學員間的體術對練,以及忍具投擲練習。


    就像此刻,吃完午餐的學員們紛紛來到操場,有些追打嬉鬧,有些則相互切磋對練。


    “鳴人,鹿丸,丁次,牙...”


    真司在操場上看到了更多的熟麵孔。


    不過鳴人比他低了一個年級,相互間活動的範圍也不太一樣,彼此間沒什麽交集。


    將目光移向了自己年級這一邊。


    他發現一臉深沉的寧次,沒有選擇與其他人對練,而是在角落獨自對著木樁修煉著日向一族的柔拳。


    看了一會兒,他臉色漸漸凝重。


    寧次現在跟他差不多大,隻有八歲,但體術看上去已經非常淩厲了。


    根據原主的記憶,在體術上原主不是寧次的對手,幾次切磋都敗得很慘。


    他這個穿越者就更別提了。


    因為他發現忍界這裏的小孩,跟他生活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這裏七八歲的孩子,一個個動作敏捷,閃轉騰挪間的攻防轉換流暢自然,出招勢大力沉,就像一個個武林高手。


    “這tm是八歲?”


    他本來以為自己現在擁有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足以居高臨下的俯視忍校的這群小屁孩了。


    可一番觀察下來,在不動用寫輪眼的情況下,他發現自己好像連同期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雜魚都對付不了。


    更別說跟寧次這種已經闖出了‘天才’之名的家夥去碰一碰了。


    “不行,基礎要是太差的話,就算有萬花筒寫輪眼,也難以發揮出萬花筒百分之百的威力!”


    在不同人手中,血繼限界的威力也不同。


    何況萬花筒寫輪眼還是個消耗品,並不是可以無節製的胡亂揮霍的。


    同時,這也讓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不算萬花筒寫輪眼,他的實力跟原主的實力存在不小的差距,原主這個正統宇智波在年級裏是僅次於寧次的,而他估摸著自己眼下的實力,在年級裏多半墊底。


    如果不能盡快彌補這個差距,就有可能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懷疑。


    “煩死了,打架我不擅長啊!”


    他有些苦惱,知道問題出在哪,不代表就可以立刻解決。


    就在這時,白朝他走了過來,有些期待的問道:“真司同學,我可以跟你一起練習體術嗎?”


    害怕露怯的真司,心底暗暗叫苦,表麵卻搖了搖頭:“你太弱了。”


    白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見白很真誠的朝自己道歉,真司有些不好意思。


    盡管他知道白出現在木葉的忍者學校很不對勁,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但他不得不承認白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人,相處起來非常輕鬆。


    傍晚。


    忍校放學了。


    真司一邊消化著今天在忍校的所見所聞,一邊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走到街尾,他發現白竟跟自己同路,閑聊了幾句後,他有些意外:“住我隔壁的是你?”


    白點了點頭:“真司同學,請多多關照。”


    “哦。”


    真司點了下頭。


    回到家,真司一頭倒在床上,任由思緒發散。


    白和香磷出現在木葉的忍者學校,還成了他的同班同學,這實在讓他有些吃不準。


    “到底是蝴蝶效應?還是平行時空?”


    搖了搖頭,他將思緒一一收回,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胸口。


    之前那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在醫療忍術的治療下已經徹底消失了,但他仍時不時會想起原主記憶碎片中臨死前的那一幕。


    這種死亡的體驗,真不好受。


    【位麵遭受入侵...】


    【倒計時:1】


    【請做好準備,今夜十二點後將迎擊入侵...】


    真司猛地起身,望向了牆上的掛鍾。


    此刻掛鍾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八點零五分,距離十二點不到四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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