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局,也就是第六局開始。


    王寧安隨著上一局小七對自摸三家,也找到了自己的節奏。


    這一局。


    他依然是選擇了明牌。


    阿田看了一眼他的起手牌。


    寶牌兩張。


    上一局是他自摸,王寧安他還是莊家。


    沒過幾巡後。


    王寧安的手牌就組建成功。


    他率先發起了攻勢。


    “立直!”


    宣布了立直,發起了進攻。


    同樣。


    關鍵的一張牌是蓋住的,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麽牌。


    他公開的手牌組合是一一一二三萬,有三張一萬。


    還有四五六七八條,兩張八筒,和蓋住的一張暗牌!


    剛剛是打出了一張三萬宣布的立直。


    來了嗎?


    阿田看著王寧安的手牌暗暗想道。


    女服務員坐不住了,她知道她是旁邊這位看起來甜美的女孩的牌搭子,她怕輸了以後沒有小費了,決心開始防守。


    “吃!”


    於是女服務員吃下了王寧安打出了三萬,破了他‘一發’的可能性。


    阿田瞥了一眼女服務員,用島國語說道:


    “不用做那些動作,不用特意去破他的‘一發’。”


    女服務員嘿嘿傻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了。


    “算了,這次的立直倒也很好判斷,有趣的立直啊。”


    阿田看著王寧安這局的手牌,一邊盤算一邊說著。


    “蓋住的暗牌是八筒或者四萬的話,聽牌聽的就是三六九條!


    暗牌是三六九條中的一張的話,聽的牌就是一萬、四萬和八筒!”


    “不管怎樣聽牌,都是立直的多麵聽!但是......”


    “......真蠢啊......”


    “你絕對胡不了的,哈哈哈哈哈。”


    阿田放聲大笑了起來。


    王寧安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阿田接著說道:


    “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嗎?其實很簡單,答案是這個......”


    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阿田竟然也推到了手牌。


    她的手牌赫然是四五六七八九九九條,三張四萬,一對八筒。


    “我也立直!”


    阿田倒下手牌的同時也宣布了立直。


    她直視著王寧安的眼睛說道:


    “如果你聽的是三六九條的話,那我們同聽。


    如果聽的牌是一四萬和八筒的話,那牌山裏隻有一張四萬了!


    就算即使我摸了四萬,也可以通過杠牌來避免放炮!”


    “也就是說,我的風險性為零!我這是胡牌的可能性很高,卻沒有放炮可能的鐵板立直!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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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的那張暗牌是三六九條的其中之一吧,四張八筒絕了,剛剛她吃了一張三萬,一萬也絕了,也就是說牌山裏隻有一張絕張四萬了!哈哈哈哈!”


    “大叔啊,這局我可能要拿下了噢,別留下什麽心理陰影了啊!還有答應的三件事情!”


    王寧安聽著阿田的笑聲,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回應著。


    “你看起來很自信嘛。”


    “哈?!”


    阿田再看了看桌麵上的牌,確認了一下判斷無誤。


    她兩邊的嘴角勾起,兩個小梨渦看起來各位可愛,但又透露著殺機。


    “對啊,我很自信!”


    女服務員看著兩人的牌,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是什麽鬼啊......


    她對島國麻將很了解,也看得懂場上的局勢。


    她在棋牌室打工了這麽久,都很少見到這種牌型。


    旁邊這位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聽的牌是三六九條或者聽的是一四萬和八筒。


    而這位不論長相和身材都是絕美的小姐姐竟然把那個男人需要的牌幾乎都拿在了手中,而且是聽同樣的三六九條。


    女服務員知道自己的手牌,也看到了另外兩家的手牌,知道外麵就剩下一張絕張四萬了,可能就在剩下的牌山裏!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是什麽嗎?”阿田有些興奮的說道:


    “就是表情,輸了牌後各種絕望的表情,你會給我展現什麽樣的表情呢?真讓人期待呢!”


    “好了,快點摸牌吧。”王寧安麵無表情,平淡的說道。


    “哼!!”阿田冷哼了一聲。


    隨著對局的繼續,牌山裏的牌越來越少,那一張絕張四萬卻始終都沒有出來。


    難道他蓋著的暗牌是一張四萬?


    那就是都沒有胡的可能性了!


    不對,他的眼睛在看牌山!


    他在看什麽?要摸的牌嗎?


    阿田始終都在觀察著王寧安的一舉一動。


    那說明四條還在牌山裏,就算我摸到,我也可以杠牌,到時候都沒得胡了。


    隨著牌山的牌越來越少,阿田逐漸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額頭上,一滴滴冷汗順著滑落了下來。


    阿田伸手擦了一下,用島國語對女服務員說道:


    “給我碰牌或者吃牌!”


    女服務員愣住了。


    “給我吃牌啊!你是混一色的吧?!”阿田突然焦急的衝女服務員吼道。


    “我......我不是啊,而且我也沒有......能吃或者能碰的牌啊。”


    女服務員結結巴巴的說道。


    “草(一種植物)!”阿田忍不住罵出了國粹。


    看著王寧安的手牌和他堅定的眼神,阿田咬了咬牙想道。


    一開始就是衝著這個來到吧!


    這也太荒唐了!


    這......這是不可能計算得到的啊!


    “提示來自下家那個服務員。”王寧安這時候出聲了,直視著阿田說道。


    “啊?!!”


    “下家是在做萬子混一色吧,但是沒有吃我打出的五八萬。”


    王寧安指著他剛剛的舍牌說道。


    “為什麽呢?因為她吃不了啊,手牌的形狀太差了!”


    “那為什麽她的手牌牌型差呢?因為她手裏沒有四五六萬這些中張。”


    “看一下我們兩家的手牌和桌子上的舍牌,阿田你的手上就有三張四萬。


    那還有一張四萬肯定不在她和小黑的手上,必然是在剩下的牌山裏!”


    此時的牌山已經見底了,還剩下三張牌。


    王寧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道:


    “這是我要摸的最後一張牌,對我來說也是最後的鬼門關!”


    隨後王寧安伸手,堅定的摸起了這張牌。


    是一張一筒。


    王寧安呼出一口氣,將其打出。


    下家摸了一張牌後打出,也沒有胡牌也點炮。


    此時的牌山裏還有剩下最後一張牌了!


    “該你了,阿田妹妹!”


    “海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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