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景溪孤單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上麵,蒙了厚重的紗布。


    此時,她己經昏睡了兩天了。兩天的時間,讓她的疼痛沒有減少一點點。


    醫院所有的醫護人員,對於景溪的這份堅持都是佩服的,對於景溪的遭遇又都是同情的。可是他們卻無力去解救景溪。


    病房的門,被人推了開來,緊接著,陳詩軒走了進來。看到景溪像是一隻死狗一樣的躺在床上,陳詩軒的臉上,露出來了一陣的冷笑。


    聽到了動靜,景溪警惕了起來。她害怕是這個謝卓遠來了,對於這個男人,她怕到了骨子裏麵了。


    “誰……”


    “謝太太,是我,陳詩軒。我是來感謝你把你的角膜捐獻給你的,你好偉大。”陳詩軒的語氣裏,掩飾不住的都是對景溪的挖苦。


    她的眼睛,放到了景溪那微隆的小腹之上,嫉妒的火光,幾乎要將景溪給燃著了。


    “角膜你己經拿到了,你可以離開了。”景溪翻了翻自己的身體,疼痛讓她的臉孔都幾乎要變形了。


    陳詩軒冷笑著,接近了景溪,她一個伸手, 將自己的手按在了景溪的肚子上麵。


    “其實,我悄悄的告訴你哦,我根本就沒有出車禍,我的眼睛根本也沒有瞎,你的那副角膜啊,也不能白白的浪費,我喂了我家的京巴狗了,還別說,角膜也算是人肉啊,我家那京巴,吃的老香了呢。”


    陳詩軒的話,讓景溪簡直是氣極敗壞了,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陳詩軒放在景溪肚子上麵的手,悄悄的使上了幾分的力氣。


    “我聽阿遠說,你是挺在意這個野種的,如果,我推一支麻藥進入你的體內,是不是可以緩解你的疼痛呢?”陳詩軒陰陽怪氣的說道。“就算是你生下了這個野種,就算是這個野種是阿遠的孩子,如果他是一個缺胳膊少腿殘疾,或者是一個傻子,是一個腦癱,你說,他還有繼承謝氏家族的權利嗎?”


    景溪的眼前一片黑暗,她像是乍了毛的一樣,死死的蜷縮成一團,護住自己的身體,不讓陳詩軒接近一步。


    “你滾,你滾,滾開,你這個惡魔。”


    看著景溪的這副樣子,陳詩軒不由的大笑了起來。卻原來,把一個人折磨到生不如死之時,竟是這麽的暢快人心。


    一想到這個女人還要繼續的占著謝太太的位置,陳詩軒心裏麵的那份不爽便一個勁的湧了上來。


    “景溪,你嫁給謝卓遠原本就是一個錯,你憑什麽占著謝太太的位子?那個該死的老太婆,立什麽鬼遺囑,要不是這樣,我早就成了謝太太了,你誰也不要恨,要恨就恨那個老太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陳詩軒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幾分。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滾啊,滾啊……”


    景溪揮動著自己的手,奈何她根本就碰不到陳詩軒。門外,一陣踏踏的皮鞋聲引起了陳詩軒的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陳詩軒猛然間的拉過了景溪的身體,用她的肚子,狠狠的撞到了她的身上。


    “啊……”兩聲尖利的叫聲響了起來。陳詩軒應聲而倒,倒下之時,正好被走進來的謝卓遠伸手接住。


    謝卓遠的眼中,泛起了一陣的寒光。


    “景溪,你想死嗎?你大著肚子還不安份,看來,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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