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楚璃勾唇微笑,看向南宮烈。


    南宮烈被她的笑容恍惚了一下,智商瞬間就被拋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點了點頭。楚璃見他點頭。


    笑了笑,開口問道:“你是怎麽過來的?”


    南宮烈本以為她會說要怎麽懲罰自己,沒想到她竟然問了這麽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但是他還是好生回答了:“走過來的。”


    楚璃點點頭:“那你一會也要走回去了?”南宮烈不疑有他,點點頭。


    楚璃笑了笑:“那你的懲罰就是,把衣服脫了,一會自己走回去吧。”楚璃的話一出口,南宮烈的嘴角頓時就抽搐了幾下。


    今天是團圓節,傍晚的時候和家人團聚在一起吃團圓飯,而等到華燈初上的時候,街上便會有各種各樣的燈火活動。


    到時候整條街上都是百姓們活動的身影,他若是這個時候不穿衣服出去,本來被人或許認不出他來,這樣一來,他戰神的名號算是徹底的毀了。


    不過,這又有什麽呢,比起麵前的這個人的笑容,那些虛浮的名聲和稱號又有什麽用呢。


    反正不能幫他討老婆。


    “好。”南宮烈的嘴角抽搐隻是那一瞬間的事情,轉而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起身,就在楚璃對麵,開始解開自己的衣帶。


    他一舉一動極為優雅,明明是整日征戰沙場的王爺,身上本應該是彌漫著血腥氣息的,可是他平日裏卻像是一個像極了優雅的公子。


    縱然他渾身散發著冷氣,但仍舊避免不了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


    燈光有些昏黃,外麵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人聲吵鬧的聲音了,許是眾人都已經吃過晚飯,開始上街活動了吧。


    南宮烈脫衣服的動作是在是太過撩人,楚璃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泛上了一片淡淡的紅暈。


    察覺到南宮烈戲謔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臉上,楚璃有些別扭的轉開臉來,而後瞪了他一眼,怎麽能當著孩子的麵這樣。


    許是接受的到楚璃的眼神,南宮烈微微一笑,手上加快了動作,三下兩下就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


    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紗織中衣,因著方才脫衣服拉扯的緣故,中衣的領子已經微微的有些敞開了。


    露出修長而美麗的鎖骨。


    南宮烈低低的咳嗽了幾聲,喉結上下湧動了一下,楚璃的視線就這樣定定的落在喉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知道一邊的琴語伸手拉了拉楚璃的袖子:“娘親,不要看爹爹了,爹爹都被你看的不好意思了。”


    楚璃這才回神過來,抬眼迅速掃了一眼南宮烈,卻見南宮烈的眼神帶著笑容,深沉而靜遠。


    楚璃吞了吞自己的唾沫而後看著手中的竹簽,方才她的視線掃過他的胸膛,那上麵大大小小的疤痕,雖然都已經痊愈了,那皮膚都是反著紅白的顏色。


    顯然是剛剛痊愈不久的,想到他前些日子那生死不明的狀態,楚璃的心突然揪的生疼,疼的她一瞬間有些呼吸不上來。


    今晚的楚璃,情緒有些失控,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以前的她不是這樣子的,這樣的認知,讓楚璃有些惱怒。


    不是惱怒別人,是惱怒自己,但是礙於孩子,楚璃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又陪著他們玩了幾局。


    期間,楚璃的眼神一直都不斷的掃在南宮烈的胸膛上,南宮烈倒是再沒抽過簽,所以他一直都是保持著原樣。


    上次去,楚璃沒有仔細看,這回通過楚璃倒是仔仔細細的將他的胸膛上上下下大量了個遍。


    那大大小小的傷疤淩亂的布滿了他的整個胸膛,其中最中間的一條傷疤最粗,沿著他的衣領曲折的向小腹蔓延。


    最後又隱匿在衣服裏麵。那個位置,左胸口的位置,是人最容易下意識保護的位置,為什麽他那裏會受到這麽嚴重的一個傷疤。


    當敵人的刀劍砍向他的時候,他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將自己心髒跳動的左胸口,完全暴露給敵人呢。


    明知道那個理由,但是楚璃不敢想。


    “好了,時間不早了,琴語睿舒,起來收拾一下,跟爹爹回去吧。”楚璃起身,來到隔間去給琴語和睿舒收拾東西。


    琴語和睿舒還想要再說些什麽,卻被南宮烈抬手阻止了,他抱起琴語和睿舒,直接走到門口,推開門。


    楚璃原本以為南宮烈定然會利用琴語和睿舒挽留一下的,卻不想他竟然就這麽走了,這樣的舉動,到是讓和楚璃有些沒有預想到。


    楚璃轉身出來的時候,南宮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楚璃看著瞬間就空蕩蕩的房間,席子上還散落著沒有收拾好的竹簽。


    默默歎息了一口氣,果然,習慣就不是一種好東西,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她就已經不習慣這種一個人空蕩蕩的樣子了。


    盤腿坐在席子上,楚璃一個人整理著稍顯淩亂的房間,因著她方才轉頭看到古春的房間裏麵一片漆黑,想著這麽晚了,古春許是已經歇息下了。


    也就沒再去叫古春過來幫忙。


    門和窗都開著,楚璃也沒打算關上,夜風正好透過窗戶和們吹進來,吹得楚璃的裙擺輕輕的蕩漾著。


    索性就脫了鞋襪,楚璃光著腳丫在地上走動,地板上的冰涼透過腳心,一點一點的沁入她的身體。


    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在慢慢的便的冰冷,明明是那麽熱切的夏季。


    楚璃一個人鱒在地上,伸手一隻一隻的將那竹簽收回筒子裏麵,她收拾的很慢,她不著急,反正今夜,她還有很長時間來收拾這個房間。


    收拾自己那淩亂的心情。


    想要伸手去拿一個稍遠的竹簽,卻不想剛想伸手,她整個身子就騰空了起來,楚離一愣,才猛然意識到,有人從背後將自己從地上抱起來了。


    還沒等楚璃的理智辨識出那個人是誰來,她的直覺就告訴了她,那是南宮烈。她不禁有些懊惱,自己最近感應能力怎麽下降了,總是感應不出身邊有人來了。


    特別是南宮烈這個毛賊。


    “地上涼,怎麽還是光著腳呢。”不待楚璃做出反應,南宮烈的聲音便先在楚璃的而後響起來了。


    楚璃想要掙脫開,但是她仔細審視了一下自己和南宮烈現在的動作關係,發現自己現在好像不能掙紮,否則,一旦南宮烈鬆手,自己就會是臉朝下的倒下去。


    因著楚璃之前是蹲在地上,南宮烈從後麵抱住她,不能打橫的公主抱,隻能連腿一起抱住,所以現在的情形就是。


    南宮烈是端著楚璃在走的。


    楚璃都能夠感覺到南宮烈那堅實有力的臂膀正緊緊地貼近自己的皮膚,楚璃執拗的不回話,因為這個動作,是在是讓楚璃有些窘迫。


    南宮烈見楚璃不回話,低低的笑了幾聲,沉悶的笑聲從他的胸膛散發出來,沉悶而有力,真的楚璃的背部微微顫動著。


    南宮烈一路將楚璃抱到了床上,而後順手將楚璃的雙腳捧在手心裏,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親昵。


    就像以前一樣。


    楚璃對這樣的親昵熟悉中還有一絲絲的陌生的感覺,她想要抽回腳來,抽了幾下,卻發現,南宮烈雖然看似輕輕的籠著她的腳丫,但實則是用了幾分力氣的。


    抽不出來,索性就放棄,楚璃將臉轉向一邊去,明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在賭氣的小女人,但是楚璃她控製不了自己,索性就這麽由著性子來吧。


    “怎麽?生氣了?”南宮烈見楚璃將臉扭到另外一邊去,不由得湊近了說道,輕輕的呼吸噴灑在楚璃的脖頸上。


    皮膚上瞬間一片戰栗。


    楚璃有些別扭的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躲開,可是腳丫還在南宮烈的手心裏捧著,她逃也逃不到哪裏去。


    見楚璃不說話,南宮烈歎息了一口氣,而後無奈的開口解釋道:“我是讓人將琴語和睿舒接出去了,他們兩個人在這裏也閑不住的,倒是不如讓他們兩個人去街上玩玩,素日以來,睿舒都是悶在皇宮裏麵,這個時候出來玩玩也好,小小年紀,也太深沉了。”


    南宮烈低低的嗓音繞過楚璃的而過耳郭,絲絲縷縷的進入到了楚璃的耳朵裏,而後慢慢的解開楚璃心頭然繞著的那些莫名的藤蔓。


    就這麽一句不輕不重的解釋,讓她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腳心已經被他的大手給捂得一片濕熱了,楚璃本就不喜歡太熱,於是便趁著南宮烈不注意,將自己的腳丫一下子抽出來。


    而後瞬間滾了個,滾到了離著南宮烈遠一點的地方,南宮烈見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敏捷而迅速。


    不由得微微的笑了笑,伸出大手,將楚璃又重新抱到自己的懷裏,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而後一手抱著楚璃的腰,一手抱著楚璃的背。


    楚璃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有些不習慣,於是便想要掙紮著出來,卻不想南宮烈是越發縮緊了力氣。


    那力氣大的,竟讓楚璃有些喘息不過來,她不再掙紮,知道掙紮也沒有用,索性就讓南宮烈這麽抱著自己。


    南宮烈見楚璃終於安靜下來,不在掙紮,於是胳膊上的力道也鬆了一下,將腦袋湊到楚璃的脖頸間,許久,楚璃才聽到南宮烈的一聲輕輕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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