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終究是有些心疼楚璃的,昨夜那樣,她應該和累,抬手在楚璃的腰間按摩了一會,南宮烈這才讓她起床。


    兩個人剛剛起床穿戴好了之後,便見古春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走過來,楚璃見狀,眉毛一簇,心裏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


    夏紫鳶住的偏房,正好在離著古春不遠處的隔壁,這回古春這樣的神色過來,定然是夏紫鳶除了什麽問題了。


    果然,古春還未來到兩人麵前,便急切的開口:“王爺,王妃,紫鳶郡主她……她好像有些不正常。”


    “走,去看看。”楚璃見狀,隨著南宮烈就往夏紫鳶住的地方走去了。


    還未走到夏紫鳶的房間,隔著老遠都能夠聽到夏紫鳶聲嘶力竭的聲音:‘你們都走開,你們都要傷害我!”


    不一會便見到府中的小丫鬟們便被一個身影狠狠地推了出來,楚璃看了一眼,那身影正是夏紫鳶。


    此刻她衣著淩亂,頭發也沒有紮起來,就這麽零散的披在肩上,神色裏全都是狠厲,樣子,就像像是瘋了一般。


    知道情況不妙,楚璃和南宮烈急忙快步走上前去,楚璃順手接過來了兩個被夏紫鳶推出來的小丫鬟,而後走上前去,剛想製止一下夏紫鳶。


    卻不想夏紫鳶看到南宮烈以後卻突然平靜了下來,上前雙手抱住南宮烈的胳膊,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來:‘烈哥哥,你來了,他們都要害我,你要保護我。”


    南宮烈看著緊緊抱住自己胳膊的人,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而後便看向楚璃,神色帶著些詢問。


    楚璃見狀,剛想上前去抬手撫上夏紫鳶的脈搏,卻不想方才還那麽安靜的夏紫鳶卻突然又瘋狂了起來。


    神色中的帶著狠厲,生生的撓向楚璃的手,楚璃一個不防備,差點就要被她撓到,得虧南宮烈眼疾手快,半途中替楚璃當了一下。


    所以夏紫鳶那長長的指甲就是撓在南宮烈的手背上了,看著那幾道長長的紅血絲,楚璃眉頭微皺。


    夏紫鳶更是神色一片慌張:“烈哥哥,你受傷了,姐姐若是看到了一定會很傷心的。”夏紫鳶呢喃著說道。


    南宮烈眉頭微皺,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開口說道:“紫鳶你……”話還未說完,便見夏紫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抬頭看向南宮烈:“烈哥哥,這是哪裏,姐姐和爹爹呢?”


    南宮烈被她問的一陣發愣,抬頭詢問的看向楚璃,楚璃眉頭微蹙,眼神直直的盯著夏紫鳶看過去。


    卻見夏紫鳶的麵色沉靜,眼神裏偷出來的真真是一片純淨的神色,楚璃微微歎息,莫非她真的是受到了刺激,記憶回到了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候了?


    “她現在或許隻相信你一個人了,你要先讓我給她把把脈,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對於夏紫鳶這種情況,她也是很無奈。


    對於精神這一類的,雖然她精通心裏學,但是精神病,她的確了解的不是很多。南宮烈也知道當下現實要弄明白夏紫鳶到底是如何了。


    於是低頭看向夏紫鳶,低聲勸導:“紫鳶,讓她幫你把把脈?”縱然是勸,但是聲音還是帶著些冰冷。


    古春在一邊偷笑,他們家的王爺,或許隻有麵對王妃的時候,才是溫暖的,在其他人麵前,永遠都是那麽的冰冷。


    這樣也好。


    卻不想夏紫鳶轉頭看了看楚璃,而後搖了搖頭,往南宮烈身後縮了縮,呢喃了兩個字:‘壞人。”


    楚璃無奈,給了南宮烈一個眼神 ,若是不行,便要用強的了。


    南宮烈默默歎息了一口氣,抬手飛快的在夏紫鳶的穴道上一點,瞬間夏紫鳶便昏迷過去了。


    楚璃抿嘴,看來他還是有些憐香惜玉的,原本她還以為他會直接將她打暈呢。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夏紫鳶扶到了房間裏的床上躺下,楚璃摸過她的手腕來,撫了半響,這才站起身來。


    “她這是怎麽回事?”南宮烈蹙眉看著床上的人,問道。


    楚璃心裏也納悶,夏紫鳶的脈搏什麽的全部都正常,唯獨隻是精神除了問題,應該是收到了刺激導致的。


    “她應該是昨天晚上收到了很大的刺激,她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她便選擇性的忘記了這段記憶,回到了她最美好的時候的記憶了。”楚璃悠悠開口說道。


    如今也隻能這樣解釋了。


    南宮烈點點頭,兩人一同走出來,命人好好的照看了夏紫鳶之後,楚璃便開口:“如今她這幅模樣,定然也不能再搬出去了,就讓她隨我們一同在這裏住吧。”


    楚璃說道,她知道,出了這件事情以後,南宮烈心裏定然是有一些自責的,若不是他將夏紫鳶趕出府,或許夏紫鳶今日也不會遭遇到這樣的麻煩。


    “也好。”南宮烈低沉的回了一句。


    夏紫鳶的事情一鬧,南宮烈今天上午也再沒有去那邊看水利修繕的如何了,楚璃心裏終究是放不下。


    那天她教的那個法子,不知道那些侍衛們是否能夠明白,跟南宮烈說了一聲之後,楚璃換上了男裝,將古春留在府中,有什麽事情好照應著南宮烈。


    帶著憐逢兩人一同去了修水利那裏去看看了。


    昨日楚璃告訴的那個法子,今日就被人給用了,看那水利修繕的速度明顯的快了一半,楚璃心裏還是比較滿意的。


    那些人見到楚璃來了,因著楚璃提供了這麽一個好法子,都紛紛迎上來。


    楚璃笑著點點頭:“這裏修繕的如何了?”楚璃問道。


    那個為首的工頭點點頭:“多虧了楚先生的妙計,所以我們修繕的速度又快了一倍,照著這個速度下去,原本需要一個月才能夠竣工的,這回隻需要半個月就足夠了。”


    楚璃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段時間我都會在督察府上住,你們若是遇到了什麽問題,隻管去問我就好。”


    “哎,好,多謝楚先生了。”那工頭咧著嘴嘿嘿笑著。


    他們都是最平凡的農民,為了建設自己的家園而努力這,楚璃看著他們勞作的身影,突然心裏就升起一種平靜而幸福的感覺。


    這樣平凡的生活,多好。


    巡視了一番之後,楚璃便帶著憐逢往回走了,因著憐逢今日上午很是乖巧,楚璃回去的路上便給涼風買了些糕點和小玩物作為獎賞。


    卻不想憐逢卻徑自來到了一個小攤位麵前,伸手拿了一個桃花木製作的匕首,那壁紙雕刻的極為精致。


    應該是個有功底的老雕刻家雕刻的,見憐逢甚是喜歡,楚璃也不想抹了他的性質,於是將那匕首買了下來,憐逢便興高采烈的耍玩了一路。


    回去的路上,楚璃這才想起來,昨夜自己贏了錢之後,是想將那件自己原本看中想要買來送給爹爹的禮物買下來的。


    昨夜經過這一番鬧騰,也著實忘了,走到半路,便又帶著憐逢往回走,走到那家店裏麵的時候,卻聽那店家說,那禮物昨夜被一個人給買走了。


    楚璃一愣,心裏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默不作聲的了,原本她以為那物件甚是高貴,尋常人定然是買不起的,所以也就沒有擔心。


    卻不想,如今還是被人買走了。


    難得遇到這麽一件稱心的禮物,但奈何,緣分如此,她也隻能謝過店家,帶著憐逢走了。


    一路上,兩人悠閑的說這話。


    “憐逢,過幾日你可知道要去哪裏嗎?”楚璃問道。


    憐逢把玩著手中的桃花木匕首,點了點頭:“知道。”楚璃一愣,莫非是古春告訴了他?


    “哦?你倒是說說,去哪裏呀?”楚璃問道。


    憐逢想了想:“恩……是去姐姐的家,姐姐下蛋的地方。”他咬著唇好不容易想出來這句話。


    楚璃被他的用詞給逗笑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誰告訴你,是下蛋的地方的?”憐逢聽得出來楚璃是嘲笑他的意思。


    於是憤憤的嘟了嘟嘴,將桃花木匕首握到手心裏,氣嘟嘟的開口:“哼,古春姐姐明明說是下蛋的地方,就像是老母雞生小母雞一樣。”


    聽到憐逢這麽說,楚璃越發是忍不住了,定然是古春當初告訴憐逢那是她出生的地方,憐逢不懂,所以才問的。


    古春這麽解釋了一番,他便記下了個下蛋。


    笑著摸了摸憐逢的腦袋,憐逢傲嬌的將臉扭到了一邊去,耳根有些微不可覺的紅暈,楚璃知道他定然是害羞了。


    於是笑著開口安慰:‘我家憐逢這麽逗,將來定然是人人都喜歡的。”


    憐逢轉頭看了楚璃一眼,神色閃了閃,楚璃看到了,那是閃爍著欣喜的光芒,雖然他平時表現的傻乎乎的,像個孩子一樣,可是就是孩子的心才是最純淨的。


    被人喜不喜歡他,他最能夠感覺出來。


    思及至此,楚璃心裏升起一股憐惜之情,若是他生在尋常人家,到了這個年紀,也應該是風度翩翩,該娶妻子了。


    “姐姐喜歡。”憐逢看了楚璃一眼,依舊是嘟著嘴,但神色卻沒有憤憤的意思了。


    “恩,也喜歡你,姐姐最喜歡的就是憐逢了。”楚璃笑著說道,兩人一路悠閑的回到了督察府。


    卻不想剛回去,便見到古春在門口等著,見兩人回來,急忙上前來,楚璃看古春神色憤憤,便知道定然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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