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紙筆上寫了幾個怪異的符號,而後偷偷的來到王府的後山,將小拇指放在唇間,瞬間一陣哨聲響起,這哨聲像極了南方一種鳥兒的叫聲。


    所以即便是被人聽到了,也不用擔心,旁人隻當是鳥叫罷了。


    口哨聲剛落,便見到天空飛來一隻灰色的小鳥,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定然看不出來,像是天空的顏色。


    “小灰,帶給你的主子。”古春抬手拍了拍那小灰的腦袋,將紙條揉成一團,讓小灰銜在嘴裏。


    小灰甚是有靈性的轉了幾圈,而後飛上天空,瞬間不見。


    等到古春回去的時候,楚璃和憐逢已經不在那裏了,古春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什麽人,她自顧回到房間裏去了。


    ……


    從今天看到那侍衛的時候,南宮烈便知道,楚國的事情,又有變動了,所以他將那侍衛留了下來。


    因為那侍衛是南宮翎的暗衛,若非情況得以,他不會將自己的貼身暗衛都派遣出來。


    所以,南宮烈待楚璃走了之後,沉思了半響,便讓阿大去找那侍衛,那侍衛畢竟是暗衛,過慣了暗中的生活,定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就聽從管家的安排住在這裏。


    所以,阿大一時找起來,或許還會有些麻煩。


    等了許久,阿大這才回來稟告,說找到了那個侍衛,南宮烈挑眉:“是在哪裏?”


    阿大嘴角抽了抽:“在王府西南角的那棵樹上。”阿大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呼呼大睡,也是,不眠不休的趕了幾天的路,他都累壞了。


    察覺到阿大的的身影的時候,那侍衛猛然睜眼,一個轉身便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舉劍便刺向阿大。


    等到劍來到了阿大的脖頸的時候,阿大也沒有出手,那侍衛這才停下來,吹了吹自己的劍刃,而後插回劍鞘去。


    挑眉看向阿大:“不愧是二十四血衛之首,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地步,要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我的劍下麵活下來。”


    阿大淡笑:“世間之大,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隻不過是你沒有遇到罷了。”


    那侍衛挑挑眉,點頭,的確是,眼前的這個阿大,雖然從未和他交過手,但不過是一眼,他便可以感受的到。


    他可以。


    “找我有什麽事情?”那侍衛懶洋洋的站在樹梢上,身子隨意的靠在樹幹上。


    “王爺找你。”那侍衛點頭,知道南宮烈肯定會找他過來的。起身一個飛躍,路過阿大身邊的時候,那侍衛還拍了拍阿大的肩膀。


    “別老是繃著臉,還真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暗衛。”


    阿大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哭笑不得,不過他這話還真是說對了,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暗衛。


    像皇上那樣懶散的性子,暗衛也是這般懶散。


    笑了笑,他急忙跟上那暗衛的:“你知道在哪裏嗎,我帶你去。”


    那暗衛側臉看了一眼這麽快就跟上來的阿大,笑了笑:“哥們,輕工不錯啊。”


    阿大苦笑,這都是被王爺逼出來的,王爺還沒有娶王妃的時候還好一些,隻是每天都冷這個臉。


    幾遍不是開心,可是時間長了,他們也就習慣了。


    但是自從娶了王妃之後,王妃時不時的就要挑釁王爺一次,王爺又不能對他的女人發火,所以,隻能將怒意發泄在他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暗衛身上 。


    從那以後,阿大便猛練自己的輕功,一旦看著南宮烈見天苗頭不對,便立馬有多遠跑多遠 ,有多快跑多快。


    那暗衛看阿大一臉惆悵的樣子,一副我懂的樣子拍了拍阿大的肩膀,都一樣啊,他們的那個皇後,和楚璃的性子,幾乎沒有差別。


    那侍衛跟著阿大來到南宮烈的書房的時候,南宮烈已經背著手等在那裏了,那侍衛見狀,立馬沉下臉來。


    一臉嚴肅的走了進去。


    阿大見狀,給了那個侍衛一個看好你的眼神,而後便出去了,留下那侍衛一個人麵對冷麵王爺。


    說實話,是個人麵對南宮烈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膽怯的時候,南宮烈冷著臉的時候,他們害怕,南宮烈笑著的時候,他們更是害怕。


    “翎派你過來,有事?”南宮烈看向他,神色嚴肅。


    那侍衛也急忙一臉認真,果然,麵對王爺的時候,壓力多了不止一個檔次,還是自家的皇上好,以後回去,再也不暗中誹謗自家的皇上了。


    南宮烈見那侍衛一個勁的愣神,不由得又陰沉了幾分,剛想要在開口,那侍衛猛然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又降低了幾個氣壓,急忙回神過來。


    雙手抱拳:“王爺,我來是告訴你,關於夏家大小姐的事情的。”


    南宮烈點了點頭,他想著也是這件事情,不過關於這件事情,當初不都一切商議好了嗎,為何又突然派人過來。


    不過,許是南宮翎不放心,畢竟那是關於國家生死存亡的一塊虎符,身為皇上,他自然是不能放心了。


    “翎發現了什麽了嗎?”南宮翎開口問道。


    那侍衛點了點頭,南宮烈沉默了一下看向那侍衛:“發現了什麽?”


    “原本半個月之後,就是楚皇的生辰大壽,皇上早就派人去通知了,說是王爺帶著王妃一同過去,但是最近幾日,皇上派過去監視楚府的探子卻發現了一個變化。”


    “說。”


    那侍衛吞了吞唾沫,不過一個說字,便足以讓人心神俱破:“楚將軍似是早有防備一般,將原本困在楚府密室裏的夏紫鶯轉移了地方。”


    頓了頓,那侍衛抬頭看向南宮烈:“轉移到了楚將軍的臥室的密室裏。”


    南宮烈原本正在玩弄手中的茶杯,聽到他這麽說,手忽然僵住,臉唰的一下變了臉色。


    這一個舉動,分明又將事情複雜化了,南宮烈原本已經將計劃布置周密了,若是計劃順利進行的話,完全可以不驚動任何人將夏紫鶯從楚府的密室裏救出來。


    但如今,楚天涯將人重新轉移到了自己房間裏的密室裏,事情便複雜了許多,若是南宮烈想要將夏紫鶯救出來,那無論如何,都要驚動楚天涯了。


    原來,是他一直都小看了楚天涯。


    想必是這段時間,不論是他亦或者是翎都派人去監視著楚府,他定然是有所察覺了吧。


    看南宮烈沉默著臉,那侍衛暗暗叫苦,皇上讓他今天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接下來的反應,知道他的臉色定然會陰沉上半響。


    眼看著南宮烈的眼底開始黑暗翻湧起來,那侍衛很識趣的不動聲色的,尋了個空擋就“嗖”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阿大等那侍衛走了之後,這才從暗中出來,看南宮烈眉頭緊皺,他知道南宮烈現在心裏肯定是一片翻湧這的。


    “所以這一次,王爺定然要和楚府明著對上了。”阿大走到南宮烈身後,看向他,他跟在南宮烈身邊的時間最長。


    所以,在這種的時候,兩個人之間,更多的是友情。隻是,能讓南宮烈愁思的時間不多,所以,兩個人之間的友情也就沒有怎麽體現出來。


    南宮烈坐在案幾麵前,手中翻閱的是探子送來的楚府的地形圖,上麵明確的表明了機關在哪裏。


    為什麽,為什麽探子之前沒有發現在楚天涯的房間裏麵,還會有一個密室,眼神緊緊地盯著那圖。


    多少分探子傳來的地形圖,沒有一分有人表明出來那密室的位置,以及如何開關等信息。


    “恩。”南宮烈心思全然都在那份地圖上,最最清楚的,不過是一張楚天涯房間裏的還原圖。


    那是南宮翎命人送來的,即便是如此,那上麵也沒有表明那密室的入口在哪裏。


    見南宮烈回答的這般隨意應付,顯然是沒有在認真跟他說話,阿大深深歎息了一口氣,而後身子往後靠在一邊的柱子上。


    語氣有些無奈:“王爺,你會放棄嗎?”


    南宮烈目光直視聚焦在那副還原圖上麵,思緒一點都沒有跟上阿大的節奏:“放棄什麽?”


    阿大,無奈:“放棄搶回那塊虎符,反正那塊虎符,需要有皇上手中的另一塊虎符結合起來才能夠使用,即便是被人拿走了也沒有任何用處,不過是一塊沒有任何價值的石頭罷了。”


    反正如今天下太平,司南國的國力日益鼎盛,自從兼並了立國之後,司南國的國力越發強壯了起來。那塊虎符,在和平年代,並沒有什麽用處。


    更何況,南宮烈這次遇到的對手,是他的王妃的爹爹。


    “不會。”阿大話音剛落,南宮烈清冷果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啊。”阿大一愣,原本倚著柱子而立的身子立馬直立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麽?”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南宮烈從手中的地形圖中抬起頭來,將目光落到了阿大身上,神色沒有半分的嬉笑,嚴肅而認真:“我說,我不會放棄。”


    於是,阿大真的就被震得愣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沒有說話,而後走到南宮烈麵前:“王爺,你當真是要和你嶽父對上了?那可是王妃的爹爹啊。”


    前幾日兩個人鬧得矛盾,他不是沒有看出來,這幾日好不容易重歸於好,若是南宮烈再來這麽一次,那可就真不能保證南宮烈還能將她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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