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默默的聽著小七的匯報,不由得有些疑惑,夜朗風的事情暴露,本就是讓司南國的朝廷損失了一個老臣。


    如今還大動幹戈將那些餘黨清除,這樣一來,豈不是,朝廷上的官員要減少一大半……


    想了想覺得事情還是不妥,楚璃便匆匆告辭,回了戰王府,等南宮烈回來之後,便具體的問了一下。


    “我聽說你和南宮翎兩人聯手將丞相一派的餘黨都清除了?”楚璃問道。


    南宮烈搖頭:“隻是清除了一部分,殺雞儆猴罷了。”


    楚璃挑眉。


    “撿著幾個平日裏和夜朗風來往的密切的人,拿他們開刀,剩下的人,他們都是朝廷上的老人了,最會做的事情便是審時度勢,他們知道以後應該效忠誰。”


    聽他這一番解釋,楚璃才放下心來:“那今年的考試,可要好好的選拔一些新人進來了。”楚璃說道。


    南宮烈點點頭,今年的選拔新人,的確是一個補充新人的好機會,但也是夜朗風重新崛起的一個關鍵的時刻。


    朝廷上可以選拔人才,他們照樣可以往裏麵安插人手。


    見楚璃仍舊蹙眉不知道在想什麽,南宮烈不由得抬手將她的眉頭撫平:“這些事情,翎他都會解決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奈何楚璃跟本就沒聽他說話,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南宮烈不由得自尊心大受傷害,邪惡的一笑,起身慢慢的靠近楚璃。


    “夫人,見你如今這麽有精力,不如我們繼續昨晚的事情……”他話還未說完,楚璃立即警覺,一個利落的轉身,就多開了南宮烈的靠近。


    “好好睡覺,不然我就去陪睿舒和琴語睡覺去。”她虎著臉說道。


    南宮烈一臉憋屈,但終究是不敢挑戰楚璃的權威,乖乖脫了衣服,上床將某人攬入自己的懷裏,就這麽一夜安睡到天亮。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倒是平靜的度過,可能是在府中悶得無聊,竟讓楚璃好端端的惹上了風寒。


    “啊 嘁!”吃著吃著飯,楚璃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南宮烈甚是擔憂的看了楚璃一眼,轉頭冷聲問道:“老醫正去哪了?”


    侍劍見事關王妃的身體,急忙回答:“他前幾日就出府去了,並未交代去哪裏了,王妃身子不舒服,是否需要請宮裏的禦醫來瞧瞧。”


    南宮烈冷著臉點點頭,轉身又柔下臉色來遞了杯熱水給楚璃:“璃兒,喝點熱水。”


    楚璃接過水來,見侍劍轉身就要出去請宮裏的禦醫來,急忙出聲道:“劍叔,不用麻煩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是知道怎麽回事,再說,宮裏禦醫的醫書未必能夠趕得上我。”


    “醫者不自醫,拖久了對身體還是不好的。”南宮烈並不妥協。


    “我隻是不喜歡吃藥而已。”想起那熬得黑乎乎的藥,楚璃就有些痛苦,還好醫爺爺這次不再,否則自己又要被逼著喝各種藥了。


    見她一味的固執,南宮烈倒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吃過午飯之後,便狀似悠閑的去看兩個小寶寶去了。


    楚璃無聊,也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去了,走進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歡笑的聲音,楚璃和南宮烈同時停住腳步。


    見房間裏麵,憐逢正逗弄著兩個小寶寶開心的玩耍,一邊的奶娘見南宮烈來了,上來請了個安,然後說道。


    “憐逢每天都揮過來陪世子和郡主玩上一段時間,世子和郡主很是喜歡憐逢,每次他來了,都很開心。”


    看憐逢和寶寶玩的那麽開心,楚璃心裏也甚是欣慰,好在自己出手將憐逢救下來了,好在憐逢心裏的那些善良和純真沒有被那個黑暗的地方徹底抹殺。


    低頭瞥了一眼楚璃的神色,南宮烈抬腳就要往裏走,楚璃見狀,急忙跟上去,卻被南宮烈抬手阻止住了。


    “你不能進去。”


    “為什麽!”楚璃不滿。


    抬手指了指楚璃那微微泛紅的鼻頭,南宮烈開口:“寶寶的身子很弱,你生病了,不能進去看他們。”


    楚璃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真沒有什麽理由能夠反駁。無奈,隻能默默的站在門口,看著南宮烈一個人進去看寶寶去了。


    “寶寶,想不想父王。”南宮烈抱起琴語來,親昵的說道。


    琴語生來最喜歡南宮烈了,此刻見到了自己的父王來,本來就明媚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啊……啊。”琴語興奮的出聲。


    楚璃在門外看著他們父子,一大一小互動,心癢難耐,握了握手,轉身匆匆去了藥房。


    不久是吃藥嗎,不就是苦一點嗎,這算什麽。


    撇著那抹身影憤憤離去,南宮烈嘴角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來。


    “奸計得逞。”一邊的憐逢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南宮烈的神色之後,淡淡的突出了四個字。


    南宮烈一頓,嘴角的笑容僵在嘴角,他竟不知道,這孩子的智商,竟然這麽高了,當初是誰告訴他,這孩子的智商,不過是四五歲孩子的。


    嗯,看來,有必要讓這孩子遠離一下楚璃了。


    這邊楚璃生病的這幾天寸步不出戰王府,卻不知,城外卻已經悄悄的正在發生著一股驚天動地的災難。


    “王妃!”小七的身影出現在楚璃麵前,臉色不太好看。


    楚璃這廂感冒剛剛好,得了空正在和自己的兩個孩子玩,就見小七突然出現。


    猛然跳出了一個穿黑衣服的人,臉上還帶著肅殺的表情,兩個原本笑的很燦爛的小寶寶頓時臉色大變,哇哇的哭了起來。


    小七臉色一僵,默默的看了自己一眼,自己長得就那麽嚇人嗎。


    伸手招來照顧寶寶的奶媽,楚璃將懷中的寶寶交給她們,讓她們帶下去好生照看,這才轉頭看向小七。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臉色這麽差。”說這話的時候,楚璃臉上還帶著未消退的笑容。


    “城外鬧瘟疫了。”小七淡淡的一句話,讓楚璃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鬧瘟疫,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什麽程度了?”楚璃急聲問道。


    “瘟疫是在一夜之間爆發的,城外南莊有一個村莊,整個村莊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都染上了瘟疫。”小七臉色甚是不好。


    “朝廷派人隔離了嗎,要將那些人隔離起來,不能傳染更多的人。另外還要安撫民心。”楚璃急聲說道。


    小七點點頭:“我來的時候,王爺已經去宮裏了,想必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楚璃一愣:“南宮烈進宮了?”


    小七點點頭:“朝廷上本就有些動蕩,這個時候又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皇上最能依靠的人便是王爺了。”


    楚璃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但是臉色卻有些不好。


    “這幾日你隨時待命。好了,你先回去吧。”楚璃說道。


    小七見她神色有些不好,便也沒多待,匆匆回去了。


    楚璃在屋子裏靜靜的坐了一會,腦子裏一時有些雜亂,這個瘟疫,發生的太不是時候,正好趕上將朝中的一些夜朗風的餘黨清理幹淨,正需要人手的時候它突然爆發。


    若是處於現代,那瘟疫或許不是什麽大的事情,但是這是在古代,自古以來,君王最怕的便是民間爆發瘟疫。


    那樣,苦的是老百姓,動搖的卻是國家的根本。


    如此重大的事情,南宮翎必定要派個得力的人去,眼下夜朗風的人還在暗中作祟,能鎮得住場麵,穩得住人心的,想象也就隻有南宮烈一人了。


    越想越發覺得事情不好,私心她是不願他去的,但若真的不讓南宮烈去,他又定然不會同意。


    “王妃?”門外奶媽的聲音響起,將楚璃的思緒拉了回來。


    “奶媽?有什麽事情嗎?”楚璃問道。


    “小郡主一直啼哭,怎麽哄都不停。”奶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楚璃一時心裏一愣,起身來到琴語的房間。


    果然還未走進去,就聽到了孩子啼哭的聲音,一時心裏有些心疼,加快走了幾步,楚璃進去抱起琴語,輕聲的哄著。


    但玉琴好像是著了魔一般,不論怎麽哄,都一直哭個不停,想著平日裏琴語最喜歡粘的人就是南宮烈,楚璃心裏就一陣煩悶。


    或許是察覺到了楚璃心情不好,憐逢在一邊也有些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半響才來到琴語麵前。


    不停地扮鬼臉,被這新奇的麵孔給吸引住了目光,琴語的哭聲漸漸地小聲了,楚璃將琴語放回籃子裏,囑咐憐逢和奶媽好生照看這她。


    便轉身匆匆出去了。


    “劍叔,麻煩你幫忙準備一輛馬車,我要進宮去。”楚璃語氣低沉。


    見她臉色有些不好,侍劍,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但還是小心的問了一下:“王妃是一個人進宮嘛?”


    自從上次楚璃一人出門遇到了刺殺之後,南宮烈便有意無意的都不願他一個人出門,所以劍叔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對,劍叔,我等不及了,你快點。”楚璃冷聲吩咐,語氣一時有些不太好。


    侍劍見她這樣,也知道她定然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不在多說,隻是調了一小隊王府的侍衛跟在楚璃身邊,護送她進宮。


    馬車一路來到了宮門口,門口的侍衛見是戰王府的馬車,倒也不敢有什麽阻攔,但是礙於最近一陣防衛比較嚴密,還是例行詢問了一番。


    “戰王妃,進宮可有口令?”那侍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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