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招實打實的過招之後,南宮烈一個快速出手,一招淩厲的劍法便朝著蕭昀招呼過去了,蕭昀本就被南宮烈上一招震得退後了幾步。


    還未反應過來,南宮烈的下一招又上來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了,蕭昀索性也不再躲避。


    直挺挺的打算就這麽直接受了那一劍,就當是償還給他們兩個人的。南宮烈畢竟不是狠辣之人。


    本以為蕭昀會躲避,卻不想蕭昀就打算這麽一動不動的受了自己這一劍,眼神一眯,想要及時收回手來。


    卻不想已經來不及了,他也隻能半空中堪堪換了個方向,躲過蕭昀的要害,卻不想蕭昀卻自己湊了上來。


    “噗!”一道血噴了出來,他的右臂就這麽葬送在了自己的劍下。


    而那在不遠處等著的暗衛見自家主子受傷,立馬提劍上來,招招淩厲的就要朝著南宮烈招呼過去,卻被蕭昀一聲怒吼給喝止了。


    “住手!”他怒吼一聲。


    然後迅速的點住了自己的幾個大穴,止住血,然後抬眼看向南宮烈。縱然已經痛不欲生,可他仍咬緊牙關,不願意在南宮烈麵前漏出半分怯弱的神色。


    “戰王,這一劍,是朕償還給你和璃兒的,從今往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蕭昀聲音有些微弱,周身的氣質卻絲毫不見減弱半分。


    南宮烈眼神晦暗不明,抿了抿嘴,想要說什麽,卻最終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蕭昀,轉身便率領軍隊離開了。


    回到了陣營裏,聽著邊疆的探子來報,說蕭昀已經率領大軍回京了,南宮烈這才想著,京城裏的那個小人兒,也在等著自己吧。


    ……


    憐逢身懷絕技,對戰經驗老道,按理說,這京城裏的人,大部分見到他都應該繞道而走,但偏偏就有人讓憐逢見到了就像是貓見了老鼠一般。


    而這能讓憐逢每次繞道而走的人,便是楚璃那兩個貼身護衛,阿十和十一,其中,以十一更甚。


    “小憐逢,小逢逢~”十一逗弄憐逢的聲音又在窗外響起,南宮烈這幾日得了假期,整日就陪在楚璃身邊,什麽都不幹。


    楚璃吃飯他抱著,楚璃喝水他抱著,楚璃逛街他陪著,楚璃看書他捧著。


    “你家護衛又在欺負我弟弟。”楚璃顯然也聽到了十一那戲謔的聲音響起,皺著眉頭,捏了捏南宮烈報著自己的胳膊說道。


    “沒事,讓他們鬧騰去吧。”


    “走開!”憐逢那惱羞成怒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轟”的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倒塌了的聲音。


    “小逢逢惱羞成怒啦~哎呀呀就是小孩子,前幾日還尿褲子了呢!”十一那賤兮兮的聲音又響起來。


    楚璃一陣無奈,前幾日她讓憐逢幫自己去廚房那個東西,卻不想憐逢剛推開門,那廚房大嬸便端了盆水出來。


    直接潑到了憐逢身上,那位置好巧不巧,正巧看起來像是尿了褲子一樣,更巧的是,這一幕被十一看到了。


    從此,十一就天天拿著這個來奚落憐逢。


    搖了搖頭,她剛想推門出去勸勸兩人,起身卻見到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飛出了院子。


    笑著看著兩人的身影遠去,她也沒在阻止,這幾日十一和阿十天天逗弄著憐逢,憐逢的性格倒也開朗了不少,與周圍人的相處,都和諧了很多。


    楚璃甚至都看到憐逢還幫後廚大娘喂過後院的豬。


    隨著日子的增長,她的肚子也是越發的大了起來,或許是懷孕初期,她將肚子禁錮了起來,所以到現在,那原本她沒經受過的症狀,一個個全都不落招呼道她身上來了。


    弄得南宮烈現在那個心疼啊,時時刻刻都把自己的娘子放在心尖上,恨不得自己把那些痛苦全部都攬過來,自己承受了。


    “嘔!”這不,楚璃剛吃了兩塊栗子糕,這胃裏又開始一陣翻湧,不由分說的彎腰就開始吐了起來。


    南宮烈原本還優哉遊哉的抱著自家的小娘子,這會也眉頭緊皺,這中午就沒有吃飯,好不容易下午自己哄著吃了幾塊栗子糕。


    這會又要吐出來,臉色有些不善的對著門外伺候的丫鬟說道:“去把老醫正請來。”戰王府裏的下人們哪個不是人精。


    知道王妃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見狀不好,立馬撒腿,往老醫正的房間跑去,這可是南宮烈為了防止自己的小娘子有個什麽萬一,特意把老醫正留在了戰王府。


    推門進去,老醫正正在研究自己的藥材,見小丫鬟慌裏慌張的進來了,便也知道是楚璃的事情,放下手中的藥材便跟著小丫鬟到了楚璃的房間裏。


    仔細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是害喜害得嚴重。


    “娃子,縱然我老醫正風華絕代甩你一條街,但你也不用這麽折騰我啊。”老醫正有些無奈的說道。


    楚璃現在吐過了已經好了不少。現在正小臉蒼白的半靠在南宮烈身上。


    “你不是說孕吐隻是在懷孕初期才會顯現出來的嗎,怎麽現在還有?”南宮烈神色不善的問道。


    老醫正癟了癟嘴:“娃子她起初封住了自己的胎兒,對身子有了影響,所以……”他話剛說了一半,就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立馬有些笑嗬嗬的看向楚璃,楚璃也一臉無奈。


    果然,南宮烈臉色一僵,低頭看向楚璃:“封住胎兒?璃兒,你還有什麽是瞞著我的?”楚璃笑容一僵。


    知道南宮烈自從經曆了兆國一事之後,對自己緊張的有些神經質,這件事情之所以保密,就是為了不讓南宮烈擔心,可是還是被他給知道了。


    急忙抱著南宮烈的胳膊晃了晃:“都過去了,當時隻是迫不得已,再說了醫爺爺已經幫我調理好了,這隻不過是每一個懷孕的人都會經曆的,對吧,醫爺爺。”


    楚璃說著,便朝著老醫正眨了眨眼睛。


    老醫正急忙點點頭:“是啊,娃子的身體沒什麽大礙,隻要好好養著就好了。”


    南宮烈聽兩人這麽說,又看了看楚璃,發現楚璃臉色也沒有方才那麽蒼白了,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卻聽得窗外有陣異動,扭頭看過去,是十一和憐逢回來了。


    憐逢一臉歡呼雀躍的樣子,倒是十一,臉色有些陰沉,這倒是讓楚璃有些訝然,按理說,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情況應該正好相反啊。


    “姐姐!”憐逢見到楚璃,眼神裏閃過一陣驚喜,歡騰著就要來到楚璃身邊,但轉眼見到楚璃身邊那似笑非笑的南宮烈的時候。


    那歡騰的腳步生生的停了下來,繼而乖巧的站在了老醫正的身邊。


    “憐逢和十一哥去哪玩了?”楚璃看他神色帶著喜悅,想必十一應該帶他去河邊玩了,他生性喜水。


    果然他脆生生的回了兩個字:“河邊!”


    楚璃笑了笑,招招手示意憐逢過來,憐逢麵上一喜,但還是看了看南宮烈,楚璃見他這般模樣,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南宮烈的手。


    南宮烈感受到手心傳來那不痛不癢的力道,寵溺的一笑,看向憐逢的眼神也不在那麽陰森森的了。


    得了南宮烈的首肯,憐逢這才歡脫的來到了楚璃身邊,楚璃抬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和幹草。


    “憐逢這是玩什麽了,怎麽身上這麽髒?”或許是快要做媽媽了,楚璃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埋伏,河邊有大船!”憐逢的聲音還帶著雀躍,說著還看向十一,希望十一能夠認同自己。


    皺了下眉頭,楚璃知道,十一絕對不會無聊到帶著憐逢埋伏著去河邊看大船的,於是轉頭看向十一。


    見幾個人要說正事,老醫正急忙將憐逢帶出去,起先他還不遠走,老醫正好說歹說,最後說要給他吃自己配製的甘草丸,他才乖乖跟著老醫正離開了。


    “我今天帶著憐逢去河邊,正巧看到了那往京城裏運送新鮮蔬果的官船進港,起先沒注意到什麽,但後來我卻發現。”


    “那運送的蔬果數量甚少,但船吃水卻很深,便覺得這裏麵有什麽貓膩。”十一說道。


    楚璃一驚,眼下這緊要關頭,是誰要往京城裏秘密輸送什麽東西:“那後來呢,你查清楚裏麵裝的是什麽了嗎?”


    十一搖了搖頭:‘帶著憐逢不方便,於是我便將消息傳遞給了七哥,讓七哥派人去差了。”


    小七一向是管理血衛的情報係統的,讓小七去查,想必不久就會有消息了吧。


    看楚璃一臉沉思的樣子,南宮烈拍了拍楚璃的肩膀:“這些事情,翎也和我說了,你以後就不要插手了,陸桑已經被人算計了,你最主要的就是要保護好你自己。”


    楚璃縱然是心裏放心不下,但也知道他是好意,不想讓他擔心,也隻有點了點頭:“那有什麽消息,你也讓我知道一下吧。”


    南宮烈看了楚璃一會,終究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寵溺的摸了摸楚璃的腦袋:“你呀,整天就是閑不住。”


    或許是這幾日在籌備天上人間的新一輪的花魁精選,騰不出人手來,小七這消息,過了幾日才送到。


    官船上那一麻袋一麻袋裝著的,除了蔬果之外,好像還有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並且,據小七的消息說,這一陣子以來,官船來往進港的次數明顯的就比以往多了那麽幾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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