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著最後一絲神智,南宮翎將清妃打暈,然後叫出隱藏在暗中的暗衛:‘將她送回清華宮。”


    說著,不等暗衛反應,便一陣風似的,朝著國寺的方向飛去了。


    吃過晚飯,陸桑剛剛洗漱完打算睡下,就聽得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陸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南宮翎抱到了床上。


    緊接著一陣狂烈的吻就鋪天蓋地而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陸桑動了動,感覺到身邊有人,睜開眼睛發現是南宮翎,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剛想將南宮翎叫醒,陸桑卻發現,南宮翎這幾日,臉上憔悴了不少,看著那深深地黑眼圈,陸桑有些心疼的抬手輕輕的摸索著。


    感覺到臉上有一雙手在動,南宮翎伸手抓住,睜開眼睛,看著陸桑,兩人就這麽深情對望著,許久都沒說話。


    半響,南宮翎才將陸桑抱進懷裏:“還好是你。”南宮翎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陸桑想著昨日南宮翎那略微有些發狂的模樣,便知道南宮翎定是被人下藥了,而宮中能夠給南宮翎下藥的,也就隻有清妃一人了。


    陸桑輕輕的拍了拍南宮翎的背。表示安撫。


    “待會起來讓皇嫂過來給你把把脈,看看你身體有沒有事。”南宮翎伸手撫上陸桑的肚子,有些心疼的說道。


    陸桑點點頭,卻發現南宮翎的手臂上一道明顯的血痕,伸手抓住南宮翎的手臂,痛的南宮翎身體一陣戰栗。


    “這是怎麽弄得?”陸桑看著,她知道南宮翎的武功,幾乎沒人能夠傷到他。


    “這可是我為你堅守貞潔的證據。” 南宮翎將傷口在陸桑麵前晃了晃,滿不在乎的說道。


    看著那道深深的傷口,雖然已經有些結痂了,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陸桑眼睛一酸,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怎麽了,桑兒。”南宮翎看著剛剛兩人還好好的,突然陸桑就落淚了,一時有些心疼。


    陸桑搖搖頭,自己懷孕以後情緒特別容易激動,半大點的小事就喜歡落淚。


    兩人又躺在床上溫存了一陣,南宮翎才起床。


    “你今日不用上早朝嗎?”陸桑看著都日上三竿了,南宮翎都沒走。


    南宮翎笑了笑:“我這是上完了又回來了。”


    陸桑心疼的碰了碰南宮翎的額頭,:“以後不要這麽累了。”


    南宮翎點點頭:“等把你接回皇宮,我就不用這麽跑了。”


    陸桑聞言,驚了一下:“怎麽這麽快就要把我接回去?難道已經發現幕後黑手了?”陸桑吃驚的說道。


    南宮翎搖搖頭:“幕後的人很狡猾,我和烈查詢了好多次,派去的人都再也沒了音信,不過宮裏的人,倒是有了些眉目了。”


    陸桑點點頭,她大略也應該了解,宮裏的人是誰在動手腳了。


    “你那日那麽順著清妃的心思,現在又要將我接回去,你的清心姐姐能願意嗎?”陸桑故意揶揄道。


    南宮翎摸了摸陸桑的腦袋,滿眼的寵溺:“放心好了。”


    楚璃看著南宮翎一臉溫柔的樣子,心裏感歎,怪不得清心對南宮翎一片芳心暗許,這樣的好男人,叫誰都會喜歡上的。


    伺候好陸桑起床,南宮翎便去將楚璃找來了,陸桑支支吾吾的跟楚璃說了個大體的經過,然後等著楚璃嘲笑兩個人,卻發現楚璃非但沒調侃兩個人,反而神色間一臉嚴肅。


    不由多說,楚璃拿過陸桑的手來,抬手就撫上陸桑的手腕,安靜的把了一會脈之後,才稍微有些放心。


    “脈象正常,胎相也比較穩。房事什麽的。”說道房事,楚璃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楚璃也還是一個女人。


    “房事可以進行了。”楚璃略微尷尬的說道。


    南宮翎點點頭,以後終於不用忍得那麽辛苦了。


    楚璃看了一眼南宮翎出聲問道:“據我所知,你的功夫好像沒有那麽容易被人下藥吧。”


    說道這事,南宮翎就覺得屈辱,想自己活在這世上也二十多年了,竟然被人下了藥,下的還是春藥。


    “額,可能是當時沒太在意,所以才被下藥了。”南宮翎為自己的失誤找了個借口。


    楚璃皺了皺眉頭:“按理說,武功高強的人,身體的各個器官也都格外的靈敏,你難道一點異樣的味道都沒有聞到?”


    南宮翎聽楚璃這麽說,也覺得有些蹊蹺,便說道:“沒有聞到,當時清心端給我的是一碗粥,裏麵加了幾樣青菜,再無其他的味道。”


    楚璃心裏一驚,這莫非又是無味花?


    “可能是翠碧做的手腳,翠碧剛剛來我和南宮烈身邊的時候,就給我和南宮烈下過藥,不過是控製人的精神的藥,是用無味花蓋住了原來的藥味。”


    楚璃想起之前翠碧給自己下藥的情景,跟這次甚是相似。


    南宮翎皺了皺眉頭:“無味花,立國最常見的花。”


    說道立國,兩人心中都同時出現了一個人,楚璃和南宮翎對視一眼,知道對方心裏想的和自己是同一個人。


    那便是,經曆了一場戰爭之後便消失了的立國的七皇子唐越。


    “唐越可是個危險的人物。”南宮翎搓著下巴說道。


    察覺到唐越的存在,南宮翎有些猶疑不知道該不該將陸桑帶回宮,知道南宮翎在想什麽,陸桑狠狠地將南宮翎的臉轉到了自己的麵前。


    “我們一起麵對好麽,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我們一起麵對。”陸桑看著南宮翎說道。她不喜歡被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


    相愛的人就應該一起並肩同行,哪怕是受傷也好。


    南宮翎看著陸桑,許久才點了點頭:“恩。”


    一年一度的祭祀,清心還是如願以償的跟著南宮翎來到了國寺裏,果然,國寺的門口,清心就見到了在門口恭恭敬敬的等著的陸桑和楚璃。


    清心很仔細的打量著陸桑的每一個地方,她依舊是皮膚水靈,眼神裏泛著光彩,舉手投足之間,絲毫沒有落魄的感覺。


    更可恨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健康的成長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南宮翎一下馬車,眾人都跪下給皇上請安,就連跟在皇上身邊的清心,也跟著眾人跪下。


    之前她可以免跪,不過是因為陸桑跟南宮翎求情才能夠讓她的此聖恩。清心跪下之後,側著眼睛看了一眼陸桑。


    發現陸桑和楚璃就這麽直挺挺的站在人群中,絲毫沒有給皇上下跪的意思。清心看了一眼南宮翎,發現南宮翎卻毫不在意,隻是揮了揮手,讓眾人起來。


    仗著南宮翎對自己的寵愛,清心淡淡的出聲道:“皇後這是離宮太久,忘記了見到皇上應該下跪行禮的嗎?”


    清心的話讓原本有些嘈雜的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是對前一陣皇宮裏的變故有些聽聞的,而今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皇上的兩位寵妃針鋒相對,不由得都默不作聲。


    雖然都隻是低著頭,但是耳朵可都是豎的高高的。


    “嗬嗬。”陸桑輕笑一聲,自從來了這國寺之後,她看開了很多東西,也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一味的隱忍,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讓自己受到欺負。


    “清妃姐姐,你又是以什麽身份來指責本宮的呢?”陸桑輕笑一聲,瞥了了一眼清心。


    剛才眾人都對著自己行禮的時候,唯獨清妃沒有跟自己行禮。


    “你要記住,要猖狂也要等到本宮被廢了的時候,現在隻要本宮還在位一天,掌管著鳳印一天,你就要對著本宮行禮。”


    想到清心竟然敢給南宮翎下藥,陸桑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了這麽久,索性不在忍了。來個痛快也好。


    清心有些吃癟,的確剛才自己是仗著南宮翎的寵愛,沒有跟陸桑行禮,因為照著清心的推測,陸桑不日就要被廢了。她也沒必要在多此一舉。


    清心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南宮翎,發現南宮翎麵無表情,也隻能默不作聲的忍下。清心就這麽站在南宮翎身邊。


    默默的不說話,靜靜地和陸桑對視著,陸桑倒也悠閑自在,這幾日整天坐著,現在站站到也好。


    清心知道陸桑這是明擺的跟自己杠上了,若自己今日不給她行禮,那麽她今日就會跟自己耗到底。


    一邊的方丈不忍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於是出來打圓場:“皇上,皇後娘娘外麵太陽大,不如到寺裏去吧。”


    陸桑淡淡的抬手笑道:“方丈說的是,隻不過是國有國體家有家規,在佛祖麵前便這麽放肆,那佛祖定然也會不滿的。”


    陸桑就這麽笑著看向清心,眼睛裏滿是挑釁。


    楚璃站在陸桑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南宮翎眼睛裏一片寵溺,真好,原來的陸桑又回來了。


    自己害眾人這麽幹等著,南宮翎又不發話,清心無奈,隻能跪下來,給陸桑行了個大禮:“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陸桑慢慢走到清晰麵前,低頭看著清心:“平身吧。”陸桑的語氣平平淡淡,卻處處彰顯著貴氣和威嚴。


    看著和南宮翎並排走進去的陸桑,清心在後麵狠狠地將指甲插入手心中,陸桑說的對,隻要陸桑在位一天,她就連和那個人並肩同性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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