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樣卻縱容了清妃的心思。”南宮烈說道。


    聽南宮烈這麽說,楚璃心裏了然,南宮烈定然也看出來了,那清妃,分明就是對南宮翎動了心思的。


    “他們之間,南宮翎定然要傷害一個了,隻希望他能夠看清楚他的心,分的開愛情和感恩。”楚璃淡淡的說道。


    南宮烈點了點頭:“翎他心裏自會有所判決的。”


    楚璃默然,這一陣子,她定然要進宮去探望一下陸桑的,不知道南宮翎那裏能不能放行,這就得需要南宮烈的幫忙了,想著,楚璃便轉頭看向南宮烈。


    還未開口,南宮烈便知道楚璃心裏在想著什麽:“你若是想要去看皇後,過幾日是皇後的生辰,到時候皇上會舉辦家宴,到時候你可以順便去看一下她。”


    楚璃想說些什麽,卻也沒再說,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由著兩個人自己去解決吧。


    出去的那幾個月過慣了戰場上那每天都緊張的日子,乍一回到戰王府過著有人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楚璃心裏還有些不太適應。


    今個楚璃正好在屋子裏發悶,不知道該幹點啥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一陣響動,楚璃豎耳一聽,門外好像有人在說話。


    “你去,你去跟王妃說。”


    “還是你去吧,之前就是你經常和王妃說的。”


    幾個人推推搡桑不知道在幹什麽。楚璃啪的一聲把門打開,瞬間幾個人就一個猝不及防,噗通一聲摔了進來。


    “什麽事?”楚璃皺眉看了一眼他們。


    那幾個人見被楚璃發現了,急忙跪下:“嗬嗬,王妃,小的們見王妃最近挺閑,便張羅著,要不要額……我們重操舊業?”


    說著便討好似的看向楚璃。


    之前有楚璃在的時候,他們還能偶爾的賭上幾把,可自從楚璃不在了,劍叔便不準在府內聚眾賭博,他們閑了這麽些時日,手確實也有些癢癢。


    正好閑的無聊,楚璃索性就隨了他們的意思,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擺了幾個桌子,楚璃就和那些小廝們賭了幾把。


    當然,毫無意外的,依舊是楚璃贏了。


    贏了也沒有多大的開心,楚璃索性將贏來的錢都分給了那幾個小廝,那些小廝得了賞錢開開心心的買酒去了。


    日子也就這麽在小打小鬧中過去了,陸桑的生辰也就這麽在平靜中到來,後來楚璃還在想,如果不是這場宴會,她或許永遠都不能明白。


    原來愛情,竟然能夠將人傷的這麽徹底。


    “王妃,你穿這件好不好。”一大清早的,楚璃就被強迫著試各種各樣的宮裝,素雅的,華麗的,清純的,妖嬈的。


    那南宮烈仿佛將整個國家的衣服都搬到了自己的麵前。


    “南宮烈哪去了?!”楚璃被一群未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頭弄得心情甚是煩亂,大吼道。


    “王爺他別院,說待會過來帶王妃一起進宮。”一個小丫鬟體貼的說道。


    楚璃憤憤的看了一眼那些衣服,:“今個是皇後娘娘的生辰,我們打扮的太過驚豔,倒是奪了皇後娘娘的風頭,穿的素雅一點就好了。”


    楚璃說著,隨手指了一件蘭月色的宮裝:“就這件吧,得體大方,又不太過耀眼。”


    又經過一番收拾之後,就聽得外麵有人報說南宮烈來了,楚璃便在眾丫鬟的簇擁下出去了。


    今日的南宮烈穿的也很是素雅,更為默契的是,南宮烈今天選的,也是一件蘭月色的錦袍,兩人站在一起,天作之合。


    “王妃有心了。”南宮烈看了一眼楚璃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楚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隨手一指也能跟你穿了個情侶裝,那也算是老天開眼了。


    “走吧。”南宮烈攬過楚璃的腰往門外走去,楚璃看著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無奈的撇了撇嘴,之前的南宮烈連一個指頭都不願意動自己。


    現在在這麽多人麵前,也不避諱跟自己摟摟抱抱。


    坐上馬車,楚璃乖巧的坐在南宮烈身邊,一路默默無語,南宮烈也不多說,他知道,楚璃在擔心陸桑。


    到了皇宮,下馬車的時候,南宮烈才囑咐了一句:“今天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插手。”楚璃愕然,再想多問,南宮烈已經被南宮翎身邊的小太監領走了。


    “戰王妃,皇後娘娘派我來接你。”見南宮烈走了之後,另一個嫲嫲走向楚璃說道,楚璃抬眼,這個嫲嫲她有印象,上次陸桑昏迷的時候,她甚是擔心。


    看樣子,是對陸桑甚是上心,也好,陸桑深居宮中,身邊有個知心的人陪伴,總算不是那麽難過。


    那蘇嫲嫲像是知曉楚璃心裏在想什麽似的,笑著開口:“奴婢是皇後娘娘的奶娘,從小在皇後娘娘身邊照顧她。”


    楚璃聽了看了蘇嫲嫲一眼,知曉這是自己人:“那還勞煩蘇嫲嫲平日照顧皇後娘娘了。”


    那蘇嫲嫲點頭連連稱是。


    “啊。”一行人走著走著,突然聽聞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驚呼,楚璃覺得聲音甚是熟悉,轉頭一看,竟然是翠碧。


    楚璃皺眉,翠碧出現在這裏,定然是南宮烈允許的,不知道南宮烈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翠碧?”楚璃出聲,皇宮中可不比戰王府,這裏可是說錯了一句話便有可能搭上性命的地方。


    “王妃,見王妃身邊沒有伺候的人,怒批便主動請纓,王爺便同意了。”翠碧急忙跪下說道。


    本就不是什麽大事,楚璃也就沒再多問,點了點頭:“既然跟在本王妃身邊,那便安分點就好。”


    說著便跟著蘇嫲嫲一起往後花園的地方走去。


    楚璃去的時候,陸桑已經在那裏了,周圍還圍了一圈那些大臣的命婦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嘴上也說這些討喜的話。


    可這到底參雜了多少真心,可就不一定了。


    “戰王妃來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那些女子們紛紛都轉過臉來看著楚璃,笑容中帶著各種各樣的眼神,楚璃一概不管,


    “璃兒。”陸桑朝著楚璃伸出手來。


    楚璃很自然的將手遞了過去,那些命婦們也聽說過楚璃和陸桑之間的淵源,對於宮闈中的那些事情,也聽說過一點,見找陸桑和楚璃這樣,很自覺的四下散開,三三兩兩的各自說著那些家長裏短去了。


    “你身體好些了嗎?”楚璃看著陸桑,這幾日沒見,陸桑麵容又憔悴了不少。


    陸桑點點頭:“好吃好喝的養著,裏裏外外都把我當神一般的對待,怎麽不好。”陸桑的話語裏有些自嘲。


    楚璃四下看了一下,今個來的除了那些大臣們的命婦之外,還有宮裏的一些嬪妃們,倒是沒有見到清妃的影子。


    楚璃心想,這清妃沒來,是南宮翎體恤陸桑,知曉陸桑看了心煩所以才不讓她來的,還是,南宮翎體恤清妃,不忍她忍受著無聊的宴會才不讓她來的。


    不知道該怎麽勸慰陸桑,因為眼下看來,若不是清妃主動提出離開,南宮翎萬萬不可能提出要將清妃舍棄的。


    因為這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不用多說,今個是我的生辰,快別提這些事情了吧。”陸桑笑笑,將麵前的一盤酸梅遞給楚璃。


    “這是剛剛進貢來的,很好吃你嚐嚐。”陸桑笑著捏了幾個遞給楚璃。


    酸甜可口,的確適合孕婦。


    “南宮翎還挺細心的。”楚璃無意識的誇讚了一下。


    卻讓陸桑的臉色突然變了變。楚璃以為是自己提到了南宮翎讓陸桑心情不好了,便吐了吐舌頭不在多說。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南宮翎和南宮烈一齊過來了,陸桑收起手中的酸梅,柔柔的迎上去:“皇上。”


    陸桑柔柔的喚了一句,眉眼裏柔波流轉,好一副英雄美人圖。


    楚璃也走到南宮烈身邊,看著眾命婦們又一齊跪下,給陸桑慶祝生辰。


    “平身吧,今天是朕的皇後的生辰,不用拘泥於禮節,盡興就好。”南宮翎一派威嚴,周身的貴氣盡顯。


    楚璃在一邊看著,南宮翎的確是一個好皇帝,對外手段強硬,讓守衛者邊關的安寧,對內懷柔,不光顧慮到宮裏的嬪妃,就連各位大臣的家庭,都能一一顧慮得到。


    隻可惜,他做好了一切,對的起天下的百姓,卻對不起一個愛他的人。


    大手一揮,琴師舞女紛紛上來獻舞奏樂,南宮翎單手環著陸桑的腰坐在上首,仔細的給陸桑剝著盤子裏新鮮的荔枝。


    陸桑對於送到口中的食物來者不拒,手中也不閑著,偶爾給南宮翎遞上一口糕點,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倒是惹來了不少命婦嬪妃們羨慕的顏色。


    如今放眼天下,能夠讓君王親手為剝荔枝的人,能有幾個。能得君王如此寵愛的,又能有幾個。


    知足。


    這是眾人都認為陸桑應該有的心。


    隻可惜,他們都不是陸桑,不懂陸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琴瑟和鳴,才子佳人,後花園中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如果忽視那宮門口傳來的一陣陣騷動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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