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士兵興奮的將陸宇高高地拋到空中,然後落下在拋起來。


    又一次的被士兵跑到半空中,陸宇扭頭看到楚璃就這麽背手站在高地上,迎風而立,即便是隔著這麽遠,陸宇仍舊是能夠一眼看到楚璃的眼睛裏。


    他清楚的看到,楚璃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悲傷,沒有激動,甚至連一絲絲戰勝了的喜悅都沒有。


    陸宇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懂這個人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陸宇卻又覺得自己應該是明白她的心的。


    她會為了戰爭的生理起早貪黑,會不休不眠幾天隻是為了研製炸藥,會和將士們打成一團,隻為了能夠讓他們信任她。


    但是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他,若是沒有南宮烈的名字在這裏頂著,想必就是天下滅亡了,她仍舊不會眨一下眼睛。


    多虧了楚璃的炸藥,讓司南國在接下來的幾場戰事中屢戰屢勝,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夠讓敵人損失大不部分的兵力。


    但是炸藥終究是有限的,硫磺這種東西在古代不是很多,這幾天,陸宇已經將周圍所有能夠買到的硫磺全部都買來了,但是還是很快炸藥就用完了。


    立國和兆國見雙方都損失嚴重,也按按捺住不在出兵挑釁,反而是安靜了好幾天。


    沒有戰爭的這幾天,楚璃還是想平常一樣早起懂啊城牆上看看日出,然後就是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城牆頂上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時候阿十總會站在楚璃身後,一臉神色複雜的樣子,動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期間,楚璃收到過南宮翎的消息,南宮翎的意思是讓楚璃回來,現在南宮烈不在了,那麽他身為南宮烈的弟弟,就要替他保護好他的女人。


    陸桑也也在信件裏附送了幾句話,楚璃看著陸宇遞過來的書信,嘴角不可察覺的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來。


    兩個人都能在一起寫信了,恐怕是早就湊成一對好事了吧。


    不過對於南宮翎提議的讓楚璃回京城去還是沒有同意,因為楚璃總覺得在戰場上,會離著南宮烈近一點。


    這裏能夠感受的到南宮烈所感受到的所有的東西,每天早上他是不是也一樣會登上城牆,高高地俯視著這裏的千裏江山。


    也會親臨戰場,分離廝殺隻為了給身後的人一個溫暖的生活。


    半夜,陸宇收到消息,著急幾個副將緊急召開會議。


    “他派兵就派兵,當老子怕他了!”楚璃一走進陸宇的營帳裏,就聽到關越大大咧咧的吼聲。楚璃無奈的扶頭,關越都是孩子的爹了,這性子依舊是那麽耿直。


    “若是僅僅是一國的兵力,我們自然不怕,但是現在是兩國的兵力,我們自然需要從長計議。”陸宇沉思了一下說道。


    轉頭看到楚璃來了,便急忙起讓座。


    楚璃擺了擺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聽著他們的討論。


    原來半夜,陸宇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報告說,立國和兆國受挫之後,都從各國的派遣了援兵來,打算跟司南國決一死戰。


    眼下已經沒有炸藥可以用了,幾遍有炸藥,幾百萬的大軍,也炸不過來,若是硬拚,那便隻有滅國的份了。


    因為現在現在司南國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是兩者的一半。


    若是有個立國和兆國三分之二的兵力,陸宇還能夠硬抗一下,所以,這一次,隻能看天意了。


    “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有,他們奈何不了我們。”楚璃淡淡的出聲說道。


    這裏是司南國的邊境,地勢優勢這麽顯著,若是他們想要強攻的話,最終也不過是個兩敗俱傷。


    況且,這些都是南宮烈帶出來的兵,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妥協。


    “下一場,我打算讓二十四血衛上。”楚璃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


    話音一落,整個營帳突然就安靜了好多,陸宇一臉震驚的看著楚璃,沒有從這個消息帶給他的震驚中出來。


    “哈啊,王兄,真的要派二十四血衛上啊,那老子害怕他幹嘛,等著老子揍得他們叫爹喊娘的,看他們還敢不敢來挑釁了。”


    關越聽楚璃這麽說,原先沉悶的一張臉,猛然變得開心了起來。


    林峰爾倒是不死關越這麽喜悅,聽楚璃這麽說,隻是挑了挑眉:“二十四血衛雖說是名聲在外,但是也是需要有人領導的。


    當年二十四血衛名震天下,是因為戰王領導有方,他們才能夠配合一致,如今王兄應該是第一次接受二十四血衛,你能確保他們能夠發揮出威力來嗎?“


    林峰爾的話讓楚璃一頓,的確是,寶刀配英雄才能夠發揮出威力,自己雖說也是二十四血衛的主人,但是畢竟跟他們沒有感情。


    平日裏頂多是阿十和十一跟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能夠說上話來,其他的人呢,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會對自己服服帖帖。


    楚璃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宇當時關越的話刺激的楚璃想起了南宮烈,所以才一陣難過,當下便有些不悅的嗬斥了一聲林峰爾。


    淩風而臉色一僵,開口說道:“王兄,戰王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二十四血衛會交道你的手裏。我記得,二十四血衛可是發過血誓,此生不易主。”


    林峰爾的話越來越咄咄逼人,楚璃臉色有些蒼白,從來這裏的第一天,楚璃就發現了,這幾個人都是副將大大咧咧的一起商議,但是這裏麵還是數林峰爾的計謀最多。


    所以每次決策的時候都會詢問林峰爾的意見,就連陸宇都不得不佩服林峰爾的某些決定。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想必早就發現了一些端倪了吧。


    “林副將!”陸宇沉聲喝到。


    “二十四血衛咩有易主,他們的主人永遠都是南宮烈,他們效忠的永遠也隻是南宮烈。”楚璃大聲的說道。


    “是嘛,我可是記得王兄第一次來的時候說,戰王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的,現在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關頭,若是這一場我們挺不過去,那麽我們麵對的就是滅國,請問王兄,戰王什麽時候才能出現。”


    林鳳偉不願退步,咄咄逼人。


    楚璃隻感覺呼吸一停,這幾天的軍營生活,忙碌的讓楚璃都沒有時間來多愁善感,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平靜的看待這件事情。


    但是沒想到聽到別人說起這件事情來,楚璃的心還是感覺像是被什麽勒緊了一樣,楚璃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臉色有些蒼白。


    陸宇在一邊看著楚璃這幅模樣,急忙到了一杯茶遞給楚璃,楚璃伸手打翻,猛然抬眼,眼睛裏滿是說不出的火焰,林峰爾卻感覺那是一團冰冷的火焰。


    冰冷到極致,卻又熱切到極致。


    “他會回來的。”楚璃撂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營帳,身子依舊是挺著,隻是腳步有些淩亂。


    陸宇看著楚璃離去的背影,這裏沒有人明白她眼睛裏的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受,但是他想,他應該使懂的。


    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絕望和那種深夜輾轉反側的的火熱的思念。


    出來陸宇的營帳,楚璃一路飛奔到城牆上,看著遠方,遠遠地都能夠看到敵人的帳篷好像有多了一大半。


    就臉炊煙都濃厚了不少。


    “南宮烈!南宮烈!南宮烈!南宮烈!”楚璃趴在城牆上衝著遠方大聲的吼了幾聲。隻可惜城牆上的風很大,楚璃剛剛吼出聲來,就被風吹散了。


    到後來,楚璃眼眶已經一片濕潤了,不知道是北風吹的還是什麽。


    這是這麽久以來,楚璃第一次情緒崩潰,不知道是自我安慰還是什麽,楚璃一直都覺得,南宮烈一定就躲在某一個角落裏,默默的看著自己。


    楚璃想,他可能是身體受傷了,也可能是除了別的意外,但是楚璃自始至終都認為,在司南國最危急的時候南宮烈一定會出現的。


    但是瞪了這麽多天,他們化解了一個有一個的危難,南宮烈始終都沒有出現,楚璃隻好自己跟自己說,或許這都是因為還不到最危急的時刻。


    可是今天,馬上就要到了滅國的時候,南宮烈,依舊沒有出現。


    楚璃隻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遠方的風景也越來越迷離,楚璃昏迷的最後一刻,隻是輕輕的呢喃了一句。


    “南宮烈,我快堅持不住了,怎麽辦。”


    然後身體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


    等到楚璃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一邊的陸宇,陸宇見到楚璃醒過來,眼睛裏立馬露出一陣喜悅的光芒。


    “你醒了。”聲音裏是不可察覺的放鬆。


    楚璃想要起身,卻猛然覺得有些頭疼,剛想要說話,卻覺得嗓子一陣疼痛。


    “大夫說你感冒了,這幾天壓力太大,導致身體承受不住,所以感冒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吧。”陸宇聲音裏滿是溫柔。


    楚璃點點頭,這幾日好好休息一下,平靜的日子也就是在這幾天了吧。


    “王兄,之前是我不好……”在一邊的林峰爾見楚璃醒了,也急忙走上來,看到楚璃沒事才訥訥的開口道歉。


    楚璃一笑:“沒事,不是因為你。”


    林峰爾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麽。


    楚璃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阿十的身影,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陸宇,你知道是誰送我回來的嗎?”


    陸宇一愣,說:“是你身邊的那個暗衛。”


    楚璃一陣疑惑,不對啊,阿十已經被自己派出去,尋找炸藥的配料了,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楚璃想著,能製造一點炸藥是一點,畢竟危急關頭,能多一個保證都是好的。


    阿十又是怎麽突然就回來了。


    “哦,阿十現在在哪裏。”楚璃想要問問材料找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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