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拿著行商許可證和希茲去造船廠確認。很快兩人就見到了一艘看起來一點也不威風的舊船,不過該有的物件的確是都有,甚至還有一門可以推動的魔咒文滑輪炮。


    這艘船叫藍海鷗號,以前是武裝商船,現在工人們正在給吃水線以下附加鐵皮。改造還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完成,於是兩人回到旅店。


    恰巧的是亞曆山大拿出鑰匙上樓時就看到法革尼背著個昏迷的孩子正費勁的拿鑰匙開門。她眯起了眼睛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法革尼,你怎麽帶了個小孩子回來?”希茲問道,上次就他教切斯特最起勁,這會怕不是又起了愛才之心。


    “等會。”法革尼先把伽布魯放到自己房間裏,然後把包拿出來打開,把那隻機械手展示了一下。然後把自己遇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亞曆山大無語。


    “這麽說……你收了個兒子是吧?而且還拿到了三個源初之核。”希茲打趣道。


    “不是兒子,隻是帶著我姓氏的人而已。而且這核也不是咱們的,是伽布魯的,我一點忙沒幫上。”法革尼義正言辭的指正。


    “哎喲……”亞曆山大頭疼地進了法革尼的房間去看看那孩子的情況。伽布魯現在還沒醒,不過也沒有什麽大礙,昏迷的原因多半是疲倦以及疼痛……


    “本來是想先找到你們倆在去看看的,沒想到伽布魯自己去了。”法革尼跟著亞曆山大進了房間。


    “總之你給他取了名字又給了他同樣的姓氏,不收養他嗎?”希茲追進來好奇的問。


    “他又不是我兒子。”法革尼惱怒。“我也沒打算收養他。”


    “你們兩個,都安靜點。對著剛見麵沒多久的人說什麽收養也太看不起人了,哪怕是小孩子。給人家隨便起名字也不禮貌。”亞曆山大回頭看了倆人一眼。


    “是人叫我起的。”法革尼回瞪了過去。


    “亞曆山大你似乎沒仔細聽法革尼說的話吧。”希茲開口幫腔。


    “總之,不知道為啥那個隱秘組織的應該是頭頭之類的人自己作死了好像。但是那個控製海獸的東西還在,或者就在包裏。”但法革尼覺得後者的猜測也不靠譜。


    “總之伽布魯剛剛從那個機械學怪爺爺手裏逃出,如果我們不收留他,他還是會在巴卡托偷盜,總有一天會被抓起來的吧。”希茲現在有點可憐這孩子了。


    “總之等他醒了,我們得再仔細問問他這事。”亞曆山大給他處理和清洗一下,護理切斯特那會幾人就對這事熟悉了,不過這家夥身上的機械部分還是很難清洗的,下次再說吧。“嚴格來說,這事兒不該我們管,不過具體該誰管我們可以先調查一下。距離船改造好還有三天時間,我們得找到領航員,跟公爵說一聲順便說說那個衛兵的事情,然後再把這事處理妥當。”她頭疼的事情還有很多。


    可在清洗的過程中,三人發現伽布魯除了左手和雙腿是機械成分還有胸口也埋入了一個機械裝置,並且微微散發著紅光,長得也很像是包裏的機械核心。


    這顆機械核心安裝在左右兩胸之間,並不是心髒的位置。“嗯……機械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不過一般來說發紅光不是什麽好事。”亞曆山大拿起那個核心放到伽布魯胸口比對一下。“也許我們該找個懂行的人給他換上。”


    法革尼看著這“長”在伽布魯胸口處的東西眉頭緊皺。“按照伽布魯的說法,這些部件比蒸汽義肢不知道精密到哪去,想找個能換的人隻怕不是那麽簡單。要是他能醒過來的話,或許會好辦點。”


    “我看出來了,那他告訴過你那個隱秘組織的據點在哪兒嗎?”亞曆山大問道。


    “沒說清楚,但是就在港口附近。”隨後法革尼把伽布魯的話複述了一遍。


    “港口的附近,我們要調查那邊嗎?說不定能找到那個組織的線索。”希茲想的很簡單。


    “既然要派人去偷源初之核,應該不是個官方機構。”亞曆山大摸了摸下巴。“這孩子這情況大概是被發現了,或者那個組織出了什麽情況,他被卷進去了。不管怎麽樣,如果現在騷亂還沒結束,那個組織準備轉移的可能性很大。我想最好是法革尼和我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抓到人。但有個迫切的問題在於……我們該不該通知城鎮衛兵?”


    “那我就留下來照顧這孩子吧,畢竟我不會隱藏自己,學會隱身術之前都沒法跟你們一起去。”希茲聳肩,很不優雅也很不精靈。


    “你有辦法讓城鎮衛兵直接跟你搜索而不是上報嗎?這一來一去時間就過去了。”法革尼覺得不行。


    “顯而易見的是,他們會派幾個人去上報,然後同時派人跟我們去搜索。我覺得他們不是傻子。”亞曆山大覺得可以。


    “那便去吧,兵分兩路,你順便去把衛兵叫上,畢竟你還是個榮譽信徒。”法革尼準備動身了。


    “對對,亞曆山大現在還算是聖女。”希茲微微起哄。


    “問題在於……這個組織犯法了嗎?別到時候衛兵來了隻把這孩子抓起來。”亞曆山大了思考一下這方麵的問題,這是有可能的。


    “這時候就不要管這種事了,要是虛驚一場還好,要是真的有控製海獸的東西,我覺得有必要冒這個險。況且指使伽布魯偷了東西,這組織不算犯法也沒道理。”法革尼此時已經走到房門口轉頭看向兩人。


    “通知衛兵風險大收益小,而且我們關於這個組織的所有情報都是從伽布魯口中所知,我們物質上的所能證明的證據還是太少了。哪怕亞曆山大是教會的榮譽信徒,衛兵們也不一定會買我們的賬。”希茲根據目前的情報,冷靜地分析了通知衛兵所能帶來的風險。


    “但精神控製裝置太危險了,派人去搜索總比什麽也不做的好。萬一是真的,遭殃最大的可不是我們。”法革尼反駁。


    “唉……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就這樣吧。不過我事先說好,這種情況下,事後在衛兵那邊做筆錄的時候,我們統一一下口徑,把伽布魯包裝成冒死逃出賊窩報信的小英雄,你們懂我的意思吧?”亞曆山大打算說謊,雖然是善意的謊言。“我去通知城鎮衛兵這個消息,法革尼你去港口拖住看起來可疑的組織。”


    法革尼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可以。”


    亞曆山大起身出發。“走吧。”


    法革尼推門下樓離開旅店前往港口,順路還能在去一趟鐵匠鋪,得把自己的戰力恢複了才行。


    法革尼拿到刀的時候,還聽見鐵匠老師傅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人老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之後他仔細看了看,發現自己的刀又變小了,而且從刀刃到刀柄都是骨製的,卻非常鋒利而且堅硬。


    “多謝了……”法革尼很想問這東西是啥,不過時間緊迫隻能和老師傅打了個招呼便繼續前往港口。


    最後亞曆山大得到了城鎮衛兵的配合,也暫時沒提伽布魯的事情,而是把情報來源說成是從那兩個出海的嘍囉身上聽到的。但法革尼並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離開港口附近的海鮮市場。


    隨後衛兵進行了大規模的搜查,依舊是什麽也沒找到。好在城鎮衛兵也沒有覺得亞曆山大是謊報什麽的,隨後封鎖了這片區域,但是目前兩人也隻能暫時回去。


    當然兩人返回了旅店時,伽布魯還在昏迷,不過氣息還算穩定。可是核心的顏色變得更濃了,於是亞曆山大開始冒汗了。“希茲?你看得出點兒什麽來嗎?”


    希茲在兩人出去之前以自己的煉金術造詣的判斷覺得這個裝置使用了超高的煉金技巧,具有增幅身體的強大力量。這樣的產物,處於正確的人手中必將成為英雄。若持有者被怒火引導,就會化身為惡徒。“這是煉金裝置,至少使用了煉金術煉製。我覺得這玩意擁有著激活人體潛力的能量。”說著,希茲水藍色的大眼睛散發著星星一樣的光芒,這個對煉金術有很濃厚興趣的藥劑師看起來十分狂熱。


    法革尼把剩下的核心拿手裏翻來覆去,他覺得這個核心上的膠質導管應該是連接人體內粗壯血管的,但不是心髒處的靜脈動脈。“這情況太未知了,我們擔不起瞞下的後果,最次也得把他轉移到城外,或者直接把事情托出去。”他看著伽布魯胸口的機械造物如此說道。


    亞曆山大決定先對伽布魯進行診斷,嚐試從醫學的角度分析這個裝置對他的健康產生了什麽影響。


    但以她的知識隻能判斷出暫定核心沒有對伽布魯的健康產生什麽大的不利的影響,反而提高了他的新陳代謝。似乎血液每完成一次循環都會給核心進行微弱充能,而充能的核心積攢的能量是做什麽用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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