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我叫索菲亞.澤金,目前算是我們隊伍的代理隊長。”


    “您好,我是劄特.哈巴克托,稱呼我為劄特就好。”


    “卡林,卡林.賽迪斯。”


    “您好,我是迪奈菲爾.瑟文,您的魔法讓人印象十分深刻。”現在迪奈菲爾和參謀有段距離,虛假之懷抱也早在莫麗娜蘇醒的時候撤掉了。


    “謬讚了,我唯一的法術不是也被你們打斷了嗎?”莫麗娜苦笑道。


    “不過是集眾人之力罷了,不敢稱勇。”迪奈菲爾很謙虛。


    “好吧,女士。既然您已經沒事了,我們能否交流一下這次作戰的成果?”卡林問道。


    “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希望你能承受住信息帶來的思考壓力。”莫麗娜漏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對於我們這次雙方的作戰,能有什麽建議嗎?”劄特竟然妄想敵軍領袖提供建議……這孩子沒救了。


    “您的指揮能力有目共睹。但這次戰鬥,您的隊伍裏似乎有不少事情超出了您的掌控,不知您對此了解多少?”卡林試圖在交流開始之前給對方心理壓力。


    “我們這次雙方的作戰,就比如說突如其來的士兵狂暴,不知道是怎麽樣一回事?”劄特畢竟不傻,順著卡林的意思說了下去。


    “我知道血族激進派給一部分士兵們埋下了特殊的異能,但是沒想到他們能不知不覺的在我的部隊裏麵布置。”莫麗娜坦然地回答了兩個人相似的問題。現在該到她了。“老貓是不是掌握了大範圍遠距離的情報共享能力?”


    “沒錯,看來你對這個很了解。”索菲亞點了點頭。


    “那隻老貓是前任宮廷魔法使,和我爺爺是摯友,小的時候還抱過我,我早就猜到叛軍的主導者是他。”莫麗娜短暫地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當然也可能不是那麽美好,不過一瞬間的眼神的確是迷離的。


    “所以才會這樣進行這場戰爭嗎?看來你們某些地方是同一陣營的。”索菲亞猜測道。


    “但是下次,對外的戰爭可就是動真格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說這話的時候莫麗娜的表情變得嚴肅。


    “或許他不會這麽想。”索菲亞歎了口氣。“繼續聊吧,莫麗娜小姐。你們對於血族是什麽態度?有什麽打算?我覺得跟激進派的血族一同合作,不算是一個很好的決定。”


    “從一開始,激進派就沒有想過合作,他們在意的是支配和試探,拋出一個失去小半能力的傳奇和一堆小輩而已,就算是這樣也不是耐威斯王族可以拒絕的……嗯,我也很好奇你們的身份,你們從何而來,又因何參與到這場戰爭內,還飾演了重要的配角。”莫麗娜把話題拋了過來。


    “我的話來自安奎庫的哈文行省,受到大祭司委托前去找聖耀之神教會和黎明女神教會的主教級以上神職人員送信,索菲亞和卡林他們也算是我的同行者,來到耐威斯之後我們一行人又接受了黎明女神教會委托的任務,前往其他城市的教堂送信。”劄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細全抖摟了出來……


    “總的來說,我們是跟隨不同的委托一路來到這裏的。”卡林立刻跟上一句,以免劄特說了些不該說的。


    “另外,我們在之前,就有同伴遇見過老貓,隻不過她隻聽過聲音。”索菲亞說出了一個沒啥用的情報。


    “我是來自瑟文家族的一名研究員,受家族的命令協助索菲亞等人完成這次刺殺偽王的任務。家族中對這件事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不過我的地位不高,所以也摸不準家族裏的高層們的想法。”迪奈菲爾覺得說出來也沒啥,真打架這些血族可能都對付不了三部門的其中一個。


    “就是各方勢力的博弈匯總是吧,雖然就算是這樣很多事情也太巧合了。比如正規軍早就決定好讓一個高層去談判,卻沒決定人選,現在看來就是水到渠成,已經是在很久以前就成為了定論。就像是早被什麽人安排好了一樣,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莫麗娜沒給四人接話茬的機會,自顧自地繼續說。“所有巧合不過是無數路閑棋撞在一起產生的,也就是說雖然有很大變數,卻跳不出棋盤。”莫麗娜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有些累了。


    “我還有一步後手,如我料屬實,也快該生效了。”莫麗娜睜開眼睛,頹然之色盡數拂去。


    【唉。正好我也不想說話,還是讓這些腦力派指點江山吧。】卡林聞言,下意識望望四周。


    【大祭司也參與這這方麵的計劃嗎?】劄特也若有所思地想著,不過這就是無端猜測了。


    “我們的出現你好像不怎麽意外,原本你就知道會有外人來麽?”卡林突然說道。


    “按照我的進攻計劃,叛軍本該受不住北線,但是依然是這樣的防禦配置,必定什麽方案來應對,有強大的個體阻攔自然是很常規的構想。”莫麗娜說道。


    “所以我們隻是正好被多方選中來演習的過路人之一麽,哪怕他們根本不是同一戰線。”卡林搖了搖頭。


    “從你們的角度上是這麽講,但若你們沒有和牽扯到這場戰爭中的某個重要因素有較深的聯係,也不會真刀真槍地踏入戰場。最多不過是起個傳話筒或者小鈴鐺的作用了。”莫麗娜說到最後笑出了聲。


    “哪怕是你這種等級的人物?但我們可沒有減少戰損這種信息,上麵的人對不留活口這種事情毫無措施麽?”卡林繼續問。


    “但是你們不是幾乎沒有造成死亡麽,沒有這個信息你們怎麽做到?怎麽會這麽做?”莫麗娜罕見地反問。


    “那是因為這孩子不想造成傷亡,而且我們也覺得讓你們出現傷者比出現死者更給你們帶來麻煩。”索菲亞指了指昏迷中的妮娜。


    “是的,回想起來,如果當時我們真的不留手的話,恐怕還要麵臨著更加嚴峻的情況,而且我們留手進行戰鬥保證敵軍傷亡降到最低,這樣和革命軍想要得到的結果也是不謀而合。”劄特說道。


    “所以說,你們能夠確定這個少女,她是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嗎,是不是她的行動帶著純真的暗示,你們有確認過麽?哪怕是無意識的動作也有其含義。假設這個想法是這位少女帶來的,那麽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少女和你們之間又有什麽深層的聯係?”莫麗娜並不知道妮娜的具體情況,算不算挑撥離間不好說,但有妮娜的確是一名正義的聖武士。


    “你所說的我也多少想過,也察覺到一些。至於有多深的聯係,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她,就當做我看到這孩子和她有所關係的人時我自己內心給我的判斷吧。”索菲亞的話語中包含著對妮娜的信任。


    “你們不會做對你們生命造成很大威脅的事情吧,除非特殊情況。但是你們有很多人,就算有一個瘋子其他人也會阻攔。”莫麗娜眯起了眼睛笑了笑。


    “既然您認為我們接觸了這場戰爭中的某位核心人士或者事件,目前和我們交涉最多的應該是老貓。倘若我們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安排,您覺得他要怎麽收場?權當無事發生麽?”卡林反問。


    “而且你們真的隻是和老貓接觸的最多麽?你們不是很在意叛軍的成功,叛軍的成功不會帶給你們最大的利益,你們沒有為此而行動。”莫麗娜立刻指出現在幾人在脫離戰場的路線上這件事。


    “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布蘭東的情況?他是我朋友,你們這盤棋的棋手們操控的這場鬧劇,可是拿了他做裏麵的演員。”索菲亞皺了皺眉頭,她總覺得布蘭東本應該跟著她們走,但卻意外搭上了妮娜。


    莫麗娜搖了搖頭。“我沒聽說這個人。”


    “演講那次出現的聖武士。”索菲亞提醒道。


    “什麽聖武士?”莫麗娜一頭霧水。


    “聖武士布蘭東和你嘴裏的叛軍有過契約,在國王演講當天,將跟隨國王出來的獨臂大臣給擊殺,隨後離開的那位黑甲。而且當天可是多方勢力特意騰出讓他們戰鬥的場麵,並且安排其他人十分有秩序地離開。”索菲亞隻得從頭說了一遍。


    “刺殺偽王的人麽,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是聖武士呢,很遺憾我並不比你多清楚什麽。”莫麗娜搖頭。


    “我在一次家族行動中受到了幾乎無法再一次站立起來的傷勢,之後選擇參與了瑟文家族了一項實驗,成為了實驗體以及研究部的一名研究員。但是家族對我的態度卻讓我感覺有些蹊蹺,明明是因為家族受到的傷勢,但我在研究部卻被有意無意地打壓,即使我已經再一次恢複了戰鬥能力,家族也沒有想調我到戰鬥部門。但如果是為了讓我作為實驗體更好地進行研究,卻又會受到許多排擠打壓,還有這一次財政部因為出逃的損壞建築的理由派出我參與了這次小隊行動,研究部的人卻出奇地順利通過,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似乎哪裏有一種說不出蹊蹺感,不知道您能否為我解惑?”迪奈菲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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