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他去沒理君淺漓,而是低著腦袋繼續自己嘀咕,“再說了那佛像有錦衣衛接手,那錦衣衛多不好惹。你說要不是我昨天晚上將你救出來,你現在沒準就落到錦衣衛手裏了。你也別怪我給你下軟筋散,師父說了一定要將你帶回去,你說我容易嗎,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碰上你這小祖宗。”


    君淺漓聽了隋他去的話後,深吸了兩口氣,然後衝那隋他去淺笑著說道,“你過來。”


    隋他去側頭眯眼看著君淺漓一臉懷疑,他抻著脖子低聲說道,“師妹,我告訴你,你可別想什麽花招。”


    “沒事兒,你過來,我不想花招。”君淺漓淺笑的看著隋他去,友好的點了點頭示意。


    隋他去猶豫片刻,蹭到君淺漓身邊,低聲問道,“什麽事?”


    隻見君淺漓深吸一口氣,然後扯著嗓子衝隋他去耳邊朗聲喊道,“我是君淺漓!我不是你師......唔。”


    隋他去手疾眼快夾住一塊糖醋裏脊塞到君淺漓嘴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低聲嘀咕道,“你都用這招騙了我多少次了,還用這招,這回裝什麽君淺漓呀,又是哪家的小姐呀,你要是君淺漓,我就是君淺漓他大爺,真有意思。”


    君淺漓瞪著一雙杏眼,虎著臉狠狠的將嘴裏的糖醋裏脊咬碎。


    隋他去見她這副模樣,挪著凳子向後挪了挪,然後又夾起一塊糖醋裏脊放到君淺漓嘴邊,一臉賤笑的說道,“師妹既然喜歡吃糖醋裏脊就多吃點兒。”


    君淺漓咬著嘴裏的糖醋裏脊,狠狠的白了隋他去一眼,心中卻盤算著什麽。


    ......


    撫州官道旁。


    陰雨漸停,初一被錦衣衛壓著跟著向鎮合府下的合州城出發。


    之前那報出君淺漓姓名的青年鏢師正巧站在初一旁邊,他趁那些錦衣衛不注意時,壓著身子衝初一低聲說道,“師妹,你沒事吧?”


    初一瞥了那鏢師一眼,喪著一張臉,沉聲說道,“有事。”


    小命都要沒了,能沒事嗎?淨問那些沒意思的話。


    初一撇撇嘴白了那鏢師一眼。


    那鏢師被初一一噎,幹笑兩聲,然後又湊到初一身邊低聲問道,“師妹,你真能找到那佛像嗎?”


    “隨緣吧。”初一淡淡的瞥了眼前方,輕歎一口氣,然後衝那鏢師輕聲回道。


    那五大三粗的鏢師顯然不能理解初一的意思,撓著頭一臉迷惑。


    初一睨了那鏢師一眼,沒在理他,轉頭繼續想著怎麽保住自己小命。


    不過那鏢師顯然是覺得在路上太無聊又湊到初一身邊,欲跟她說話。


    還沒等那鏢師說話,初一就皺著一張臉看向他,伸出手指戳著他肩膀說道,“大兄弟,你心怎麽那麽大呢?”命都快沒了,還跟她說什麽話呢。


    那鏢師聽了初一的話後,頓時有點不高興。


    他聳著臉,低聲說道,“師妹,你變了,你以前都是管我叫二師兄的。”


    初一聽後“噗嗤”一聲笑出來,顯然她是想到了安國某承恩筆下的那隻二師兄。


    她抬手拍拍那二師兄的肩膀,忍著笑說道,“二師兄。”


    二師兄聽後很高興,又暗戳戳的湊到初一身邊,低聲問道,“師妹,你那飛簷走壁的絕招是不是師父偷偷教給你的?”


    飛簷走壁?


    初一突然想起她剛才想要偷跑時施展的輕功,她側頭看向那二師兄,淡聲問道,“怎麽?你不會?”


    “師父沒教過,怎麽會。”那鏢師一臉不高興說道。


    初一聽後抬眸四下看了看,這些鏢師各個都是身體健碩,高大魁梧的硬漢子,也不是學輕功的料。


    她見那鏢師等著自己回答,便擺著胳膊隨口胡謅道,“啊,對,就是師父偷偷教的。”


    二師兄聽後聳耷這腦袋,小聲嘀咕,“我就說師父讓師妹你自己單獨住一個院子裏不對勁嘛,沒想到是偷教師妹你武功。”


    初一也沒聽清這二師兄說的什麽,聳聳肩加快了腳步。


    而陌離在旁邊恰好聽到兩人的對話,一雙漆黑墨眸中劃過一抹深疑的暗色。


    五裏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一行人走了大半個時辰也到達了合州城。


    此時已是申時。


    陌離抬手示意,身後錦衣衛們壓著鏢師整齊停下。


    “今天我們就在合州城歇腳。”伴著雨後吹起的涼風,陌離轉身深深看了一眼初一,然後抬眸衝其他錦衣衛沉聲說道。


    “是,六爺。”其他錦衣衛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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