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誤會,那就是厭倦了?”安瀾說道。


    季藺言連忙擺手:“不不不,怎麽可能是厭倦了。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厭倦了你。”


    安瀾表麵上淡定,實際上心裏早就提了起來,直到季藺言直接否認不是厭倦,安瀾一直提著的心才鬆了下來。開口問道:“那是因為什麽?”


    季藺言清咳兩聲。


    因為什麽,因為什麽,因為什麽?


    慌亂之下,靈光一閃。


    季藺言開口說道:“因為,我,我,我……”


    季藺言一咬牙,一狠心,開口說道:“因為我害羞了。之前你對我的表白,太大膽火熱,我就有點害羞。”


    什麽?安瀾一臉懵逼。害羞了?


    安瀾那天的話確實是大膽火熱了,而且,季藺言也確實是紅了臉了。但是,季藺言這幾天的表現,實在和害羞沾不上邊。


    誰家害羞了和神經病犯了一樣?


    安瀾開口:“季藺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傻子?這幾天你對我的態度就像我出軌被抓奸在床一樣。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季藺言訕訕地摸了摸鼻尖:“你男人和別人不一樣,自然害羞也和別人不一樣。”


    季藺言強詞奪理。


    安瀾看著季藺言的樣子,眯了眯眼,突然開口說道:“我愛你。”


    季藺言直接懵了。


    安瀾仔細盯著季藺言臉上變化,然後繼續開口說道:“你是我的唯一,在m國的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每次看見和你相似的男人,我都會心頭一跳,緊張不已。那時候,我每天都在想著,會不會和你偶遇。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地愛一個人。”


    安瀾的目光緊緊鎖定季藺言,口中說著那些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的話。


    然後,季藺言的臉,真的就像上一次一樣,以肉眼可憐的速度紅了起來。


    不止是臉。就連耳垂,脖頸處,都紅了起來。


    而且,上一次是晚上,雖然有燈光,但是安瀾還是沒有看的太清楚。


    這一次,卻是在白天。安瀾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季藺言臉上的變化,盡數落入眼底,清晰無比。


    他真的臉紅了。


    他說的害羞,是真的。


    而且,為什麽季藺言紅著臉,有些局促的樣子,看在她眼裏,會這麽地可愛?


    之前被季藺言那樣對待,產生的委屈不爽,盡數消散。滿腦子隻剩下六個字:季藺言好可愛。


    這六個字像是彈幕一樣,不停地從她腦海飄過。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她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肉麻的情話,就紅了臉。


    “季藺言,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純情?”安瀾調侃地問道。


    從前,安瀾認識的季藺言就是一個無時無刻都在發情的種馬。什麽時間,什麽地點,抓最機會,就想要對她動手。


    安瀾以為季藺言經驗有多豐富。之前一定像是顧安森一樣,風流多情,整天混跡夜店酒吧之類的場所。


    所以,看見季藺言這個純情的樣子,安瀾驚訝的同時,也升起了濃濃的興趣。


    “這不是純情。”季藺言張口反駁。


    純情,這種形容小男生的詞匯,能用到他身上嗎?這簡直是開玩笑。


    “不是純情是什麽?我什麽都沒做隻是說了兩句話,你的臉就紅成了這樣。”安瀾笑著說道。


    季藺言眯了眯眼,開口說道:“安瀾,你要知道,我現在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對我說這些話的人是你。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如果是別人在我麵前說這些話,我連眼神都不會給她一個。”


    季藺言的一番話相當於表白。


    兩個人還是第一次這麽煽情。


    季藺言受不了安瀾這麽直白火熱的愛語。安瀾同樣也受不了季藺言這麽誠懇真摯地表白。


    安瀾的連也不自覺地滾燙了起來。


    兩個紅著臉的人對視一眼,莫名其妙,同時笑了起來。


    季藺言之前對安瀾做的一切,安瀾早已忘到了腦後,來不及追究了。


    一場烏龍,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展開,又這麽莫名其妙地解決。


    可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恢複如初了。


    但是有些東西卻沒有辦法複原了。


    比如說,被季藺言強逼著看監控的手下們。


    季藺言和安瀾不加遮掩的親密舉動,徹底坐實了安瀾的身份。


    之前,公司裏麵的人就各種猜測,安瀾是季藺言的什麽人。


    畢竟,安瀾在公司裏麵的特殊對待,但凡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兩人關係不一般。


    有人猜測安瀾是季藺言的親戚。有人猜測安瀾是季藺言的未婚妻、女朋友、老婆、情人……


    各種各樣的,都有。


    在那麽多的手下被季藺言逼著看了一下午的監控之後,安瀾的身份已經坐實。


    兩個人住在一起,舉止親密,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親戚關係。


    這些還是輕鬆的。


    讓公司的人知道他和安瀾的關係也無所謂。


    而且,他最開始讓安瀾來公司的時候,就沒有想著要瞞什麽。


    所以,季藺言對這個一點都不煩惱。


    但是,唯一讓他煩惱的,是家裏的阿姨。


    說實話,一個知根知底,又和脾性的阿姨不好找。


    而季藺言之前因為那個誤會,對阿姨做了那樣的事情。


    現在把阿姨放出來之後,當天連夜,阿姨連自己的行禮都沒有拿,就連夜趕會了老家。


    之後,任季藺言怎麽叫,阿姨就是死活不來了。


    季藺言知道,阿姨這是被他嚇到了。


    整天安分守己地待在家裏,伺候雇主。結果到頭來,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莫名其妙,還接受了一次綁架。


    這東西,誰能受得了?


    所以果斷逃開。


    阿姨走了,可苦了季藺言和安瀾。


    本來,已經習慣了阿姨在。而且,阿姨做的飯菜,也確實是好吃。


    不是飯店餐廳裏麵的那種好吃,是一種家常的味道,吃起來有家的感覺。


    總是,家裏的人都適應了阿姨的照顧。這下子,阿姨離開了,安瀾和季藺言都有些不習慣。


    安安也每天嚷著,想要吃阿姨做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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